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寻找棉花

满仓走遍了河谷大地没有找到棉花的种子，尽管他还记得棉花的样子，可去哪里去找棉花呢？满仓觉得现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不是吃而是穿。他受不了穿着树皮走路，他的身上已经被树皮磨出了血红的印迹。

他一个人在原野上溜达，各种植物生长茂盛，可就是不见棉花，他想找到代替棉花的植物，又觉得从来没有人这么做过。他只好继续寻找棉花的下落。

天渐渐和暖了，他把一身笨重的树皮衣服脱掉，他想跳到河里洗澡，可河边有很多动物，而且河里有许多大鱼，他因为吃了鱼，他的身上有鱼的腥味，他的一只脚刚刚到了河水里，一群鱼过来围攻他。

他有点奇怪，这些鱼怎么还会攻击人类呢？他凝视着鱼的眼睛，发现这群鱼的眼睛很大，而且他们都张着大口想要吃人的样子。

这是食人鱼，满仓想。他之前在画本上看到过食人鱼，就是眼前这些鱼的长相，想到此，满仓有点害怕。

满仓从树上折断了几根树枝，然后把它们的叶摘掉，这些树枝的折面很锋利，他想用这些树枝编成一条小船，他想坐在船上一定很凉爽，他开始编制小船。

由树枝编制的小船很牢固，满仓坐在小船上，他的小船后面跟着一个鱼群，很快，他的小船被鱼群包围。

满仓让小船很快到了岸边，他把小船拉上岸之后发现船四周的树枝都被雨咬破了，如果不是他及时上岸，他的小船很快就会散架。

满仓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觉得之前他见过的鱼都是没有进化好的，而这些鱼将来再进化一步，也许能主宰地球上的水域。想到这，满仓感觉这些鱼有点可怕。

满仓拉着他的破船走向岸，来到一块草木茂盛的地方，他想继续寻找棉花，突然，他在草丛中发现了一颗棉花，这颗棉花开了几朵粉红色的花朵，还有一个棉桃，他知道，他找到棉花这种植物了。他小心翼翼地护着这颗棉花，期待着棉花快点成熟，他好收获棉花籽，来年他准备开垦一片土地，专门种植棉花。

满仓白天经历了一场鱼的袭击，又经历了发现棉花这种植物的惊喜，他晚上满足地睡了一觉，星星满天，到了午夜，星星距离地面很低，满仓似乎可以伸手触摸它们。

夏天的夜很凉，满仓身上盖满了杂草，他的船成了他夜晚睡觉的大床，那些白天被太阳晒干的杂草成了他的被子。那些杂草很柔软，他闻到一股青草的芬芳。这也许就是惬意的生活，满仓想，他喜欢芳草的味道，可草只能晚上用来盖在身上，白天的时候，他还是没有衣服可穿。

之前，满仓领着一帮人种植的种子发芽了，那些种子很杂，多个品种，可长势良好，满仓只等这些植物成熟了，就可以用它们的种子继续种植下去，这样循环往复，满仓又有粮食可食用了。

一段时间过去，满仓发现那些原始人类都远离了自己，而且他们觉得满仓是个怪物，都不和他为伍。

那些原始人类每天吃饱了就知道玩，他们根本不想去种植庄稼，他们一群群的在一起玩耍，只远远地看着满仓，满仓招呼他们，他们也不靠近。

满仓想教他们说话，可他们谁也不跟着学，气得满仓用石块打他们。满仓掌握的语言那些人都听不懂，之前有几个聪明的人还跟着他学说话，可渐渐的，那几个人也远离了满仓。

那些人浑身穿着树皮，满仓分不清他们是男是女，而且他们的长相几乎都是一样的。

满仓每天看着那些分不清男女的野人走来走去，自己倒成了一个异类。他想和他们打成一片，可他们之间语言不通，满仓准备培养一个人，和他成为好朋友，便于他和其他人的沟通，可他物色了好几天也没找到。正在满仓犯愁的时候，一个年轻人走到他身边，从外表观察，这个人和满仓的年龄差不多大，只是满身毛发，穿着树皮做的衣服，满仓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他是一个男性。

满仓长这么大，还没有和其他女性相处过呢，他希望这个人是个男的，这样他们之间沟通起来也比较容易。

满仓穿上树皮做的衣服和这个野人的外形差不了多少了，只是他的身体显得有点瘦小，他的脸上被他涂了一层污泥，头发披散着，很长，几乎够到了地面，这样，满仓的头发也可以代替身上的毛发，遮挡一下身体。因为有时候树皮做的衣服很容易破损，不小心就会露出身体的某个部位，如果是无关紧要的部位还可以，万一露了不该露的，满仓就会感觉很羞耻，可那些野人似乎不在乎这个，他们身上的树皮衣服经常破损了，但他们的身体还有一层很长的汗毛覆盖着。

满仓身上的汗毛很短，他的头发却很长，身体一样长的头发几乎覆盖了身体的大部分，从他长长的头发可以推断，满仓来到这个地方已经有好几个寒暑了，随着季节的转换，满仓逐渐总结出了一个规律，那就是春天播种，夏天耕种，秋天收获，冬天捕猎。这样的生活很充实，满足逐渐感觉到了一种满足感，他很留恋这种生活了，他几乎忘记了寻找来路，他的那个贫穷的村庄，他的地下粮仓，还有和他一起玩耍的小鸟，这些，偶尔会出现在他的梦里，只是，太阳一出来，他的这些过往里的东西几乎被他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满仓给他身边的这个人起名为柳，希望他能长期留在自己身边，成为他和外界沟通的桥梁，可他无论怎么告诉这个人他叫柳，他都不点头。

“你喜欢柳这个名字吗？”满仓问，明知道他听不懂自己说话，可他还是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

“我想和你成为好朋友。我们现在就是好朋友了。你高兴吗？”满仓虽然把这些话是对着面前这个他认为是朋友的野人说的，可他一句也听不懂，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满仓想起来去河里逮鱼用火烤给他吃，也许他能和满仓一起玩，满仓去抓他的手，一起向河边走去。

河水因为是倒流的，河里的鱼儿却是逆着水流在游，满仓把树枝放在河水里，鱼儿很快被树枝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