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现在就是
宁雅端着两盘水果走过来，看见在水里扑腾的程戚予，先是一顿，再是花容失色。
宁雅大声的指责程戚予，说：“程戚予，你知不知道你不能下水？！你下去干嘛？！”
其他人听到宁雅的大嗓门，纷纷别过头去，装作不知道这回事。
程戚予浑身发抖，不停的在抽搐，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我不知道……宁雅……我……我好冷……”
一旁被按进水里的方知序也把头冒出水面，看到程戚予瑟瑟发抖的样子，恼怒非常，质问在场的所有人：“这怎么回事？”
赵婉清站在一边，犹豫不决的举起手来，心虚的说：“序……序哥，那个……为什么戚予姐不能下水啊？”
“她小时候失足掉进水里，险些丧命，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对有一定深度的水有阴影了。”
“进到深水里，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能发抖，更何况，她还是被你们推进来的？！”
全场鸦雀无声。
孙珠从邓文瑞那里抢回眼镜，率先道歉：“序……序哥，你……你别生气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推下来的。”
方知序冷冷的说：“我知道。”
方知序的眼里仿佛燃起了一道怒火，没有人敢靠近到他身旁，都心虚的低下头。
曹宏睿心慌意乱的解释：“我们就是想跟戚予姐开个玩笑，真没想到她这么弱不禁风。”
“我不想看见你，请你现在暂且离开我的视线。”方知序死盯着曹宏睿，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曹宏睿剥皮抽筋。
方知序把程戚予揽在怀里，试图让她清醒，唤了两声：“戚予？戚予？”
程戚予紧紧抓着方知序的手腕，怎么都不肯放，闭着眼睛不敢睁开，说：“知……知序……我好冷……”
方知序赶紧把程戚予抱出水池，她看起来就好多了。
方知序声音微颤的问宁雅：“宁雅，你有没有干的衣服？赶紧带她去换。”
“啊？哦，好。”宁雅应下了。
宁雅小心翼翼的扶着程戚予进了女更衣室，背过身去。
程戚予艰难的把衣服换好了，换完之后大汗淋漓，完全不像她了。
宁雅微微叹息，“你这怕水的毛病还真是麻烦。”
程戚予没有回应，被吓惨了，惊魂未定。
程戚予重新做到水池边的躺椅上，所有人玩得都不自在，目光时不时的往程戚予那儿飘。
宁雅看到就心烦意乱，“看什么看？人家还没被你们欺负够吗？”
众人疯狂摇头。
程戚予入睡了，眉头紧皱，看来她又做噩梦了。
方知序进了男更衣室，换了身清爽的短袖衬衣。他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程戚予边上守着，还目不转睛的盯着曹宏睿。
大部分人都没什么兴致玩了，早知道，就不去招惹程戚予了，呜呜呜。
“别离开我！”程戚予被惊醒了，她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做噩梦，他喵的，噩梦怎么又回来了？不——
全部人木讷的看着惊醒的程戚予，孙珠上前，担心的问：“戚予姐，你没事吧？”
程戚予不带有任何理智的推开孙珠的手：“走开！你不要过来！”接着，她又抱着头失控的乱喊：“啊——”
“这……怎么回事啊？程戚予不会被刺激大了吧？”
程戚予站起来，想冲进水里去。
方知序拦住她，程戚予疯了一样的咬了一口方知序的手臂。
方知序表情抽搐了一下，“嘶……不是，戚予你这次咬的也太狠了吧……”
僵持了大概五分钟，程戚予恢复神智，慌乱的松了口，看到方知序的手都被她咬出血来了。
程戚予抿了抿唇，说：“你……你是不是傻啊？怎么能任由我咬呢？你不知道把我推开吗？”
方知序忍着痛，笑了笑，说：“可是这样，你就无处发泄了。”
“戚予姐，对不起。”
“对不起，戚予姐，我们不是故意的。”
……
参与B计划的所有人纷纷站出来道歉，他们没想到程戚予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方知序张口就想把他们呵斥一顿，程戚予伸手拦住他，笑着说：“没事，不知者不怪嘛。”
傍晚，星亚斯。
程戚予的家被孙珠母女俩两个人住习惯了，突然回去始终不方便，干脆就来方知序这儿吧。
程戚予小心翼翼的拿着棉签帮方知序消炎，心疼得一塌糊涂，说：“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
方知序开朗的笑了笑，说：“没事的，又不痛，还挺痒的。”
棉签在方知序的手臂皮肤上请求划过，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好似电流一般。
方知序微微低头就能闻到程戚予的味道，她很认真的在给他消炎，他出神的看着她的长睫毛。
程戚予小心翼翼的把她咬的地方及其周围皮肤都擦了一遍，方知序的皮肤很白，比很多女孩子都白。
兴许是常常跟程戚予待在一起，耳濡目染，他身上也有一种忧郁的气质，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一位儒雅书生。
同林墨书的绅士气质相比，方知序更具有生气和活力。
程戚予听见方知序吞口水的声音，轻轻放下棉签，抬头就对上方知序的目光。
他不躲，就这样直视她的眼睛。
以前，她的眼里有浩瀚星辰，现在浩瀚星辰辗转到了他的眼里。
程戚予可喜欢星星了，经常醉在方知序的眼里。
程戚予收回目光，问：“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什么，好久没怎么觉得你好看了。”方知序不以为然的说。
程戚予起身，轻轻的踢了他一脚，说：“那是你不懂得欣赏。”
方知序也起身，站在程戚予背后，说：“是是是，我的程大小姐，不过，你咬了我一口，我得要点儿东西回来才行。”
方知序的声音很软很绵，让程戚予陷在里面无法自拔。
“那……你想要什么？”
程戚予眸子闪了闪，有些不自然，方知序离她太近了些。
“我如果说，”方知序手环住程戚予，唇瓣靠着她的耳垂，声音空灵，“我想要你呢？”
程戚予干咳了两声，若无其事的挣脱方知序的双臂，说：“是吗？我可不能给你啊。”
程戚予用手给自己扇风，煞有其事的说：“知序，你……你这屋里好……好热啊……”
方知序捂着程戚予咬过的地方，看起来很痛的样子。
程戚予防线一下子就塌了，以为是刚刚她弄痛了他，问：“知序，你……你没事吧？我不是故……”
方知序把程戚予一揽入怀，说：“我现在就是想要你，怎么办？你难道想一直吊着我？我真的感觉好累啊，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明确的回答？”
程戚予手悬在半空中，想要再更近一步，但是有什么东西吸住了她的手，无法向方知序靠近，也无法收回。
方知序将程戚予的犹豫看在眼里，“以前，可都是你主动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