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唯一”生变
李亭:“我我我说,那天,我一上班,值班经理就把我叫了过去,说一会儿蒋正南要来宾馆吃饭,我做事稳重,他来了后由我去招待。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蒋正南是一个人来的,订的包厢也非常隐蔽。
当时我还纳闷,以他的身份怎能坐三等包厢?
又一想,我只是搞服务的,管那么多干嘛。
蒋正南一落座,我就拿着菜单过去,点菜之际,他忽然递给我一个瓶子,说等会让我倒入酒中,顺带着还从钱包了抽出一千块钱。
那可是一千块钱啊!
我心头狂跳,到底没经得起诱惑,按照他说的去办了。
半个小时候后,
我亲眼看到他宴请的那个人将加了‘料’的酒喝下后倒下,随后按照他的吩咐,我又将那人送到楼上之前开好的房间。
中途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想放弃。
蒋正南看出了我的心思,威胁我说如果放弃,会给我好看。
我害怕极了,只能一一照做。
但我留了心眼,躲在暗处观察,过了一会我的一个同事小王和一个陌生的女人鬼鬼祟祟的进了那间房间。
奥,对了,小王进去时手里还拿着一个相机。
我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后来,我害怕被发现就离开了。
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那药是什么药?”
“呜呜呜……我真不知道,他给我的是个透明瓶子,上面根本没写名字。”
“我再问你,当时那人喝了酒后,有无知觉?”
“没有,睡得像一滩烂泥。”
“你确定?”
“确定,千真万确!因为当时我背他上去房间的,那人看着一把年龄了,真重,把我累的气喘吁吁。”
雷振霆半眯着眼,没想到父亲竟如此大意,否则不会受制于人。
“事发之后你跑什么?”
李亭苦笑:“我能不跑吗?
我当时不放心,向其他同事打听蒋正南宴请的那人是谁,他们告诉我是海市赫赫有名的雷家家主。
我当即吓傻了,懊悔不该见钱眼开。
如果事发,我的处境绝对不妙。
我还年轻,索性就跑。
不出所料,我逃跑后,屡屡被人跟踪追杀,幸好我福大命大,逃到了山林里才躲过一劫。”
雷振霆冷笑:“你知道当初的同事小王和那女人什么下场吗?”
李亭摇头:“不知道。”忽然想到什么,不可思议道,“难道已经——?”
“还不算笨,但也不聪明!那一千块钱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给你。”
李亭脸色煞白,眼底愤怒道:“果然是蒋正南,我早应该猜到,呸,人面兽心的东西……他把我害的好苦……呜呜呜……”
骂完后,不忘求饶,“大爷,我把该说的都说的,求你放了我吧。
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对不起他们。
要不这样,那一千块钱我给你,我不要了,我不想要了,只求你把我放了。”
雷振霆冷酷一笑:“李亭,在你伸手那刻就该预料到会受到惩罚,不是吗?”
他话落,“砰”的一声枪响,接着“啊——”的凄厉惨叫声盘旋在密室里。
片刻后,左手臂传来的剧痛,让李亭意识到什么,喜极而泣。
他还活着,居然还活着!
雷振霆冷漠转身离开,留下一句:“把该忘的都忘了,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
次日,有顾客要来“唯一”取衣服,一大早,夏芯和赵利红就起床忙活儿了。
夏芯将顾客要取的衣服里的线头检查了一遍,再用熨斗挨个烫熨,烫完后挂在了一楼试衣镜的顾客取衣区,那双白色皮鞋也放了过去。
做完这些工作,她又来到收银台拿出账本查看近段时间的流水。
赵利红在铺子另一侧打扫卫生,这也是铺子每天的必须工作。
两人说说笑笑间,又有条不紊的各忙各的。
10点一过,“唯一”开门营业。
赵利红走到铺子门口将门从里打开,打开门那一瞬间“啊——”的尖叫一声。
夏芯一惊,连忙抬头:“利红,怎么了?”丢开手中账本,绕过货架,匆忙跑去查看。
正好看到一个身材魁梧,长相凶神恶煞的黑脸男人从外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将赵利红推到。
赵利红“哎呀”一声,身子不受控制往后倒去。
夏芯快跑两步从后面接住赵利红即将倒地的身子,大声质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呸,干什么?老子当然来干一件大事的,兄弟们!给我砸!”
凶恶男人狞笑一声,像身后一众小弟挥手,发号施令,他们每人手中拿着一根棍子往铺子里冲。
噼里啪啦见啥砸啥……
“不要砸了!不要砸了!”夏芯尖叫,她试图阻止离她最近的一个正砸向柜子的男人的手臂。
那男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手臂使劲向上一扬,将她甩开。
夏芯没站稳,身体惯性的向后倒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她顾不上疼,又爬了起来,用身子去护住货架上的布料。
另一个男人嫌夏芯碍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向后拖拽。
夏芯抱着头皮,大喊:“疼疼疼……”无论怎么挣扎,到底生生被揪着头发拖拽了有一米远。
眼睁睁看着其他男人抬脚朝着货架跺去,整个货架轰然倒塌。
货架上的布料无一幸免,全部散落在地上。
夏芯:“不要——”
赵利红:“不要!不要!”
任凭她们两人如何喊叫阻止,这群男人像得了狂犬病的疯狗般使劲挥动着手中的木棍,横扫一片。
眼看着他们要将战场转移至阁楼。
夏芯又急又气,楼上有各种制作衣服的机器,一旦被砸,“唯一”也就彻底毁了。
情急之下,她看到收银台上放着一把剪刀,再看一眼从进铺子后就指挥着这帮混混乱砸东西的凶恶男。
心头涌上来一个疯狂的念头,大不了鱼死网破。
夏芯忍着身上的疼痛,整个人被愤怒的火焰驱赶着,飞快的从收银台上拿起那把剪刀,眼中喷火,直直向凶恶男人跑去。
赵利红也被这突然的阵仗吓的够呛,余光看出夏芯意图,害怕她做傻事,想也不想的跟了过去。
凶恶男人很快察觉,勃然大怒,转过身子一下子将夏芯制服,双眼怒瞪,用手死死掐住夏芯的脖子,恶狠狠道:“想偷袭我?!”
夏芯只觉呼吸困难,大脑缺氧,双手试图掰开男人钳制住她脖子的大手:“咳咳……放开……我……咳咳……”
赵利红急的跳脚,用手捶打凶恶男的胳膊:“你放开夏芯,你放开夏芯——”
她的那点捶打力气对高大的凶恶男来说,挠痒痒级别,没有一点震慑作用,反而惹得他心烦,用脚一踹,将赵利红踹倒在地,甚至到了地上,身子向前滑行了两米。
这个时间正是耀庆街上所有铺子开门的时间,“唯一”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首先左右邻居铺子的老板先听到,连忙跑了出来。
其他铺子的人陆续赶来,一会功夫,“唯一”门前围满了人。
他们一看到这么可怕的阵仗,谁也不敢上前阻止,纷纷朝着“唯一”指指点点。
“怎么回事,是不是老板娘得罪什么人了?”
“不应该啊,哪个混混不长眼,竟然敢来耀庆街的铺子闹事!”
“哎呀,听说唯一的老板娘长的妖里妖气,指不定做啥出格的事儿了。”
“哎,你这个女人,不了解情况,别胡说!”
“嘿,我怎么就胡说了,你这么维护她干嘛。”
“越说越离谱了!”
“我们还是赶紧报警吧,一个女人出来做生意也不容易。”
“对对对,报警!”
“……”
翟风昨个晚上在卡拉OK厅玩了通宵,直到这会儿才散场,困的眼睛都睁不开,正想着回家睡个回笼觉。
经过耀庆街街心位置,忽然看到一群人围在一家叫“唯一”的门头下面,朝着铺子里头议论着什么。
看那样子,好像出事了?
在雷哥的地盘上闹事,吃了熊心豹子胆!
翟风瞬间困顿消失,凑热闹怎能少了他,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老虎头上动土?
“来,让让,让让!”
他拨开人群,往铺子里一瞧,嘿,人多欺负人少,男人打女人,不能忍。
抬脚走了进去,指着凶恶男,用平日里自称小爷的语气命令道:“你,放开人家小姑娘!”
凶恶男:“你谁?谁让你瞎管闲事!”
夏芯看到翟风,像是看到希望般,像翟风求救:“救……救我!”
翟风眼前瞬间一亮,哇——美女啊!
咳咳咳,他腰板一挺,在美女面前逞英雄的心,立马被激发了出来,冲夏芯做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放心,哥一定救你。”
夏芯默:“……”
正当她质疑这个新进来的男人是否有能力阻止这一切时,只见他身子一闪,抬脚收腿间,凶恶男痛苦的哀嚎一声,一直钳制着夏芯脖子的手随之松开。
接着男人一个轻松的过肩摔,凶恶男高大的身躯像头大熊般轰然倒地。
眨眼间,凶恶男被制服,那男人气场与刚进来时的吊儿郎当完全相反,一脚踩在凶恶男的脸上,厉声道:“叫你的小弟全停手!”说完,脚下发力,重重向下踩去。
“啊……”凶恶男一声惨叫,朝着他的兄弟们叫喊,“停停停,大家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