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佣兵出动
歌夜城，政务区，月海公寓504。
姚益生和胡明坤回到公寓，打开顶灯脱掉外套，并环视室内。
胡明坤像平时一样换上拖鞋后走向卫生间，却被姚益生伸手拦住了。
“等一等。”
“有问题。”
胡明坤警惕地扫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有什么痕迹吗？”他询问道。
“清理地很干净。”姚益生抽了抽鼻子，表情严峻地说道。
此时，他的鼻子蠕动着变形，成为一个类似于狗鼻子的器官。
“但是，气味还在。”
“我们认识吗？”
“黄安。”姚益生肯定地说，“上午我展示变形时，采集过他们的气味信息。”
“要命了。”胡明坤眉头紧皱，“偏偏是他。为什么？他为什么能找到这里？我们有露出什么破绽吗？”
“不知道。情况严峻，拖延不得。”姚益生重新穿上外套，仔细检查了室内后说道，“走，下楼去，找唐默。”
……
月海公寓，104。
姚益生和胡明坤走进唐默房间的时候，他正站在窗边品饮剩下的红酒。
看到两个人全副武装，他不禁扬起了眉毛。
“这是哪一出？”
“唐默，我们回来之前，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胡明坤问道。
“我想，没什么异常。”
“有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人来到这里？”
“应该没有那种人来过。”唐默镇定地答道。
这时，姚益生走上前来，从大衣里掏出一本像是口袋本书籍一样的小册子，书页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今晚有人入侵了我们的房间，根据我的判断，入侵者是这次的目标之一黄安。”姚益生平板地开口说道。
说话期间，一直持有着发光的小册子。
“此人的入侵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的计划，对此，你是否赞同？”
“赞同。”
“那么，就请回答，”姚益生眼睛紧盯着唐默，“对此事，你是否知情？”
唐默看了看他手里的小册子，沉默片刻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知情。”
“他也来见过你？”
“是。”
“为什么！”一旁的胡明坤气急败坏起来，“仅仅见过一面，他怎么可能对我们的事了解到这个程度！”
姚益生却伸手制止了胡明坤。
“冷静，老胡。这种事先不要管，只会让唐默找到机会跟你在这里扯废话。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随后，他又转向唐默，
“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
“什么时候离开的？”
“半小时前。”
“把你知道的任何可以推断其去向的信息说出来，记住，此事已经危及了计划。”姚益生一边说一边拍着手里的小册子。
“他有问过公寓楼303号房是否存在秘密。”唐默无奈地摊手。
“303？”姚益生转向了胡明坤，“那里有什么问题吗？”
“据我所知没有。”
“穿上衣服，我们三个一起去303，马上。”姚益生干脆地指示道。
……
月海公寓303。
三个人默默地查看房内的情况。
“这里有射击和烧灼的痕迹。”胡明坤在杂物堆处俯身检查道，“是激光枪，焦糊味没有完全散尽，离开应该不久。要调监控吗？”
“先做个测试。”姚益生从怀里又掏出一本小书，他把书按在地上，缓缓说道，“侦测范围，四十分钟内。”
红光一闪，书页上渐渐显出了一些文字。
“两个异术曾被施展过，一个召唤术，一个逆向召唤术。”姚益生说道，“不用调监控了，这小子是用逆向召唤术逃走的。”
“逆向召唤术？”胡明坤还有些不明所以。
“旅者常用的把戏，简单说就是从别处把自己召唤过去，是个脱离战场的好法子。”姚益生不耐烦地说道，“把地图拿来，快。”
胡明坤迅速从背包里取出地图，摊在地上，姚益生则掏出笔，蹲了下去。
“我跟旅者有过合作，逆向召唤术是用召唤力量间接达成空间型的效果，在空间层面上，境界并不高。”
“相比于其他纯粹的空间转移类异术，逆向召唤术路径很不稳定，及其畏惧超凡力量的干扰。”
“咱们这里，安保的确一般，但是有一条对他不利，那就是距离守护者大厦和云雀塔都不远。”
“这两个地方，是歌夜的军事和政治中心，拥有最高级别警戒，其力场已经影响到了周边区域。”
姚益生在地图上以守护者大厦和云雀塔为中心画出影响范围线，在两条弧线的夹逼之下，从月海公寓出发的区域已经很有限，他在这片有效区域里以公寓楼为中心画出了两条边界线。
“旅者的逆向召唤需要事先制作法印，那么，他在制定方案时，一定会选择一个相对最安全的转移地点和一个接应人，这个地点一定在这两条线之间，接应人则很可能就是崔鹏。”
“而逆向召唤术的最佳施术距离，又是在五到六公里之间。所以，就像这样。”
姚益生又以办公楼为圆心，5和6公里为半径画出两道圆弧。圆弧和之前的两条射线围成了一块扇形。
他把这块扇形区域涂上了斜线。
“也就是说，这片区域是最佳接应区域。在这片区域里，最适合长时间等待，并且有人传送也不会造成混乱的地方只能是——”姚益生的目光来回扫视着地图上的每个地点。
“七月酒吧。”
他用笔用力向某处一点，果断地判断道。
随即，他没有耽误时间，立刻起身。
“老胡，你先飞过去，附近的区域也要注意搜索。我和唐默开车，随后就到。如果搜不到，就改去卡露内搜索。”
“找到他们，然后杀掉，这是迫不得已的办法，所以尽量动静小点。”姚益生指示道，“唐默对付黄安，我和老胡对付崔鹏。”
然而这次，胡明坤却站着没动。
“怎么了？”
“我觉得这样不保险，唐默身上的控制不是硬控，他单打一路不妥当，让我和他一起。”
“不行。”姚益生果断地否决道，“这两个人不是等闲之辈，我们俩的实力，单杀不稳，必须联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至于唐默，你不用担心。他是不配合，但是一开战他就不能轻易收手。”
姚益生说话时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因为他有绝对不能输的理由。”
此时，唐默独自一人站在窗边，再次无奈地摇了摇头。
“很遗憾，对吗？”姚益生善解人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差了一点点。申杰的契约真的很好用，没有它，我们拿你是没办法的。”
“是啊，我只是在想，小兄弟干得其实挺不错了。”唐默叹了口气，“就是捋清事情之后太急躁了。不应该那么急着用逆召唤逃走，留了痕迹。既然能进来，那明明就可以大摇大摆走出去的。”
“你要求太高了，唐默。”
胡明坤一边吃吃笑着，一边慢慢地变形成了一只隼鸟。
“那么，走吧，我们出发。”
姚益生则不再多说，拉紧了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