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恍恍惚惚 迷迷糊糊
昨天一直想讨论的一个点,其他东西以后就忘了。就是永远不要欠别人的东西,因为不属于你的,她一句话就可以拿回去了。即便那是她的,她拿回去就是天经地义的,自己却免不了膈应。
就像舍友借了我一个洗澡筐,现在又拿回去了,虽然很客气,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难过。当时她说的给我,我那时也当真了,不过当时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给她一些钱呢,还真以为自己白嫖了。
是的,我是存在白嫖的心理的。
但我也应该知道,拿了别人的东西,如果不付出一点代价,就容易起矛盾,就像我送出去的东西,如果被送的人没有什么表示,我也会难过。
于是在她这里,我学到了很多。那时候跟她在一个档口上班,因为走得近,所以关系就逐渐拉进,以至于那会逐渐一起洗澡。我大方的将自己的洗澡工具借给她用,她也会给我用。即便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后来我的洗发水用完了,她叫我和她一起用我还是拒绝了。
拒绝的原因无非就是刚和她闹完矛盾,不太好意思用她的东西,且我心里也藏着一股气,于是我自己上网买了一套洗漱用品。不过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没有错的,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我们只是室友关系。在不受她的限制以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不免得,我就想以后找对象,也不能找她那样的。这句话有歧义啊,具体我也忘记当时是怎么想的了,现在脑海里唯一记得就是这个模糊的印象。大概就是以后结婚了,经济大权还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然没钱了人是很容易失去尊严的。
今天说实话,还是有点气的。不过纯纯是我自己的原因,大家都没有错。今天,上文说到的这位舍友生日,于是我们便商量去吃烤肉。最终的决定就是,我们其他五个人请她吃,然后她自己说要请我们和奶茶。
早上,我睡醒以后习惯性的打开手机,一如既往的空白,没有任何联系人的消息,除了——我们宿舍
过生日的舍友在微信群里问另一个舍友一个什么问题,接着引用了我昨晚发的奶茶名让我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的。我当时以为是问我另一个舍友呢,所以没有回她,我想的是我她问的时候,我还没有睡醒,所以肯定不是问我吧。接着,我心安理得的略过这条消息,发了另一条毫无关系的消息,自然——没有人回我。
后面,大概是快到中午了吧,她应该快下班了,在群里艾特我,说大姐,看到我消息了吗?
说实话,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有点生气了。我就回她说,算了吧,我自己有酸奶,就不喝她的了。
她可能也有点生气,发了一张OK的表情包。
我当时看到这里,我又莫名其妙的生气了。(看吧,人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生物)我觉得她们根本不在意我的感受,我说那个话也只是想气气她,我还是很想喝的。当然,不给我奶茶,问一下原因,我也不会在意的。
结局嘛,当然是什么都没有了。
我的敏感,无人在意;别人的世界,我毫不关心,怎么不算一种双向奔赴呢?人真的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动物,就连我自己都看不清自己,我不是圣人,很多事情我会很双标。在这个事情上,站在我的立场上,我是没有问题的;站在她的立场上,她同样觉得我莫名其妙。我们俩也不沟通,这事情就成为扎在我心里的一根刺。
害,刚刚还准备发几句牢骚。突然想起,我生日的时候人家也请我了。算了,这种人情债本来很难算清,还是忘了吧。
还是挺感谢她的,毕竟当时从我妈哪里跑出来,没地方去,她还给我介绍工作,还给我找住的地方。很庆幸的是,现在钱已经两清,可惜这人情难还啊。
虽然三观上我们有争论点,但是她还是对我很好的。感谢她假期的收留!!!
当时在那个地方,我住在她租的房子里,没有钥匙就进不去房间,甚至进不去小区。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刚住没多久,那个小区就说要人脸识别才能上电梯。
人社区说,不允许其他非小区人员住里面,我当时吓得呀,到如今回想起来,还是会忍不住心惊。如果当时该小区全面实行人脸识别的楼层管理制,那我根本进不去那个小区,就算进去小区了,也上不去楼层。真正让我害怕的不是不让住,而是怕被扫地出门。
我当时算是孤注一掷了,与老妈关系决裂,身上根本没有几个钱。而且我刚从朋友那里出来,她收留了我几天,然后带我在她们学校周围逛了逛。人都是要分别的,她那个房子是合租的,合租室友刚好不在,我住一天两天三天还行,要是住久了,任谁也会不高兴的。匆匆的,我买了票直奔南京,在南京逗留了两天,一个人用脚丈量南京的土地,不过为了省钱,也没有在南京吃上什么好吃的。
出了南京,我有两条路可走:一条回学校好好备考,一条是去舍友那里,她们实习的地方招志愿者,每天有八十的工资,还包中餐。谁能料到,在这种时候,我们学校刚好在装修,我们宿舍楼是关闭的,女生实行集中管理,我根本回不了学校。家也回不了,学校也回不了。我就好像流浪狗一样,随波逐流。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我只能选择第二条。
福祸相依,我得到了安稳的住处,也面临着失去一定的自由。两次的扫地出门,一次是自动离开,一次是风波一场。老天还是眷顾我的,在我没上完班的那几天没有真的让我失去一个便宜的住所。
现在回想起来,恍如隔世啊。
同样的事情,又一次发生在我身上,不知道这一次我将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渡过难关呢?
前面联系了我小舅,希望他能帮我找一个厂,让我去工作两个月。在联系以后,我的内心是忐忑的、不安的,我无法说服自己将孔乙己的长衫脱下,心中始终有一个声音在问:“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就是为了进厂打螺丝吗?”我的答案毫无疑问是否定的,可在现实面前,我似乎没有选的余地,毕竟一天五十块钱,真的无法支撑我到明年毕业啊。
可是一想到,我读了这么久的大学,最终还是要跟我堂弟他们一样,做着又苦又累的工作,我就忍不住难受。这是一种学历和职业歧视,我很明白,可是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并不是我自己造就了这座大厦。
有时候又会觉得表弟他们很可怜,那么小的年纪就要经历这些风雨,而我躲在温室的花棚里,忘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