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然而他却在距我不足1m的地方停了下来,用手抵在耳朵上的一个白色物体,恭敬起来,还连续说了好几句日语,并且时不时的看了我几眼,等他把手放下来时,那种恭敬的态度收了起来,恶狠狠的瞪了我,一会儿后,还是放弃了。
这一切来的太快了,快的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结束了,如果说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我怕不是已经死了几十遍了。
他心有不甘,但还是发话了:“带走!必须想办法上去!”说完就转身开路,而我们也被那堆人用枪指着,被迫跟他走。
他先是走到墙根,给墙来了一套乱拳,发泄心中的无名火,打完之后,他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带着我们往他们来时的那个方向走。
我故意走得慢些,来到了江晨身边,问他:“老江,你知道这怎么了吗?”
他想了一会儿,回答我:“估计是得到了带我们出去的命令,心有不甘,没杀成罢了。”顺便还白了我一眼。
“他不爽?也是,有想杀的人杀不成,我心里也别扭。”我点了点头,继续说:“可惜了,这都能出去了,还没见到他们。”我虽然知道父亲他们可能有的结果,但还是有点不相信。
“说不定他们自己已经先走了,别抱怨了。”他还没说完,后面一个人直接拿枪捅了捅我们后背,小声提醒道:“别说了,把嘴闭上!”
我识趣的把嘴巴闭上,无奈的看了看江辰一眼,继续往前走。本来打算一路无言,但身后那几个人却偷偷讨论了起来。
“啊,他也真是的,明明不行,非得去干,现在倒好,就这么死了。”
“他捅一柳鸿村被那一刀也是挣下狠手了,我刚才看见了,那伤口老深了,还好没同到器官,不然就完了。”
我心里不由得嘀咕了一句:“妈的,一把匕首都没杀了他,这小子小强命啊?”
我往前瞅了一眼,确实到了我之前掉下去的地方,直接跳过了八卦机关的那一步,正对那一堆门。
一柳鸿村回过头来冲我们发号:“你们,想想办法,出去功劳也给你们记一份。”
我一听,不乐意了,忘了之前他对我的种种行为,直接和他杠了起来:“凭什么啊?你人那么多,动点脑子怎么了,我们凭什么给你想?”
他盯了我看了好几眼,直接说出了一句:“对,你除外,你可没脑子可动。”
好家伙,还骂上我了,我当场指着他骂:“你才没脑子,你全家都没脑子,什么叫我除外,你脑子动都不动,都锈住了吧?”
“锈住了也比你的一滩水强,讨论一下怎么出去吧,别管他!”一柳鸿村直接无视我与其他人讨论了起来:“我知道这几扇门里只有一扇能出去,前几波人可能出去了,也可能都死了,而你们不同。你们只能生,不能死,没有别的,我把你们都带进来,就一定会把你们都带出去!”
虽然以前人品确实不怎么好,但他说全带出去时,我确实触动了。正当我对他留有唯一一次好印象的时候,他那一句:“前一波人可能死了,也可能都出去了”属实让我为之一振,他什么意思?前一波人?指的是我父母吗?他就这么不把人命当命吗?
这样的垃圾领导者,我祝他含笑九泉,永世不得超生!
“我觉得...”王北风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他居然站了出来,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这么说吧,我们虽然来了,墓主人一定不会太早放过我们,这万一都是死门,对我们谁都不好,但墓主人的目的就达到了。”
一柳鸿村听了点了点头,下一秒却反驳了起来:“这一路走来,除了这里,我们还有别的地方能去吗?你也不想想!动动脑子吧!”听了这个,王北风嘿的一生,但却没有了后话,我偷偷的问他:“怎么不骂他了?”
王北风的回答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他说:“狗咬你一口,难不成你还要反咬一口?”
我控制不住,笑出了声,一柳鸿村回头看了看我们,便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这死家伙!”我低声抱怨了一句,好在没人听到。不过一柳鸿村想从这里出去,就一定要想办法到那边去,但这根本无路可走,原路返回也不可能,他神气不了多久了。
“我觉得,应该像以前一样,还有什么机关,试着找找,说不定就知道机关在哪儿了。”杨磊强撑着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他是不想见一柳鸿村,但出去也不是一柳鸿村一个人的权利。
一柳鸿村沉默了一下,又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回答他,但他的意思我们都懂。
就是从我们刚到这里到现在,小说已经快一个小时了,这个时间里,他们不可能没有行动,可惜他们还在这里,机关没有派上什么用场。
一柳鸿村旁边的一个手下也表明了这一点,他说:“我们在这里找了半天,没找到一点机关的影子,除非他们有别的出路,否则不可能不知道机关,可惜的是,我们并没有找到另一条出路。”
江晨平时遇到一个难题都必须解开,更别说这些了,他往旁边靠了靠,但不是往我这边,而是往前,本以为别人察觉不到的动作一柳鸿村却看见了,他也没有犹豫,直接问:“你有什么采用的上的好主意吗?那个姓什么来着。”
江晨白了他一眼,但还是说了:“如果你说前一波人可能出去了,那你不妨问问那群人是怎么出去的,还有我姓江,江河的江,晨光的晨!”
一柳鸿村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部无线电来,鼓捣了几下,顺便还对我们说:“别多想,手机没电了而已。”
可以不会有人去管他手机的问题,他这句话明显就有点不对劲。
“这里是工藤尤美,请问有什么事吗?鸿村君?”无线电通了,他们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嗯,你知道的,前一波人出去了吗?他们是怎么走过最后的机关的?”
“抱歉,我联系不到他们,还有什么事吗?”
“暂时没有了,注意安全,我很快会上去的。”
“好的。”
还没聊几句,他们就关了无线电,一柳鸿村也指给我们看,表明他也没办法,联系不到那堆人不怪他。
“这样啊,那看来我们也没办法了,寻找新的路吧。”王北风说气话似的来了这么一句,但他又觉得少了点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还不如去找墓主人所在的地方,说不定那里会有线索。”
不用说,我也看出来了,他还是在乎那点陪葬品。但现在也不是什么发财的时候,当务之急明明是从这鬼地方赶紧出去,于是我也跟其他人一样,当什么都没听见。
“江晨,你觉得呢?你应该比你的朋友聪明。”一柳鸿村沉默了一会,问江晨。
江晨也不含糊,没有隐瞒:“我觉得应该是中间的那扇门,如果我们从全局来看...”说着,他便给我们比划了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这个那个可以说是对称的,如果他们是偶数个,我也不会这么想,可他们是奇数个,我就不免得要往对称这方面想,当所有的门都对称了起来,最后一扇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而怎么过去,相信你们也看到了,这里根本没有机关,所以机关会不会在对面,你们之所以找不到根本原因,就是没有考虑对面的问题。”
一柳鸿村听了点了点头没反驳,江晨也长舒一口气,回到了我身边。
“唉?你怎么知道的?”我小声的问他,他耸了耸肩,偷偷告诉我:“我怎么知道?直觉告诉我的。”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变成了怎么过去的问题,而这点暂时还没有一个好点的回答。
一柳鸿村看了我们几个几眼,切了一声,就从包里找出了个挺长的钩爪。他二话没说就把爪子往绳子上捆,捆完之后又试了试结不结实。
“垃圾终究是垃圾,看好了垃圾们!”他调侃了我们一句,就轻轻的甩了起来,等他走到我之前掉下去的那个位置时也把钩爪扔了出去,因为惯性和力的作用,那个爪子勾到一块土砖上,见状,一柳鸿村又拽了几下,发现没问题后,一个助跑就顺着绳子荡了过去。
原本很精彩的一份表演,却没有一个好的收尾,他荡过去之后,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在地上蹲着,看样子应该是牵动了伤口,见他没有想太多,调整了下心态就又站了起来,开始在那周围找了起来,好在那一堆门下面就有一个平台,不然他也不知道要当多少次。
“喂,你他娘的快点儿啊!”王北风冲他喊了一句。一柳鸿村回头举着手比划了什么,又把手收了回去,看样子应该是国际友好手势,不然也不至于这样。
大概过了几分钟,他终于冲着这边喊到:“垃圾们,找到了!”
王北风紧接着就骂了上去:“谁是垃圾啊?你他娘的快点儿,别他娘的跟个娘炮似的,磨磨唧唧的!”
一柳鸿村按下机关的同时,还不忘骂他几句:“我不是你,你娘跟我有什么关系,垃圾就是垃圾,你不当垃圾当什么,狗吗?”
就在同时,我们侧面的墙壁忽然开始碎裂起来,一块一块的土块直接往下掉,虽然木已经不动了,但扬起的灰尘就够我们消化的了,整个过程也就十来分钟,我们也整整咳了十来分钟,咳得肺都快被咳出来了。
我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去看,一条奇怪的路就在那里摆着语句,从不同的是,明显能够到对面,一柳鸿村在对面站着,像是在招呼我们过去。
“走吧,路都有了,我们终于能出去了。”杨磊小声嘀咕了一句,同时,一个拿着枪的家伙走了过去,他想当第一个,我们也就成全他。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摸索过去,我们的心也跟着他的步子在前进。
最终他顺利的到达对面,我们其他人也都犹豫了下就跟了上去,就这么走了过去,但看到那么高的地方,这层掉下去的场景仍在我脑海里回旋,在江晨的鼓励下,我还是选择跟从大局闭着眼,拽着江晨的袖子走了过去。
在远处看这些门已经够大了,近一看,够三个我那么高了。
“这么胆小了?也是,有点恐惧也是应该的。”一柳鸿村看了我一眼,也没在为难我,他对着那群人说了点什么,就带着那群人往中间的那扇门走了。
“那我们也走吧,跟着他们走,怎么说也安全点。”江晨冲我说了一句,我也没有反对,我们几个人就这么跟了过去。
没有想象中的网线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青草地更没有想象中的人们,有的只有那一堆一成不变的尘土和由砖块砌成的墓道。
“这怎么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小声的问道,准确的来说,是在自己问自己。
“走吧,万一东西在前面呢?”一柳鸿村明显听到了我的话,就这么若有若无的回复了我一句。
我现在每走一步都是煎熬,不知怎么的,我自从被张海麟救下来的时候开始,身上就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再加上爬了那么高的楼梯,我现在能玩好的,站在这里都是个奇迹。
“早点出去,老子还要去别的地方。”第一个过来的那个家伙明显有点不耐烦了,只能撇了撇嘴,抱怨了一句。
就这么走了快一个小时,我这才发现,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前面也好像走不通的样子,一切死气沉沉的,毫无活力。
“小心,我好像踩到什么了!”不知谁叫了这么一声,也在同时四周突然间冒出了好几个鸡蛋大的孔,没等我们明白过来,一堆木质的东西直接朝我们扑来。
“跑!”就在那一瞬间,一柳鸿村冲着我们大喊,拽着几个人就开始跑,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那堆东西已经刺穿了现在一大半人的身体,鲜血四溢,根本没有给我们逃跑的机会,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八尺高的汉字在我面前抠吐鲜血,身上已经被打穿了好几个洞,也被死了好几株,见到在了我的面前。
突然,我胳膊一重,整个人也被拉着往外跑,所过之处那些人倒的倒,死的死,鲜血流了满地,等跑出了危险区,我才看到那堆尸体倒了满地的局面。
他们有的被刺穿了胸膛,有的被刺进了双眼,有的直接刺进了喉咙,还有很多。
那一片尸体,那么多的人来,却金金几分钟就已经少了那么多人,我心里不由得一颤,那种场面,全是尸体还是血淋淋的,看的我既犯恶心又心痛。
“走吧,没保护好他们,不怪你们。”一柳鸿村少见的严肃了起来,但他心里应该也不好受,之前明明说好要全部带出去,这一下子少了那么多人,轮到我,我也难受。
“这条路走不通了,去别的!”我能听到他声音里的那种无奈,但他看起来却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艹,又有东西来了!”转眼间,一个石球飞速冲我们冲来,那个场景像极了之前的那个场面,我一时间又愣了神,等胳膊上又被什么人抓住才反应过来现在处境的危险。
“啊!”现在一个腿脚不利索的人,直接被石球碾了下去,他的身体瞬间爆了起来,鲜血甚至见到了我的脸上。
这一下,像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一样,一个,两个,四个,六个...
有一部分人葬身在了十求的身上,他们的血混着腥味,溅满了我的衣服,他们死前的那种恐惧,充满了我的所有思想,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又有人倒了下去。
那一瞬间,出口遥不可及,那些血,那些人都不及石球滚落的速度。
那个石球就像一个无常一样,无情的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你想什么呢?跑!”那一瞬间,一柳鸿村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你...”我还没说什么,他就自言自语了起来:“带着你跑真费劲,要不是工藤,我真希望你死在那里!”他渐渐的慢了下来,但出口还有很远。
我下意识的叫了叫他的名字,他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开始了,跑到不了了,他最后冲刺的力量也用快尽了。
“江晨!”他突然间叫了一声,向江晨冲去,江晨一把抓住我后,一柳鸿村已经没了力气,他慢了下来,但那颗石球却离他越来越近。
关键时刻,一个身影跑到他身边,抓着他的胳膊跑了起来,是之前的那个人!他又折了回去,去救他那所谓的领袖!
突然间我的身体一颤,再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出来了,别人也是。
但那颗石球不想放过我们,又追了出来,在这种窄的地方,我们无路可逃。
江晨一狠心,拉着我就冲进了一扇门里,还冲其他人喊着:“跟我来!”
平台是有点倾斜的,那课时求一下子就朝我们冲了过来,其他人没得选,只能跟着江晨跑,又跑了一段路后,我明显感到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刺到了,是强光!
我能感受到我眼皮上那层粉色,但这也让我们视力受阻,我又跑了几步后,顿时觉得脚下一软,像是踩到什么软乎的东西一样,这一踩,便再也撑不住了,倒了下去。
那一瞬间,我的眼睛适应了光,我睁开眼一看,是草地和蓝天!
“我们终于出来了!”我顾不得累,忍住内心的激动,就喊了出来,江晨倒是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躺了一会儿。
我不由得回头一看,一柳鸿村王北风,他们都出来了,但剩下人,除了我们几个,仅仅不足十个,那颗石球也被卡在了出口的地方。
一柳鸿村缓了一会儿后,便找了棵树练拳,打的树都直摇晃。
“你们好,你们还剩这么点人吗?太可惜了。”工藤尤美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把红色的油纸伞。
我也想站起来,可根本动不了,江晨也没好到哪去,更别说一直背着杨磊的王北风了。
“我的父母呢!”我实在等不下去了,直接问她。她回答:“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死了吧,来吧,把你们从营地里拿的东西还给我们吧。”
“什么东西?”我问。
讲真的,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但好像说的也是,我们也确实拿了他们不少东西。
工藤尤美笑了笑,拿出了一个白色的东西,说到:“给,这是你的手机,它已经充满电了,我们的东西只有那条项链要拿回来,辛苦你了。”
我看了看江晨,又看了看工藤尤美,犹豫了。
“那个项链是我们的东西,但也不是准确的来说,他是一个人留给他的孩子的,现在,那个人恐怕已经不在了,我必须把那个项链给他的孩子。”工藤看了眼江晨继续说道:“如果它已经在你们的手上了,那我也算是尽了我所能做的。”
江晨也明白了,过来,迟疑了一下,问道:“是江昊天?”
“是,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但应该还活着吧。”听了工藤尤美的回答,江晨一下子就呆住了,但又反应了过来,回话:“工藤小姐,东西已经到了我手里,我的父亲...希望他还没事!”
我也来了一句:“我的父亲呢?我的母亲呢?”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先出来的那波人只有几个,但我没问他们的名字,是三男三女。”
“那就是说我的父母还没事!江晨的父母也还没事!”我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
她点了点头,没有把到嘴边的话说出来,但我觉得她肯定有什么话要说。
“嘶!”这时一柳鸿村突然倒在了地上,衣服上也有点点红色印了出来,工藤尤美一下子跑到了他身边,把他扶了起来,急切的喊着他的名字:“一柳君?一柳君!你没事吧,快醒醒,拜托,请别吓我!”
我小心的问了一句:“他怎么样了?”
工藤尤美头也没回,直接说道:“是伤口感染,还有别的伤!他他怎么了?快!叫救护车!快!”
就在同时,一阵无力感也朝我袭来,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上下折腾,眼皮也渐渐的成了下来,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我能隐约的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眼前一黑,我们变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