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跳崖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植被极为丰富的栖霞山上，除了各种植物型药材，可食用的山货很多。
像各种野生小动物，野生鲜果，蘑菇菌类，植物根茎，当然，还有各种野菜。
陈征跟着师父张仲坚，也是长见识，除了釆药材，还要学会在山林里如何生存。
这有点像后世，许多特种兵就有一项专门的‘野外生存训练’课。
千余年前的原始山林里，危机四伏，各种豹、熊、野猪、狼，各种毒蛇、毒虫，毒蘑菇、毒草等等，这些大小玩意儿，稍不留神就会遇到。
陈征一路小心翼翼地跟在师父张仲坚后面，给他当助手，听他讲述如何识别药材，如何规避危险。
挖掘这些植物时，难免有些惊恐失色的东西出现，如血色斑斓的大蜈蚣、毒蛇，还有并不起眼的毒虫。
前世，陈征是最怕这些冷血动物，如蛇，别说看到，就是想到就会浑身鸡皮疙瘩起，不寒而栗。
但张仲坚却把他们像宝贝似的捉起来，摔昏之后放入特制的小竹筒里。
“这些，都是很珍贵的药材，练武之人必须要用上的。”
陈征的眼睛瞪大了，他忽然想到，前几次吃到的腥味很重，粘糊糊的羹…
他知道是什么了，也不敢再往下去想，否则，自己露出点胆怯之色，会被师父训斥。
总之，他们大半天的时辰里，收获不错。
大半筐各种药材，还有蕨根，蕨菜，野山药，除了两只野兔子，一只野山鸡，还有二条毒蛇和数支大蜈蚣。
张仲坚心情不错，下午时分，俩人肚子饿了，他将其中一只兔子取出，开膛破肚。
陈征就在附近找来一堆干木柴，烧烤了那只兔子。
毛重七八斤的大兔子，剥皮去内脏，净肉也有五斤多，俩人吃了个精光，每人嘴角滴油，肚子吃得胀鼓鼓。
陈征是第一次吃到这样原汁原味的烧烤野味，那味道不要太好，就是原生态的美味。
那烤出来的油，滴在火里，发出吱吱响，烤兔香气扑鼻。
师父张仲坚的烧烤手艺，那也是一级棒，也许是多年的励炼而成。
他除了撒上一些盐，还像变戏法似的弄出一些香料，这些都是他在先前现釆摘的天然香料。
哇噻，这既是一种生存手段，也是一种野外生活享受。
陈征从头到尾都是馋涎欲滴，看着师父在那拨弄，自己就是个吃货。
……
翌日正午，阳光明媚。
栖霞山凤翔峰的西崖。
下面是数百丈悬崖，一块长满树藤的悬崖峭壁，足有百丈多高，就像刀削一样。
陈征在这里练习攀爬已整整一个上午，吃过中饭之后，师父张仲坚在山上需要午休一会，他继续练习。
过了有半个时辰，忽然，午休之后的张仲坚轻轻一纵身，从陈征身边掠过，向悬崖纵身下跳。
“师父…”
陈征吓得尖叫一声，急忙探头望下去，下面云雾缭绕，朦朦胧胧，什么都看不见。
“师父，您在哪？”他冷静下来，知道师父不可能有事，他只是在示范一个动作。
“呆怂，为师在此！”
沿着声音传出的方位望去，却见师父张仲坚就挂在悬崖下面五丈左右的位置，手中抓着一根老藤，身体隐在藤丛里，怪不得望不见。
张仲坚用另一只手，捏着另一根老藤，甩起来给陈征示意道：“你跳下来抓住它。”
“啊？不会吧师父…”
陈征遽然一怔，双目瞪得像牛铃，“师父，徒儿刚开始炼，还是先练攀爬吧。”
他简直不敢想象，才半天，师父就让他直接跳悬崖，必须在坠落过程中抓住一根藤蔓，否则那就完蛋了。
素来算胆大，从不退缩的陈征，这会可真的胆怯了。
“混帐，你想在这里炼上一年吗？你不同于常人，必须速成，掌握技巧，胆大心细才能成功。”
挂在悬崖上的张仲坚，恼火地破口大骂，“望准了大概方位，就跳下来，有为师在此，摔不死你的，快跳！”
后面的语气加重，简直就是命令。
陈征马上想到违抗师命的严重后果，他这辈子不可能再能见到虬髯客，而且前途变得渺茫。
既然如此，没有了虬髯客在身旁陪伴和引路，自己在大隋不知所措，那生不如死。
反正这命也是老天爷赐给的，老子赌上一把，大不了把命再还回去呗。
陈征双手合掌，向空中低声祷告道：
“老天爷在上，晚生师命难违，如有不测，请把晚生送回原籍去吧，求您了。”
他傻傻的祷告完毕，眼睛一闭，按照大概方位就纵身跳了下去。
身子刚离开悬崖，就产生强烈失重感，从没经过极限运动的陈征，情不自禁地惨叫了起来。
“啊…”
求生的本能，使他在空中手脚乱蹬乱抓，凄厉的尖叫声，足以吓走山神狐鬼。
忽然，整个身体一顿，一股强劲气息袭来，他被张仲坚凌空抓住了一条腿。
“你这个呆怂，这么多年的功夫白练了？要气沉丹田，四肢张大保持身体平衡，关键是要睁开眼睛，寻找到树枝藤条，就抓住它，继续重来！”
张仲坚一阵怒斥之后，单手就这么一甩，“呼…”地一下尖锐的气场破空声。
陈征感觉自己整个身体漂浮着，被一股强劲托回到五丈之上的悬崖顶上。
喔靠，这需要多大的功力啊，陈征惊魂未定地懵逼了。他脸色刷白像具活尸，瘫在悬崖的岩石上，根本顾不上
脚踝上被捏得青紫，还有屁股上的於青擦皮流血，而是努力在让自己镇静下来。
他在反复回味师父讲的那几点要领，睁开眼睛，气沉丹田，保持身体平衡，寻找树枝和藤蔓…
“还在上面磨蹭些啥？赶快跳！再不跳为师不再管你了！”
这话果然奏效，陈征最怕的就是虬髯客从此不再理他。
再说，师父这么高的功夫在下面护着，怕什么？
想到这里，陈征浑身一股子勇气升了上来。
只见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活动了一下身上筋骨，学着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极限跳的勇敢者一样，一个倒坠冲就下去了。
这一次他睁大眼睛，四肢张大，气沉丹田，聚精会神。
这次他感觉身子比前一次轻盈得多。
随着身体下坠，眼前树枝藤蔓擦身而过，他这次眼明手快，伸手一把抓住一根粗壮的藤蔓…
下坠戛然而止，他单手牢牢抓住藤蔓，又加上另一只手，由于惯性，身体向外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