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可霁与折扣到免费的点餐
正午时分，商业街早已是热闹非凡的景象。
街上不断流动的人群，以及街旁喧闹不绝的酒菜馆子。
“霁客可来堂”
一家座落在商业街最街边的菜馆子上，牌匾上这么写着。
里面的热闹丝毫不必街上差，店小二满头汗地跑东跑西，脸上尽是待客的笑容，生意十分红火。
门外甚至有不少空腹的行客往里瞧了眼，都有几分被这喧闹的店景所吸引，抬步就往里走。
菜馆二楼，天笠慢慢端起一个白色的茶杯，往茶面稍微吹了吹气，双眼始终不离地看着在他对面并坐着的初空和夕枝两兄妹。
“所以你们是兄妹吗。”天笠将茶杯移到嘴边，默默地饮着。
说出了藏心已久的疑问，眼神中却充满了不爽。
初空看了去，倒实实在在地被天笠的眼神吓到了，居然忘了该如何回答。
“不是哦，初小空他是被爷爷捡来的。”
夕枝闭着双眼微笑着说，所以她并没能观察到天笠那可怕的眼神。
因为身高较矮，双脚悬在椅子下前后有节奏地摇摆，看上去十分开心。
听夕枝这么一解释，天笠赶紧放下了茶杯，秒收先前冒犯，露出一副怜悯地表情看向初空。
“可别这样……”
初空刚听到夕枝说出了一句足以震惊所有人的话，已经让他足够为难了。
这边天笠又来了一副让他难上加难的表情，完全对付不来。
初空一只手捂住了他那已经黑了大半边的脸，忙端起茶杯就往嘴里送……
夕枝的腹黑还是没有变啊，爷爷孙女一个样，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再仔细想想……初空慢慢放下茶杯，呼出一口热气，有些释然。
她能念出了“爷爷”两个字并不对此产生反感，看来是已经从昨日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啊
“三位要吃些什么？”
一个浅橙色的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桌旁，流利的服务语说出，一张菜单和一支笔被她放到了餐桌上。
没有穿上服务生的服装，却戴着了一个白色的平顶帽，绑着一个黄色的蝴蝶结，圆形的大帽檐被拉得很低，站远点几乎快要看不见鼻子，似乎故意不希望被认出来。
“嗯？可霁妹妹来了，好耶！”
看来是失败了……
“哎呀，还是瞒不住啊。”可霁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将帽檐扶正，眨了眨火红色的眸子，看着冲她笑的黑发少女，“好久不见了，夕枝。”
“嘻嘻……”夕枝将双臂交叠在桌面上，笑脸的背后，腹黑的念头再次浮现，“这餐能打折吗？”
“绝对不行。”可霁马上道出否定，指着餐单上的标语，一脸正经地说：“今天店里已经给优惠了，一星级新生点餐打七折。”
“再打六折。”夕枝用手指比了一个“六”的手势，讨价还价道。
“不成！”可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这一拍倒是吓到了专心查看菜单的天笠，好奇地抬头看向拍桌人。
可霁正满脸怒意如一个猛兽般地严肃看着夕枝，后者却依旧不以为然地保持着嬉笑。
“不给优惠了，原价上的九折，就这样了。”
“诶，怎么这样啊。”
夕枝看上去有些失落……
她们的战斗好像结束了，观战人终于是松了口气。
天笠小心翼翼地提着笔，手有些颤抖地往菜单上走去。
初空慢慢饮下一口茶水，消了消心中恐惧，倒是有些惊奇地看着可霁。
她是怎么做到的，居然……破了夕枝的腹黑……
夕枝是知道的，可霁一但作出了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除非啊……
“什么九折，小霁你是怎么待客的。”
一道沙哑中带着顽皮的苍老声音传来，声源的方向，阵阵浓烈的酒气随声而至。
一个枯黄的手从身后敲在了可霁的帽子上，打歪了帽檐。
这让可霁吓了一大跳，一脸惊慌地转过身去。
“爷爷，你怎么来这了。”
一句话让餐桌三人看向了突然出现的可霁的爷爷。
双眼眯着，左手十分稳重地握着一个酒瓶，全是包裹着酒气，看上去醉醺醺的，动作也有些摇摇晃晃，如同一个刚从酒池中爬出来的人，走到哪就会给哪染上一层酒气，像一个醉鬼一样，不知他是否还保持着神智。
“你这话说的，你都能来了，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可霁的爷爷一张嘴，一股比他身上更浓的酒气瞬间在空气中传播开来。
可霁离得很近，受污染影响的也最大，她忙将头上的帽子取下，盖住半边脸，阻挡了酒气进入口鼻的路径。
“而且小夕枝都来做客了，我这做长辈的怎么也得出来欢迎不是？”
听到了可霁的爷爷说道了自己的名字，夕枝只得无奈般打了个招呼：“爷爷好。”
“嗯，好……”
可霁的爷爷摇了摇酒瓶，感觉里面还有点重量，就仰起头，一口气将瓶里的酒饮尽。
“你们一星级的……的比赛，要好好加油，考个好成绩，小霁也是。”
说完他看向了一旁用帽子捂住口鼻的可霁，不过双眼总是眯着，完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看。
可霁双手抓着帽子盖在脸上，看着爷爷这幅样子，她额头上的眉毛紧皱，“奶奶不是对你下了禁酒吗，你怎么还……”
声音在帽子里乱窜后发出，可霁的声音穿过帽子后变得低沉。
可霁的爷爷似乎没能听到就打断了她的话，指了指餐桌上的菜单，“今天店里的……生意很好，这顿饭就……就免费。”
“打甚么九折……七折，这家店……的店名，都是小夕枝她……”
“诶，好了好了。”可霁重新戴好帽子，赶紧绕到爷爷身后把他往一个方向推。
“爷爷你快点先回去吧，别再到客人面前喝酒了，不然奶奶她又要罚你了。”
“慢点慢点，急什么……”
“记住啊，那顿餐，要给他们免费。”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
过了一会，可霁微微喘气地回到了餐桌前，一脸愧疚地道歉着：“实在抱歉了啊，我爷爷让你们看笑话了……”
“没关系的。”天笠对她摇了摇头，将早已准备好的餐单和羽毛笔递向了可霁。
一顿免费的午餐，比天上掉馅饼还难得，与初空和夕枝一番讨论之后终是决定了好几样贵菜。
当然，一定是在他们三个十岁的新生的食量能够接受的范围。
可霁接过，快速将菜单上勾选的内容扫了一眼，确认厨房里还有食材能够制作，道了句稍等就往厨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