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意义
“快上去吧，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会儿。”
“嗯，知道了....你要上去坐会儿吗？”
“我就不去了，有点困了，我就先回去了。”
“好，那晚点我打给你吧。”
“嗯嗯，我走了。”
张一凡没下出租车，独自一个人离开了小雅的住处；回家路上他收到了咖喱发来的消息。
“我醒了，你起床了吗？”
“我也刚醒，但还在床上躺着。”
“今天要不要出去走走啊？”
“今天？什么时候。”
“看你啊，不过今天天气那么好，要不我们待会起床后就出去吧。”
“要不下午吧，我起来也可以洗洗衣服之类的。”
“行啊，那我们在哪见呢。”
“我先想想去哪吧，不行的话我们就去老地方吃晚饭。”
“啊？又去老地方，还想着今天我调休可以好好陪陪你。”
“哎呀，反正今晚我都要过来你那里，晚点见也没关系啊。”
“什么叫我那里，是我们的！”
“嘻嘻....对对对，是我们的公寓。”
“你给我打电话吧，我想听你的声音；你一点都不自觉，打电话还要我主动问。”
“现在不方便啊....我刚刚起来，现在在厕所里呢。”
“在厕所里也可以打呀。”
“还是晚点给你打吧，现在正忙着呢....哈哈哈哈。”
“那好吧，不出去的话，我就再睡会儿吧。”
不知不觉间，车上了二环，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这么早就有那么多的车出城，车始终是一前一后艰难的往前挪着走。一夜没睡的张一凡感觉自己的脑袋越发的重，再加上刚刚低头回了会儿消息，才抬起头来的瞬间就头晕了。
“喂！小雅。”
电话又响了，张一凡赶紧摇开了车窗，觉得自己已经在快要呕吐的边缘了。
“喂，一凡，你到家了吗？”
“快了，现在有点堵车；你怎么还不去睡觉呢。”
“我其实已经躺下了，可是我一直担心你嘛。”
“嗨！担心啥呀！我这么大的人了，你记得把药吃了，先歇着吧阿。”
“行，那你到家给我发消息啊。”
“好，我会的，放心。”
堵车堵了二十分钟，路终于通了，等他到家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灵魂出窍’了，不经常熬夜的张一凡，突然来这么一事儿，把自己一下子搞得像个落魄鬼一样，一身的汗味，头发都粘在了一起，踉踉跄跄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楼的。
“回来啦？”
母亲听到了开门声后，立刻冲到了他面前。
“你去哪了，怎么电话也不接。”
“我朋友出了点事儿，不是在短信里和你说了嘛。”
“还有你这样的，睡到半夜的还跑出去。”
“好啦好啦，你少说两句吧。”
“你看看你，像丢了魂一样，你朋友到底出什么事了，哪个朋友？”
“我说您就别操心了好吗！现在人没事了，我想先洗洗睡一会，可以吗？”
洗簌完后，张一凡倒头就睡了将近十个小时，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妈妈一直在催促他起床，可是处在半梦半醒之间的他哪还有什么时间概念；手机没电也自动关机了，稳当当的放在了床头柜上，像是在安静地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一样。
“糟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张一凡猛地惊醒了过来；拿起手机后才发现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糟了糟了！”
像是耽误了什么大事一样，一阵冷汗从头发丝里朝四周极速涌下。
电话充上电后开机了，咖喱的短消息一涌而至，未接电话十来个，小雅也打来过。
原来已经九点半了，这可怎么办呢。
“喂，咖喱………你听我解释，我手机坏了，刚刚才修好。”
“我拿去了家附近的手机专卖店修的。”
“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正好家里又碰上点事，忙的一直忘了拿别人的手机给你回了。”
“要不，我今晚就不过来了，你好好休……”
又一次话还没说完，咖喱就挂断了电话。
现在总算清醒了，整个人的感觉就像平日里早晨八点钟的太阳一样，充满了力量和辨别自己该做什么的能力。
擦了擦汗，张一凡稍微平静下来了很多，接下来他准备打给小雅，和打给咖喱对比，张一凡显得自信了很多。
“小雅。”
“一凡，你醒了呀。”
“醒了，你好点了没？”
“好多了，我就想着你肯定还没睡醒，还说再过会儿再打给你看看你开机了没。”
“电话没电了，可能好久没熬夜了，一睡就睡懵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说什么呢，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给你点了东西，既然你醒了，我现在就下单喽。”
“不用不用，我待会儿起来吃，家里有吃的。”
“我都点好了，你别推辞了。”
“那好吧，谢谢你啊。”
“不客气。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睡醒之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阿？说来听听。”
“我辞职了，并且以后我也不会再去那种地方上班了。”
“小雅，其实我的意思并不是说那个地方不好，是怕你辛苦。”
“我知道啊。不过我觉得你说的对，我应该为自己的以后考虑。”
“那你辞了工作，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先回家帮父母一阵，在这过程中再仔细想想。”
“那也挺好的，加油啊。”
“那是必须的，你那么优秀，我也不能拖你后腿呀。”
“赫赫赫……”
“你在和谁打电话呢？张一凡！”
母亲的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张一凡和小雅的对话在不知不觉间聊的越来越起劲儿，声音可能惊动了楼下在看电视的母亲。
“你醒了呀…起来吃东西吧。”
“我待会儿再吃吧。”
“你在和咖喱打电话吗？”
“额……没有，是一个朋友。”
“快起来吃吧。”
“好，这就来。”
“你妈妈也认识咖喱吗？”小雅说道。
“嗯，之前很偶然的一起吃过饭。”
“哦…是这样啊。”
小雅在电话里突然沉默了一会儿。
“小雅？”
“嗯嗯，我在呢。”
“那我先去洗个澡，待会再和你聊好吗。”
“好呀，那我等你。”
张一凡觉得，好像自己已经尽力在做出努力了，可是事情怎么就越变越糟呢。
花洒的水渍到了他的头发上，慢慢往里渗透到了发根；他突然想清楚了一件事情，此时此刻的自己已经变了，他并不单单是咖喱的男朋友，同时他深刻的体会到了小雅的存在，那是一种在毫无防备的前提下，有那么一个人就悄然住进了你的心里。
无可否认，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连洗个澡，脑袋里的画面也不停地在咖喱和小雅之间切换。
洗完澡后，外卖也到了；还没拆开盒子，张一凡就闻到了一股榴莲的味道，这是他最喜欢的味道之一。
“居然是榴莲披萨………怎么会，她怎么会知道。”
食欲大增的张一凡，没几分钟的时间就咽下了半个披萨饼。
“小雅，谢谢你…很好吃啊。”
“哇！真的吗？你也喜欢吃榴莲味的吗？”
“我不仅喜欢榴莲，更爱披萨。”
“哇……说明我这第六感还是挺准的。其实我本来是想告诉你这是我喜欢吃的东西，我想看看你是否也喜欢…结果…哈哈哈。”
“原来如此啊。太感谢了，我好久都没吃这个了。”
“因为很多人都吃不惯，我就想试试，不过我可是做了备选的噢。”
“我看到了，还有份面和可乐。看来你是想撑死我。”
“才不想呢，把你撑死了，我可亏大了。”
“为什么呢？”
“因为你对我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