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送書老人

前幾天老師講了一個張良的故事，說他少年時某一天經過一道破橋，橋上坐着個老人。也不知是不小心還是故意，老人的一隻鞋子掉到橋下。

“年青人，請你替我把鞋子拾上來。”

張良聽話地把鞋子拾了上來。

“年青人，請你替我把鞋穿上。”

張良雖然不大願意，還是替他把鞋套上。

後來老人送他一部兵書，張良熟讀之後，成為漢朝的名將。

李志超聽了這個故事之後，也希望碰上一個這樣的老人。

他的機會來了。

街邊長凳上坐着一個長髮長鬚的老人，衣服襤褸，滿身骯髒，眼睛卻晶亮有神。李志超經過他身旁時，忽然聽見他說：

“小朋友，我的帽子被風吹走了。”

“在哪裏？”

老人伸手一指，李志超見附近草叢中有破帽一頂，便走過去為他拾回。

“小朋友，請你幫我戴在頭上。”

多熟悉的語氣！李志超記起了張良的故事，心兒怦怦跳，小心地替他把帽子戴好。

可是老人戴好帽子後再沒有說什麼。志超等了一會兒忍不住問：

“請問老公公，明天早上我要不要來見你？”

老人看他一眼點頭說：

“要的，要的。”

第二天志超特地早起，上學之前去見老人。老人坐在長凳上打盹。

志超把老人叫醒，老人望望他又把眼睛閉上。

“對不起，我遲了。明天早上我一定早到！”志超抱歉地說。

志超第二天去得更早，老人在長凳上蒙頭大睡。

志超一連去了三天，知道老人是一個露宿者，自己根本無法比他更早。

“老公公，你是不是準備送我一部兵書或者秘笈[2]？”志超忍不住了，索性向他問個清楚。

“書？有、有、有！”

一面說一面解開一個包袱，志超興奮得臉也紅了。

包袱解開，裏面果然有一本大書。志超認得：那是一本被人丟棄的舊電話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