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初定合作

翁仲好似早就料到众人会有这个反应，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道：“各位有否想到，这些武人进村的时间有些过于巧合。”见众人仍未听懂，便解释道，“昨晚神秘人才通知盯紧蜀来坊，今天就有大批的武士进了村，这难道不是巧合吗？”

“你是说这批武士到来是要对付蜀来坊的？”坤成最先反应过来问道，“可是要对付蜀来坊，他们应该早就下手了，为什么偏要等到今天才开始布置呢？”

“他们之所以没有早动手，是因为对我们的忌惮。”翁仲道，“他们既然带着某种目的前来，必然不会把清除蜀来坊作为首要目的。否则，动静太大引起我们的干涉，他们就无法完成任务了。”

“会不会神秘人和蜀来坊这两支势力彼此都知道对方，只是互不干涉，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神秘人这边一旦对蜀来坊起了疑，就必须将他们除掉，以免任务受阻？”一直没做声的莫庄也加入了讨论。

“我们夜探文折居的痕迹被发现之后，神秘人立刻就想到了蜀来坊，看来他是早就开始关注那里了。”莫林道。

“没错，我刚才也是真么想的，他们之间应该彼此熟识，在我们误打误撞下露出了马脚，这才被我们所察觉。”翁仲道。

“可是先生，会否这批武人的目的不是除掉蜀来坊呢？”坤成道：“会否神秘人的意思也只是对蜀来坊进行监视，而不是要用武力解决呢？”

坤成连问了两个问题，翁仲也知道他的担心并不是多虑的，便道：“我还是觉得武士来对付蜀来坊的可能更大一些。坤兄你想，我们这个村子仅是个弹丸之地。这批武士要来做什么呢？难道是要抢劫我们的村子？虽然这几年村里富庶，但是跟这些大商的财富相比还是有着云泥之别。更何况，他们如果抢劫了我们这个村子，那这里的市集便不复存在，对他们也是得不偿失的。”

“要如此说来，先生的看法还是很正确的，”坤成思索了一阵，肯定地道，“如果这批武士真的是要对付蜀来坊的话，他们跟我们合作才是真的可取之道。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让他们相信我们的诚意呢？”

“这个倒不是什么大事，”翁仲胸有成竹地道，“如果蜀来坊和神秘人之间长期对立，那他们必定会清楚自己的情势，只要我们把大批武士进村的消息透露给他们，巴厷必然会知道该怎么做才是上策。”

“如果真的是这样，恐怕蜀来坊也已经察觉到有武士入村，说不定他们也在想对策呢，”坤成对翁仲的计划又多了几分肯定，“到时候我们主动示好，他们必然会靠过来。翁先生，你的计划我完全同意。”

还没等翁仲答话，莫林在一旁却发了问：“可是仲兄，坤兄，你们只说这巴厷意识到危险必然会跟我们合作。可如果这巴厷是个糊涂蛋，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险境，我们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哟呵？小林子也会分析形势了哦？”听到莫林的问话，翁总赞许地向他一笑，道，“你的这个顾虑我也曾想过，可是我觉得即便是这样，对于我们双方的合作也是问题不大的。”

“这是为何？”莫林问道。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蜀来坊是神秘人的对立面，这个你以为然否？”见莫林点头称是，翁仲接着道，“既然如此，无论巴厷是否意识到自己的危险，他终归是个商人。有这一层身份，他就必然会与我们联手。”

“仲兄，你这可是说得我越来越糊涂了呢。”莫林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翁仲道。

翁仲心说，也有你想不明白的地方，一脸揶揄地对莫林问道：“如果你是神秘人的敌人，听到我们透露出来的消息，最先的反应会是什么？”

“当然是自己是否处于险境的问题，”莫林答道。

“可是，如果你不是巴厷，与神秘人也不是对立关系，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那你的第一反应又该是什么？”翁仲追问道。

“那我就会怀疑，是否有人要利用武力来夺取市集话语权的问题。我是要该攀附他还是要远离他。”莫林知道翁仲又是再考较他，便顺着他的问题认真地答道。

“那你这回再想想，作为巴厷来说，他身具这两种身份，会做如何打算？”翁仲又问道。

“我明白了，如果巴厷能清楚自己的险境，同我们合作当然是最好的选择，”莫林猛地一拍脑门，醒悟过来道，“即使他意识不到危险，也绝不会坐视对方用武力的方式在市集里一家独大。如果我们能投去诚意，他们还是会跟我们合作。只不过……”莫林话说了一半，停到了嘴边便咽了回去。

“你是想说，只不过这种合作不像最早推断的以性命相托的很作更真心是吗？”翁仲替莫林把没说出来的话讲完，接着道，“那也是无妨。因为我们不想与任何人为敌，更想和所有人和睦相处。借助蜀来坊的力量也只是要稳定局势，防止殃及池鱼而已。至于是否能够联系地那么紧密，我想，有了他们的力量总比没有强。”

“翁先生，我现在完全同意你的计划，你就说吧，我们该如何跟巴厷联系？这些人也算是江湖人，我可以去登门拜访。”坤成听完翁仲的解释，打消了之前的种种顾虑，站起身来，毅然地说道。

“坤兄莫急，此事我们有更好的人选。”翁仲站起身来，拍了拍坤成的肩膀道。

“更好的人选？”坤成有些糊涂，村子里能够主事，够得上与这些大商直接对话的人，都在这个屋子里了。严格说来，自己都算是外来户，若不是懂些江湖规矩，自己也不敢主动请缨去联络。可翁仲说还有更好的人选，难不成是搬出了莫成老爹？

“没错，有人比我们在座的这些人都合适。”翁仲仍是那副微微含笑的样子。这就是翁仲的独特之处，无论情况如何紧急，他都能保持那副怡然自得的笑容。在外人看来，再严重的事情，都可以在他那里得到妥善的解决，自然就把心放的更踏实一些。

“难不成是那位成将军？”因为坤成只是从翁仲等人叙述经过时才听到过这个名字，彼此没有见过面，因此刚才在考虑联络人时，把他漏了过去。此刻见翁仲又一次重复有更合适的人，心里猛然想起还应该把这位尚未谋面的将军一并计算在内。

“没错，正是此人！”翁仲道。

“也对，这成将军本身乃斥候营副将，这辞令计谋当比我们这些山野村夫要强上许多，再加上他贵为将军，说话当是更有分量，确是更加合适的人选。”坤成赞同地道。

“只不过坤兄有所不知，这成将军为最佳人选可不是你说的这些原因，”翁仲大有深意地笑着说，“而是，成将军此刻应该正在和巴厷喝酒呢！”

“什么？”不知内情的坤成、莫林二人不禁面面相觑，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