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飞蛾扑火
把时间拉回到一年前，就不得不提张一凡第一天去学校上班的场景。前面提到校长站在狂风中和新来乍到的几十位老师做宣讲，说是说各位都是才进来的，但其中也包含着很多老教师，甚至有些是转行来的。
新生注册第一天，学校就挤破了门；没想到这么个不上档次的小学，在位于城市的最东边，还窝在了城中村里，居然还有那么多人抢着上；不得不说中国的人口基数实在太大了。
“请各位老师到操场旁边的办公室一楼集合领取书籍。”广播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说的不就在张一凡的办公室门口嘛，不过那时候学校还没给他分办公室；新老师做什么呢？“新老师就是去做苦力的，而老教师只用站在书堆儿面前动动嘴皮就好了。”一个新来的女老师站在群体里一脸不满的样子，但却没人理会她。
刚毕业的年轻老师把书整理好后，依次递给了从每个班级派下来的几个代表，由他们给送上去；代表里话最多，抱着手瞪着眼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班长。
几趟下来，书堆儿渐渐变平，没剩下几本了，但也不缺乏数漏了或者多着的返还；学生上课了，只能老师来统计，最后再送去班里。
“走吧，去那边坐会儿。”一个比张一凡高一点壮一点的男老师说道。
“嗯，好啊...去篮球架下面吧。”
“早上和你打招呼，你也不理。”
“啊？什么时候，可能那会儿在忙吧，实在不好意思。”张一凡赶紧解释到。
“呵呵....话说你那天试讲可真是气派，一身西服，还打着领带，一看就是专业选手。”
“啊...哈哈哈，可别这么说。我刚毕业，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以为大家都这样。”
“那天也有人穿西装，但是你是里面最帅的....我记得你是六号对吧。”
“对啊...我排在最后一个试讲，下面都是各个学校的校长，这眼看都要到十二点了，那些大佬看着都有点坐不住了。”
“怎么会，人家可是专门来看帅哥的。”
“额....恕我直言，可能有点冒犯；那天我们是一起参加的试讲对吧。”
“对啊，你就坐在我对面准备。”
“那怎么称呼你？我这人记性不太好，应该之前没问过你吧。”
“记性不好我现在倒是相信了，我叫李意林。”
“我叫张一凡，多多指教。”
不知不觉，十多分钟悄然而过，看到远处有个更壮的男人从教学楼走了下来。“听说有个帅帅的男老师来了，谁看见了。”他走到办公室门口的人群中笑着喊道。
“你说的是不是那个。”
“哪个？”
在门口休息的老师们都统统把目光转向了张一凡。
“哎呦，可真是帅啊，我刚刚在楼上忙的时候就听说来了个帅哥，这会儿可是见到真人了。”
眼前这个长得像弥勒佛的人就是之前提到的体育老师老杨。
“来来来，来我们办公室。对了，还有你...记得您也是体育老师对吧。”他看着李意林说道。
“对啊，当时还是您考核的我呢，您不记得了？”
“怎么会记不得，一个长得像韩国明星，另一个长得像那个谁....哎呀，你看我这脑子突然想不起人名来。”老杨抓着头说道。
“老师，您说的是马龙吧。”张一凡插嘴说道。
“对对对...打乒乓球那个，简直一摸一样。”
“走吧走吧，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办公室的人了，办公室里都是男的，以后要相互照应啊。”
老杨是个自来熟，见谁都能盘出是非来，能说会道，三十来岁，刚刚结婚。也是从那会儿开始，张一凡才认识了办公室里的老冷、老罗，加上老杨，现在又多了个老李。往后的日子张一凡只要面对他们都是以老字开头，而他们都叫他小张老师。
“哎呀，这回我们可算幸福了，办公室里五个男人，想聊什么就聊什么；三个体育老师，一个科学老师，还有个美术的，真是大杂烩，来来来!抽烟抽烟。”老杨站着趾高气昂的说道，随后掏出一包十块钱的烟来。
“咚咚！请问谁是杨老师。”门口突然出现一位穿着运动服的女生。
“我就是。”
“我刚刚去问校长办公室的事儿，他说让我来找您，您来安排。”
“我安排？”
“那我是坐这吗？”边说着那个女老师把茶杯放到了离门最近的那张桌上。
“额....行吧；就先在这吧。”
“谢谢您，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方镇红，是体育老师，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大家依次简单介绍完后，轮到了老杨。“方老师，我是体育组组长，叫我杨老师就好了。”
“好的，杨老师。噢？看不出来您还抽烟的啊。”
“怎么看不出来，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不抽烟的。”
“大家都是体育老师，不是体育老师都不抽烟的吗？”
“谁说的，你看看。”
大家都把拿在手上的烟高高举了起来。
“哎哟，这可不好；说好了阿，以后我们办公室要禁烟噢，我可是个女生。”
办公室的烟雾集中在了天花板上久久不能散去，刚才还热火朝天的办公室突然一下变得没了声，方镇红咳了两声后又自言自语的说道：“那我还是先出去呆会儿吧。”
“呵！真是邪了门了；怎么会找个这么个玩意儿。”老杨把烟掐灭了说着。
“还不是你面试的。”
“我？”
“我看你年纪不大，脑子怎么还不好使了呢。”老罗说道。
“哎～可能真是年纪大了....不行，我得和校长说说，这好端端的插个女人进来算是怎么回事。”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校长说不定是派个人来监视你的。”
走到门口的老杨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看老罗又看看张一凡他们。‘你别吓他们这些年轻老师，你都多大年纪了，还玩这种把戏。’
“人家是冲着你来的，又不是他们。”
“这可真是！你要说她长得漂亮点也就算了，我好歹还能说句‘英雄难过美人关’。
“英雄？谁是英雄！你就一赤裸裸的棕熊，连衣服都不穿净想着怎么扑人家身上。”
说完，办公室里的人都狂笑了起来，方镇红好像是听到了里面的笑声便走进来问道“刚刚听道是谁在说杨组长想扑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