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自责的海格

圣诞节即将来临，亚当这段日子过得格外舒心，得益于邓布利多的解释，海格终于不在敌视他了，但海格开始阴阳怪气了起来。

“哦，当然了，这是机密。”

“我不该知道的，我只是一个猎场看守，能够在这里都是天大的幸运了。”

“我是个大嘴巴，千万不能告诉我。”

这些话，亚当已经在这几天听了无数遍，每次他试图朝着海格解释什么，他总是这样回击亚当。事实上，亚当很想赞同这些话，因为海格说的是正确的——他确实是一个大嘴巴。

但亚当并不想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友谊’，他在霍格沃茨中没有一个朋友，如果再失去了海格这个纯真的大傻个，他真的不知道再和谁交朋友了。

可亚当最后还是和海格恢复了友谊，这很简单，因为他在海格的小木屋里遇见了哈利。哈利在尝试着询问海格一个人名，这令海格面对亚当的时候显得十分局促。

“海格，我早就说过了，这是机密。”亚当等到哈利他们失望地离开后，悄声对着海格说。

海格显得很沮丧，更加得尴尬，他捧着水壶不停地把它在手里转来转去，“呃......他们不会知道这是意思的，他们......不会知道的。”

“可你走漏了风声，他们会知道的，这只是时间问题。”亚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海格很苦恼，他抓着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最后认命般地说：“好吧，我承认你是对的。”

“很抱歉，海格，我把你当作我的好朋友，可我答应了邓布利多绝不透露给任何人。”亚当叹了口气，在海格的后背用力地拍了拍，因为他几乎快哭了出来。

海格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尽管他体型庞大。他在霍格沃茨的时间要比亚当长得多，他同样没什么朋友，所以才在亚当说‘那是一个机密’后显得格外生气。

“我应该相信你的，我不是个靠谱的人，我总是这样，一不小心就说出去。”海格黑甲虫般的眼睛里溢出泪水，他抽着鼻子，整个小木屋仿佛都在颤抖。

“我并不是怀疑你，海格，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亚当从旁边抽出一张纸递给海格，“但你清楚的，有些事情不该让他们知道的，他们还是一年级的小巫师，你告诉他们这些，会害了他们的。”

“我知道，我也不想这样，但我没办法，我控制不住——”海格显得很崩溃，他一定恨死了这样的自己，如果哈利因为他而陷入危机，他一定无法原谅自己。

亚当用力地捅了捅海格的肚子，这让海格诧异地抬起头，“我没办法安慰你什么，你必须自己学会看开这一点。”

亚当说完，就在海格的惊讶中离开了，他知道这很难令人理解，但这或许是他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了。海格的大嘴巴确实需要反思一下。

离开了海格的小木屋后，亚当直接去了图书馆，经过几个月的学习，他起码可以看懂些咒语书了，起码不至于像是从前，完全搞不懂上面的词汇。

他坐在禁书区的一排书架前的地下，他掏出一本《你不知道自己所拥有的能力，以及你一旦明白后怎样运用它们》翻看了起来，这并不是禁书区的书，只是寻常小巫师就可以借阅得到的书，但亚当并不希望被学生们看见他在借阅一本如此基础的读物。

当他感到腿有些发麻，试图站起来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你在找什么，孩子？”

是平斯夫人，她是图书馆的管理员，是个消瘦年迈的女人，看上去像只营养不良的秃鹰。她像是有种特殊本事，能马上找出并惩罚那些损坏书籍的学生。

不过很显然，她是不会管亚当进入禁书区的事情的。作为教授，本身就拥有着是否允许学生进入禁书区的权力。教授自然是可以随意进入禁书区。

亚当侧着身子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就看见平斯夫人正拿着鸡毛掸子驱逐着哈利，他好像意外闯入了禁书区。

“你最好出去，走吧——出去！”

“平斯夫人，怎么了吗？”亚当用着足以让平斯夫人听见的声音说道。

平斯夫人握着鸡毛掸子，看着歪着身子探出头来的亚当，“只是一个孩子不小心走到了禁书区。乔休尔先生，你这是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亚当只是不好意思说他坐得太久，腿麻了。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顺手把手里的书插进书架的空隙中去。

“亚当！”哈利兴奋地朝亚当挥了挥手，只是他刚一出声，就被平斯夫人用鸡毛掸子狠狠地敲了一下头。

“安静，先生！”平斯夫人生气了，她的声音大得可怕，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这下子，图书馆里学生们的视线都投过来了，这令哈利有些尴尬，毕竟亚当只是露出了一个头，更别说他现在还把头缩了回去。

“好了，平斯夫人，我想这不是什么大事，交给我，好吗？”亚当等了几秒才开口，“顺带一提，你今天的袍子很衬你的肤色。”

“谢谢。”平斯夫人和颜悦色地说，她似乎拥有瞬间转变表情的能力，她拿着鸡毛掸子在哈利的面前挥舞了一下，这显然是一种威胁。

平斯夫人离开了。

“谢谢你，亚当。”

“过来吧，哈利。”亚当终于感知到了他的下半身，他脚步迟缓地从书架间走出来，“说说看吧，你在找什么呢？怎么溜到禁书区了，这里的内容对于一年级小巫师来说可有些过于深奥了。”

“我们在找一个人名。”哈利愉快地说，好像全然忘记了之前亚当袭击奇洛的事情。事实上，哈利和罗恩、赫敏一直在懊恼他们魁地奇比赛那天对亚当说的话，他们应当相信亚当的。当然，这主要实看到海格和亚当再次修复了友谊，他们才意识到他们之前对亚当的态度确实出了问题。

“我猜猜看，该不会就是海格不小心透露的那个名字吧？”亚当无奈道，“你们知不知道这让海格有多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