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审案

我说要去皓辰苑，弘昼非要和我一起去。为了不让他搅事，于是我让他在外面等着。

“你们两个，真的无话可说？”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香玉道。

“我们？那么，你们是一伙了？”我道，“你们按理说只知道自己有没有做过，怎么知道别人有没有做过？”

“难道您要对我们用刑吗？”雪璎道。

“不。”我道，“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我将你们分开，问你们同样的问题，不知道你们是否回答地一样。来人，将她们分开。”

我先是审判雪璎。

“雪璎，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我道。

“奴才，看见您将采葛推下去！”雪璎道，“那您，又看见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看见。”我道，“王爷他向全府的人隐瞒了，我已经失明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一个瞎子，怎么可能会那样准确无误地将她推下去？”

“我怎么知道！”雪璎道，“福晋，我是您的陪嫁，我会害您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很快就会知道。”

我随便问了她几个问题，又问了香玉同样府问题，她们答的几乎一样。于是，我又心生一计。

我将她们关在一起，然后派玓瓅穿白衣，披长发，扮成冤鬼。玓瓅走进去，惊醒了她们，她们惊叫：

“鬼！有鬼！”

“你们……为什么害我？”玓瓅道，“我的孩子呢？你们还我的孩子来！”

“你……你是采葛？”雪璎道，“是……是嫡福晋没有治理好王府，采月楼常年失修，你才会失足跌落的。”

“不，是你们！”玓瓅道，“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儿！我要杀了你们！”

“这……这不关我的事啊，是……是崔佳氏将她推下去嫁祸嫡福晋的！”香玉道。

“不是的！”雪璎道，“这是她出的主意！她说二阿哥走了，四阿哥失宠，永瑍就是长子了！就算永瑍没有成为世子，只要兄弟越少，家产就分得越多！是她，是她！”

“侧福晋，这是您害的人，与我何干？”香玉道，“采葛，求求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谁为我死去的孩儿申冤？”采葛道，“你们为什么陷害福晋姐姐？”

“因为……害谁不是害，若是嫡福晋出手，至少受罚的只是她一人。反正嫡福晋最近和王爷闹僵了，受罚是……是常有的事。”雪璎道，“你饶了我，我天天吃斋念佛，给你烧香，祝你早登极乐！”

“不必了。”我走进去，“玓瓅，不用演了，我都知道了。”

“你……是你！”雪璎道，“为什么要这样？”

“谋害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按律当斩！”我道，“不过，看在你们尽心尽力伺候王爷的份上，本福晋就暂且饶恕你们。你们两个，就都留在碎骨楼，安定余生。”

“可是，那个围栏和我们真的无关！”香玉道，“我不知道我房里的工具是怎么回事。”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我道，“你们……唉。”

事结束了，这两个人啊，唉。

“现在事完了，就安心养胎吧。”弘昼道，“乖，今日，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真的吗？”我道，“王爷现在觉得纤袅好了吗？”

“你一直都好。”弘昼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懂这些了？”

“我不知道。”我摸摸肚子，“这个孩子，很虚弱，他几乎就不会怎么动。”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弘昼道。

“但愿如此吧。”我道，“弘昼，假若我生不下这个孩子，太医说我们两个只能保一个，你保谁？”

“当然是你了。”弘昼道。

“万一我难产，和孩子都一命呜呼了呢？”

“别说这样的晦气话，不会的。”弘昼道。

“是吗？”我道，“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怎样？难道，像你当初醉酒事说的，抱着我的尸体入睡，亲吻着我的尸体？”

“当然。”他道，“我会一直守着你。”

“你不怕尸体腐烂有恶臭味儿？”

“我不会嫌弃自己的妻子。”弘昼道。

“你经常嫌弃我。”

“好了，现在不会了。”弘昼道，“快坐着，别累着了。”

“不会了。”我道，“你真的这样重视这个孩子吗？”

“当然。”他道，“对了，最近时常听见楚桂儿手下的人说永瑸在喊冤，非说那人偶不是他弄的。这孩子，搞什么名堂？”

“不对！”我道，“他的确嫉妒永璧，可是魇镇，不像是他做得出来的。或许这其中有他的手笔，但这个玩偶，很有可能是别人偷偷放进去的。”

“这样一说，我也觉得蹊跷。”弘昼道，“崔佳氏和郑氏什么都招了，可是为什么围栏是坏的，他们并不知情。或许是看见围栏坏了，临时想出来的吧。”

“也就是说，围栏和人偶一事，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做的。”我道，“可是她为什么这样做？她又是谁呢？”

“这只能说明，我们王府，有内奸！”弘昼道，“这个内奸，是想让我们断子绝孙！而幕后之人，肯定，和皇兄有关！”弘昼道。

“为什么和他有关？”我问。

“还不是你，泄露的太多，皇兄表面对我亲近，实际上，已经在怀疑我来。”弘昼道，“我已经用各种形式打消他的怀疑，但是，似乎还有。这个内奸，应该是一个丫头或太监。”

“那我悄悄查一查？”

“不，切莫打草惊蛇。”他道，“我们去找她，她肯定会发现，就会汇报给皇兄，这样他会更加怀疑我了。”

“难道我们就无动于衷？”

“慢慢来，那个内奸会露出水面的。”弘昼道，“她肯定还会再做一些事情出来。现在，你千万不要乱走动，别乱吃东西，因为，她下一个，或许就是针对你。”

“我会轻易被害吗？审了这个案子，目前来说，她或许已经察觉到了不安，是不会再活动的。”我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