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与玫分离

“玫玫、张乔，我回来了。呵呵~~”随着一声银铃般的笑声，身穿黑色劲装的大脸张走进旅馆。

“大脸张阿姨好！”兄妹俩异口同声地叫道。

“孩子们，我马上给你们退房间。”大脸张说着走到前台。

过了一会儿，大脸张离开前台，走向兄妹俩：“这九天，你们一共消费了八百五十元。加上给我的向导费，你们现在一共要向我支付九百五十。”

张玫取出位移水晶，给大脸张支付了九百五十元。

“现在，我带你们回传送村。”三人上了大脸张的敞篷汽车。

“我以大脸张的名义，将汽车传送到C城传送村。”于是，汽车前方出现了一个散发着蓝紫色旋涡的传送门。汽车开了进去。

美谍国C城传送村的主干道上出现了大脸张的汽车。传送村的道路两旁是一间间大小不一的传送室。大脸张带领着兄妹俩进入一间小型传送室。

大脸张念动咒语：“我以大脸张的名义，将传送阵连接至帝王星华夏国XZ市张家堡的小型传送室。”

不久，传送室中间的传送阵上，浮现出传送门。

“孩子们，你们可以回去了。”大脸张说。

“大脸张阿姨再见。”张乔拉着张玫的手，先后进了传送阵。

张家堡的传送阵里，走出了张乔和张玫。门口站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你们是谁家的孩子？”

“我们的爸爸叫张明，妈妈叫秦巧儿。”张乔说。

“原来是大明家的娃娃啊！过来，奇爷爷带你们回家。”

“我们认识路。”张乔说，“原来您是奇爷爷啊？”

张家堡是XZ市下辖的一个小镇，因小镇世代由张家人掌权而得名。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的爸爸妈妈还在外交部工作呢！不如，来奇爷爷家玩玩，爷爷给你们吃鲍鱼海参。”

“奇爷爷真大方。”张乔说。

“好的，那就去奇爷爷家玩玩。奇爷爷，不许撒谎哦！”张玫说。

二十多分钟后，三人到了张奇家。“老伴，看我带谁来了。”

张奇家的大门口，一位老婆婆，正在做针线活：“呦，这是谁家的孩子啊！男的帅气，女的可爱。”

“大明家的。现在，大明夫妻正在上班，我请这俩娃娃来咱们家吃鲍鱼海参。”张奇说，“上回去水星打的海产品，还有不少吧？”

“那是当然。水星上，能源和资源如此丰富。咱不多抓点，都感觉对不起天神。”老奶奶回答。“请孩子们在家里休息一会儿。十分钟后，就有鲍鱼海参吃了。”

张乔、张玫爬上了张奇家客厅里的沙发，打起盹儿。

十分钟后，茶几上摆上了一盘鲍鱼和两小碗海参汤。

“我们不会用筷子，手太小了。”

“那我们喂你们吃。先把海参汤喝了。”

张乔喝着海参汤，感觉油而不腻，香气沁人心脾。然后，张乔一点点的啃光了一节海参。然后，张奇夹了一只鲍鱼到碗里，再喂张乔吃。鲍鱼依旧是油而不腻，但多了一股香葱的味道，咸咸的，滑滑的，弹弹的。“真好吃！再来一个！”

“别着急，吃饱为止。管够。”张奇说。

4岁和2岁的娃娃的小嘴巴，吃东西那叫一个慢。二十多分钟后，消灭了婆婆准备的鲍鱼海参后，两个小孩都说：“吃不下了。”俩孩子，坐在沙发上，眼皮打架，开始睡觉了。张奇用家族内部电话告诉张明，孩子们在他家里，叫张明下班回来接人。

晚上7点半，张明、秦巧儿夫妻回到张家堡，径直到了张奇家。“奇老，真不好意思。麻烦您代管我们的孩子们了。他们俩没有闹脾气吧？”张明问道。

“这俩孩子，中午吃了点东西就睡了，现在还在沙发上躺着呢！”张奇说。

这时，张乔喊道：“妈妈，妈妈！”

秦巧儿应声道：“宝贝，妈妈在这儿。”秦巧儿进入张奇家：“玫玫也在啊！乖，快让妈妈抱抱。”说着，秦巧儿抱起张玫，向外走去。张乔也下了沙发，随同秦巧儿出去了。

“孩子们，咱们回家。”张明说。

张乔一家四口向自己家走去，张奇也跟着，相互寒暄着。

“当今世界，拥有64亿的流动人口，长期的在职人口不足7亿。在这样松散的管理条件下，世界依旧繁荣昌盛，说明：世界是如此的安全，秩序是如此的稳定，环境是如此适合生存。”张明说。

“但愿世界永远的安全稳定下去。只是，64亿的流动是否太疲惫了？”张奇说。

“我们作为长期的在职人员，疲惫倒是没有感觉到，每天进行机械化的操作，就是有点枯燥乏味。”张明说。

“我也老了，生命如跑马灯一样流过，即将要走到尽头了。”张奇说。

“是啊，在这个世界上，允许自由地穿梭于星球上，却让出生和死亡绑定在了一个固定的方向。在这个世界上，成功得越多，就仿佛死去的越快。”张明疑惑地说。

“是啊！既然死亡是必然的，那么结束了人生的一切期望后，回到自己的故乡，安乐地长眠也是合情合理的。说不定，死后不久就又能转世重生呢？重生是谁都无法预料的事情。”中老年的张奇开始思考来生的问题了，“这个世界人人都能活到六十岁，但七十岁还健在的话，就只能说明人生有重大遗愿未达成。”

张明心想：“三年前，阿乔出生了；之后不久，我母亲逝世了。一年前，小玫出生了，我父亲也逝世了。而我的工作要怎样收尾？我的人生要怎样画上句号？”想着想着，五人已经到达了张明家小区门口。张明家住在一栋28层高的商品房的十七楼。秦巧儿说：“奇老，来我家坐坐吧！”

“好的，正好趁着晚餐的机会，尝尝巧儿的手艺。”张奇说。

张明的家里，家具很朴素，两室一厅。张明家对面，也有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是张明父母居住过的，现在依旧空着。

秦巧儿今天晚上做手抓饼吃，煎熟的麦饼中间夹着里脊肉。里脊肉放到微博炉里一烤，再加上煎锅煎面饼，涂上番茄酱，加上生菜，两分钟一个。十分钟后，五人人手一个，抓着手抓饼吃了起来。

“我吃饱了，回家去了。再见。”张奇说。

“奇爷爷再见！”小娃娃异口同声地说。

吃完饭，张乔向张明问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问题：“爸爸，帝王星上有哪些强大的门派啊？”

“小乔啊，帝王星是70几亿人口出生的地方，其中门派之多，成千上万。咱们张家堡也属于一个门派，却是个不入流的门派。华夏国，历史悠久又强大的门派中，有一个叫‘少林寺’。可惜，少林寺中都是不能结婚的，六根清净的男性和尚。这些和尚为了个体的强大，连美妙的男欢女爱都抛弃了。你说，他们值不值得？”

“总有人觉得值得的。”张乔回答，心想，莫名其妙，我才三岁半就跟我谈男欢女爱。“那有没有不结婚的，全是女性的门派啊？”

“有啊。叫‘峨嵋派’。”张明回答。

“那我能不能投身少林寺啊？”

“你要投身少林寺，我也不反对。只是少林寺的和尚不仅没老婆，还不能吃肉。你怕不怕？到时候，加入了少林寺，又犯了戒吃了肉，可是会遭到人人唾骂的。”张明振振有词。

张乔想到中午吃的美味海鲜，又想想不能吃肉的日子，吓得瑟瑟发抖。

“怎么样，怕了吧？”张明看着张乔，“其实，不是我干涉你选择人生道路。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人人的命运都是不一样的。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咱们华夏国是屹立在世界东方的大国，幅员辽阔，人口全世界第一。。为了本星球的安全考虑，帝王星的公共场合已经消失了一切魔法波动。但是，总有人带领你了解魔法，走出帝王星。由于我的职业的影响，已经不太容易离开帝王星了。但是，我和你母亲拥有自由选择度假地点的权利。今年的度假权利，我们留给了你和你妹妹。世界上，大部分的自由职业者都是选择成年后直接去水星的。不过，到了水星，虽然不会死亡，但是限制也是很多的，一切都要量力而行。水星没有投机取巧的地方，处处都是实际利益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似乎帝王星是一个分界线。距离太阳比帝王星更近的星球，和距离太阳比帝王星更远的星球，在对人的限制是不一样的。火星上主要招待的是未成年人，风星上主要招待的是老年人，这两种人都是受保护人群，星球表面没有犯罪发生。而水星和土星上，除了对人身伤害以外，其他的行为都是没人追究责任的。帝王星每时每刻都有从水星和土星回来的，遭受巨大心理伤害的成年人。”秦巧儿清洁完厨具、餐具后，从厨房出来，接着解释道，“或许每一个成年人背后，都是一道深深的伤疤。我和你爸爸都是困在帝王星这个家园中的井底之蛙，到底这64亿的自由世界是何面目，将要依靠你来看清。不多说了，洗洗睡吧！”

张明家有两间浴室。秦巧儿抱着张玫进了一间浴室。张乔也自个儿进了一间。对于自由世界，张乔很不以为然，你们大人都不知道的世界，干嘛要我来揭露。“等到我长大成年的时候，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呀！”

张乔，洗完后，独自睡在了一张双人床上，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着了，并不感到空落落的。

第二天的早餐是牛奶和土司。兄妹俩的土司，已经由秦巧儿涂好了黄油。一家人其乐融融地享用着早餐。

“哥哥，你要不要长大了，在星球间传来传去啊？”

“不想。传来传去，就不怕突然冒出来，吓人？”

“那你以后，好好努力读书，成绩优秀，被名牌大学入取了，也可以不用去水星。这是我昨晚没睡，偷听到的。”张玫当着大人的面说出自己偷听的事，一点都不怕怪罪。

“读书，被名牌大学入取、关在大学里，还不如去水星好玩。”张乔说。

张明说：“小乔，听你的口气，是答应了我们的安排啦！”

“这个家都是你的，您是一家之主。不听你的，听谁的！”

张明说：“等你成年了。你就会觉得，不管你做什么都是自由的了。想要被名牌大学入取，没有领路人是不可能的。我们是小家庭，我跟你妈都长年工作，做不了你的领路人。所以，你成年后的人生，只能在帝王星外的星球度过了。”

张明接着说：“下半年，我会带你去幼儿园上课，提前学习一些文化知识。不过，你在学校里是注定学不到什么有用的知识的。十四年后，我和你妈挣得工资都能称得上是资产了，到时候，任你挥霍。”

“张明，这样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秦巧儿担忧地说。

“不这样说，又能怎么说。有句话叫‘听天由命’，那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最无奈的选择。现在，咱们做父母的，至少能先帮小乔看清一点点现实。”张明也很无奈。

张明抱着张乔去往剑冢，而秦巧儿抱着张玫去托儿所。剑冢是唯一留在家族内部的，又留有常驻人口的设施。入口设在镇政府的后院。而且张家堡提倡家族内的男性练剑，女性搞内勤。所以，张玫被抱去托儿所了。

张明将张乔交给镇政府的门卫——小陶：“小陶啊，又要麻烦你们照顾小乔了。”

门卫陶立行说：“我只是个门卫，我放小乔进去就行了。真正麻烦的是剑冢里的那位。不过，学剑真的很锻炼人的品格。一看咱张家堡的人，都是行得端坐得直的人。”

张明说：“我这一生没有踏踏实实练过剑，希望小乔能学剑有成。我上班去了。小乔，努力。”张明说着比划了一下肱二头肌。

“爸爸，您走好。”张乔向镇政府后院走去。这时，从后院走出一名国字脸，乍一看，如利剑出鞘的男子，身穿一袭灰白色练剑服，两袖随风飘荡。

“天齐叔叔。”

“小乔啊，又来蹭饭吃啦！”张天齐一字一字的吐出这句话。“这一趟，要在镇政府呆几天啊？”

“不知道。爸爸没说。”

“你自己去剑冢吧？我在这儿消遣消遣。”

“是。”张乔走到了通往地下的电梯口，按下了开关。

“叮咚。”电梯门开了。张乔进去了，按下了“-1”层。电梯门关了。

地下。剑冢一层，方圆百米，中间由二十四根石柱按八卦方位支撑着。张乔从电梯里面出来。电梯口，围着几个张氏族人。张乔招呼着一个年纪相仿的小男孩：“铁蛋，蛋蛋。”

这名男孩，名叫张旦，因为脸上皮肤有点黝黑，被冠上“铁蛋”的绰号。张旦是元旦节出生，比张乔大十一个月。

“张乔，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十五天没看见你了。”张旦说。

“火星。”

“哇哦！”

“小声点，你又不是没去过。”

“现在，咱们更加志同道合了。”

“是啊。”

“那咱们练一会儿剑。”

“好的。”张乔回答，心想，说是说一会儿，一练就是一上午。

中午，饭车推了过来。主食是大馍馍，配菜是东坡肉、佛跳墙、麻婆豆腐、蘑菇汤和小青菜。“不知道张玫能不能尝到这么好吃的佳肴？”张乔心想。

趁着大家一起吃饭，张乔问道：“这些菜的食材是从帝王星外的星球带来的吗？”

“那是当然，来往于星球间的人流如此频繁，带几个食物有什么大不了的。”铁蛋说。

“帝王星要严格保护生态环境，鸟语花香，绿水青山，退耕还林。”张天齐说。

“天齐叔叔，你的武术练到什么程度了？”张乔问道。

“武术：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只要身板硬朗，健健康康，练那玩意儿做啥？练得越多，消耗得越多，吃的就越多。要知道，人这一辈子，吃完九吨食物就玩完了。”张天齐说。

“那为什么还要我练剑啊？”张乔懵了。

“因为你们小孩吃得少啊。”

“哦。”张乔说，“我前些天，去过火星了。现在，我能进入剑冢的内部区域了吗？”

“不行的。虽然你们进不了内部的中心区域，但是可以围绕着内部区域观察里面的动静。想进剑冢内部，必须年满十六周岁。”张天齐说。

“蛋蛋，咱们继续练剑吧？我爸说，下半年就给我读幼儿园了，到时候就不能天天练剑了。真希望，快快长大。另外，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爸不想让我上大学。”张乔对张旦小声地说。

“我是一定要上大学的。我要小学，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学毕业。咱爸说了，不上大学，就不知道‘大’字怎么写。”张旦信誓旦旦地说。

“切，小乔，你爸是对的。听叔叔的话，要是有四年的时间，在水星自由自在地生活，远比在学校里有意义。”张天齐对张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