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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临江武馆,武道副本激活!

浩瀚山川,地起龙蛇,天高九万里,风吹不知处。

武朝。

玄都府。

江宁县。

临江武馆。

许多人许多事随着时间的推移,终将被人渐渐淡忘。

就比如没有多少人记得这江宁县的临江武馆往上六代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武朝六大侯爷之一的陈元章。

这个陈元章出生微末武馆,青年时离开临江,加入武朝军队,时遭北部蛮夷作乱大举南下,庙堂上几位皇子争夺地位,暗潮汹涌,内忧外患。

都说这时势造英雄,陈元章便是在那时崛起的,屡立战功的他从十夫长一路走到了位极人臣的侯爷之位。

那之后,陈氏举族迁往武都,尊享荣华。

陈氏走后,临江武馆留给了老管家李兴打理。

时光荏苒,陈氏族人在武都内风生水起,伴随着念旧的老一辈不断离世,新一代成长于武都的陈氏青年又有几个人会记得自家祖地,都认为自己的根在武都,乃是天生贵人。

而在江宁县,李兴的后人逐渐成为了临江武馆的主人,尽管他们知晓这份家业并非自家所有,但觉得陈氏或许早已忘记了这里,经久年长,也就将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坐上了武馆之主的位置。

直到有一天,一辆来自武都的马车送来了一位双腿残废的青年。

陈安,陈氏子嗣。

……

临江之地,时常落雨。

武馆后院,独坐轮椅之上的陈安望着天地雨幕,静静发呆。

每当下雨寒气大盛时,他这被亲族同胞废掉的双腿就会剧痛,而每当双腿剧痛时,他都会回想起那件令他咬牙切齿的事情。

这一刻,剧痛难忍的双腿让他的目光彻底在雨中失了神,思绪也在滴滴答答的雨水中回到了武都。

武历983年初夏的某一天,一件大事震动朝野,整个武都一片哗然!

此事如下:

武镇营史上最年轻的一位都统陈安,于皇宫内醉酒欺辱长阳公主,犯下大罪,陈氏一族当代武侯陈业雄大义灭亲,亲自拿下罪人陈安,于玄武广场前废之龙骨,断其双腿,更要斩其于众目睽睽之下,以视天听。

关键时刻,陈安父亲陈业道,镇守北疆的三军之主连夜赶回武都,为救下这个犯下滔天大罪的儿子,陈业道当场以死谢罪,强逼武帝开恩,如此方才留下了陈安的一条性命。

陈安铭记当日之景,众目之下,双腿被废的他在玄武广场上艰难的爬向跪地自裁的父亲身前,明明是烈日当空,但却心寒如冬。

“子尚幼,光景流年,父已老,先走几年,来日偏安一偶,莫要悲凉失笑。”

耳边回荡着父亲临时前对自己说的一句话,他含血带笑,而陈安却悲愤发狂。

临江雨幕下,陈安神色激动,气血翻腾,连连咳血,只见他双拳死死抓着轮椅扶手,指入朽木,咯吱咯吱的响,偶有木刺入指,也似不知十指连心之痛,状如恶鬼。

玄武广场之后,陈安被拖回了侯府,曾经昌盛的二房一脉树倒猢狲散,母亲因父亲之死伤了心智,整日疯癫,一年后郁郁而终,寻其而去。

大姐陈月莲在两年后被家族送去联姻,嫁给了另一侯府中一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纯粹酒色之徒,生活凄苦。

四年后,在侯府内受尽欺辱的陈安被送走了,回到了这个陈氏一族逐渐忘记的祖地,江宁县,临江武馆。

玄武广场事件之后,陈安虽为废人,但他依旧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推断出那场事故皆是由大房陈业雄一脉布局。

陈氏当代共有五个直系血脉,陈安为二房血脉。

陈氏定有规矩,侯爵之位传贤不传长。

当时,陈安之名在武朝内如日中天,武道资质出众不说,才思更是敏捷,十岁就在沙盘上演兵杀败了数位沙场将军,十三岁踏入武道炼骨,十五岁搬血,十八岁踏入五藏,强心如虎,同年接过武镇营都统虎印,声名鹊起。

此姿,人中龙凤!

陈氏侯府年轻一辈中无人能出其右。

可以这样说,陈安接任侯爵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这个节骨眼上,不想放权,未来也想要自家亲子坐上侯爵之位的陈业雄一狠心,制造出了这等狠绝之事。

“该死的陈业雄!该死的陈业雄!若我陈安他日翻身,定要你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百倍代价!”

满脸青筋的陈安形似妖鬼,仇恨让其眼睛里血丝上爬,指甲压滑扶手,滋滋声听得人越发心烦,淡淡血痕遍布扶手之上,凌乱潦草。

忽然,陈宗像是被霜打得茄子一般,无力的瘫靠在轮椅上,神志萎靡,心中沮丧——报仇,呵呵,以我如今这具残喘之躯,连站都站不起来,何谈报仇啊!

泪满衣衫时,斜地里猛地窜出一个脚掌,重重的踹在木质轮椅上,脚力不俗,直接就将陈安连人带椅的翻倒在地。

“我说最近这手气怎会这么差,原来是你这个残人整日哀愁,晦气,真晦气,既是整日这般忧愁,何不悬梁自尽来的舒坦,省得吃我家喝我家,还要给你这难以医治的废腿浪费银饼子,哼。”

栽倒在地的陈安看着眼前面相凶恶的青年。

此人唤做李临河,是原先陈家老管家李兴的后代,正如武都里的陈氏忘记了这里是他们的祖地,李家后代亦是觉得自己才是这江宁县临江武馆的主人。

或许李家人心中也清楚祖上之事,可除了馆主李太原之外,李家内外没有人愿意去想这件事,典型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看着倒地不起的陈安,李临河的眼睛猛地一亮,却是看到了从其怀中掉落而出的精美玉佩。

“此玉做工精细,质地润均,一看就是上品,应该可以当个好价钱,嘿嘿~”

想到这里,李临河蹲下身子,伸手去抓那块玉佩。

陈安眼疾手快,将玉佩抓在手中:“你想干什么?”

李临河是李太原的儿子,品行极差,吃喝嫖赌四样全占了,看他这幅模样,铁定又是兜里没银饼了。

“干什么?”李临河眉头一挑,一脚踩在陈安的胸口上,不小的力道直接将其踩得气血翻腾,口中咳血。

“你一个废人,吃我家喝我家,父亲贴在你身上多少银饼了?我就拿点利息回来,怎么了?”

眼看玉佩被夺,陈安咳血大怒:“什么叫吃你家喝你家的,你李家先祖当年差点冻死在雪地里,是我陈家先祖救了他,临江武馆只是交给李管家打理而已,到了你们这儿却成了李家的家业了!”

“笑话?这临江武馆就是我李家产业,何曾姓过陈了?滚开!”

李临河满脸冷笑,又是一脚揣在陈安的脑袋上,直接将其踹的滑行而出,神志混乱,欲要昏厥。

“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还给我,还给我!”

“呵呵,你娘留给你的与我何干,我只知道这玉佩能给我吃一月花酒,哈哈~”李临河掂着玉佩,转身就走,根本不管陈安的死活。

“李临河,你给我回来,咳咳,回来!把玉佩还给我!”

李临河又哪里会管他,早就一溜烟的没了踪影。

就在此时,陈安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个冷漠的声音。

“检测到极品元石,开始吸收能量……开始激活‘武道副本’!”

嗯?

陈安一愣,看到地上一块比银饼大上一号的白石绽放光芒,些许乳白色气体自其中如烟飘出,消失在眼前。

“这块白石是从李临河身上掉出来的?”

下一刻,眸中灰暗,精神被摄入未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