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看走眼了
“拖延下去对你没有任何意义！你在好好想想，我等会回来再问你！”
说完，曹永浩又一次离开了审讯室。
廖川国依然坚持他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一口咬定对于这次的盗窃案什么都不知道。
曹永浩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可在没有其他更有利的证据之前，
面对矢口否认的廖川国，他暂时也只能先熬时间了。
“怎么了？
刚一出来，曹永浩就看到钟离琰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曹队，那三个保姆有问题！”
“有问题？”
“对，宾馆里的监控我去调了，没发现她们三离开的影像！”
“监控里都没看到？”
曹永浩有些惊讶。
“我问了一下，今天下午的时候，那家宾馆曾停过五分钟的电。”
“当时旅馆的监控因此也就停了，整个楼道里都是黑漆漆的。”
钟离琰道：“我想她们肯定就是在那个时候溜走的。”
“我查过了她们住的房间，发现在洗手间的一处插座有被拆卸的痕迹。”
“问了技术科的人，他们检查后说里面的线路给改动过。”
“根据这个宾馆的线路安排。”
“这样改过之后，只要插上任何电器，就会导致整个宾馆跳闸。”
听钟离琰说道这里，曹永浩已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三个保姆为了不被监控拍到，自己改动了线路引起了跳闸！
可她们为什么这么做？
而且他为了以防万一，还特意拍了两名警员在宾馆中把守。
如此安排之下，人竟然还是没了。
而且早不走晚不走，偏偏是他把廖川国请进来之后才走的。
有问题！
那三名女子虽然不是主犯，但极可能跟廖川国是共犯关系！
看来之前调查三人背景时，出现了遗漏啊。
想到此处，曹永浩立刻问道：“那人呢？找到了吗？”
钟离琰摇头道：“之前和她们一起工作同事家里，还有家政公司那边。”
“凡是她们可能去过的地方都已经找遍了，还是没有发现。”
“身份证呢，看看她们是不是藏到了其他宾馆，或者是买了票去了什么。”
“也查了，暂时没有发现任何购票的记录。”
“至于住宿登记，我们正在尽快排查中，不过还需要一些时间。”
每个城市里，都有一些小旅店。
里面的登记不是全国联网，甚至都不需要输入电脑，
只需要手写在一个小本本上就可以。
这种地方的排查，往往很消耗时间。
而且有些时候，如果是想要刻意隐瞒身份，
加上小旅馆的店主做事不严谨，不亲自去记录用户身份，
那住客就可能会出现随便填写的情况，这给调查也增加了不少难度。
曹永浩很清楚这些，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道：
“那宾馆外的监控呢？有没有发现什么？”
“宾馆里的监控没电了，外面的总还有能拍摄下来的吧？”
现在到处都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监控探头。
除非是遇到大面积停电，或者对于这些摄像头的位置十分了解，
在不就是去一些自然环境极好，还没来得及铺设摄像头的乡村，
否则不被摄像头找到的概率，那快跟中彩票没多少区别了。
“但凡有摄像头的地方都看了，没发现她们三人的行踪。”
钟离琰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当时负责查监控警员这么告诉她后，
她也不信三个大活人还能一点踪迹都没有，可看了之后的确如此。
她不信邪，又一次细致地排查了一遍宾馆。
最后在二楼一个堆放杂物的储存间那里发现了异常。
门锁有明显被撬开的痕迹，进去一看发现了窗户外有新的攀爬痕迹。
推测可能三人在停电离开房间后，为了避开守在一楼的警察，从二楼跳窗离开的。
有了这个发现后，她将宾馆外的所有方向都拉入了调查范围。
可一圈下来，同样一无所获没有看到任何三个人的踪迹。
从五楼黑灯瞎火跑到二楼，
在漆黑中撬开门锁逃生，最后凭空消失连监控都没能拍摄到……
听了钟离琰的回报，曹永浩发现自己之前是看走眼了。
这又懂的如何引起短路，又能在黑暗中开锁的能耐，这三个保姆不简单啊！
在调出了三个保姆的详细资料，曹永浩研究了一阵后，依然没发现问题。
看来光凭手头的这些资料根本不够，
曹永浩随即决定派人去三人的老家查查，看能发现一些其他线索不。
可在选择外派人选时，曹永浩迟疑了。
眼下他们要深入调查廖川国，
还要继续在市里大海捞针般地找三名有些手段的保姆。
那三名保姆的老家都在外省而且位置南辕北辙，
为了安全起见每组最少也需要两个人才行。
就他现在手里的这些人手，分来分去还差一个人啊。
“还能从哪里再抽调一个人呢……”
曹永浩想着想着，目光突然落在了不远处。
看到那一副欲言又止的叶翊辉，他顿时眼前一亮！
这小子一个人查案时，都能查到和他们一样的地方。
虽然目前证明他们都想错了，孙嘉阳并没有问题，
但这个调查的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算是个可塑之才。
想着案子还没侦破，他这边也缺人手，也就要来用用。
为此他还打电话管以前的后辈要人，结果被告知不行，人家那边也缺。
一番软磨硬泡之下，才知道不是不想给，而是背后有王建旋的授意，不让给！
然后他一个电话打过去和王建旋大吵了一架，这才是把人借到手。
眼下在他精打细算之下，就少了一个外派的人员，
他完全可以把其他谁调到外派的小组里，让叶翊辉去接替那个人原本要做的事情。
想到这里曹永浩立刻是招呼叶翊辉过来。
“小叶啊，我想让你……”
话说一半，曹永浩忽然想到电话里王建旋一副很不愿意的口气。
最后要不是自己发火了，人家还不松口的。
但即便如此，在两人的一番讨价还价中，
王建旋也只是说最多借给他五天，多一天都不行！
他是很清楚自己这个老搭档的脾气，
知道五天过后要是不把人送回去，那他铁定要遭殃。
但是他也不是好惹的。
“五天是吧？”
曹永浩心里盘算了一下，从把人给要来，已经过去了快两天了。
三天之内是否能知道证据，找到人还不好说。
现在这种时候他是只要有人能用，那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
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有生力量呢？
想了想，曹永浩改口道：
“小叶，你和钟离一起去外省出趟任务吧。”
如果人都在外地了，时间即便超了，他王建旋又能说什么？
越想曹永浩越觉得这个办法好啊！
“去外省出任务？”
叶翊辉有些惊讶。
刚才曹永浩在分派任务时，他都在一旁听着的，知道是要去做什么。
只是他本以为曹永浩最多会让他去调查廖川国或者找找保姆什么的，
没想到会是直接让他去外省调查。
惊讶过后，叶翊辉又是兴奋。
远赴他省去调查，这种经验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啊。
而且自从他从外地大学毕业回到AB市成为警察后，就再也没离开过AB市了。
可兴奋过后，叶翊辉又有些担心。
“怎么了，不愿意吗？”
曹永浩察觉到了叶翊辉的反应变化。
“那倒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刚才我看你好像就要跟我说什么。”
曹永浩道：“都是一个队伍的人了，有什么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痛快点！”
“是曹队。”
叶翊辉稍微整理了一下说辞道：“是关于孙嘉阳和廖川国的事情。”
“虽然廖川国现在嫌疑最大，可孙嘉阳我觉得同样问题也不小。”
“真的就那样让他走了吗？”
曹永浩看着叶翊辉道：
“怎么，因为你的直觉告诉你他有问题，所以觉得不应该放他走？”
见叶翊辉点了点头，曹永浩叹道：“其实我也觉得孙嘉阳有些不对劲。”
“他不在场的这些物证人证，感觉都像是事先准备好的一样。”
“但证据就是证据。”
“在没有找到能颠覆这些证据之前，我们也只能相信。”
“我知道你上一个帮忙破获的案子，就是通过你的直觉。”
“可我们作为警察，直觉虽然很重要，很多时候都能帮助我们打破僵局。”
“但这东西有时候太过主观了些，很容易把我们引入歧途。”
“我相信直觉，但更相信证据。”
“以我们目前所能掌握证据，他没有作案的可能。”
“根据相关规定，收押48小时已经是极限了。”
“我必须放他走。”
“不过鉴于他和火辣小猫咪的关系，拘留和罚扣款是少不了的。”
“只是从两人说法里，两人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不正当关系。”
“每次都是孙嘉阳约她，都只是在诉说自己工作的压力。”
“也就是12月31日晚上跨年的时候，两人喝多了一些，才越界了。”
“这点从视频里也能看出来，当时两人的确都喝了不少。”
“加上孙嘉阳认错态度良好，这个拘留的时间长不了。”
“但，至少三五天之内，他还会在我们的掌控下。”
“如果真的觉得他有问题，那就趁着时间赶紧找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