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调查
乔恩从后院走回教堂的时候，康斯坦丁已经和马莉卡杀光了教堂里的所有人，他们正在中殿的位置画着逆五芒星的魔法阵，提取灵魂。
“你们要不要这么猖獗，把这里涂鸦成这幅模样，教会可是会派很多人的。”乔恩看着二人心情不好的说道。
“教会来人又怎样，我们又不在这里。”康斯坦丁闻言无所谓的说，“让他们难看就是我的快乐！”
“可我要在这里上学啊！”乔恩内心狂吼，但又不想暴露身份，他戴上笑脸面具，轻轻的问了一句，“你们不调查了吗？”
“啊，确实是这样。”马莉卡抬头道，随后就见其脚下涌出一片红海，将那魔法阵和尸体全部吞掉。
“难得攻破一座教堂。”康斯坦丁嘀咕了一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对马莉卡说，“这些也麻烦你一下。”
“没有问题。”马莉卡欢快的答应着，随后红海一放万物消沉。
康斯坦丁看着自己的献祭景观消失，有些颓废的向乔恩说道，“我提取了几个牧师的灵魂，都没有关于末日计划的描述，而整个教堂主殿包括祭坛也没有发现大规模的篡改痕迹，我们很可能真的冤枉了他们，不过算了，我原谅他们了。”
“你还真是心胸宽广。”乔恩走到干净的地板上，向两人问道，“教会的圣物必须由主教才能发动是吗？”
“应该说是勉强发动才是，那需要大量的信仰和圣力。”康斯坦丁回道，他看了乔恩一眼，“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周三的礼拜，教会在观摩圣物。”乔恩说。
康斯坦丁和马莉卡闻言都愣在了当场，他们看向乔恩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半晌后才问道，“真的？”
“我听我的朋友说的。”乔恩皱眉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不过真有圣物的话，我们是进不了教堂的。”康斯坦丁看向乔恩说道，“圣物对恶魔体质非常压制。”
“而且圣物不是一个教堂的牧师可以拥有的，即便是主教，没有做过巨大贡献，或者有圣者的称号，也不会获得那么贵重的物品。”马莉卡这时也出声道，“光明的等级制度可要比原罪还要强。”
“抱歉，我对这些知识不太了解，但一位教堂牧师跟信徒亲口说过观摩圣物的话，也不应该是假的吧？”乔恩看向二人，“我有这样一个想法，一个是调查在这座教堂当牧师的生平记载，看他有没有什么传奇事迹，二是调查近期有关苏菲尔教堂的过往车辆，最主要的就是离开布鲁斯的车辆记录。”
“你这个想法不错。”康斯坦丁闻言托着下巴说道，“不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可以进行下一步的推算，恩，我支持你的想法，你在城防军那里可有信得过的人吗？”
“我要是有人还用跟你们说想法，直接自己就去了。”乔恩看向康斯坦丁鄙夷道。
“没错，恩，你说的对。”康斯坦丁尴尬的笑了笑，随后说，“请放心，调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看着康斯坦丁信心满满的样子，乔恩也没有多问，一行人离开了教堂，由康斯坦丁带路，直接进入了一家不打烊的酒馆。
康斯坦丁似乎很熟悉这里，他对台上跳舞的舞娘吹了个口哨，随后要了两杯啤酒，然后走到一个单人喝酒的桌子前，将手里的啤酒递给了那人一杯。
“你有什么事？”那人看了康斯坦丁一眼，接过啤酒喝了一口后问道。
“有关教堂里那个老牧师的故事，还有近期苏菲尔教堂的过往车辆。”康斯坦丁说道，随后抛出一把金币，“这些够吗？”
“你是在打听那天天体降临的消息吧。”那人接过金币，问了康斯坦丁一句。
“听你的意思，这件事已经有人调查了？”康斯坦丁眼睛一亮，嘴角上扬道，“有结果吗？”
那人点了点头，“有。”
“什么结果？”康斯坦丁问。
那人看了康斯坦丁一眼，扬了下下巴道，“加钱。”
“没有问题。”康斯坦丁笑呵呵的答应着，并将钱袋里所有的钱都递给了那人，“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在瓦伦里安大街414号，那里有个庄园，之前调查的人都在那里，你想知道的都在那。”那人回答道。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我需要的消息？”康斯坦丁闻言瞪大了眼睛，“你还敢收我的钱？！”
“他们没有告诉我，但确实得到了情报，你到那就能知道。”那人扫了康斯坦丁一眼，“情报已经告诉你了，钱不退。”
“也就是说你只告诉了我下一步的消息，却没有给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康斯坦丁冷笑道，“我过去之后是不是还要交一笔费用，而且你不会保证那是最后一笔。”
“我给你保证不了。”那人抿了一口啤酒说，“我只能保证我这个情报是真的。”
康斯坦丁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转身看向乔恩，“你看到了，我给了他一袋金币，但是他却给我这样一种回答，而且还无法保证那是最后一次。”
“只是一个指引的话，确实不需要这么多钱。”乔恩看着那人说，“退一半回来，我是为了你好。”
“重要的情报需要更多的环节，同样还有价钱。”那人扫了乔恩一眼，“下次再找我做交易，最好问清楚一些。”
“相信我，你惹到了你惹不起的人。”康斯坦丁看着那人，“如果不是一些意外，你已经死了。”
“你这是威胁吗？”那人歪着脖子问道，“在我的酒馆里。”
“嘎吱...”
“哐当！”
无数推桌搬椅的声音在酒馆里响起，康斯坦丁回头看去，就见酒馆里的所有人都满怀恶意的看着自己，他嘴角上扬，看向身后的玛莉卡在舔舌头，乔恩已经转身推门出去了。
“贪婪的本质是进取，而过渡的放纵便是原罪。”康斯坦丁看着那人笑道，“你放纵过头了。”
“哼～”那人淡定的坐着，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正要说些什么，结果猛的等大了眼睛，下一秒眼球飞了出来。
“啊！！！”
“啪嗒～”乔恩关上了酒馆大门，转过身挥手拿出一颗散烟，歪掉面具用点火术点燃。
“吸~”乔恩吸着烟，遥望着天空的月亮，耳边传来轻微的打斗声和不足以招来城防队的呐喊，犹如隔壁的摇滚乐。
半支烟后，身后的门开了，康斯坦丁和马莉卡带着血腥气息走了出来。
“我拿回了我的钱，身上的血液没有一滴是无辜的。”康斯坦丁举着手中的钱袋，高兴的像一个孩子。
乔恩点点头，将剩下的烟彻底点燃，扔到了远处的街道上，随后戴上面具对二人说，“走吧，去瓦伦里安大街414号。”
恶魔的影子在布鲁斯城内游荡，夜似乎要比以往要长，在继魔法广场南街，苏菲尔教堂和不打烊酒馆之后，他们来到了相对破败的瓦伦里安大街。
“这地方还需要有人把守吗？耗子进来逛一圈都得含着眼泪出去。”
乔恩三人出现在亮着灯的小庄园前，他们跟看门人说了述求，然后小心的低头走了进去，生怕被那锈的看不出本色的大铁门砸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一路上乔恩看着那庄园内的粗糙，路上石头路凹凸不平，有的地方甚至缺少石块，两边的草坪也都是自然生长的模样，包括那花园，一看就没有人打理过。
“这地方怎么也不像住人的样子。”乔恩看着前方那年久失修的三层主屋，开口对两人提醒道。
“正常，一些盗贼或是混混总喜欢盘踞在荒废的庄园。”康斯坦丁说道，就见两边的屋子连同中间亮灯的主屋都走出人来，足足有上百个。
“不用这么大阵仗，我可以付钱的。”康斯坦丁看着那些面色不善的恶人露出绅士般的微笑，“有人告诉我你们知道我需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