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若似月轮终皎洁
世事无常耽金樽,杯杯台郎醉红尘。人生难得一知己,推杯换盏话古今。——【清】爱新觉罗•弘昼《金樽吟》
平行宇宙α……
简单介绍一下,我叫柳忆昔,虚龄十五,在上初三。二年级时父母离婚,法院将我判给父亲,但是因为各种原因,我选择独自生活,也就是说,我名义上是和父亲在一起,实际上是一人独居。旧的一年就要归去了,班主任马随风拍拍手道:
“安静了同学们,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但是,明年,我们就要中考了!中考,是比高考要难得多的,现在只有不到一半的人能考上高中,也就是说,在座的各位,你们,有一半的人都只能去职高。那些上课走神的,背不完书的,谈恋爱耍朋友的,都给我注意了!还有,这次元旦,只放假一天,作业很少,一共十张试卷,都是基础,不要再说作业写不完了!放学!”
“柳忆昔,等一下!”回头我那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刘桥松追过来,“来搭哥儿的车呀,6668元一辆,限量版,我送你!”
“环境描写的作用是交代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体现时间或情节的变化,渲染营造氛围……”我专心致志地背着环境描写的作用,“今天十张卷子,至少写十个小时,你别打扰我复习。”
“得嘞!”他爽快的道,“听说你明天要去故宫还是什么宫,我来当护花使者?”
“要不这样,你……”我笑笑,“帮我写作业?反正老师不会检查,况且你的字多变啊!”
“额,我还有事,走了走了。”他灰溜溜地离开。
一个晚上,三杯咖啡,头悬梁锥刺股,早上八点写完作业,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于是去了雍和宫。要知道,这可是清朝雍正帝住过的地方,谁不想看?突然,一块玉佩映入我眼帘,一面是一个“和”字,一面似乎是满文,我知道小偷小摸的行为不好,但我还是悄悄靠近仔细地看,让人怀疑我是小偷。无奈,只好离开。
打开手机,看到刘桥松发来的一条消息:
“听说密云有个清代王爷墓,十分奢华,还是用汉白玉雕塑而成的,去吗?”
不去。我这样回复他。
不过我还是去了。好在这里没有什么人,我一个人去参观,自然很好。
这里横竖成行的松柏掩映着神桥、驮龙碑、东西朝房、宫门、享殿等地面建筑,屋顶均覆盖琉璃瓦,十分奢华。走进去,墓室都是用汉白玉石块修葺,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墓门两侧还有一副对联,上面写着“何须争名利,即此是安居”。
想必这墓主不是一般的王爷,地宫如此奢华精美,要么立了军功,要么就很得皇上赏识。
里面停放着五口古棺,我凑近,竟感觉丝丝凉。
“小袅儿……”一个男声响起。
“谁?谁在那儿?”我十分害怕。
此时,我捡到的玉佩变得诡异起来,我忍不住要看看墓主是谁,好回去给他烧香拜一拜。一抬头,忽然看见一张诡异的脸——竟然和我长得一样!她穿着正红色的婚袍,看上去十分华丽。几百年过去了,面容仍然姣好,简直和我一模一样。
“鬼啊!”我害怕地逃离了地宫。
回家,我心有余悸地想要拿手机,突然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我拿出一看,竟然是雍和宫的那一块。不行,得还了,这玉佩瘆得慌。可我舍不得,于是打算留一夜,可将其放在月光下时,一个衣着华贵、拖着一条辫子的人出现。天呐,清朝僵尸啊啊啊啊!不,哪来的僵尸,分明是海市蜃楼。不对,北京哪来的沙漠和海洋啊!是我熬夜太累了吗?我揉揉眼睛,真的人啊。对视几秒后我道:
“私闯民宅,再不走,我就报警了!快走!”
“大胆!”那青年道,“小小庶民,见了我堂堂五阿哥五贝勒敢不行礼,该当何罪!”
“我说这位哥哥呀,你是来演《还珠格格》的吗?走错地了。”
“你何人?”他问,“此为何地?”
“演戏太投入了吧,帮你回忆,这是2022年1月1日晚上十点半,北京,记起来了吗?”
“不是雍正七年吗?”他摸不着头脑,“我喝醉了?”
“别告诉我你是清朝人。”我道。
“我阿玛(满语:父亲)是雍正爷,我玛法(满语:祖父)是康熙爷,我是大清的五阿哥五贝勒弘昼,你是谁?”
“什么弘昼?没听过。你古代的?”我掐手指算道,“这是未来294年,快回自己的朝代去吧,慢走不送!”
“女人,爷见你有几分姿色,不如当爷的福晋(满语,夫人),嫁给爷?”他笑笑。
“听不懂,我还要写作业呢,再见。”我道,“你怎么来的,不会是骗我吧?”
“这个说来话长了。”他沉思,“今日我叫人打造了一副棺材,举办自己的丧礼,并亲自指挥丧仪。我坐在庭院中间,让家里人祭奠哭泣,自己在一边岸然笑饮以为乐趣。且命人制作冥器、象鼎、彝盘盂等东西放在我的床榻前。四哥知道狠狠批评了我,我心里委屈,独自喝着台郎酒,喝得酩酊大醉,睁开眼就到这了。”
“哦,喝口水醒醒酒,快走了,我睡觉了。”
“女人,怎么就是对爷爱搭不理的?”他拦住我,“不准走!”
“你烦不烦,跟一个活着的死人聊天有什么意思。这样吧,我答应你一个条件,除了嫁给你,满足之后,就快走吧。”
“真的?要不,让爷亲一个?”他奸笑。
“你这叫强奸罪,是要……”还没说完,一个温热的吻贴上来,由浅及深。
“知道礼尚往来吗?亲我一个,否则我亲自……”他一脸淫笑。
“别!我……我听你的。”我只好羞涩地在他脸上一亲,他微移一下脸,二唇相接。我惊呆了,连忙推开他,后退几步,头埋得极低。他又摸摸我的脸:
“怎么又红又烫?难道,你喜欢爷了?”
“你!”我又羞又怒,“走呀!”
“那好,下次来看你。”他笑着离开。
我一个人摸着通红的脸,不知如何是好。天哪,怎就摊上这样一个人了!肯定是做梦,写了一晚作业肯定累了,幻觉,一定是幻觉!反正这个帅哥走了,所以肯定是幻觉。
可是,为什么有一丝丝小小的心动呢?
忆昔,你现在的任务是中考,不要做什么春梦了,更不要谈恋爱了!我告诫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