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八十六)新娘
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
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粉黛油。
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
西天之宫。淡竹叶偎依在白胡子老头的身边,望着不远处那个巨大无比的石狮子,关切的问道:“老爷爷,你说李靖还能不能恢复真身吗?”
白胡子老头笑而不语,俯身查看人间疾苦,淡然一笑,自言自语说道:“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深井旁边,石狮子傲然屹立,怒目圆睁,前爪之下,一个癞蛤蟆爬来爬去,始终不能钻出来,急得乱蹦乱跳无法!
月初凝看到客栈两旁喜气洋洋的布置,知道完了,好事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啊!
来到凡旸身边,月初凝看着眼前半大的孩子,成熟的眼眸虽然有点熟悉,可还是接受不了事实:这叫什么来着,大女人小丈夫,抑或老女人想吃小鲜肉?
算了,啥也没说,带回家再说。
“西旸”凡旸重出江湖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大江南北。
要知道,“太陽族人”的正宗传人,这样的分量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的!
还有人传言:说凡旸驻颜有术,不,是一个千年难遇的怪胎,随着岁月的流逝,世人皆是慢慢变老,而他可好,时间一天天消失,他的年龄却一天天的变小,老年,中年,壮年,青年,少年,真他妈逆天了!
有无数的奇人异士纷纷奔走相告,说凡旸的吸阴之道很是厉害,凡是与他合体过的女子,一夜之间就被吸干了,变成一个老妇人,而他,却日渐年轻起来!
听到此传言的女子惊慌失措,生怕一不小心被凡旸看上了抓回家中当压床夫人。
也有一部分女子知道真相,得知被凡旸宠幸过的女子不仅身材相貌极佳,而且肌肤变得水嫩光滑细腻有弹性,像婴儿的肌肤一般!
于是,整日价在南疆总督府的大门外面徘徊,打扮的花枝招展,莺歌燕舞,渴盼有一天凡旸会看到她,一见钟情后入洞房。
这样一来,南疆总督府可就热闹大发了,连带附近的大街小巷都是人流涌动,川流不息。
顺势而上,小商小贩们看到了里面巨大的商机,也不甘示弱来到此地,茶馆,客栈,挑挑的,担担的,咕噜锅的卖饭的,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赶过来寻找商机,寻找机遇。
一时间洛阳纸贵,一时间门面租贵,一时间胭脂奇贵,一时间菜差饭贵!
都是一个字:贵!
都是因为一个人:凡旸!
这几日,南疆的大街小巷到处都在传唱这凡旸的名字,到处都是他的传说。
江湖有名的“南洁”素洁雅当然紧跟凡旸的身边伺候。
“北污”窦氼宛来了,携带自己从北桃瘤手里夺过来的妻子。
“中玄天”张神医一直都没走,甘心情愿当凡旸的随从,任劳任怨的付出那么多时间。
当然,最引人瞩目的一群人是谁呀?
安溪清风庵庵主叶知秋率领的一帮子女人。
一个个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再加上众人听说凡旸安然回归,内心深处自然很开心很激动,都身着节日才穿戴的盛装,七彩斑斓五颜六色,煞是好看,引来众牲口们口水直流的呐喊声!
还有南疆“太陽族人”的女人们,由种情种蔷带头,所有与凡旸发生过关系的女子,没有机会得到凡旸垂青的少女,也是穿戴的整齐夺目,少数民族的服饰原本就吸引人的眼球,何况来的女子皆婀娜多姿,妩媚妖娆,走起路来深情款款,花枝乱颤,又引来周围男人们牲口般的笑声!
月初凝并没有因为凡旸处处留情女人众多而烦躁不安,反而落落大方的款待所有前来祝贺的江湖人士。
她和素洁雅一左一右站立在门口,迎接各路英雄到来,随后有仆人根据主人的吩咐,安排宾客歇息,等待后天的大婚仪式。
正事先不提,这里j有个小插曲。
叶知秋所率领的女子被安排在一个大院子里面,由女贞子带队,天南星,半边莲,六月雪,跟随。
左边是凡旸的弟子股燥带领韶音,韶阳,韶华,韶涵(西河柳)跟随。
右边是种情种蔷二姊妹带领“太陽族人”各色女子同住。
是夜,月色朦胧,万籁俱寂。
月初凝来到叶知秋房间,商议后天大典之事。
“姐姐,对于即将到来的大典该怎么做呢?”月初凝的初衷就是希望叶知秋挑两个凡旸的女人做伴娘,其余的女子作壁上观。
“不行!”叶知秋没有说话,女贞子和韶音不干了,异口同声说道,“他还欠我们一个仪式,我们不能被冷落!”
“对,凡旸师父亏欠我们的太多了,这次正是弥补的绝佳时机!”种情种蔷也随声附和。
“凡旸师父能者多劳,理应如此!”
“好了,”叶知秋统一口径,说,“离喜事到来尚有三日,容后再议,都回去歇息吧!”
众女子作鸟兽散。
月初凝不甘心,找父亲月永暑商议,想征求一下父亲的同意和支持。
月永暑得知来意,沉吟片刻,说:“女儿,你喜不喜欢凡旸?”
“当然了!”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有一种感觉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有一种情感叫做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知道吗?”
不亏是老狐狸,一语中的,说的月初凝哑口无言只有点头的份了!
最大的分歧已经解决,往后就是婚礼大典了!
当日早上,初升的朝阳似羞涩的少女,一点点张开轻盈的面纱,露出娇媚动人的微笑,普撒整个大地。
南疆总督府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大红的绸缎裁剪成各色花朵,披挂在整个屋檐大殿之上,一色红彤彤的珀斯地毯从大殿一直铺设到门外大街上,给喜庆的气氛更增色很多。
约摸寅时左右,各方宾朋陆续到场。
走近宽大的院子,最引人瞩目的是正殿旁边临时搭设的高台,装饰华丽明亮,十分惹眼。
台下宽阔的场地中,摆满了四四方方的檀香木八仙桌,一张桌子配八把黝黑透亮的椅子,清一色用大红绸缎披挂,庄重高贵,典雅大气,不亏为两疆总督府邸,端的是名不虚传!
不大一会的功夫,台下坐满了前来庆贺的宾朋,后来者还在络绎不绝的进入,没有位置了,不用着急,仆人们早就想到这一步了,又陆续搬过去无数个没有靠背的凳子,供来人歇息。
再后来,晚到的人群摩肩接踵,挤在桌子与桌子之间,或者靠墙而立,都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猜测着,都想一睹新郎凡旸的尊容,看看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还是普普通通的江湖骗子。
“吉时到!”一个唱官高声歌唱,台下唧唧喳喳的噪声瞬时间消失不见,甚是寂静。
台下的众人都伸长脖子看着即将出场的新郎新娘。
只见一个魁梧身材的虬髯大汉,身着大红新郎服,迈着刚劲有力的步伐走了出来。
台下众人皆醉:谁说凡旸是一个懵懂少年,这不是打脸了吗?
究竟怎么回事呢?
原来,在更衣室里,凡旸看着宽大的新郎服愁肠满腹:这怎么可能穿上去,小身材穿大人衣服?
正在此时,韶音韶涵进来了,问明缘由,韶音俏目一转计上心来,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帮他穿上,就连自己的贴身小棉袄都脱给师父凡旸穿。
闻着小棉袄上面散发出来的淡淡女人清香,凡旸的双目红晕大盛,赶紧穿戴整齐出门。
这时候,韶涵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说道:“师父,你看你急成什么样子了,来,我再给你化妆一下。”
说着话,掏出剪刀剪下来一缕青丝,仔细的,一根一根粘在凡旸青涩的脸颊上面。
吹气如兰,轻轻扑打在凡旸的脸颊,使他内心深处又是破涛汹涌,惊涛裂岸!
就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凡旸成了一个面容冷峻的虬髯大汉。
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高台之上的新娘出场了。
只见月初凝身着大红色旗袍,袅袅婷婷走上来,左手边是同样服侍的女贞子,右手边是身材窈窕的素洁雅,都身穿红色旗袍,走路不紧不慢,气质典雅大方,就像邻家小妹妹,款款走进你的心里!
后面鱼贯而出的女子们同样不甘示弱,韶音,韶阳,韶华,韶涵,天南星,六月雪,一个个如花似玉,青春美丽!
最后压阵的是种情种蔷二姊妹,她们二人破天荒没有穿少数民族的服饰,而穿上了粉红色的旗袍,面容精致清秀,映衬着娇嫩婴儿般肌肤,水嫩光滑。
身后,与凡旸发生过关系的女子们齐双双跟随其后,人人深情款款,个人动人心弦!
台下牲口们直咽口水的声音不绝于耳,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一夫数妻吗?
更加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在后面呢!
新郎新娘拜完天地拜高堂,拜完高堂后,该夫妻对拜了,只见凡旸对着月初凝鞠躬,霎时间,对面的所有女子齐刷刷鞠躬施礼,笔直整齐划一,向凡旸深深鞠躬。
哎呀妈呀,就是这个意思,凡旸同时迎娶了所有的新娘!
还让不让人活了,一个就够了,数十个模样端庄优雅可爱的女子,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啊!
“送入洞房!”令官高声歌唱,凡旸拉着长长的红绸带,带领所有新娘踱步进入洞房。
突然,门外一声大喊:“万国公主驾到!”
声音高亢洪亮,振越九霄!
这才是:
“邸深人静快春宵,心絮纷纷骨尽消。
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
金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