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侍寝
乾隆十三年，八月十三，万寿节……
今日是皇上弘历的生辰，弘历是弘昼的亲哥哥，二人关系很好，从小一起长大。
“一会儿你先过去，本王还有一点儿事情。”弘昼道。
“可是我不识路啊！”
“有人带路，放心吧。”弘昼道。
琅玕和玓瓅识路，于是我跟着她们走。此时前面正有一位乘着仪仗的娘娘过来，看样子位份很高，琅玕和玓瓅马上带着我靠边行礼：
“奴妾身给娴皇贵妃娘娘请安。”
“是你们啊。”她道，“哟，是福晋姐姐啊，好久不见了，现在身子如何？”
“我们……见过吗？”我很疑惑。
“福晋当然不记得了，本宫是皇上还在潜邸的侧福晋辉发那拉•惜合，当年我们还见过呢！”惜合道。
“娘娘，纤袅失礼了。”面对正一品皇贵妃，我还是要当心了。要知道皇贵妃就是副后，将来很有可能就是皇后了。
“娘娘，别浪费时间了，我们还有事呢！”那位嬷嬷道。
“好了，容嬷嬷，本宫记得。”惜合道，“福晋姐姐，本宫还有事，就先走了。”
“奴才恭送娴皇贵妃娘娘。”
由于孝贤皇后的离世，弘历并不想太过隆重，于是就在重华宫设宴，邀请了皇亲贵胄赴宴。
“奴才等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都免礼。”弘历道。
“谢皇上。”
因为觉得弘历阴沉沉的，于是我就一直拉着弘昼的手。聊了一会儿别的，弘历突然看向我：
“和亲王，你的福晋你教导得如何了？”
“回皇兄，福晋已经洗心革面，脱胎换骨了。”弘昼道。
洗心革面？脱胎换骨？这词语不是贬低我吗？我有那么差吗？
“妾身吴扎库氏给皇上请安。”我走上前低下头轻轻行礼。
“似乎是柔顺了许多。”弘历道，“和亲王，你还是教导有方啊，平常她有没有对你不敬？记住，她若是再以下犯上，你就任意罚她。”
“福晋很好，十分贤惠。”弘昼道。
他们又家常了几句，然后开始用膳。弘昼叫我小口吃，我就听话吧。保持着优雅高贵的动作，连那些娘娘们也黯然失色了。反正我会演戏，怕什么！
弘历喝醉了，我跟着弘昼，弘昼和胡世杰一起扶着弘历，弘昼似乎酒劲发了，然后对我道：
“你把皇兄扶去养心殿，本王……本王先回去了。”
“王爷放心。”我道。
带着弘历回到养心殿，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弘历应该是不会翻牌子了，然后我帮弘历更衣后对胡世杰道：
“今夜只有你一人值夜，你要好好照顾皇上，我就先走了。”
“嗻。”胡世杰道。
走到半路，我发现头上的血罂簪不见了，弘昼可是决不允许我摘下的，那一定是落在养心殿了。我又悄悄进去，胡世杰就不知道哪里去偷懒了。我看见我的簪子被弘历压在身下，于是尝试着去拿，无果，推弘历，仍然没用。正当我束手无策之时，弘历似乎是醒来了，想都没想，竟直接将我压在他身下，我很惊慌，叫了一声：
“皇上！”
“知昙，你回来了……”他道，“朕好久没有看见你了。”
“皇上，我是纤袅。”
“纤袅？雎元？朕……朕好像记得……”他道，“朕想起来了，你是知昙的亲戚，难怪你们长那样相像。朕想她了。”
“皇上，可不可以……先放开我……”我脸红着问。
“为什么他什么都让，只有这个不让？”他轻轻抚摸着我的脸，“你到底对他而言有何意义？”
“皇上，您……”
“不，朕不能这样做。”弘历道，“可为什么，当初你明明对朕有好感，明明是朕救了你，为什么你还要选择他？你只看得到弘昼对你的好，看不见朕的！琐玥去了，朕再也没有一个这样的好皇后了，你又什么都忘了，孽缘啊！”
“皇上，我……妾身要走了，天色已晚了……”
“不！”弘历道，“朕要你陪着朕！当年在那个山洞，就是这样的！”
“皇上，您不要这样！”我道，“先皇后之死还与您和富察夫人有关，妾身不想成为下一个富察夫人！”
“你是说瓜尔佳氏？”弘历道，“她只不过长得有几分像你罢了。”
“皇上！妾身是和亲王的嫡福晋，您不能……”
“这是对你们的恩典！”弘历二话不说便开始脱衣解带。
……
天明了，床单凌乱，为什么李玉、胡世杰他们还没有来？胡世杰不是值夜吗？为什么那么大的动静他听不到？马上就要早朝了，他们怎么还不来？弘历还睡着，我只好推醒弘历：
“皇上，上早朝了。”
“什么时辰了？”弘历问。
“快要辰时了……”我埋着头，“妾身马上走，不让别人看见。”
“李玉他们呢？”弘历问。
我摇头，满眼的泪水。
“那你替朕更衣吧。”弘历道。
“是。”我只好简单披上一件衣服，然后给弘历更衣，“皇上，昨晚的事，可不可以……帮妾身隐瞒？”
“朕知道。”弘历道，“有朕在，他不会罚你的。”
“皇上，王爷不会放过妾身的！”我道，“王爷经常罚我，他对我十分严厉。做出此等丑事，王爷一定会伤心的！”
“不会的。”弘历道，“别想太多，不会有事的。”
我含着泪点点头，更衣之后，才悄悄离开。
刚刚离开乾清宫，就恰好遇上弘昼。他似乎要等弘历一起去上朝。见了我，冷冷一问：
“为何夜不归宿？”
“我……我……”泪水直打转。
“捡了高枝了？”弘昼拍拍我的头，“就乐不思蜀了？”
“王爷！”我马上跪下哭得死去活来，“请王爷责罚！”
“本王还没说你就认错了？说说看，错在哪里了？”弘昼道。
“妾身不该……不该……”我哭得快没声了，“妾身不该勾引皇上，不该背叛王爷……”
“这个吗？好啊你……”弘昼扬起手就要打我，我吓了一跳，他却突然扶起我，“做得好。”
“啊？王爷莫……莫不是气糊涂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皇嫂去后，皇兄心情不好，本王让你陪他一晚，让他高兴一下有何不可？”弘昼道，“别自作多情了，本王要和皇兄上朝了，你先回去吧？”
“您真的不生气？”
“生什么气啊？”弘昼道，“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