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嫁(中)
“这位公子,没有请帖,您能不能进去!”侍卫伸出手,拦住哪位不速之客。
那个身边跟着一左一右两个凶神恶煞的壮汉的青衣男子。衣冠楚楚,容颜浓颜,只能说是十分妖孽。
见侍卫拦着不让自家家主子进摄政王府,旁边那两个壮汉准备拔刀,侍卫也不甘示弱,缓缓抽出宝剑。
青衣男子一举手,示意两个壮汉不要轻举妄动。两个壮汉十分不甘,但还是尊崇了主人的命令。
“去喊你们摄政王出来。”青衣男子淡淡说道,仿佛摄政王爷是他随叫随到的。
侍卫也被激怒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叫你一声公子已经算是客气,你竟然敢点名要见摄政王殿下?”
青衣男子不紧不慢:“这可是你执意找死啊?”
说着,摸出腰牌递给那名侍卫。只见一块木质极好的牌子,上面写着一个“韩”字,下面刻着许多杂乱无章却又别有一番风味的特殊纹理。
见到这腰牌,侍卫顿时傻了眼,慌乱之中连忙下跪:“小人参见韩……韩王殿下。”
那位青衣的公子……不,是韩王殿下嘴角一勾:“谢罪不必,”
那侍卫松了一口气。
“淹了,送去宫里。”韩王脸不红心不跳说出了判决,挥袖走进摄政王府。
只听得那名侍卫大喊饶命,却又无奈被拖走的声音。
聚集在门口的老百姓唏嘘不已,大家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韩王殿下可真是了不得啊!立了战功封了异性王,就如此嚣张,敢动摄政王府的人了啊!”
“可不是吗……”
不知怎的,话锋一转,众人又议论纷纷:“诶,这慕小姐曾经是不是和韩王殿下有些许瓜葛啊……”
这一句话,又挑起了一阵众说纷纭。大多数人都觉得韩网今日是来抢亲闹事儿的。百姓才不管呢,看好戏就对了。
韩王熟门熟路径直走到大厅里面,众人正在交谈甚欢,见到一身青衣的韩王殿下走了进来,不由怔了怔,于是惊慌失措地下跪拜见韩王殿下。
段琼凉和韩王互相拱手一礼,以表尊敬。但这一礼之中,杀气腾腾而只有那两个人自己知道意味。
韩王正要开口与段琼凉说话,只听得司仪击锣喊道:“吉时已到!”
韩王只得作罢,红唇一勾所以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慕九歌头披红纱,令人看不见她的容颜,在几位嬷嬷的簇拥下,缓缓走入大殿。众人屏气凝神,认认真真注视着那位尊贵的新娘走入大殿。
慕九歌走上前去,与段琼凉对立而站,段琼凉脸上笑意不减,红纱下的慕九歌确是心中澎湃。不仅是因为段琼凉是她倾慕的对象,更是因为紧张这次计划可否成功。可否为自己一雪前耻。
司仪喊道:“一拜天地!”
随即二人下跪一拜。
“二拜高堂!”
二人起身向着慕安城和白唏尘二拜,因为段琼凉父皇母后都已经故去,因此只拜慕九思的父母。
“夫妻对拜!”
二人面对彼此,段琼凉执起慕九歌的手,慕九歌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二人正欲拜,忽然听见一声洪亮的:“且慢!”
二人停下互拜的动作,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段琼凉本就有预感韩王会闹事儿,果不其然!
“琼凉,听闻你的王妃九思小姐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佳人,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睹佳人芳容啊?”
这哪里是请求,这分明就是威胁。以韩王的身份来压他。虽说两人地位还是段琼凉略高一筹,但是如果连这点小事儿也不答应,韩王一定会大做文章。
“来日在朝堂之上自然得见,皇兄何必如此心急?”段琼凉嘴唇一勾,左眉一挑,回击道。
慕九歌心中一紧。
“哦?琼凉这是不给我这个面子?”韩王看似调侃,实则逼人阴森。
参加宴席的众人也开始议论纷纷,大多数都倒向韩王。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当年韩王和慕九思的事情,但是没人敢提。
“殿下,就让臣等看一眼吧?也好涨涨见识呐!”有个大胆的说道。
众人都附和起来,慕九歌更怕了。若是别人看见自己的容貌,必然会露出马脚。毕竟自己和妹妹的长相是几乎没有相似之处的。这如何能瞒得过曾经和慕九思踏上辗转,缠绵悱恻的韩王呢?
慕九歌正沉思着,谁知韩王突然凝神向着慕九歌一掌推去。自然没有伤到慕九歌,但是带起一阵强烈的清风,吹落了慕九歌头上的红布。
段琼凉眸子之中出现了极其少见的惊异,慕九歌更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站在那里。
韩王见到慕九歌的真实容貌,惊诧十分。他原来只是想羞辱一番段琼凉和慕九思,谁知道竟然发现了如此一个惊天大秘密。
段琼凉迅速回过神来,一个手势,禁卫军包围了整个宴会厅。
参加婚宴的达官显贵们顿时慌了神,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
而韩王怎么会没有准备?他自然有一群贴身侍卫。
只见婚宴上的几个客人拔出宝剑,护在韩王身侧——这些人都是韩王安插进入宴会秘密保护自己的暗卫。
白夫人一脸惊讶,她根本没有预料到慕九歌还活着,而且自己的亲生女儿慕九思却全然不知所踪。
慕安城虽然难以掩饰惊喜,但是还是较为淡定。
白夫人大喊了出来:“慕九歌你个贱人!你将九思怎么了?”
慕九歌凤眸一瞥,眉头一锁,看向了白夫人,显而易见,在她心目中白唏尘白夫人的形象只有两个字:聒噪。
见慕九歌一脸鄙夷,段琼凉便吩咐两个侍卫上前控制住白夫人,将白夫人押走。
白夫人大喊大叫着:“你们还不出来?你们想要我死吗?如果我死了,我饶不了你们………”
忽然,几个人破窗而入。那几个人一袭白衣,显然都是墨香书院的人。
段琼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中暗暗想到:呵,鱼儿上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