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唯一的盼头

破解出来的内容不复杂。

和文成祥对话的人，让他说自己就是整个盗窃案的主犯。

但不要一上来就表现的很顺从，而是先要顽抗，

最终，在迫于种种压力之下，无奈认罪。

这样才更加真实一些。

即便过程中，秘密银行账户被发现了也不要紧，

那个人保证，只要文成祥按照自己说的去做，

等刑满出狱之后，依旧可以得到一笔五百万的报酬！

之后，那人还让文成祥把两人之间的对话，联络用的企鹅号等全部删除，

要当做两人从来不认识，也从来都没见过，更没有说过话！

虽然这一番话里，并没有任何透露关于下令者的信息，

但文成祥是在隐瞒真正主犯的事情，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了！

和曹永浩的之前的猜想一样，果然幕后黑手和文成祥做了一笔交易。

孙嘉阳这边暂时除了怀疑之外，没有更为突破性的进展，

弄得专案组里的一些人这段时间不免有些牢骚和丧气，觉得是不是调查方向有问题。

这件事弄得曹永浩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毕竟距离上面规定的破案时间越来越近了。

如果再不能找到相关的线索，证明这三人背后另有他人参与，

那么可能到最后，虽然很无奈，

但他也只能是以文成祥为主谋的方式，进行结案了。

毕竟没有证据，他和叶翊辉的那些想法只能算是空想，或者说是猜测罢了。

如果又确凿证据还好，

可仅仅是为了一个猜测，就让整个专案组背负无法在规定时间内破案的名头，

这对于所有参加办案的人员都是不公平的，所以他压力很大。

弄得这几天一直都休息不好。

但今天看到这个破解的内容后，曹永浩只觉得如释重负！

有了这个发现，证明他和叶翊辉的猜想没有错！

而且如此一来，甚至还可以向上面申请一下延期破案时间的事情！

他知道上面规定时限破案是好意，

想要通过鞭策他们，让大家都能有紧迫感，集中精力。

但要是勒的太紧，却也是会出事情的。

曹永浩急忙再次提审文成祥。

在把这些破解的内容给对方看后，文成祥直接慌了。

但对于曹永浩询问对方的身份，等出狱之后，你们之间怎么联系等问题时，

文成祥只说一切都是对方会主动联系的，

就像自己参与盗窃也是，也是对方主动加好友的结果。

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曹永浩又问你就那么相信对方，不怕等你出来的不认账吗？

他想要借此来冲击文成祥对于幕后黑手的信任，好借此套出话来。

但文成祥对此全无反应。

只是说如今既然都被抓到了，服刑是肯定在所难免，

等个十几，或者几十年后出来了，那个时候他能做什么？

就算想卖力气，怕是也干不动了。

到时候他吃什么，喝什么？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

相信那个人，是他唯一的盼头了！

这番话把曹永浩本来想好的一些说辞都给堵住了。

他明白，除非自己能给出比幕后黑手更加诱人的筹码，

否则文成祥是绝对不可能透露任何信息的，

因为那样就等于自绝希望！

哪怕那条后路，在曹永浩看来和没有一样。

至少他不认为能让文成祥来顶缸的人，会真的信守承诺，

而且这个承诺还一杆子打到了不知道多少年后了。

但他相不相信无所谓，人家文成祥自己信啊！

一张大饼，就让曹永浩说什么都无用。

弄得他不由都有些佩服起来那个幕后黑手了。

竟然把文成祥的心理捏捏死死的！

这边走不通，只能另选他法了。

好在很快，孙伟策那边传来了新的好消息。

经过多日的努力，孙伟策不光是破解了文成祥和幕后黑手的对话内容，

从廖川国的电脑里，他也恢复了一些对话记录。

可以证明廖川国所说，案发当晚和女网友约见属实。

之所以之前找不到任何信息，

是因为廖川国的电脑被人植入了个电脑病毒。

这个病毒的针对性很强，

只是将和廖川国聊天的女网友的聊天记录，好友信息全部删除。

至于其他信息，一点都没有触碰，让经验不足的人很容易忽略掉这个情况。

孙伟策说设计这个病毒的人是个高手。

按照这个病毒设计的强度，本来应该什么信息都剩不下才对。

之所以他还能还原出一些来，运气成分占大头。

因为廖川国的电脑系统太过古老，还是Xp。

C盘的文件也不知道多少年都没有清理过了，十分的杂乱。

这个被设计的十分精准的病毒，

在执行过程中受到了那些碎片信息的干扰，所以留下了一些只言片语。

算是幕后之人有些设计的过于精准，反而导致弄巧成拙了。

同样的病毒他文成祥的电脑里中同样也发现了。

可惜因为文成祥的电脑才买没多久，信息被清理的很干净。

也就是文成祥曾临时用了其女友的电脑和对方沟通过，

导致那台电脑因为没有被提前植入病毒，

虽然被文成祥手动删除了，但这种程度的删除，还原起来还是十分轻松的。

通过对廖川国和文成祥电脑里信息分析，

这两人虽然在和不同的企鹅号码对话，

但号码所使用的IP地址却是同一个，

加上都植入了相同的病毒，显然都是同一人所为！

得知了这个消息，曹永浩立刻亲率警员赶往IP地址的所在。

在出发之前，他还安排两组人，去往孙嘉阳和何君染的住所。

虽然何君染暂时还没查出任何问题，

孙嘉阳也只是资金链上存在疑问，不能证明和案件的关系，

可几次下来，曹永浩觉得叶翊辉的判断，有必要重视一下。

反正如今作案的三人已经落网，

幕后之人的身份还不明朗无法调查，警力属于一个空闲期。

再让一些连轴转了好几天的人去休息，

其他年轻的还能坚持的，被他选了几个派出去了。

不过因为这两人暂时还没有发现就是幕后主使，

所以逮捕拘留是没可能，只能是派人远远的盯着点，

这样如果后来证明不是，也不会引起什么问题。

如果是，也能以防他们二人给跑了。

何君染还好说，生活节奏如常，很容易监视。

但孙嘉阳房产众多，

今天对他的行政处罚刚结束，不确定对方会去哪里，所以要重点照顾。

曹永浩几人很快来到了IP地址的所在，这里面也包括叶翊辉。

因为大家都是穿着便服，哗啦啦几人一进来，

老板还以为是来了好多客人，满脸笑容的道：

“哥几个，上机啊？无烟区还是吸烟区？”

“包间的话，我这边也有，都是新上的电脑，快着呢！”

“我们是警察。”

曹永浩亮出证件，让脸色猛然一变的老板，把他们的上机记录调出来。

在问清孙伟策查到的IP地址对应的是区域网里的哪一台电脑后，

立刻开始察看和廖川国与文成祥对话的时间段前后，是谁使用了那台电脑。

发现那个时间段，总共有一男一女分别使用过。

但从登记的身份证上来看，都只是十七八的小年轻。

和文成祥等人全然没有丝毫关联。

仔细在一调查，也证明了两人的确和案子没有关联。

正当这边调查没有结果时，孙伟策那边又有新的情况。

他说发现自己上当了！

网吧的IP背后其实还隐藏了另外一个IP！

也就是说，有人用了那台电脑的IP地址作为中转而已。

其实真正发送消息的地方在另一个地方！

得到消息，一行人立刻出发。

这次是老旧住宅区。

他们人还没到，相关信息已经查明。

户主常年在外地，房子委托给一家房产中介打理。

三年前租了出去，租客一次付了五年的租金。

但具体租住人的是谁，中介的电脑里却查不到任何信息。

当年负责租赁的人，早就辞职不干了，

手机也停机了，一时间找不到人。

经过孙伟策调查，中介的服务器中也被植入了相同的病毒，

关于租房记录等等信息都被抹除了。

不过这样以来，倒是反倒证明了那个神秘租客，极有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小区比较老旧，没有安装摄像头，监控是没有可以调取的。

在从中介处拿到了钥匙，一行人来到了IP地址所标示的房间，302。

虽然屋里漆黑一片，可能没人，但为了避免万一，

曹永浩还是让人都在周边布置好，免得里面人的可能跑了，

等一切布置妥当，先敲门说是送外卖的。

在一连几下确认没有任何反应后，才拿钥匙开门。

一进门，众人都是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房间里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许久没有人住过了。

地上倒是能看到一个鞋印从门口直通里面的一个屋门紧闭的房间。

可惜这个鞋印的主人是带着鞋套的，只能判断是个鞋印，其他的没有任何价值。

为了避免不破坏现场，把可能存在的证据给破坏了，曹永浩决定和钟离琰两个人进去。

打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间门，看到了里面只有一台屏幕被灭掉，只留着主机在运行的机器。

至于人，是没有看到半个。

钟离琰打开了屏幕，想要看看电脑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结果看到不是她熟悉的操作系统的桌面之类的东西，

而是黑底白字，一排排不知道什么的数据内容在疯狂下刷。

因为对方是个电脑高手，曹永浩担心别有什么问题他们应对不了，

就通过摄像头来让孙伟策能实时看到，

此时通过钟离琰随身带着的一台记录仪，孙伟策看到了这一幕，

神色猛地大变！

急忙是给钟离琰发去了消息

“快拔电源！”

“那人在清空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