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徐杨（四）白发人

白发人自言自语，眼神迷离，思绪有些混乱，“阿朱，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曾想到我们的秘密对你如此关键，对不起，我不该告诉其他人的，是我的错。你对我那么好，可是我终是负了你。”

“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莫度问道，看着白发人，心中有不太好的预感。

白发人没有回复，自言自语道，“多年前，我曾遇见了一名女子，圣洁而美好，一见倾心。我这一生见过许多貌美女子，未曾驻足，终究沦陷了。只要是我武安君想要的，我一定会得到。在数年相伴后，终俘获了芳心，原以为我会过上普通人幸福而平淡的一生。可惜，不久后，我生了一场大病，几乎已经无药可救。阿朱为了救我，破了规矩。我获得了新生，以及青春永驻的躯体，终究还是负了她。我真的，为什么要伤害她？”白发人双手抱头，疯狂地揪着头发，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从未想到，会那么严重，会直接失去你，可能还害的你失去了家。“

“武安君？”多年后，莫度听到了熟悉的称呼，吴管家寻了那么多年，也念叨了那么多年。成一听完，偏头看着白发人，武安君不是已经失踪多年，相传早已死去，怎会在此处看到。

白发人听到，有些诧异，抬眸看向莫度，眼睛哭红了，眼角挂着泪，分明是个楚楚可怜的公子，为何会和异族人混在一起。

“阿朱是谁？”莫度刚刚听了许多，却是隐隐觉得此时并不简单，当年吴管家说得，似乎武安君也不是常人。

白发人渐渐松开了头发，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常常地叹了口气，“我的心上人，天上圣洁的神明，给了我永生，而我却负了她。”声音越来越低，之后是突然地疯狂咆哮声，“我要杀了那个疯女人，是她害死了我的阿朱。阿朱，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莫度感觉到了异常能量的迸发，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心中一直思索道，“疯女人是谁？蒙面女子？”

白发人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虽神志未清，却能感觉到凌烈的寒意，“你知道她？告诉我，在哪？我要杀了她，我要为了我的阿朱报仇。”

眼前之人已经不似为人，像极了一个困兽，心中靠着最后一个执念留在世间。莫度感觉眼前人情绪不稳，若是轻易告诉他，说不定会有意外。

“说啊？知道还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只是不想告诉我？”白发人看着莫度沉默未答，情绪更加暴躁了起来。

莫度眼神对上白发人，“我的确不知现在在哪里。若是你告诉我如何离开青塔，我便将我知道的告诉于你。”

白发人冷哼，声音尖尖低低地，“又想和我谈条件，我平生最讨厌别人谈条件。”说着脚尖微动，身体要往莫度方向袭来，莫度本想躲开，想起了身后的星辰，直接出现在了白发人身后。

白发人冷冷一笑，莫度感觉身边空气似乎凝固了，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是你自己说还是需要我帮你说？”白发人一步步靠近莫度，莫度感觉自己思绪受到了影响。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何人？按照刚刚你身体中异族灵魂，我见过异族的一个蒙面女子，位及国师。后来大周国灭，国师府不可进，你可以去国师府，就在阙都。”

莫度说完，白发人身上寒意散了去，“武安君，不知可否请教一件事情？”

白发人嘴唇紧闭，盯着莫度，莫度感觉心中有些发虚，“为何我会突然感觉空间被束缚住？”

“问你旁边之人。”白发人淡淡回道，双手合并，一束能量从青塔底部散发出来，穿过塔顶，冲向云霄。此时青塔出现了晃动，似乎下一刻，就会倾塌。

莫度感觉到了空间似乎开始波动了起来，束缚感减少，似乎已经和外界空间连通了。莫度带上成一，四人出现在了四层塔檐外。

青塔附近，围着一群人，大家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数股强大力量从四周赶来，莫度心觉不好，四人消失在了原地。徐杨二家长老尽数出动，此次他们都收到讯息，长生不老的秘诀。而且青塔是二家根基，如今青塔能量不稳，即有可能有不好的大事发生。

在莫度离开不久，伴随着一股能量波动从塔中心传出，数十米高耸立百年的青塔，砰然倒地。与此同时，青塔上空，一个白发青衣之人悬浮在上空，突然，眼睛一睁，扫过众多人群。

徐杨二家长老纷纷垂首，“恭迎主公归来，徐/杨家定会助主公一臂之力。”

白发人轻哼，冷漠地看着，之后，直接向南离去。

莫度四人出现在了徐杨城北城门外，若是自己一个人走这么远倒是没有什么。如今四人，实在有些难。莫度感觉力量被极大消耗，只觉眼皮忍不住耷拉下来。

“莫公子，莫公子，你不能睡啊，我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我好害怕。我该怎么办？“星辰有些焦急地推了推莫度，可是强烈的精神消耗导致的后遗症，是无法战胜的，莫度感觉自己声音越来越小，意识越来越弱。

“莫公子，莫公子？我该怎么办啊？”星辰眼睛变得红了起来，自己不可能带三个人离开，可是，似乎有人一直在跟踪自己。好害怕，可是，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