第15章 宁静前的暴风
蒋家
一直早出晚归的花一一在平日里是难得能见到蒋承允的身影的,而这一连几日里,花一一几乎是未见着。从前虽晚,这些时日却是夜不归宿了,这让她觉得,反而是清静些,没有了后半夜的纠缠。只是不消半个月后,又恢复了往常夜深回家的状态,但往往暴风雨来袭前时,却是格外的平静。
某日午间,蒋承允在床上翻来覆去,自个嘟囔:“怎么这么快就花完了?这该咋整?问一一要?要不到吧?”
思绪间,起身难得的去厨房吃个午间饭,蒋母高兴的是一塌糊涂,夹了几块大鱼大肉到他碗里:“来,儿子多吃点。”
蒋荏婲看着蒋承允的碗里,那比饭还多的菜,不禁嗤之以鼻,不以为意的扒完最后几口饭便离席了。
而蒋承允看着眼前像座小山样高的碗,却是实在下不了口,夹出几块给蒋悠然,心不在焉的道:“来,然然多吃点。”
蒋母见状,又是脸黑成了一条线。
饭后,蒋承允没有早早的回房间吹着空调,却是看见蒋母在用牙膏洗刷着常戴在脖子上的金项链,他走上前问道:“妈!你洗它干嘛?”
“把它洗干净了,收起来!”
“不戴了?”
“夏天热,总是出汗黏脖子,不带了。”
“哦!”蒋承允转身离开,忽地,嘴角上扬,颓丧的心情陡然变得精神了许多。
他转身去了卫生间,在门外时右脚碰到一物,他低头一看,那是一盆洗过的衣物,看那样式是一件粉色碎花裙和小内,却是花一一的衣物,盆口上面还放了几个凌乱的衣架,一个衣架已经掉落在地,应是花一一忘记晾晒了。蒋承允用脚将那盘衣物踢到一边,却又掉了一个衣架,他进了卫生间带上了门,几分钟后又略过那盘衣物回到房间,躺回到了床上。
下午时分,蒋承允拉着蒋悠然一起进了蒋荏婲房间,说是一家人在一个房间吹着空调很是省电,能给家里减轻负担就尽量减轻,蒋母表示很欣慰,儿子渐渐在懂事了。
直到午休过后,蒋母如约般的去邻居家唠着家常,蒋承允此时也拉着蒋里出了房门,见着蒋悠然亦跟着后面,他道:“就在姑姑房间待着,爸爸与大伯马上回来。”
关上房门后,眼神鬼祟的拉着蒋里上了自个房间,然后连哄带骗的让其在蒋母房间里找出她午间时收起的金项链给他,只为蒋母还有几月便要过上生辰,他要拿项链以旧换新,还能换个小礼品,权当做是生日礼物和惊喜,最后语重心长地嘱咐了一番:“记住,为了礼物和惊喜能顺利送出,让咱妈高兴,谁都不可以说,这可是咱兄弟俩的小秘密。”
蒋里乐呵呵的:“好,我谁也不说,这是我们的小秘密。”最后还以食指在唇间做了个嘘的动作。
“嗯!乖!”
只是才未消几日,待蒋母去查看项链时,发觉项链竟是不见了,她怒火中烧,不带多想,直接是把矛头对着花一一,以一个电话狂轰在上班的花一一,那暴跳如雷的声,震耳欲聋。
就在这晚夜里,暴风雨来袭...
傍晚过后,大约晚间七八点左右,一醉汉摇摇晃晃的走在一条乡村小道上,双手各攥着个酒瓶罐子,时不时的左手喝一口,右手喝一口,有时口中在叫骂着什么,只听得模糊的且最多的一句:臭婊子…
偶尔路过的有几人见那醉汉模样,是胆小的躲的偏远些,胆大的看了看几眼,却也被那醉汉口出恶语的暴躁样吓的依旧躲的偏远些,怕惹怒了醉汉,殃及了自己。
醉汉来到了一边斜坡下,比较隐秘的矮树墩子坐了下来,举着右手酒瓶罐子欲喝一口,却只一滴,一甩手,酒瓶罐子扔的老远,抬起左手依旧只一滴,扔的更远,没有了酒,一口气又撒了出来,对着某人各种污言秽语。
醉汉被酒精麻痹的双眼微熏,面部涨红,他顺势躺下,头靠矮树墩子,却因酒精麻痹,瞬间困意来袭,那人啐了一口,口中喃喃的道:“呸!骚货,装…什么清高,天天那么晚的,谁知是会哪个男人,老子今天…就…就堵在你这必经之路…等着你!”但只片刻功夫后却是鼾声如雷,哈喇子满地。
头顶之上,冷月高悬,借着月色银光,仍可见些郁郁葱葱,枝繁叶茂之中有一蝉儿慢悠悠的爬了出来,那蝉通体透着金光,连头顶小小蝉须亦不例外,它似乎是朝下看了看,而后又慢悠悠的爬了回去,消失在根深叶茂之中。
此时过后大约一小时,已是晚间九点,花一一终是受不住蒋母的连番轰炸,被催促着收了工,赶回了家,这一路上便过了醉汉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