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十五：那场战争
金晓晓没有回答，只是扫了一眼周围噪杂的环境，然后看着艾娃摇了摇头。
艾娃惊醒过来，又恢复了那个一板一眼的样子，说道：“先跟我进来吧。”
领着商队的众人进了商馆，商馆里面有众多的军官正在紧张的收拾布置，看见艾娃领人进来，不由得纷纷瞩目，但手脚丝毫没有停下。
艾娃对跟进来的商队众人说道：“你们暂且在这里等上一会，等我们准备好，第一批给你们收税放行，我先和金晓晓叙叙旧。”
老孙头连连点头，笑着说道：“您忙，您忙。”
看着两人离开后，老孙头拉着正在整理商站的一名军官说道：“老爷，我想打听一下，这商税以后怎么收啊？”
说着偷偷赛过去一张票子。
那军官扫了一眼，看到金额后手一翻就收下了，想着这些人是被艾娃带进来的，脸上带上了几分笑容，说道：“叶卡琳娜大人下令，以后北盟会划分成十二个大区，不出大区经商收税10%，仅收一次，出大区收税30%，仅收一次，只要有税票，别的任何人再收税都将视为叛国。”
老孙头喜上眉梢，连声说道：“这个好，这个好。”
他兴奋的搓搓手，作为一个商人，他懒得去管这后面有什么秘密，他只是单纯的为以后经商变得容易开心。
想了想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个问题，连忙又问：“对了，原来这个商站有个叫老约翰的，还在吗？上次他还托我给他捎些烟叶，没想到给他带来已经是十三年后了。”
旁边的一个苦着脸的看着军官们忙来忙去的商人模样的年轻人听到了他的话，惊讶的看向这边，说道：“您好...你是正兴.孙吗？”
老孙头一惊，连忙点头。
那年轻人叹了口气说道：“老约翰是我的父亲，他已经不在了...他给我说过若是您来了，把这东西给您。”
他递给老孙头一个海泡石做的烟杆，雕刻的极其精美，还刻着花体的孙字。
老孙头接了过来，看着这个穿越了十三年的小东西，难以置信的问道：“我记得他身体很不错，怎么会？”
那年轻人摇摇头，低声说道：“筹办军需不利，被军事法庭流放了，一年后就死了...”
在另一边，艾娃带着金晓晓去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扭头把门锁上，就问道：“你怎么知道？”
金晓晓摊摊手说道：“这么明显的事情你没看出来吗？小艾娃？”
“我只比你小半个月！不要老叫我小艾娃！不对...这不是重点！”
艾娃头疼的揉揉脑袋，她差点又被眼前的家伙给带偏了。
她一向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和严（mian）肃(tan)在这个家伙面前似乎总是难以维持。
“哈哈哈哈~好吧~好吧~”就像以前一样，看到艾娃那无可奈何的样子，金晓晓感觉真是大满足。
不过不能多逗，逗多了万一真的生气，这种一根筋的家伙几乎不会听你的任何解释，哄好太难了。
经验丰富的金晓晓见好就收，说道：“我先问你，你的主人叶卡琳娜是不是和北盟原来的守旧派闹得几乎快撕破脸了？”
“这种事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吧？”艾娃点点头说道：“那群老家伙真是既恶心又难缠，而且眼中完全没有北盟，只有自己眼皮下的一亩三分地。”
“这群蠢货阴毒无耻到什么程度？这家商站的老板被他们逼着不给战争时期的大军提供粮草，仅仅只为了战争失败后，他们可以质疑我们家大人发起的这场战争。”
“至于国战的胜败，被逼无法供应军需的商人的生死，对这群浑身散发着腐朽臭味的老头子来说，毫不重要。”
“反正对于他们来说，无论谁统治这片大地，都要通过他们。”
说道这里，气愤的艾娃说了一句北盟的谚语：“鹰王换来换去，百鸟始终如一。”
北盟自从初代死神一口气干掉所有完颜皇族，成为初代女皇后，北盟的所有人都默许了二次觉醒超凡者成为女皇这么一个政治制度。
每代女皇都由二次觉醒的死神担任。只要她获得其余几位死神一半以上的支持，她就自动获得所有部落民族的效忠。
这种制度极其适合多民族构成的北盟，大家几乎都不会服气另外一个民族的家伙骑在自己头上，但假如她的统治只有几十年，几十年后自己人也有可能坐到那个位置上。
那么别族的统治似乎也可以忍受。
这种制度磕磕绊绊运行了千年，有效的让这个北盟这个巨大的多民族国家勉强维持了下来。
但是各大种族对这个巨大缝合怪一样的国家有多大的感情和忠诚度，那就真是天晓得了。
这个情况从叶卡琳娜上台，开始有了一些微妙的改变。
金晓晓看着艾娃气愤的样子，接着说道：“叶卡琳娜虽然是罗斯人，但她那个从登基开始建立的禁卫军，招人的时候却从不分对方是那族人，军官的任用也从来不看他的家世。”
艾娃点点头，认同了金晓晓的说法，她正是因为叶卡琳娜这种无视传统的魄力，才会心甘情愿的效忠的。
禁卫军的人大都如此，这群除了才能、年轻和勇气什么都没有的年轻人狂热的拥护唯一肯定他们，重用他们的女皇陛下。
“当时我就感觉到叶卡琳娜有改革的意思，只是那群愚蠢的老家伙似乎完全没禁卫军当回事，我记得当时很多人称禁卫军是女皇陛下的洋娃娃。”
“但是战争中，禁卫军通过出色表现，狠狠扇了那群老家伙一巴掌，更重要的是，女皇通过安置有战功的禁卫军，成功拥有了自己的嫡系势力。”
“这个时候的叶卡琳娜有着历代北盟女皇最大的影响力，那些实际把控北盟权力的各大族长老们怎么会愿意？他们不可能让叶卡琳娜再赢下去了。”
“结果在拿下东三省后，北盟的部队就开始问题频出，我记得当时咱们不止一次在推进的时候被告诉补给跟不上，结果只能心急如焚的看着对面的程老太婆有条不紊的重整防线，训练大军。”
“然后就是那噩梦一样的京都攻防战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一向吊儿郎当的金晓晓把手放在胸口，脸色有些发白，艾娃表情没变，但她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绷起了条条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