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番外】雨压青梅损【二十三】
他马上就要成功了!
忆昔完全处于被动状态,她即将坠入深渊,若非刘桥松及时拉住她,恐怕她早就已经……
金和昼是那样恨他们,本来这一次可以成功的,却被搞砸了!
他开始预谋下一次行动。
他约刘桥松和柳忆昔吃饭,中途单独与忆昔谈话,用语言不断刺激她,甚至有意无意地在忆昔喝的茶水中添加了一些催产素。
谈完之后,他离开了。
可是忆昔在无比的痛苦和绝望之中,羊水破了。
她生下来了一个女儿。
“玉韫珠藏,玉韫。”刘桥松道,“君子之才华,玉韫珠藏,不可使人易知。就是说,君子的才华应该像珍宝一样,不应该轻易炫耀让别人知道。才华须藏是处世的原则,假如锋芒毕露炫耀才能,不但会招来旁人的嫉恨,也会让人认为自己是一个轻浮或者持才自傲的人,但是每个人都要发挥自己的长处,在现实里,每个人都要发挥自己的才干,但是要有一个度,发挥才干的时机一定要把握好,在一个充满猜忌的环境中,必须记住树大招风的道理。所谓‘邦无道则隐,邦有道归现’,隐藏自己也是一种竞争方式,避免遭到枪打出头鸟。玉韫珠藏也表现出一种深思熟虑,不轻言浮议,而鸣则惊人!”
“好,就叫玉韫。”忆昔道。
在医院待了好久,忆昔终于得以见到保温箱中的玉韫。忆昔这几天伤口疼,又起不了身,加上涨奶,特别不舒服。现在终于可以见到她的闺女儿了!
忆昔抱着小小的玉韫,玉韫睁着大眼睛看着忆昔。她一直看着我,不愿意把眼神移开。直到后来哇哇叫起来,曲泠泠告诉忆昔是她肚子饿了,然后马上带着刘桥松出去了。忆昔解开衣服,给孩子喂奶。
她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当母亲的快乐!
玉韫,刘玉韫,她终于有自己的女儿了!
她看着这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自从有了这个孩子,她充满了对什么的信心,与刘桥松的感情更加密切了。
“所以我就是这样来的?”玉韫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的日子,才是更痛苦的时光。”忆昔道,“请听我讲……刚欢喜了半年,不幸悄然降临……”
玉韫从小就依恋父母,甚至抓周只要刘桥松和柳忆昔。
但是在半岁的时候,刘家要摆一次大宴席,金和昼自然来了。他在远处看着一家三口幸福的样子,就妒忌。
他趁玉韫在婴儿车里面睡着,忆昔和刘桥松忙着招待客人的时候,悄悄将玉韫抱上了天台。
天台上的风真大!玉韫被吹醒了,看着眼前这个不怀善意陌生的男人,她哭了。
金和昼要求忆昔跟刘桥松离婚!否则,他会让玉韫死无全尸!
忆昔含泪答应了。
这一走,似乎就成了永恒。
刘桥松从此堕落了。
他想报警,但是忆昔不让。就算不顾及别的,多少她自己也不忍心。他欺骗曲泠泠和刘宏业忆昔出国了,后来告诉他们她离世了。
他知道忆昔一直受着折磨,他几乎就要难受得死去。
他站在公司最高的地方,俯视着下面的车水马龙,这一跳下去,定然是没命的。
小时候他不理解忆昔的自卑痛苦,如今自己到了最痛苦的境地,竟然到了想要轻生的境地。
他闭上眼睛,身体前倾,他要感受一下高中老师讲的自由落体运动。
忽然,他听到了哭声。
是玉韫!
是啊,如果他死了,玉韫怎么办?让她成为第二个忆昔吗?忆昔从小过着“无父无母”的生活,他看到了她的痛苦,难道要让玉韫也步入她母亲的后尘吗?
不,决不允许!决不允许!
自此以后,他痛苦地努力活着,他收起了自己的笑容,一改往日地严肃起来。刘宏业和曲泠泠只知道忆昔“去世”,但是并不知道,这对鸳鸯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刘桥松开始酗酒。
这正是金和昼愿意看到的,他要折磨他,他要让他承受他过去承受的痛苦!
同样,忆昔也好不到哪儿去。
金和昼虽然答应不碰她,但是并不代表会放过她。
金和昼每天都在给她洗脑,他将门锁着,窗帘拉着,晚上甚至灯都不会开。有时候忆昔会与刘桥松聊天,若是被金和昼发现了,肯定少不了一阵数落。
忆昔每天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缩在角落里,或默默流下眼泪,或失声痛哭。
忆昔好几次尝试自杀,都没有成功。
有一次她用干草编了一个草人,贴上弘昼的生辰八字,用补衣服的针狠狠扎上去。
她恨透了他!
但是这件事情很快就被他发现了。
她受到了一顿毒打。之后,她被一丝不挂地绑在床上,金和昼又在给刘桥松开直播。
刘桥松看到忆昔被折磨、被羞辱,恨不得对金和昼施满清十大酷刑!
“她什么时候肯忘记你,什么时候她才可以解脱。”金和昼道,“这都是你们欠我的!”
他还会给忆昔上药。
忆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能任凭他摆布。
他虽然不会动她,但是会羞辱她。
他这一举动,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她想死。
金和昼并不是限制忆昔和刘桥松联系,有时候他偏要这样干。他要让双方得到可望而不可得的痛苦!
所幸金和昼白天要工作,忆昔才有独处的时间。
可是到了晚上,她会被他抱住。她觉得他的吻是恶心的,是肮脏的。
她讨厌他的亲吻,讨厌他的舌头,她恶心!
她简直就要去死!
可是,她必须活着。因为她相信,只要自己活着,有朝一日还可以见到桥松,见到玉韫。
刘桥松亦是如此悲痛,他看着心爱的人受辱,自己却无能为力——世界上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靠钱解决。
每一次玉韫问起关于妈妈的事情,纵使刘桥松微笑着回答,但是谁也看得出那微笑极不自然——他不愿意想起和提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