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穷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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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富道理——富不是福

都有一本血泪账

(富人的富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就像登山,其中的艰险,不是山下的闲人可以体会。富人也是人,每个富人都有一本血泪账,只不过没有讲给你听。)

“资本从来到这个世界,它的每一个毛孔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很多人就认为是指穷人的血和富人的肮脏东西,其实资本的毛孔里也有无数富人的血和穷人的脏东西。穷人也许会举出英国当年的惩罚穷人的法令和工厂里非人的压榨为证据,证实穷人的血才是资本的祭品,可是富人也可举出当年跨越穷困三八线时的生死冒险来印证自己的不容易。

都说周剥皮这个狗东西半夜里学鸡叫,真该打断脊梁骨。可是你想过没,老周容易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三更半夜,只身爬进臭气熏天的鸡圈,然后捏起鼻子学鸡叫,这一串动作是多么的高难度呀!如果有电子钟那可要方便得多,老周只需坐在炕上调一下发条、对一下时间就OK了。最可怜的是,老周在算计长工们的同时,长工们也在用磨洋工和将计就计对付他,结果是他挨了一顿白打却不敢声张。这种地主,你愿意当吗?

中国有很多地主和穷人之间的斗争故事,因为作者大多是穷人,结果也自然会是富人遭殃,穷人胜利,这也算是一种精神牙祭。话说有一个富人很吝啬,想雇一位只工作不要工钱的工人,有一天还真来了这么一位穷人,富人问他:我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住,但不开工钱,你同意吗?穷人说:我同意。第二天吃过早饭,富人发现穷人还在床上躺着不动,勃然大怒,质问他为什么不开工,穷人乐呵呵地说:老爷,吃我是吃过了,但我正等着你给我穿呢。富人当场便气昏过去。

穷人的聪明到底只是小聪明,泥鳅翻得起大浪么?高玉宝打了周剥皮,但也只是打打而已,绝不敢手刃此贼,因为他们还必须在老周家讨生活。阿凡提那么聪明,但也知道分寸,不过是让老爷难堪出洋相罢了,因为再横的阿凡提也知道,这个世界还是有钱人的天下。

富人最大的不安与痛苦还来自同阶层的暗算与攻击。官僚之中虽也有官官相卫的表面和气,但骨子里却多的是落井下石、人走茶凉、卖友求荣的戏曲。大鱼吃小鱼,富到一定量的时候,胃口大了,便想吞吃同类,就像恐龙吃恐龙一样,只有这样才能速成,才能解饿。然而,一旦他想吞并对手,那么对手也就对他不客气了,所以能至今富且活着的,都有一部虎口夺食的血泪史,不信你去看看成吉思汗是怎样弯弓射大雕的。

因而,富人都想做一本传记,因为他觉得自己真的太辛苦,太不容易,太九死一生了。从这一点来说,富人也都是“苦大仇深”的,需要倾诉。

穷人只知道富人的今天,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走到今天的。

任何社会任何阶层都有丑恶现象,富人中有靠歪门邪道致富的,穷人中也有靠打砸抢骗为生的。如果一个社会的机制基本健全,富人的成功,更多的就是来自于他自己的素质和努力。

富人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不容易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富人当年在街边练摊的时候,你不也对他嗤之以鼻吗?

创业难,守业更难。当一个老板,因为企业是你自己的,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谁也不会因为你生意不好就同情你,谦让你。该交的税要交,该付的工资不能不付,房租、水电、办公费等等等等,一分也不能少。说穿了,大家都是在这个市场上找饭吃的,大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都必须首先考虑自己,就像打麻将,既然你点炮时谁也不会可怜你,那该你和牌时你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人在严酷的环境中,最强烈的本能就是生存;老板在激烈的竞争中,惟一的选择就是赢利。生意场上只有一条出路:赚钱!

得到财富失去自我

(富人的仁,不是体现在做好人好事上,而是体现在他用自己的能力,为社会做出了贡献。这种贡献的大小,在一个健全的社会中,应该和他的财富成正比。有钱就该是爹,有奶就该是娘,这叫知恩图报。向纳税人致敬,首先就得向富人致敬。)

如果你现在还以为赚钱不过是买几亩地,雇几个长工,年头岁末,坐地等花开的生意;如果你还以为天下的富人不过是目不识丁,吃得脑满肠肥,穿得金光灿灿,花钱如流水,满嘴喷粪,妻妾成群的员外老爷,那你对富人的认识说高一点,处于财富时代的初级阶段;说低一点,你还只知道1+1=2,小学一年级水平。

仔细瞅瞅,很多富人的头发秃了一片,每晚都要吃安眠药,每天都日程安排得满满的,累啊。想一想,以前的富人是多么的安逸,一切都不需要操心,日日笙歌曼舞,夜夜如坐春风。比如《红楼梦》里的富人们,贾珍会考虑宁国府想吞并荣国府,会提防焦大自己当老板吗?不会。贾母会考虑把荣宁二府组成荣宁集团,争取早日上市发行,走资本重组与国际扩张的道路吗?不会。王熙凤会考虑如何控制荣宁二府居高不下的运营成本,如何提高每个员工的积极性吗?不会。

现在却不行了。富人的老成与早衰,富人的高血压、高血脂、心脏病,富人的透支健康与心力交瘁,证实了一个事实,当一个富人,在如今,有多么的不容易。这就像赵匡胤说的“当了皇帝又睡不着觉”。因为保不准他身边的熟人、好人、下人,哪一天也被黄袍加身,想不造反都不行。穷人只知道富人一旦有了钱,吃山珍海味,穿金戴银,迎来送往,镖师如云,好不威风。可谁又晓得富人心中的滋味呢?王熙凤说得好:大有大的难处呐,否则贾母归天也犯不着捉肘见襟,要大家伙掏腰包办丧事了。

富人不停地为自己设定目标,有了100万,还没有坐下来歇口气,就开始向1000万进军;公司大了,又开始考虑连锁经营;产品畅销了,又叫嚣着要打入国际市场;资本运作开始了,又考虑每一个员工的股份,以保持公司长盛不衰。富人,一旦踩上了财富的风火轮,就只有一刻不停地转下去。身为富人,创造财富、追逐财富就是天大的使命,其路无二。

至于富人从财富中拿走一部分,也是应该的。种豆得豆,种瓜得瓜,如果种大象得蚂蚁,种金子得尘埃,那谁还会拼了死命去当富人呢?

富是致富的发动机,有种就行。

富人被羡慕,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因为他有钱,可以大吃大喝,而是因为他实现了自我的价值。在这样一个时代,富人并不仅仅只是财富的象征,更多的时候,他是成功的代名词。

自我是个抽象的概念,世界上最神秘的事物,莫过于人的生命,它所蕴藏的巨大能量,以及发展变化的无数种可能性,造成了人生的绚丽多彩。一个人的能量就犹如一座矿,也许终其一生,只能开采出其中很小的部分,有时是由于环境的限制,有时是由于能力的欠缺,使那份深埋的宝藏最终随着生命的消亡而湮灭。这当然令人痛心疾首,生命对任何人都只有一次,不能释放能量,不能多姿多彩,就是对生命的浪费。

世界上最优秀的人物,心定是将自己的生命潜能开采得最充分的人。一位伟人说,一个人的价值不在于他得到了什么,而在于他奉献了什么。这并不是唱高调,挖掘自身能量的过程,也就是对社会作出贡献的过程,只要社会的机制是健全的,他的贡献必然会得到回报。

不过这个过程却是一个艰辛的过程,甚至是失去自我的过程。

很多人羡慕当老板的,其实老板并不自由。当老板就得学会演戏,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做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给人以依赖和鼓舞。只有夜深人静,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里,才能卸下面具,恢复到真正的自己。此时白天的伪装土崩瓦解,他才感到一种实实在在的空虚。

当老板责任太重大,很多时候不得不把自己暂时忘掉,搁在一边。尽管很多人当老板的初衷是想实现自我价值,但实际上当了老板之后,很多人又失去了自我,变成环境的附庸,成为一个庞大机器的一部分。

从来没有一个老板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一个人权力越大,对企业付出的心血就越多,他就越不能自由,越彻底地成为奴隶,成为他自己事业的奴隶。

老板如此,明星如此,一切想要出人头地的人都是如此,永远在戴着脚镣跳舞。

骄傲使人失败

(富人变穷人,并不是吃穷用穷的,往往是富了还想富,就投资,就失败,就变穷。富人变穷,往往都是投资失误造成。挣钱的时候是脚踏实地,在熟悉的行业里日积月累,财富渐渐增加,自信也渐渐膨胀,慢慢不满足于小打小闹了。)

富人总相信自己可以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因为天下事道理都差不多,在这些富人眼里,修茅厕是修,修摩天大楼也是修,差不多,都是砖头加水泥;秃头是秃,秃驴也是秃,差不多,打了伞都无法(发)无天;蜗牛是牛,犀牛也是牛,差不多,做起土豆烧牛肉来都一样可口。

富人的野心与自信过度膨胀,往往注定了富人将从此会走下坡路,甚至一夜之间变成穷光蛋。富人应该时时提醒自己,在鸡大胯上揩油富起来的经验,不能移植为在老虎屁股上蹭痒。如果你没有武松的哨棍和天生神拳,劝你还是别在老虎身上打主意,老虎和鸡是没有可比性的。

因此聪明的富人总是谨慎的,他们冒险,但并不冒进,他们拼搏,但并不赌博。他们宁愿别人笑他们保守,也不让别人斥为鲁莽。

每个富人都有自己的起点,富人心中都很清楚,从贫民窟出发的他从此再也不想故地重游,更不愿意被打回原形,遣送回府。然身为富人总是太贪,脑子跟不上步子,肚子跟不上眼珠子,一会儿想把喜玛拉雅山开个缺口,一会儿想把月亮炸成粉末,今天想在火星上挖煤,明天想到银河系开矿,结果当初辛辛苦苦赚的钱就这样被扔进幻想的水塘里泡也没有冒一个。等富人烧退了,再准备拿钱来办点正经事,却发现账户上的票子已经为零。

富人要想富了更富,当然只有不断投资,可富人们若是以为自己是陶朱公转世,赵公元帅下凡,干什么都能稳赚不亏,做什么都能财源广聚,那便太危险了。

郑板桥说“聪明难,糊涂更难”。对富人来说则是“自信难,不自信更难”,因为当富人富到一定程度,便很难相信自己只是一个靠杀猪卖肉起家的小贩子而已。

正是这种“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自信力,成就了富人也毁了富人。

富到一定程度,必须要吃退烧药,否则非烧成灰烬不可。

棋坛高手和普通人的差别,往往就在于眼光的远近,高手能算到几十步之后的局面,一般的人也就只能看到两三步远。高瞻远瞩,才能运筹帷幄,这就是素养的问题。

想赚钱就要认真赚钱,把赚钱当成职业,以专业的精神去对待财富,而不是几个哥儿们喝醉了酒,随便说说而已。有计划地赚钱,是很多富人的必由之路。有计划,是高素质赚钱人才的标志之一。

人们常常将富人的成功归结于聪明和勤奋。聪明尤如一部车的四个轮子,灵敏、结实、质量很好,车要跑得快,跑得远,离不了这样的轮子,通常所说的聪明才智,就属于这个范畴。

但光有好轮子显然不够,一部好车最重要的是发动机,没有发动机就没有动力,再精美的汽车都只是摆设。对于人来说,发动机相当于激情、毅力,它使人产生创造的欲望,产生工作的积极性和持久性。

然而,这还是不够的,如果没有方向盘和刹车,车跑得越快就毁灭得越惨。对于人来说,这些控制着人生的方向和方式的因素,这就是信念和理性。

一个人成功的素质中,聪明仅仅只是一种很表浅的东西,虽然必不可少,但并不是决定因素,光有聪明远远不够,如果不解决好其他问题,聪明甚至是有害的。

能够有计划地赚钱,就说明你拥有了方向盘和发动机。有计划地赚钱,一步一个脚印的赚钱,所赚到的钱才是真正的钱,而不是一堆泡沫,随时有破灭的危险。

难的是三辈子做富人

(中国的传统是子承父业,然而“崽卖爷田不心疼”,创业者打下江山,往往不出百年,就被后人败掉,所谓“富不过三代”是一种普通现象。生存的条件太好,很可能引起退化,不仅是肢体,更重要的是精神和意志。)

有人问一位有钱人为什么不把财富留给儿子,他很有哲理性地回答:儿子如果有出息,根本不需要这些;儿子如果没出息,给多少也没有用。

想想,八旗子弟,他们的老子有几个是软柿子?他们混到不务正业、不学无术的程度,显然与老子给他们的好条件有很大干系。

千金难买子孙贤,古人的观点是,儿孙自有儿孙福。然而当爹的、当爷爷的又从来不放心,从来都想给儿子孙子创造好条件。

富人大多会写点什么家书,比如诸葛亮的“非谵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似乎便是诫子的。可孔明的儿子到底是谵泊宁静否,至今我们抓破头皮也想不起来。他是干什么的呢?杀猪的还是教书的?引车卖浆还是当庐卖酒?

曾国藩的家书更是清代以来为人父母者必看的教科书,可是他的儿子到底有何作为,有何非凡,我们仍是一个“不晓得”。其实,写家书几乎都是古代名人们的习作惯例,一者确要交流信息,杜甫有诗为证,“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二者确是沽名钓誉,向自己脸上贴金的多,否则,家书只应该限家内流通,概不外传的。家书的大行天下,可见是家书作者自以为得了教子真经。事实却证明,家书有用却不过此耳。

温室里育不出好苗,问题不在苗,人之初,性本善嘛,关键在于温室,过多的爱就是溺爱,而溺爱分明是扼杀儿子们才能的罪魁祸首。

陶朱公的儿子从小便要训练他数铜钱,辩殖货,习商经,哪管他是爱写写朦胧诗还是爱描描花鸟画,一律不允许,否则陶朱公的财产他岂能守得住?彭祖的儿子从小便要训练他不吃不喝睡大觉,训练他炼仙丹神药,念咒语画桃符。即使小彭天生爱种花植草,爱炒菜做饭,一律不同意,否则彭祖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长寿800岁岂不是受罪?

身为太子,一生下来便开始接受训练如何统御江山,如何守住祖宗基业,如何当明君。可是有的太子分明只喜欢当木匠做木工,有的只喜欢卖东西当售货员,有的只喜欢画画,有的只喜欢饮酒,有的只喜欢泡妞。可是皇帝老子非让他当皇帝,结果太子只好当昏君,最后毁了自己,也误了国家,害了百姓。

日本富人都把孩子送去参加野外生存训练营,只有这样才是对他们未来负责,才可能打破“富不过三代”的宿命。

富人的儿子,比富人更像富人。

人都是想过好日子的,但是得有条件。富人的儿子,因为生下来时家里已经很富,他就很容易将这一切看成理所当然。富爸爸有时也会对他进行传统教育,但通常收效不大。富人子弟的“苦难教育”,就有点像城里人的“野外生存”,其实没多少苦难的意味,更多的是浪漫,和当年的白毛女完全是两回事。

富人大多是从穷人堆里冒出来的,虽然早年也穷,但骨子里却瞧不起穷人,一旦进入富人阶层,拿到上流社会的入场券,就巴不得立刻清洗,从肉体到灵魂,把下层人的味道统统删除。

但是他们本人毕竟浸染太久,确实很难彻底褪色,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于是住富人区,读贵族学校,和名流交往,希望从此脱离穷人圈子。

生物进化的基本原则是“用进废退”。刀子越磨越快,武艺越练越高。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只是因为经济的匮乏,激发了孩子的潜能,逼迫他去计算每一个铜板,炼出了当家理财的硬功夫。

创业者打下江山,往往不出百年,就被后人败掉,所谓“富不过三代”,是一种普遍现象。生存的条件太好,很可能引起退化,不仅是肢体,更重要的是精神和意志。

社会一方面保护私有财产,一方面也在剥夺个人财富。整个社会的财富必须实现动态平衡,不可能无限制地向少数人集中。所以,才有巨额的遗产税、所得税等等,总之要让你把多余的拿出来。

巨大的开支必须要有巨大的收入支撑,已经形成的生活方式是很难改变的,富人的儿子,如果不能比父辈更加杰出,他的财产就只能越来越少。收支的不平衡,也就是没落的开始,最后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

也好,旧人出局,又给新人腾出了空间。

能富多久看素质

(世界上有很多天才,他们都有灵感闪现的时候,但最终成大师的并不多。少年得志的人,我们可能只看到他眼前的辉煌,却没有看到他日后的危机。过早得志,很可能忽略了素养的打磨,就是他有心锤炼,已经启动的快车,也不容他停下来慢慢调整。)

如今富人都在嚷着“充电”,一拨一拨浩浩荡荡杀往名牌大学MBA。据说,知识20年前还是10年换回“血”,现在则是2年洗次“牌”了。言下之意,2年前看的书已是古董,2年前学的艺已是垃圾,2年前闻的道也很可能已成歪理邪说。所以,我们脑袋更新知识的频率则必须调至2年才行,否则我们便有被请出地球,开除球籍的危险。

这当然有点像天方夜谈或杞人忧天,但知识的更新和社会的变化之快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如果把人比喻成电动机,那么充电也就成了稀松平常的事情。因此,富人穷人都必须马不停蹄地学习。

可富人们却多是程咬金,以为自己的三板斧对谁都有杀伤力。其实,老程之所以能活到加官进爵,混成开国元勋,不是靠板斧功夫,而是运气太好,没有碰上岳王爷爷或李逵哥哥。志大才疏的张飞可以说“俺一介武夫粗人,哥哥别见怪”,可项羽这样说,却只能自刎乌江,家破人亡。暴发户多像项羽,以为只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便可一路通吃,所向披靡,结果大抵是功败垂成。

如果说项羽是一位小有成就的CEO,那项总该去充充电了。当然那不是去“哈佛”“剑桥”晒晒太阳,镀镀金,而是真正要用心去恶补当年“只爱刀剑不爱书”的知识窟窿。穷人可能嘲笑富人有了钱去名牌大学读MBA,以为他们只是“作秀”,但我们这个社会的富人如果始终是目不识丁的大老粗,那又有什么好呢?

其实,穷人和富人都需要明白的是,在发财这个路上,有钱只是一小步,有了钱更有钱,那才真正考验每一个人的素养。肚里有没有货,干到最后才清楚。

生意场犹如竞技场,胜败全凭实力,哪怕偶尔有抢跑的,抓扯衣服的,袭人下身的,收买裁判的,即使因此占了点便宜,终究也成不了大气候。富人致富,终究还是凭本事,也就是能力,也就是素养。

如果我们把做生意看成一种职业,生意人的职业素养,也就像运动员的技能一样,也是在天长日久的训练中打磨出来的,也必须经过很多事,走过很多路,才有了经验的积累,才有了令人信赖的能力。

素养本身就是一笔财富,要相信,哪怕微软破产了,比尔·盖茨也绝不会失业。相反,一个乞丐,哪怕他中了百万大奖,也很难成为真正的富人,很难富一辈子。

所以,任何事情,只要你好好地去做了,做的过程,就是素养提高的过程,只要你好好地做,不管赚多赚少,你都是赢家,你都在向财富靠近。

穷国富人很焦虑

(一个穷国,不仅穷人焦虑,富人也同样焦虑,而且焦虑的问题非常一致。穷人生怕越来越穷,刚从穷人堆里爬出来的富人更怕被重新请回去,人人骨子里都难以心平气和。)

在穷国里,无论是富得流油的富人,还是穷得卖血的穷人都是非常焦虑的。为了平息心中这种与时俱增的焦虑与不安,穷人和富人都拼命虔诚地或假装虔诚地去迷信、去布施。

穷人喜欢求神拜佛,虔诚得不得了。所以寺庙里的香火十之八九是穷人点燃的。如果因此而成了富人,他便认定菩萨显了灵。如果并没有发财,他仍然要来捐钱,烧高香,因为之所以未倒大霉,那都是神灵在照顾。这就像讨赏讨了一顿板子,奴才捂着鲜血淋漓的屁股,还得叩谢龙恩,山呼万岁,口称“皇上英明,奴才该死”,因为如果不英明,也许打的就不是木棒而是铁棒,不是屁股而是脑袋了。

富人虽不至于逢庙拜庙,遇神跪神。但富人家里,十之八九都有赵公元帅的牌位和关羽爷爷的长年香火。富人的迷信在穷国尤为明显,因为穷国富人的致富与发财或多或少都带有运气和很多说不清楚的因素,如神来之笔,误打误撞。听富人的发家史,十之八九让你相信他祖上有阴功或堂屋有紫气。所以穷国的富人对自己的财富并没有十足的控制力与把握力,富人捏着银子就如同捏着一团火,扔了,觉得不划算,不扔,又觉太烫手,只好这样尴尬着。他们的财富太像“野合”后的私生子,生怕某天被人用毛瑟枪逼着去联合国查DNA,让自己当年那不光不彩的勾当暴光。

正因为这个原因,穷国富人的行李始终都不敢卸下来,更不敢在阿房宫里睡大觉。更可怕的是,他们担心自己随时可能被请回贫民窟,重新沦为穷人。于是富人空前浮躁,难以心平气和,他们就像上了发条的石英钟,或者是套上石磨的驴子,挥汗如雨地跑呀跑。他们生怕慢了半步被对手抢了头牌,怕自己打了个盹,地球就进入了冰川时代。他们都在拼命地买房置地,办签证,在外国银行存钱。他们担心一旦有个风吹草动,自己没有后路,晚景凄惨。

可是他们越是这样害怕则越有可能沦为穷人。

他们把太多的精力、财力、物力耗在了建造诺亚方舟上,洪水还没有来,自己反倒在木工厂累死了,在游泳池淹死了。

穷国的富人富得太偶然,便没有底气与硬气。他想高枕无忧,想不紧张、不神经兮兮都不成。

穷人嘴里在骂暴发户,脸上是一副鄙夷的表情,心里其实藏着秘密的希望,巴不得自己也暴发起来。

穷人知道,自己起点太低,不来一个超常规发展,根本就抓不住财富的尾巴。

暴发户是有很多缺点,可是没有缺点也就不是人了,正是这些缺点给了穷人无穷的希望——连他那样的人也能暴发,我等有何不能?说到底,暴发户也是穷人出身。

有着缺点的暴发户在穷人心里就亲切了,甚至穷人因为有着相同的缺点而自豪。

暴发户不择手段,穷人也觉得这是个美德,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嘛。这是一个实用主义哲学流行的时代,笑贫不笑娼,行行出状元,能挣钱就好。

暴发户讲究做派,你说我“房新树小画不古”,我偏要弄幅古画来挂在墙上。穷人也要讲究格调,刚刚脱贫就迷上高尔夫球,还要养匹赛马——当然只能认养,马是马场的,名义上你占一股,不知是占一个蹄子,还是占半个屁股?总之偶尔可以去骑骑,拍一摞照片回来,向人展示贵族气质。

暴发户挥金如土。穷人金子是少了点,但也照挥不误,还捡了一条时髦的理论——不会花钱的人就不会挣钱!那句式和拿破仑“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如出一辙。谁知道拿破仑说没说过这句话呢,反正最终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士兵都没当成将军,这是后话了。穷人的挥金如土也只能使自己更穷。

最后,暴发户都想使自己显得不是那么暴发,就去请人写书,尽量让形象光彩夺目,让历史源远流长。而且还去读了MBA,和名校的博士平起平坐。穷人虽然还没有粉饰自己的条件,但他也在暗暗努力了。穷人从来就是各种证书的热情追随者,如果能有个露脸的机会,他也绝不会轻易放过。

当暴发户成了一个时代的英雄,这个时代必定是喧嚣不堪的。

喧嚣也不都是坏事,喧嚣也是活力的表现。

财富是一个诱人的梦想,只不过许多人都只看到结果,却把过程忽略了。财富来得太快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以为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简单,这么理所当然。于是人的眼光变高了,凡是不能快速赚钱的事,都觉得艰苦、乏味、不值得做。不愿忍耐艰辛和平淡,这也是暴发户很多不能持续发展的原因。

很多时候,暴发只是一种偶然,而要维持这种偶然,没有长期的修炼,几乎是不可能的。

有钱更要拼搏

(替人打工的,只要有本事,哪里找不到一碗饭吃?吃得饱就继续干,吃不饱,一走了之。而老板却得扛着,企业是你的,只要一天不关门,你就一天不能停止去找米下锅。)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看打工者炒起老板的鱿鱼来是何其的潇洒。老板却很难有这样的轻松。即使公司内忧外患面临破产,身为老板你也要奋力一搏,只要企业还有一线生机,你就会排除万难救它一命,你心中很清楚,救企业就是救自己,1%的希望你都要做100%的努力。

富人总希望用尽心思让穷人拼了死命为他工作。他们甚至会从蛋糕中分一块给穷人,让他们误以为自己便是企业的主人翁,便要肝脑涂地,便要手脚不停地卖命。然而,穷人却似乎并不上当,在穷人的骨头里,老板都是为已不为人,损人以利已的。想把精得像条猴的穷人绑上自己的战船,谈何容易!单这一项,老板就不知要耗白多少青丝。

富人的赚钱机器说到底还是穷人,然而这个机器不总是完全由老板说了算。稍有不如意,机器们也会闹罢工的。要摆平穷人们的愤怒尽管不是什么难事情,但机器的权利大了之后,老板便难免不舒服了。更糟糕的是,机器们都是实用主义者,拿一天工资干一天活,什么时候断炊什么时候走人。如果老板的战术失败,那么穷人会因此承担损失不吃不喝么?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即使机器空转着,富人们也要不停地往里边添油加水,慢了半拍,少了一两都不成。尽管有些富人明明亏得心惊肉跳,但却并不敢向穷人们诉苦哭穷,更不敢拂袖而去。因为企业是他自己的,关了门,他只有赔大本,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虽说有钱人在这个世上有不少的优待,但那都是冲着富人们沉甸甸的钱包。一旦倒了霉,走了下坡路,那就是墙倒众人推,落毛凤凰不如鸡了。

富人也不必为此忿忿不平,这个社会本来就难免人走茶凉,难免趋炎附势。当你是有钱的主儿时,大家争着迎奉你;当你一无所有时,凭什么还叫大家跟在你屁股后面空转呢?

世态炎凉这句话,只有由富而穷的人最能体会。富人要想永远不受人冷遇,唯一的方式就是自个儿用心经营事业,让你的机器转得飞快,让你的财富不断翻番。

可惜,一个富人要永远有钱赚,并不如传说中那么轻松。

苦大仇深的人最具有革命性,他失去的是身上的锁链,得到的却是整个世界,所以我们不难理解,今天大城市里的重要岗位,许多都被外来移民所占据。

那些来自于艰苦山区、贫穷农村以及闭塞小县城的穷人们,其中任何一个你都千万不要小看。他们并没有什么先天优势,或者通过考学,或者通过打工,就凭着要在大城市出人头地的强烈愿望,从最底层开始,艰难地往上爬,渐渐占据重要位置,以至于到后来,比土生土长的居民更像城市人了。

一无所有是一种财富,它让穷人产生改变命运的冲动,产生干一番事业的激情,同时,一无所有就无所牵挂,能量就发挥得更彻底。

农民要进城打工,丢掉的无非就是一把锄头,而对城里许多养尊处优的人来说,要离开原来的环境,去开创新的事业,需要放弃的东西就太多。结果大多数人割舍不了,创业也就成了幻想。

所以无论穷人富人,当你原有的优势受到威胁时,你其实正面临着一次机会,当环境把你逼到一无所有的境地,实际上是给了你一把挖掘宝藏的锄头。不要扭住已有的东西不放,只有把自己置于一无所有的境地,你才能轻装上阵,到时候你会发现,这种心态本身就是一笔宝贵财富。

张狂等于找死

(对于战友来说,过分的张狂等于藐视他的存在;对于敌人来说,张狂就是公然的挑衅。张狂就是目中无人,张狂就是自我膨胀,张狂的结果,是你自己受伤。所以聪明的富人懂得谦虚平和,把矛盾化解在摇篮之中。)

影片里经常有某外地来的拳师,自以为功夫顶了天,于是便搭起擂台,宣传起什么“打遍××无敌手”之类的糊涂话来了。结果自然是观众认为受了挑衅,遭了奇耻大辱,纷纷上去较量比划。起先自然拳师获了胜,打得不服气的挑战者泻了气。于是拳师更加张狂,叫嚷起“老子天下第一”来了。

在这危急关头,我们期盼已久的大英雄终于登场,他三拳两脚便把门缝里看人、不晓得天外有天的张狂拳师打得满地找牙。而台下的观众总算出了一口鸟气——妈妈的,总算有人出来了!

公平竞争,输家会心服口服,赢家也连称“承让承让”,结局皆大欢喜。如果赢家以为这下可不得了,开始鄙夷输家,侮辱对手,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话,那就过分了,犯了不谦虚的大忌,结果大家看不下去,又有英雄站出来,把他也轰下台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胸怀宽广之人,同志固然欢迎,异志也不反对,不给他吃杀威棒。但是,如果你既为异志又不把同志们放在眼里,甚至张狂得自不量力挑衅大家,那你就是异端,就是魔,于是非把你除掉不可。

在财富较量中也是如此。

即使你是胜利的富人,大家都是失败的穷人,但你也不可张狂,非得跟大伙过不去。穷人秃顶,你偏说“光”,偏道“亮”;穷人丧子,你偏说“活该”;穷人无子,你偏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穷人饿得要死,你偏说鱼翅越来越不好吃;穷人居无片瓦,你偏说干脆再修几间大屋来养牲口。

这样搞,你倒觉得有趣,可穷人却觉得受辱。他们表面上对你毕恭毕敬,叫你经理、老板,一旦你落了败,闪了腰,平素对你恨之入骨的穷人便会忙着拣石头落井和使出吃奶的劲推墙。

张狂的人就像大路上的尖头石子,今天俺动不了你,明天总有人来铲平。富人的谦虚,其实更多的是一种自保,富人的张狂,更多的则是一种自取灭亡。像石崇那样一个张狂之徒,换在今天,早有税务官、纪检部门、小偷大盗光顾了,相信针对他的匿名信怕都要顶了天。

能够谦和下来的富人绝非暴发户,只有穷疯了忽然暴发的暴发户才会目中无人。

富人,必须牢记住一句真理,在这个世上,你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富人。富只能让你活得像个人,如果你不像个人,像个坏人,像个张狂的人,那么天下公论可不认你有100万还是有100个亿,照打不误!

某人兢兢业业奋斗多年,终于升迁。众友人设宴相庆,席间一老友起身敬酒,甚是语重心长:“事业兴旺发达,先要管好三巴”。

何谓“三巴”?众人齐问。

一是嘴巴。祸从口出,福因嘴生,语言是交流思想,表达感情的最重要的工具。刚刚升迁之人,对新职务、新环境并不熟悉,如果急于表现自己,轻率发表意见,往往抓不住关键,还让旁人产生反感。上任之初最重要的是了解情况,先看,先听。言多必失,语言太多,即使不出错误,也会失去分量。越高级的管理者,越公众化的富人,每句话可能产生的影响越大,千万慎之。

二是尾巴。升迁之人,常常陶醉在胜利之中,而看不到潜在的危险。在任何体系中,在大多数情况下,权力都处于相对平衡状态,有人升迁,平衡的状态便暂时打破,必然激起波澜。新升迁就等于新加入一个圈层,那些先你升迁的人,都会考虑新人带来的冲击,而你,还没有摸透水深就急于表现,很可能一踏进去就陷于被动;还有那些没有升迁的人,正对你冷眼旁观,你的哪怕很微小的骄矜之态,都会点燃他们心中的嫉恨;另一方面,提拔你的人,未必就对你完全放心,志得意满,会让他心生防备,反而对你不利。所以武侠电视中,凡有人张大了嘴,仰天狂笑,此人的死期就不远了。得意忘形,不知天高地厚,必定短命。

最后这一“巴”,特指男性的生理器官,话虽粗俗一点,却实在有理。人在事业达到高峰时,常常容易自我膨胀,难于抑制情欲,加之这时的男人,身边常有一群逐腥之徒,你的什么爱好都有人主动满足。既已成了英雄,不愁没有美人,于是有了放纵自己的内部和外部环境,一旦决堤,不可收拾。君不见好多贪官、富豪,都坏在美人身上,所以管好这一“巴”,并不仅是生活作风问题,而是建设一块精神根据地,让人阵脚不乱,进退自如。

众人听完,抚掌叫绝,互嘱共勉。

不得不多疑

(虽然不是帝王,但因为有财富,就不是一般的人了。所以富人对很多事情不放心,也是一种客观存在。)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接下来便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网一个。对于有钱的富人来说,安全与放心是最难以获得的。尽管有保镖,有防盗门,有报警系统,但富人中很少有几个把心放在心窝里的。为什么押钞车的保安们都要配制一流的冲锋枪,一副谁敢看一眼,就把你胸口打个眼的多疑?这是因为,车里面有很多人想要的东西!穷人为什么半夜三更到处走都没有事?因为他没有什么钱财,小偷也不会光顾他的破茅屋,绑匪也不会挖空心思把他绑去,穷人没什么油水可捞。

话说有一位穷人一天粒米未进,正躺在床上唱《空城计》,忽然大门里闪进一个黑影。那黑影在他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忽然看见床上还躺着个人,问他为什么不喊抓贼。穷人说:兴许你能翻出个铜板来,我倒可以吃一顿!

富人则不敢大意。据说,如今的贪官最怕两种人,一种是公检法,二种就是小偷。又特别是小偷。因为他们不讲道理,一到家便胡乱翻一通,藏在沙发里的珠宝手饰,藏在花瓶里的票子都一古脑儿翻出来。富人还不敢报案,一报就等于自寻死路,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这个神偷爷爷千万别被抓着。

富人不能不多疑,天下有那么多穷人,可自己却是极少数的富人。穷人虽不至于见了富人便抢,见了有钱人就乱来,但他们心里都不安分,有的还仇恨富人。很多穷人把自己的贫穷归罪于富人的剥削,怪富人挡了自己的阳光雨露,占了自己的地盘,抢了自己的营养。天下有多少穷排骨,就有多少富肚皮,富人必须时时警惕穷人们的致命一击。

都说,富人是老奸巨滑的狐狸,除了狡猾之外,最大的特点就是多疑。所以至今我们都在频繁地使用“狐疑”一词,可见这句话的千真万确。富人必然是多疑的。不多疑的狐狸不是狐狸,而是狐皮大衣。狐狸深知以自己的个小力微,要想立足于弱肉强食的森林,只有用脑子了。

所以,关于狐狸的传说,不管是“狐狸给鸡拜年”、“狐狸狐假虎威”还是“狐狸哄乌鸦失去一块肥肉”,狐狸的形象都不是光明正大的。既然狐狸是这样靠手段伎俩起家的,它又何尝不知道别的动物会向它学习,以同样的方式来对付它呢?

富人怕的就是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因些,富人想不多疑又怎么可能呢?

最富的人,就是最孤独的人。

狮子在享用它的猎物时,旁边总会有一大群觊觎者,老弱的同伴,饥饿的豺狗,盘旋的鹰,甚至闻到腥味的蚂蚁。哪里有食物,哪里就有争夺者,就算强大如狮子,在一片饥肠辘辘的眼光中,他也不敢贪嘴,吃了就赶紧走,找个别的地方消化去。

财富就像磁石,在吸来更多财富的同时,也吸来更多觊觎。富人没法不警惕,但他警惕的同时,却又把自己逼上一个尴尬境地。

在许多私营企业里,真正核心的位置是不会让外人来坐的,最常见的情况不是留给三亲四戚就是让给朋友弟兄,而最核心的老板交椅,更是直接采取世袭制,传位于自己的儿子。这就有点像古代的皇帝了。

畸形的社会产生畸形的人,富人多疑,是种毛病,但病根不全在富人本人。

聪明过了头

(大多数的富人都比较温和,看上去甚至有些憨厚。智慧和聪明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有更深的内涵。聪明者有发达的头脑,智慧人有丰富的心灵。太聪明就有点让人放不下心,放不下心,谁又敢托付终身呢?)

现今是QQ当道的世界。当然,我说的不是指QQ聊天,而是指智商IQ和情商EQ。富人的发家固然需要了不得的智商,但情商也必须异常发达才行,又特别在中国这个“人际关系高度暧昧”的商业背景下,如果太精于世故往往适得其反的,“过,犹不及也!”

孔明IQ很发达,但EQ更了不得。要杀孟获这个“蛮酋长”孔明只需用万分之一IQ便足也,然能用EQ来驾驭,能有“七纵七获”的耐心和等老孟的牛脑筋转过弯来,实在不易。如果换作他人,老孟即使有100个脑袋也不够砍,但砍了老孟100个脑袋将会有1000个“老孟”跟你“练”。千秋以来,人们记住孔明的仍然是他的《出师表》,他的“挥泪斩马谡”,他的“空城计”,他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从本质上说,孔明的不朽不在功绩而在个人魅力,不在聪明而在智慧。

可是天下有些富人却不能悟透其中的玄机关节,只想用最经济、最便宜的方式获取最完美、最广泛的结果。因此,他们便挖空心思,不择手段,他们认为只有自己才会想到这样的好办法,好路道。可惜,他们却错了,谁也不是傻瓜,小花招、小聪明、小伎俩迟早都会大白于天下。到时,富人都会为自己的所谓聪明付出代价。明明有规则,富人以为自己可以打“擦边球”,可以在守规矩与犯规矩之间求得大利益。可是等擦出火花、引火烧身的时候,他才知道“远离禁区,永不违规”的人,才是天下最聪明的人。

聪明难,糊涂更难。要糊涂,首先你要够聪明,只有聪明到极致的人才能真糊涂。他们就是智者慧者。老子曰:大智若愚,大言希音,大直若曲,大辩若讷。好一个“若”字,富人要“智且慧”,不是装得出来的。

真正的高人是一脸猪像,可心中嘹亮。

富人还得学着点。

小说里如果两个情敌相争,笑到最后的,多半是看上去有点憨头憨脑的那一个。

傻人有傻福,因为他简单,他实在,让人信任,给人安全。和他在一起,身心就放松了,不再有那么多的算计和警惕。人首先要解除了彼此的威胁,才有可能相互靠近。傻人正因为他傻,那种憨憨的样子,让你感觉到发自内心的真诚和友好。

傻人傻,也就不敏感,不多疑,对于误解和伤害就有着更多的承受力。傻,很多时候意味着执着和忠贞,也意味着宽厚和诚实,这就让人感动,让人喜欢了,不知不觉站到了他的一边。

所以,傻人无意中得到的,可能比聪明人费尽心机得到的还多。傻人的“傻”就是他的最大资本。

抱朴守拙,向来是中国哲学中的最高智慧,傻人有傻福,这是民间的经验总结。聪明过头的人,往往不能长久,算尽机关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那种一眼看上去聪明劲一股一股往外冒的人,最终是很难做成大事的。

有很多人费尽心机也富不起来,有些已经富了的人,在小事上翻船,最后成了阶下囚,连穷人也当不成,这往往都是聪明害的。大智若愚,真正的大富大贵者,都有几分傻气。穷人更不可被小聪明迷惑。

不义之财风险大

(建筑在罪恶之上的财富大夏,就像一座庞大的冰雕,太阳一出,就化为乌有。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这就是这类富人的另一大罪恶!他们从社会非法掠夺来的财富,不是正常的回报社会,往往是畸形的消耗,最后造成社会财富的浪费,这和企业家赚了钱又投资,钱始终在社会上循环是两码事。)

非法敛聚的大笔钱财都是怎样处理的呢?

石崇的方式是跟人斗富;和珅的方式是把财宝装进仓库里,什么也不干,只想体会粮满仓,钱满库,天下就数我老和富的“NO.1”感觉;吕不韦的方式是搞政治投机,想借对异人这个“奇货”的“可居”,达到由大商贾到大相爷的转化;陶朱公的方式是美人在抱,泛舟五湖,恣意山水之间。

现在的富人们对不义之财的处理方式可不跟古人相同,一旦银子到手,富人们会马上买房置地,赂贿关系,申请签证,吃喝嫖赌。反正钱来得容易,花了也就花了。

对这些富人而言,没钱痛苦,有了不义之财也痛苦,他们生怕有一天会鸡飞蛋打,到手的白花花的银子会变成水。对于这些富人来说,有大笔非法财富就像包二奶,一方面快意于金屋藏娇,鱼水之欢;另一方面又惧怕东窗事发,身败名裂。天下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呢?就是面对一大堆金钱而自己绝不敢妄动一个子儿。葛朗台的痛苦是舍不得用,而这种富人的痛苦却是不敢用,至少是不敢大张旗鼓地用,一用就可能引火上身了。

于是,心不甘的这种富人便想出了两招。一是能够洗钱就尽量洗,不管是香港还是瑞士,只要能洗就不远万里去洗,一旦洗白了,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挥金如土了。二是如果时间来不及,那就将所得非法财富就地“正法”,醉生梦死,夜夜未央,不能自持。他们的逻辑是:与其被查处,莫如赶紧享受掉,至少也潇洒了一盘。

所以,看上去跟钱有八辈子仇恨,把钱不当一回事儿的富人十之八九有问题,如果财富的每一个子都是他流血流汗挣来的,他才舍不得这样挥霍呢。

对自己的血汗钱就如同对自己的亲儿子,富人都是有感情的。如果是半路捡来的私生子,要打要骂要奴役,富人怎么会心痛呢?这样带大的孩子又怎么会有大的出息呢?至少比富人的亲儿子要少很多教养吧。

歪门邪道的生意看起来发得快,但来得快去得也快,歪生意通常要靠特定的环境和渠道,依赖性很强,一旦某个环节失灵,没有后续财源,赚来的钱又很快挥霍掉,最后还是从终点回到起点。

歪生意总是见不得阳光的,经常走夜路,总要碰到鬼,不管是黑吃黑,还是被绳之以法,所担的风险都远比一般生意大。更重要的是,一旦尝到歪生意的甜头,就不愿意再下笨功夫,把心思放在踏踏实实的经营管理上了。而歪生意终究不能大张旗鼓地做,从长远来看,真正想成大器者,还是正正经经做人,堂堂正正赚钱好。

有钱买不来年轻

(四十年以后,富人们就尤其喜欢休闲服了。二十年前,西装革履,生怕自己看上去不够老成,二十年后,就必须显得朝气蓬勃,向年轻化靠拢。无论他有多少钱,他发现,唯有自己的身体无法收买,该老的还是老去,这让他看到了钱的无用。)

富人当然有更充分的理由、更充足的条件健康长寿。有钱,什么仙丹神方,什么特效药不可统统收入囊中,收入腹中?然而,每一天仍有无数的富人英年早逝,抱撼升天,年轻时冲锋陷阵不顾身体,年老时金山银海顾不回身体。富人也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但他们却喜欢放浪行骸,及时行乐,为所欲为。等他们在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中透支身体、绞杀健康到了人神共愤的时候,等到大厦将倾,上帝将他摧枯拉朽的时候,才知道“只有身体才是自己的”。可惜,“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总是要等到“皮”已腐朽得脱“毛”如雨的时候,才能体会,已经回天乏术了。

富人大多保养得好,说他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未免太尖刻,事实上,富人靠美容美发整出来的年轻,技术上讲可能是天衣无缝的。从他们的心灵和生理来看,除了“岁月不饶人”的无奈,更多的是“容未老,心先衰”的悲哀。镜子里美丽健康的自己其实只证明了现代医学美容技术已经炉火纯青,到了可以自欺欺人的地步,这就像香槟酒,又高贵又够分量,但猛一打开,竟然只是一堆泡沫。

珍惜今生,珍爱身体,这是不分穷富的大问题。

世界上惟一不能用钱买到的东西就是时间,人生苦短,怎么说着说着就老了呢?也不管你是穷人还是富人,结果都一样。

富人有太多的钱,也就有了太多的负担。正因为当前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有钱的基础上,所以他特别害怕一旦没钱,就像当官的人害怕一旦不在位一样。

年龄大了,也就意味着能力的衰退,生理的、心理的、一切的。钱也就像潮水一样,随着能力的衰退慢慢隐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毕竟处在一个竞争的社会。

长江后浪推前浪,曾几何时,年轻的他出手不凡,让老朽们大吃一惊。如今老朽都不在了,轮到更年轻的后生让他大吃一惊了。多吃几惊之后,他意识到世界不再是自己的了,必须作好打算。

这一打算,他越加清楚地知道,身为一个富人,要想全身而退,是多么地麻烦。

巨大的财富,握在手中的时候觉得沉重,可要交出去,手上又觉得空落落的,没有抓拿的感觉。

也有财富不是太多的人,虽然少了这层考虑,却多了别的忧患。平素里吃香的,喝辣的,前呼后拥,莺歌燕舞,何等地快乐!过惯了神仙日子,突然就老了,不中用了,钱也所剩不多了,再挣也困难了。源开不了,只有节流,生活质量就受到影响,你叫他如何适应?洗惯了桑拿,泡惯了酒吧的人,就算没钱可用了,也很难加入大街上扭秧歌的人群,反差太大!富人,尤其是把快乐建立在财富基础上的人,一旦没了钱,他的快乐就断了根,整个人不可避免地蔫掉。

所以富人怕老,比一般人更甚。

不放过一颗耗子屎

(因为有了这些贪官,有了这些蛀虫,有了这些巧取豪夺的富人,就使得富人的整体形象败坏,就使得社会上有了一种仇富的心理,也使得所有的富人生存状态恶化。一个坏人进了富人圈子,破坏的是整个富人团队。)

一颗耗子屎掉进火锅里,你还有胃口,视而不见,继续吃得津津有味吗?富人中的坏人倒了台、曝了光,被群众看到光鲜里面不过是一堆败絮,一包蛀虫,你是否认为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特例而已呢?

这就像你正在啃苹果,忽然吃了一个虫子进去。虽然你在啃苹果,虫也在啃苹果,你不小心误啃了竞争对手,不算什么大罪行,但下一回吃苹果,你就会掏出显微镜来仔细观察了。你甚至在连吃了几次虫子后,便认定天下所有的苹果都是有虫的。

这种不完全归纳法往往有“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个”的武断与不负责任。但是看见坏富人多了,穷人难免会认为富人都是天罡地煞星下凡,都是罪大恶极的。于是,许多只相信现象不相信本质的大侠、壮士便遇富就劫,逢富便抢,见富就杀。而且这些头脑简单、自以为替天行道的英雄们还振振有词——杀一个富人救一万个穷人,抢一个富人救十万个穷人,有什么错呢?他们自然搞不懂,贪官污吏暴发户与遵纪守法的富人是有区别的。

他们不管这些。一来这样细分起来太过麻烦;二来哪个富人又会承认自己是该死的坏富人呢?一个正常的社会,应该能对富且坏的分子进行严酷清除与制裁,才能确保富人群体的纯洁与安全,才能抚平百姓对富人的满腔怒火。如果有钱就能干坏事,且干了坏事不用追究,那这个世界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

穷人干坏事,抓住了,活该!逃脱了,通缉!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但如果换成亿万富翁,干了坏事,如果不绳之以法,天下人都不会答应。因为如果富人犯了罪可以原谅,那肯定是看在钱的份上,这还了得?

古人讲,刑不及大夫,礼不及庶人。现在却讲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见世界倒底进步了。不管你是穷坏人还是富坏人,只要是坏人,都应该治罪。

马无夜草不肥,自古以来,不义之财就是一些人发家致富的捷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爱财而取之无道,就是不义之财了。

不义之财种类有很多,贪污受贿、假冒伪劣、打砸抢、黄赌毒,五花八门,不一而足。但归纳起来,不外乎都是于情不通,于法不容,都是走钢丝,打擦边球,都是惊险动作。

既然惊险,就不可能神经放松,以平常心态去对待财富。挣不义之财的人,大都有着怪异的习惯。

一个人挣钱的方式往往影响着他花钱的习惯,不义之财来得既然不正当,用得也就不堂皇。财富不能回馈社会,对百姓来说,犹如一场双重盘剥。

更可恶的是,这些人对社会的危害,不仅仅是经济上的,更严重的是文化上的。这是一种毒素,深入肌理,慢慢发作,当它形成一种共识,成为集体的潜意识时,所谓遵纪守法、勤劳致富,反而成了另类,那么这个社会还是一个怎样的社会呢?

富人不被理解

(当家者知柴米贵,养儿者知父母恩,小孩往往只看见父母的威风,不知道父母的辛苦。穷人不理解富人,往往也在于此。)

女人不是拿来理解的,而是拿来爱的。言下之意,女人不可理喻,一理喻便如误入黑松林,一辈子也就别想清醒着出来了。

富人也不是拿来理解的,而是拿来崇拜与尊重的。

他们中要是想找出几个发点牢骚,说点气话,骂点娘的人来,表面上看候选人可以坐几大席,但实际上没有一个会这样。因为,他们必须表演合格,维护自己一贯的形象,温文尔雅、指挥若定、乐观无比,仿佛伟大领袖。他们有话不能随便说,有气不能随便发,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秘书安排、专家设计,必须按既定程序来。如果哪位老板偏要反点传统,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跑步来上班,满口污言秽语、市井脏话,相信马上就有人送他去精神病院挂号。

富人要有富人的腔调、富人的仪表、富人的作派。有的是约定俗成,比如穿休闲T恤不许打领带,穿皮鞋不许打光脚等。富人要是偏要闯禁区,就会被嗤之为粗鲁、没教养、暴发户,没有几个人愿同你来往了。有的则是习惯形成,比如声音高亢、中气十足、微秃等。大家开始不习惯,后来见多了便习以为常了。如果富人偏要对着干,偏要像蚊子一样说话,大家会以为你有毛病了。

穷人则无所谓,反正也没有几个人拿正眼瞧他们。上半身穿西装,下半截穿短裤,脚上还套皮鞋,可以!这证明你穷得没有西裤却又想当绅士。西服上、衬衣上商标赫然,坚决不撕下来,可以!把红酒掺在啤酒里,可以!一边啃牛排,一边喝龙井,可以!一会儿说英语,一会儿又是中文,也可以!反正,穷人都是很无所谓的。他们又没读过礼仪大学,有什么好笑的?

相比起来,富人应该难受一百倍,好在富人经过长期训练早已适应,相反,如果不这样才不习惯呢。但是富人仍然觉得太缺乏理解了,为了富人这两个字,他们必须“有泪不轻弹”,必须城府深深,让人捉摸不定。据说,在古代,皇帝是从三岁起就开始训练的,太子学了二十年三十年,登基之时,早已浑然天成,再不用拿腔拿调。

天下人都在骂文字狱,可是谁又想过清兵以异族治中华,面对这无数的“反清复明”,换作谁当皇帝会坐视不管呢?皇帝当然只需一纸诏书,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任天下人相信或不信去,该关该杀,他们可一点不含糊。又比如,朱棣为什么要三保太监下西洋,难道真是“宣扬国威”么?寻找建文帝其实才是主要原因。满朝文武都对他如此劳民伤财颇有微词,可谁又理解朱棣寝食难安的惶恐之心呢?他不需要,也不许人理解他,否则便不会东厂西厂到处滥杀无辜了。富人的不被理解,大抵也是如此。

富人之所以不被理解,首先就是不需要,不许人理解的。一理解,他的财富之谜就大白于天下,而有些富人就岌岌可危了。

从这点看,富人真的不是拿来理解的。

不少人往往过高估计自己,只算自己创造的价值,不算自己产生的消耗,更看不到自己所取得的一切,必须依靠企业这个平台,而搭建这个平台所消耗的庞大费用,是需要每一个人每一个环节来分担的。

打工者的局限在于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只看得见具体的业务,看不见整个企业的运作。要营造好企业这个平台,老板所付出的不仅是资金,更重要的还有精力、学识、智慧,这些也许就是他人生的全部贮备,是一个人的生命精华,这笔账又该如何去算呢?

穷人的常识是基于自己的拮据生活获得的,移植到富人身上难免有些局限,让穷人去理解富人,就像让富人理解穷人一样,两方都难。

仇富的社会有问题

(穷人看待穷富问题,很容易把自己穷的原因归结为被富人掠夺了。于是抱怨自己的剩余价值被剥削,对富人充满了仇恨。但,我们需要的不是向富人开枪,而是向权力经济开火,向一切有碍于公平竞争的制度开火。)

设想,乡下有一位磨豆腐的穷人夜以继日地辛劳,这样连续干了10年,终于成了当地第一个十万元户,变成了乡下富人。又设想城里有一位富人,靠开豆腐工厂,一年就赚了10万元。

可能你会对靠自己劳动致富的乡下同胞无限敬重,而对靠“剥削”发财的城里富人无限憎恶。要是你就是他豆腐厂的小工,说不定恨不得开枪把他脑袋打开花。

不要这样,起码不要乱动,会走火伤人的。

如果你还把富人刻意地划分为“值得尊敬的劳动致富者”和“肮脏恶心靠剥削发财者”,那证明你还是不折不扣的穷人,而且还是一个观念落伍的旧穷人。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因为两种富人都值得佩服。

城里这位开工厂的富人不仅让城里人吃上了豆腐,还养活了厂里上上下下一帮子穷人。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与乡下富人的“独富”不可同日而语。他对社会做的贡献,就开工厂交纳税款这一项,也比乡下富人要多得多。

被人雇佣虽然没有雇佣别人舒服,但对靠薪水工资养家糊口的穷人来说,没有人雇佣你、剥削你,日子恐怕更难过。

不服气,只有等你自己变成富人再说。

不能说所有的富人的财富都来得光明磊落,尤其在一个特权经济盛行,裙带风盛行,法律体制有漏洞的社会。所以富人的被憎恨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对于一个正常的社会来说,一个成功富人的致富应该有他必然的逻辑。

如果绝大多数富豪们的财富都来路可疑,那么这个社会肯定有问题。发财机会的不公正,必然导致社会心理的失衡。

如果一个社会充满了仇富心理,那一定是穷人和富人两方面都有问题。至于问题出在哪里,不要急于下结论,好好想一想,想清楚了,穷人致富也便有了希望,富人即使不更富,至少对保住财富有帮助。

在穷人身上很容易看到两种极端,一种是极其粗暴,一种是极其懦弱。

因为穷人在极其艰难的生活状态下,其成长的过程中充满着不平,充满着各种冲撞,各种头破血流,他要么退避,要么以更强硬的姿态对抗,一旦选择了,就成为定势,不断固化,以至成为性格特征。

在粗暴家庭长大的孩子,很难真正有分寸地待人。要么逆来顺受,以求少受皮肉之苦,以尊严换和平;要么就更加粗暴地待人,以毒攻毒,以暴抗暴,靠强硬获得地位。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绝不妥协,绝不宽容。铁血的主张在穷人中向来就有很高的支持率。

所有的繁文缛节都产生在富人之中,无论是精神贵族还是物质上的富人,穷人没有那么多讲究,既没有必要,也没有条件。

一个富人,如果身边尽是穷人,他一定很不安。穷人容易走极端,富人和穷人打交道其实是很容易受伤的,而且往往付出血的代价。所以本能地,富人总是和穷人保持距离,既有情趣上的原因,也有安全上的考虑。

让富人先富一些

(富人多了,不是坏事;富人的财富可能正是穷人生活来源的一部分。让富人先富一些,可以使富人有带动穷人摆脱贫困的资本。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绝对是个高明的策略。然而,剩下的那一部分能否也跟着富起来,却要由很多因素决定。)

世人皆知生物界信奉的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在食物不多或条件恶化的情况下,当父母的也只好对怀中嗷嗷待哺的婴孩进行“不得已而为之”的优胜劣汰。为了保持种群的强大与基因优秀,个大、体健、聪明的将被保留,反之则淘汰出局。用《圣经》上的彼得法则讲就是“已经有了还将获得更多”。

在古希腊的斯巴达,婴儿一生下来不是用水而是用酒精浸沐,如果发现哪个孩子受不了,马上抛到野外喂狼。现在看来,那是极不人道的,但在“实力为王”的战火年代,弱者只能当炮灰。正如一位斯巴达母亲对出征的儿子递过盾牌时说:“拿住它,或者躺在它上面”。在斯巴达,弱者是没有任何理由存活的,在那里只有更快、更高、更强。

让富人先富起来的合理性也在这里。

如果按照圣贤“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防腐教条,那么大家都喝稀饭或者人人都吃熊掌,舍此无它。如果有人喝稀饭有人吃熊掌,那么这个社会就是不仁不义。

人有愚笨、正邪、忠奸、弱强之分,每个人都是一个小宇宙,发财何需先知耳提面命?只要不搞富者有罪、状元该死这一套,允许百舸争流,千帆竟发,更允许冠军吃回锅肉,状元啃鸡大腿,名落孙山者吃鸡毛、肉渣,那就够了。富人是可以先富一些的,在《资本家宣言》的小册子里,把人分为勤劳而聪明的资本家和懒惰而愚笨的无产者,这当然太“黑格尔”了。但在一个公平竞富的、讲求规则的良好社会里,富人致富的才能与欲望着实要强得多。

这当然不是说,让富人先富就是放水养鱼,设圈养鸡,然后竭泽而渔,杀鸡取卵,但是至少拥有若干富人的社会,一个富人比穷人还多的社会确是可以办成很多事情的。富人先富,至少国库会充裕一些,穷人找工作要容易一些,社会财富厚实一些,抵抗天灾人祸的能力要强一些。当然,如果以为前面有人先富,后面的人就必定快马加鞭追上来,“你富我富大家富,坐在金山啃萝卜”,这也未免太天真。

庞涓跟着孙膑的屁股不分白天黑夜地追,结果却“庞涓死于此树下”。穷人们如果也像当初富人那样不讲规则,不顾生态环境,搞“大跃进”,“大而全,小而全”,那还了得,岂不是要把地球剥一层皮?

既要约束已富的富人,也要规范将富的穷人,两头都讲规矩,讲“时移事易”,那么当年让富人先富一些才是一项英明的好策略,否则英明难免会打折。

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剩下的人以为下一步就该轮到我了——那只是做梦!

在财富的问题上,从来就没有轮流坐庄的,所谓“风水轮流转”“一碗水端平”之类,不过是穷人的希望而已,从来没有富人觉得赚钱赚厌了,该把机会让给穷人试试。

在财富的道路上,谁也不会停下来等你,无论是谁,都得撒开腿快跑!

先富起来的人已经掌握了赚钱的技巧和渠道,聚财的模式已经建立,平台已经搭好,没有富起来的人只有随波逐流,跟着富人的指挥棒转。

并且纵向地比,穷人比先前的确富多了,也可以算是后富起来的人,尽管富人富得更加厉害。但既然无力改变,那就承认现实吧,何况在富人设计的致富模式中,有很多位置是为穷人量身定制的,可以让穷人得到基本满足。

你还想要求什么呢?很多时候,比赛的结果在起跑时就已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