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谈到人生三大境界，第二境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不仅仅是表达一种锲而不舍的坚毅性格和坚定执着的态度，更是情深不知处的坚守。
自从上次在娄轻颜家吃了顿愉快的晚餐后，廖小雨就更加向往和她相处的生活，继而进一步加大了对她的攻势。
“五五，今天有空没呢？”廖小雨下班前给娄轻颜发了语音问道。
“嗯，今天不怎么忙。怎么了？有什么事么？”娄轻颜回道。
“嘿嘿，太好了！那我一会儿给你送个礼物过去哈，作为感谢你之前款待的回礼。”廖小雨欢快地说道。
“额——礼物就不用了吧，无功不受禄呢。”娄轻颜婉拒道，心里暗道“这是准备赖上我了么？傻乎乎的。”略微有些微妙的感觉袭上心头，然后又回了句“你要是想过来吃饭的话倒是可以过来，毕竟一个人吃饭也有些无趣。”
“要的，要的，礼物还是要的，你肯定想不到我会送你什么礼物的，嘿嘿。”廖小雨快速回道，心里默念道“嘿嘿，第一步作战成功！接下来就看这出其不意的礼物来发力了。”
“想不到？那你是准备了什么礼物呢？”娄轻颜十分好奇地问道，心里想着“男生送礼物要么是鲜花，要么是金银首饰或者是水杯等物什，应该都能想得到呢。可他信誓旦旦说我想不到，那可真让人好奇和期待。”
“嘿嘿，就不告诉你，到了你就知道了，不过你肯定想不到的，稍稍期待着吧。”廖小雨略作神秘地说道。
“好吧，那你快到的时候讲下，我就在医院等你吧，和我一起回家了。”娄轻颜回复道，心里暗道“哼哼，上次看你是风尘仆仆才直接把饭菜都做好了等你，这次得让你帮着做饭烧菜了，让你吃点儿苦头，也许你就会知难而退了吧。”
“好的好的，我带上礼物就准备坐车过来了。”廖小雨高兴坏了，乐不可支的回道。继而哼着小曲，提上准备的礼物，高高兴兴地下班了。
“小廖，今天有啥好事儿哦，这么兴高采烈的？”曾姐十分八卦地问道。
“没啥事呢，曾姐，下班了哦，你也早点回去呗。”廖小雨高兴地答道。
“还说没啥事儿呢？脸上都写满了高兴，还藏着掖着呢？”曾姐打趣道。
“嘿嘿，没——这个真没有，曾姐，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哦，拜拜。”廖小雨说罢就急忙走了。
“嘟—嘟—嘟”娄轻颜的手机响起，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是廖小雨快到医院了，她告诉了廖小雨就在医院门口等她，她换好衣服就下去。
廖小雨满怀期待地在医院门口等着，等了约莫一刻钟，娄轻颜下来了，今天娄轻颜穿着略微有些许职业女性的服装，一件干练的黑色小西装，搭配浅色针织衫，配上简洁的挂饰，十分得体，整个人精气神也很好，落落大方，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等了好久，你终于来了，走吧。”娄轻颜一如之前，在前面走着，边走边说着。
“嗯嗯，嘿嘿，不好意思，下班高峰期有些堵车呢，这不，特地带礼物来了么？”廖小雨手足无措地挠了挠头，继而不好意思地说道。
“好吧，不过你可真狡猾啊，有点像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娄轻颜调笑道。“对了，你这是准备的什么礼物呢？这么大的包装盒呢。”娄轻颜十分疑惑地说道。
“嘿嘿，我可不是夏洛克，我应该是《威尼斯商人》里的安东尼奥。这个礼物嘛，拿回家打开就知道庐山真面目了。”廖小雨略作神秘地说道。
“切，不说拉倒呗。”娄轻颜自顾自往前走着。廖小雨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她的脚步。
“总算到了，提着东西爬楼，有些手酸呢。”廖小雨吐槽道。
“呵呵，别唠叨了，先做饭吃吧。”娄轻颜说道，说完就系上围裙，准备到厨房忙起来了。
“嗯嗯，对了，可以先把礼物拆开看看呢，也许会带给你惊喜哦。”廖小雨一边说着，一边在打开礼物包装盒。
“好吧，我倒要看看你准备了什么让我想不到的礼物呢。”娄轻颜一边应着，一边走过去和廖小雨一起拆着包装盒。
好不容易打开了盒子，呈现在娄轻颜眼前地东西着实是让人想不到，她揉了揉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木然地说道“这就是你准备的礼物么？”
“嘿嘿，怎么样？想不到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廖小雨略带自豪地说道。
“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有人送礼物送的竟然会是电饭锅，这也确实是谁也想不到。”娄轻颜彻底被廖小雨打败了，无奈地说道。
“嘿嘿，上次看你做饭的电饭锅做的饭有些硬，口感不怎么好，所以才想着给你准备这个电饭锅呢。”廖小雨左手捏右手，赶忙解释道。
“好吧，看来你是实用至上啊，这个礼物我收下了，刚好它今天也能派上用场。”娄轻颜平静地说道，嘴角微掀。“额，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呢？把电饭锅拿到厨房把饭煮上呗，顺便给我打打下手，你不会还想着吃现成的吧？”
“哦哦，好嘞。”廖小雨忙不迭屁颠屁颠的去厨房忙活起来。
看着他那样子，娄轻颜轻笑了下，然后也去厨房做起饭菜来。
厨房时不时传来娄轻颜调笑廖小雨的声音，有的确实是廖小雨动作偏慢，少不了被一通催促，有的则是娄轻颜被廖小雨突然打断了思绪，忘记了什么调料没放，又惹得她哭笑不得。
不多时，饭菜做好了，娄轻颜和廖小雨相对而坐，有说有笑地吃饭聊天。
“哇，五五，你做的饭菜真好吃！”廖小雨一边赞不绝口，一边狼吞虎咽，大快朵颐起来。
“呵呵，就知道哄人开心。有这么好吃嘛？喜欢吃的话就多吃点儿。”娄轻颜一边用公筷夹菜，一边细嚼慢咽，满脸笑意的说道。
“嗯嗯，好吃，好吃。唉！要是能一直吃就好了。”廖小雨颇显沮丧地叹道。
“呵呵，你慢点吃，你有空的话可以来一起做饭吃饭啊。免费的助手兼手动洗碗机，求之不得呢。”娄轻颜微笑着回道。
“嘿嘿，五五，我说的一直可是有期限的哦。”廖小雨笑着说。
“什么期限呢？”娄轻颜不明所以地说。
“嘿嘿，当然是一辈子了。”廖小雨十分认真地说道。
“啊？一辈子很长，你应该会和你的另一半一起吃一辈子呢。”娄轻颜故作镇定地说道。
“我知道一辈子很长，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内心，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你就是我希望共度一生的人。”廖小雨十分诚恳地说道。
“唉，你还不了解我呢。比如我的过去……”娄轻颜仍然有很多的顾虑机，一一向廖小雨列举了起来。
“可是那又怎样呢？我不在意这些，我只知道第一次遇见你后，我的心就跟着你走了，收不回来，放不下去，只有和你在一起时，我才能够感受到心动的信号。”廖小雨认真的说道。
“唉，你还年轻，我比你大好几岁呢，而且我也不敢赌，也许现在你确实被我给吸引住了，但这个吸引力能持续多久谁能说清楚呢？而且如果我人老珠黄后，你如果变心了，我可是没有丝毫办法呢。”娄轻颜终于一股脑讲出了她的其他顾虑，也许这才是她一直没能彻底接受廖小雨的原因。
“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不过这些是阻止不了我的，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对我有没有心动的感觉呢？”廖小雨焦急地说道。
“嗯，对你有好感。而且，你那么赤裸裸的眼神，明眼人都能看到你的想法和意图。”娄轻颜回道。
“嘿嘿，那我就还有机会呢。”廖小雨十分高兴地说。
“唉，你是懂了还是没懂呢？合着我讲那么多顾忌，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呢！”娄轻颜有些迷糊地说道。
“懂的都懂。五五，我知道现在说再多承诺也没用，我更愿意用行动来证明一切，只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同时也给你自己机会，若我实在没能打动你或者说我说的和行动不一致，你都可以抽身离开，我绝不会再纠缠，反之，则请你和我一起走下去。”廖小雨斩钉截铁地说道。
“嗯，好。”不知为何，娄轻颜一时竟没有再反驳，也许是被廖小雨的言行举止给触动了，也许是其他原因，她自己也许不会想到，后来经历地一切都证实着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吃完饭后，廖小雨收拾好了碗筷，打扫了卫生，才踏上回宿舍的公交车，看着仍在公交站台的娄轻颜，他心里默默地念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五五，我会遵从内心，向你一步一步走近，直到走进你的心里，往后余生，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