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奥数竞赛

红脸警察：“十五年前石磊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聚光灯打在黎梦辛脸上，映照出他颓废却又英明神武的帅气脸庞。

“石磊？听名字这人一定很老实吧？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这里包饭吗？我想干饭。”

“和你没关系，那肯定和辛梦黎有关系吧？”白脸警察说着，便将水杯放到黎梦辛面前。

“戴着手铐我怎么喝？你在开什么玩笑？而且我要干的不是水，是饭！”

红脸警察：“是你在开玩笑！我警告你，你现在是嫌疑犯，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语气说话？”

“不要以为我不懂法律，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说话？你有什么证据？”黎梦辛倒也不是心理素质高，他是已经觉得活腻了，所以无所谓。

问话的红脸警察一时语塞，他本以为能恐吓出线索的，警察敢抓人当然有证据，但仅凭这些证据并不能给他定罪。

这时候第二个白脸警察就起了作用，“我们只是来找你核对一些事情，请你配合，你第一次认识石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高中奥数竞赛上。”黎梦辛看在水的面子上勉强回答了他。

“你不是说不认识他吗？记这么清楚？”

“警察同志，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重点？我前面说的是石磊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并没有说我不认识石磊。”

红脸警察再次语塞。

白脸警察：“具体讲讲，你怎么认识他的。”

“可以不讲吗？我妈等着我回家吃饭。”黎梦辛的肚子发出了雷霆般的声音，咕咕咕……

“那你就叫你妈把饭给你送来。”红脸警察吼着。

黎梦辛没办法，只得摆摆手，道：“行，我讲，但之后，你们得赶紧把我放了，别耽搁了干饭。”

……

外校来的奥数老师正在全校大会上耀武扬威，讲话头头是道，动作极其嚣张。

“空间中有一点K，从K放射出四条线段KA、KB、KC、KD。已知KA=3米 KB=4米 KC=5米 KD=6米。问：四面体ABCD体积的最大值是多少？”

全校师生闻题哑然，不安，躁动等消极情绪在人群中传播。

这所高中本就不是什么市第一第二的高校，老师都是刚上任的萌新小白，当然解不了。

“不会吧？这道题最简单了，我们学校的清洁阿姨都会解，不会真有人不行吧？”外校老师吧唧着一口方言。

这是对全校师生的挑衅！

人群中有个女生高高举手，站了起来。

前一刻学校的天仿佛都要塌了，可后一幕就有人顶住了这片天。

这人就是辛梦黎，全校男生的女神，学校两千名女生中位于顶端的校花。

她从幼儿园开始就是第一，直到现在。

她下台，所有人都都为她让路。

她还没开始答题，春心荡漾的男女生们就一脸崇拜。

她走笔如神，一眨眼就解决了全校师生的难题。

她冷静，理智，身处优势而不骄狂，深陷绝境也不慌乱。

是的，她答错了。

但台下的学生可不知道，他们仍旧欢呼。

正当老师准备好看辛梦黎的笑话时，又有人开始自告奋勇。

这人就是黎梦辛。

他食指向天，推推囔囔地下台，人们的目光又向他聚焦。

引人注目对黎梦辛而言就这么简单。

他没有动笔，在白板前磨蹭了好久，“我不会。”

全校师生哗然。

现在他们当然不会关注辛梦黎的答案是否正确，和这出好戏比起来答案算什么？

“你不会上来干什么？下去！”外校老师的方言让黎梦辛的脑子转了一会，三秒后他才知道什么意思。

“我知道谁会啊。”黎梦辛环顾台下，随机抽取一名幸运观众。

一个憨厚的男生看着他，这人就是石磊。

“没错就你了！”黎梦辛指着他。

石磊颤颤巍巍的上台，期间还摔倒了，“我不行的，我好怕。”

“别怕，兄弟，这正是你名扬四海的机会。”黎梦辛拍着自己的胸脯，好像运筹帷幄。

果然石磊没有答出这道题。

台下的有些学生开始嘲讽。

“哈哈，那人尿裤子了。”

“学校脸都被丢尽了！”

“还不滚下来！”

事实上，在场各位没人能答出，但这种罪过却降到了石磊一人头上。

事实就是这么奇怪，你明明什么也没做，却得罪了全世界。

……

“你一直都在欺负他，直到他跳楼身亡。”白脸警察说话很冷静。

“前半句算吧，后半句不关我事。”黎梦辛抬起双手，一脸不满。

然后，黎梦辛肚子又开始叫了，他因此愤怒：“再不放我走，就告你非法拘禁！”

警察怎么会突然查这件事？黎梦辛有些好奇，但这并不重要，他们不会有任何线索发现真相，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干饭。

警察局里，几个警察围在一起。

“十五年前的事能查出什么？”

“上头新来了人，据说是逝者父亲。”

“黎梦辛，男，三十三岁，未婚，单亲家庭，大专学历，无不良犯罪记录，无任何优秀事迹。”

“资料很普通，没有任何突破点。”

“会不会是我们查错了方向？”

“为什么我们这么肯定，黎梦辛霸凌石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