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祈福
鹿梦鱼看到不远处,慕云泽正站在那里和那个男子说些什么,并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那男子,只见那男子笑逐颜开,频频点头,将手中的牌子递给慕云泽。
原来他是要跟别人用银子换祈福牌。
鹿梦鱼醒悟过来,她赶紧冲了过去,一把抓过慕云泽手中的祈福牌还给那男子,又将那男子手上的银子抢了回来,塞回慕云泽的手上,对他晃了晃手中的牌子,说道:“慕大哥,你不用买了,我已经有三个牌子了,已经足够了。”
慕云泽好笑的问道:“你不是要五个牌子吗?”
鹿梦鱼想了想,说道:“其实三个也够用了。”说完便拉了他往回走,说道,“我们快去写愿望吧,要不然待会都没位置挂牌子了。”
洛溪舞怔怔看着他二人的背影,心中泛起阵阵酸楚。
“洛姑娘。”柳清溪将一支毛笔递给了洛溪舞。
洛溪舞方才缓过神来,她接过笔,说道:“多谢。”
鹿梦鱼拉着慕云泽回来的时候,看到洛溪舞已经在写愿望了,便凑过来看了一眼,说道:“洛姐姐,你写的什么愿望?”
洛溪舞下意识的用袖子挡住牌子。
柳清溪将鹿梦鱼拉了过来,递给她一支毛笔,说道:“笔给你,快些写吧。”
“哦。”鹿梦鱼反应过来,接过柳清溪递过来的毛笔,蘸了下墨,认真的写下第一个愿望:愿娘亲身体康健,长命百岁;接着又写第二个愿望:愿湫雨轩生意兴隆;第三个愿望:愿溪哥哥心想事成。
柳清溪看到她写的最后一个愿望时,心中一暖。
慕云泽也看了,说道:“你的愿望就没一个是关于你自个儿的?”
“这三个愿望都是我心中所愿,若能实现,对我便是最好的。”鹿梦鱼认真说道。
“好了,挂牌子去啰。”鹿梦鱼兴冲冲的拿着牌子到大榕树底下。
“这——”鹿梦鱼看着挂满牌子的枝丫有些发愁道,“怎么办,低处的枝丫都被挂满了。”
高的枝丫鹿梦鱼根本够不着,也难怪她发愁了。
“我来吧。”
还没等柳清溪开口,慕云泽已经一把拿过她手中的三个祈福牌,逐一将它们挂在高处的枝丫上。
“嗯。”鹿梦鱼满意的看着她的那三个牌子,说道,“这下天神该看到我的愿望了吧。”
柳清溪见洛溪舞也拿着牌子看着树枝发呆,便笑着对她说道:“洛姑娘,要不让在下帮你挂上,如何?”
洛溪舞犹豫半晌,将牌子递给他。
只见柳清溪先直接将有字的一面翻转过去,将牌子的背面对着自己,然后小心的将牌子的挂绳系在高处的枝丫上。
柳清溪的这一举动让洛溪舞心里有了几分好感。
“好了,可以走了。”鹿梦鱼满意的说道,“终于可以去看花灯了。”
“我身体有些不适,便不去看花灯了。”洛溪舞突然开口道。
“洛姐姐,你怎么了?”鹿梦鱼关心的问道。
“只是有些不舒服,许是天气太冷。无妨,只需回去暖和的地方呆着兴许就好了。”洛溪舞说道,“只是要麻烦云哥哥先送我回去了。”
慕云泽正要开口说什么,柳清溪已抢先说道:“那洛姑娘便好好回去休息,慕兄,我带小鱼儿去逛便可,你放心送洛姑娘回去吧。”
“对,对,对,慕大哥,你放心去吧。”鹿梦鱼在一旁附和道。
慕云泽看了看他们,无奈道:“罢了,人多,小鱼儿你莫要自个乱跑。”
“知道了。”鹿梦鱼笑道,“我又不是三岁孩童,再说了,不是还有溪哥哥在旁边看着,我也跑不掉啊。”
柳清溪听了不禁莞尔一笑,这丫头倒是清楚得很。
慕云泽与洛溪舞上了马车,两人一路无语。
到了星月楼,慕云泽先下了马车,再扶洛溪舞下来。
忽然,洛溪舞幽幽说了一句:“你喜欢那鹿梦鱼,是吗?”
慕云泽身形一滞,没有应答。
洛溪舞缓缓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往星月楼走去。
慕云泽看着她的背影,轻叹了口气,对车夫道:“将我送回府,你便去接小鱼儿吧。”
原本今日是有些话要跟小鱼儿单独说的,不过看来是没有机会了。罢了,待她及笄再说吧。
星月楼门口,洛溪舞转身过来,却见那辆马车早已远去。强忍了许久的泪,终于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她的云哥哥,真的——,不再是她的了吗?他的心里,已经——,住进了别的女子了吗?
单是想想,便觉得心痛如绞,她忽然觉得一阵眩晕,身子一晃,几欲跌倒,她赶紧扶住门框,以稳住身形。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芷兰恰好下楼要来等她,一眼便看到她这副模样,吓了一大跳,赶紧奔过来扶住她。
“芷兰。”洛溪舞强稳住心绪,艰难道,“扶我上楼。”
“小姐,你是不是受了风寒,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芷兰紧张道,“我还是让人找下大夫过来给你看一下吧。”
“不必了。”洛溪舞哑声道,“你扶我上去,煮些姜汤给我,再帮我准备些热水,我要泡浴。一会儿,等身子热了就好了。外面,外面太冷了,冻得我的心都快冻疆了。”
三日后。
“听说星月楼的头牌洛溪舞今晚要抛绣球,据说接到绣球的人不仅可得见她的真容,还可以与她共度良宵。”
新年刚过,清远镇便传出了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一时间,街头巷尾是议论纷纷,大家都兴奋异常,都在猜测,今日是谁能得到洛溪舞的青睐,抱得美人归。
湫雨轩后厨,众伙计也在热闹讨论着。
“你说,要不咱们今晚也去星月楼碰碰运气,说不定那绣球就刚好砸到我们的头上呢。”大东喜滋滋的说道。
“你还真是痴人说梦,你也想去接绣球,且莫说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能否入得了洛姑娘的眼,便是那星月楼的大门,你都进不去。”张栋林嗤之以鼻道。
“此话怎讲?”大东不服气道,“凭什么我连大门都进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