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两宫聚会
“丽人，你们公司营业部可以提供场内配资或股票抵押融资吗？”
“怎么了，你要放大杠杆炒股？风险太大，不要这样做。”
“有这个想法，想先了解一下……”
“我们营业部面上不提供这类服务，但其实私下里为了做大业务和交易量，大家都在变相提供这类服务，是不正规的。现在所谓的配资都是以民间借贷的形式进行的，不存在第三方存管，都是私底下签一些协议，但实际上这些协议不受法律保护的。一旦行情不好，股票下跌厉害超过止损线，你的股票就要被平仓，全部资产归零，一夜回到解放前！”丽人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或许过几年国家就开放这类场内配资业务了。浦东这里有没有你熟悉的营业部，介绍一个？”
“我们在东方路有一个营业部，营业部总经理孙大海是我老乡，如果需要我给孙总打个招呼，给你一个联系电话，你们直接联系如何？”
“太好了，感谢！Good girl ＼（￣︶￣）／”
“借用你前面的话，不能光口头感谢，来点实际行动啊！”
“你说吧，要怎么感谢？只要能力范围内都满足你。”
“没诚意，讨来的不香！哎，算啦、算啦！”
“吃饭、看电影、泡吧、钱柜KTV，随你挑，倘若喜欢桑拿洗浴SPA也可以！”
“呵呵，洗浴SPA就算了，你说的这些都太俗气，就没点创意来点优雅高尚的活动？”
“SPA、吃饭、唱歌、看电影、泡吧这些怎么就不高尚了？孟子曰食色性也，这些都是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刚需啊！”
“哎，说不过你，算啦算啦……”
“那你提示一下呗，怎么样的活动算优雅？”
“例如去大剧院观看音乐会、展览馆看画展、郊外远足之类，你怎么就没想到？”
“哎，前两个高大上的阳春白雪活动，我平时还真没这爱好，不过可以慢慢培养。第三个活动简单啊，你有兴趣，周末请你去佘山爬山去？”
“算啦算啦，佘山也算山吗？还是有空请我吃个饭，先欠着吧！”
女人心、海底针，李云飞笑了笑，她们的心思真难以琢磨。
晚上东西两宫聚会吃饭的地方安排在浦西的保罗酒楼。
那个年代，富民路的保罗酒楼、静安店的钱柜KTV和对面WLMQ路的永和豆浆是三个当之无愧的网红店。
钱柜在繁忙黄金时间的包厢消费价格是一小时200多元，让两宫这些小白领社畜们只能选择凌晨去唱歌，因为那个时间包厢价格打一折，唱完再到WLMQ路上的永和豆浆喝豆浆吃早点。
通常两宫的安排是先去吃个饭，再泡个吧或者去ROJAM跳个舞，然后凌晨去钱柜KTV唱歌，完了到永和豆浆吃个早点，最后起驾回宫睡觉。
吃饭前两宫人马先杀去了著名的华亭路服装市场。
华亭路位于尚海的黄金地块，离繁华的淮海路一步之遥，但是却没有闹市的繁华喧嚣，是老上海嘴里所谓的“上只角”。道路两旁都是相连的各式花园洋房，有些气派足的还有露天的水泥台阶，旋转连接到二楼正厅门口的大露台，一看就知道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八十年代初，这里的宁静突然被打破了，原来徐家汇肇嘉浜路和五原路上近百个服装摊搬迁进了华亭路，成立了尚海第一个个体服装市场，僻静的小马路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
当时有报纸曾记载：在仅七百多米长的华亭路上，摊位有四百多个，每天约有十万人蜂拥而至。白领、大学生、外地游客、甚至是老外，都会到这里来淘便宜货，许多国外旅行团到了上海，不去外滩城隍庙，却点名要先来华亭路，知名度可见一斑。
九十年代，华亭路这条小马路始终引领着尚海滩的服饰潮流风向，这里的服装有的是外销名牌服装加工的剩余产品，有的是仿制的国际最新款时装。港台欧美流行的款式，几个月之后就会被驳样出现在华亭路，吊带衫、文化衫、热裤、工装裤、松糕鞋……无数的时尚潮流从这里蔓延到尚海滩的大街小巷。
1998年的春天，不知道是不是香江回归的原因，整个尚海春意盎然，女孩子们骨头轻飘飘的。
到了华亭路，李云飞发现当下最流行的品牌居然是DKNY在称王称霸，PRADA刚刚复苏，牛津面料的黑色包包在华亭路卖到爆，10元一个钱包，120一个双肩背包，据说台湾人尤其热爱这些A货，然后配上隔壁美美百货9000元的皮带，真真假假，体面得很。
两宫人马购买了一大堆全世界著名的“名牌”衣物后，心满意足地杀到保罗酒家。
保罗酒家坐落在富民路271号的老洋房里，作为一家本帮菜餐厅代表，在90年代就开始风靡上海滩。
众人赶到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人排队了，幸好丁晓蕾提前预订了八个人的一桌位置。
“云飞，老规矩，还是你这吃货负责点菜吧！”
杨红放把菜单放到了李云飞前面。
她与李云飞在同一栋办公楼紫金大厦上班，去年刚从英国留学回来，武汉姑娘，身材丰满火辣，父母都是当地大学教授，现供职于某欧资贸易公司，主要倒卖各种通讯器材、零部件和软件，业务上某种程度和李云飞的特优科技有的一拼，但属于不同的细分领域。
杨红放姿色中上，为人豪爽，微胖，最吸引人的是她的大长腿，还喜欢穿牛仔短裤，白花花的大白腿亮瞎眼。
她与李云飞的关系还算不错，自小在教授书香家庭长大，杨红放心高气傲，一般人是看不上的，何况是李云飞这样农村出来的技校生。但正因为没有那种特殊关系，所以俩人的朋友关系可以一直维系着。重生前，李云飞还经常在朋友圈看到杨红放晒她正在学的钢管舞照片，脸被美颜过了只能凑合着看，腿还是那样长那样白。四十多了还单身，此前曾经与数个富豪与高大帅发生故事最终都无疾而终，不知道受了啥刺激，去学钢管舞健身也算了，还把穿着性感内衣在钢管上飞舞的视频和图片放在视频号和朋友圈，真是亮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