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生都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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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猫彼特,路易斯一生的灵感来源

皮特与路易斯·韦恩的相遇,无疑对他的事业发展产生了影响。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皮特与路易斯·韦恩的相遇,甚至改变了英国历史。

路易斯·韦恩那些生动有趣的画作,让社会大众对猫的看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妻子的离世让路易斯深受打击,有些人觉得自那之后他就变了。他的防备心理越来越强,神情满是忧愁。1887年春天,路易斯带着皮特一起搬到了新卡文迪许大街。

关于皮特是怎样走进这位画家的生活的,有几个版本。其中一个版本是,它是一只走失的小猫,有一天来到路易斯和艾米丽住的房子,就留下了。还有一个版本说,这只猫是别人送给路易斯的二十岁生日礼物。第三个版本说,是路易斯的妹妹们送给他和艾米丽的结婚礼物,这个说法可信度不高,因为两个人结婚时,与家人的关系非常紧张。无论哪个版本是真实的,都不妨碍一个事实,如果没有皮特,就没有著名的猫画家路易斯·韦恩。他曾经对罗伊·康普顿说:

“我那时想找到一个创作的立足点,但是很难,我已经开始给《体育和戏剧新闻画报》画画。直到皮特出现,我才想画猫。我像教导孩子一样训练皮特,他成了我最重要的模特,也是我走向成功的引路人。我向威廉·英格拉姆爵士提了一下,他很鼓励我继续创作,为了显示诚意收了几幅作品,虽然那些画并没有好到可以用来印刷出版的程度。我后来又画了很多猫画,到最后总算合了他的心意。”

天呐!

朋友:“这幅画像你,当然,画得很丑。”

刊登于1915年的《路易斯·韦恩年刊》

母亲:“汤米,你这学期怎么样?”

男孩:“哦,还不错!我已经打败所有大孩子了,把麻疹传给了他们。”

刊登于1915年的《路易斯·韦恩年刊》

服务生

那不是牛奶!

老鼠馅饼!

那不是一只好老鼠!

说话,沙丁鱼说话!

食客:你给我上的是法国沙丁鱼吗?

爱尔兰服务生:现在我也说不准。我们打开箱子的时候,它们说的是普什图语。

刊登于1915年的《路易斯·韦恩》年刊

快吃吧,不然老鼠就要跑了!

我听说你和朋友们一起去度假了

看医生

江湖医生

“这瓶药水专治瘙痒和擦伤。皮毛受损或者其他打架之后受的伤,用完之后马上就好。”

你是我们的爸爸吗?

“只要加点芥末、胡椒盐,再加点色素,说是玩游戏,他就会吃下去了。”

栖身之所或者“法律有十分之九讲的是财产权”。

纯灰画法,14½ 英寸×10½ 英寸

刊登于1887年2月的《伦敦新闻画报》。

路易斯·韦恩在文章中是这样描述皮特的:

“我的爱宠皮特是一只黑白花的猫,他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猫之一。我说他多么有本事时,很多人都不相信。我发现没人愿意相信猫是特别聪明的动物。性格不好的猫很多,因为人们不愿意花时间去挖掘它们优秀的天性。皮特会躺下装死,可以鼻子上架着眼镜端坐,还会用两只小爪夹着明信片。夹明信片这件事我也教很多别人家的猫做过。我让他噤声,他就会只做出‘喵’的嘴型,不出声。我回家的时候,他会在门口等我。有一段时间,我总是能听见卧室外面有诡异的脚步声,像是有灵异的访客造访。我抱着捉鬼的心态,突然打开门,看见的却是在楼梯上打着呼噜的皮特。有一次皮特被我抓了个现行,我看见他用爪子抓起门垫的一角,然后放下,反反复复,直到听见屋里有动静才停止,他的目的就是让我开门放他进去。”

皮特

学习一只睡猫

在描述皮特时,路易斯·韦恩一直用“他(He)”指代皮特,从不用“它(It)”,由此可见皮特在他心中的地位。

1892年,《皮特:一只猫咪一条尾巴》(Peter:A Cat O’One Tail)出版,文字作者是“皮特的朋友:查尔斯·莫利”,插图作者是“皮特的主人:路易斯·韦恩”。这本薄薄的画册讲述的是韦恩的猫皮特,在鸟市、肉铺与一个有美人鱼和怪物的巡回马戏团经历的一系列冒险。查尔斯·莫利是路易斯·韦恩的好朋友。《伦敦新闻画报》曾聘请莫利担任编辑,他拒绝了邀请,后来克莱门特·肖特接受了这个职位。在查尔斯·纽恩斯爵士的指导下,莫利当上了纽恩斯爵士在这一时期创办的《素描》(sketch)和《威斯敏斯特公报》(Westminster Gazette)的编辑。

一只完美的猫

混胶水彩和粉笔,14英寸×10英寸

1896年,路易斯·韦恩接受罗伊·康普顿采访时称皮特为“最棒的皮特”“可爱的老皮特”。这时候皮特已经十三岁,是只年迈的老猫了。罗伊·康普顿在文章中写道:

“他是一只黑白花的猫,之前特别好看,但是因为老出去玩,身上留下了一些生活的痕迹。他性情温和,非常聪明,用十三年的生命,一点一点地塑造了一位流行画家,这位画家十分乐意承认,对皮特和皮特淘气行为的研究,让他走向成功,赢得了大众的爱戴。现在,这只老猫正安稳地躺在火炉旁打瞌睡——他的每个需求、每个愿望都会得到满足——他就像猫中之王。我看着皮特时,他双眼半闭,两只前爪向前伸着。不知道他是否觉得,他的贡献比大多数有思想有头脑的人类还大;不知道他能不能在火光中看到一张张孩子的脸,因为他可爱的小把戏,他戴着白色领结参加猫咪茶话会,在跷跷板上玩耍的样子,让那些受苦的孩子在苦难中享受到了难得的快乐。”

最好的朋友

路易斯·韦恩说,皮特去世的时间是1898年3月,路易斯深情地写道:“他躺在我手里没了呼吸,好像又变成了那只小奶猫,像过去那样跟我说话,回应我的呼唤。我想起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所有的记忆都会留在我的脑海中。有人认为,作为他们曾经遭受的苦难给予的回报,生活在人类社会中的所有动物,在生前都应该能感受到一点真正的幸福。我自己无法想象也无法相信,动物在死后有永恒的灵魂存在,但是我希望他们都能得到回报,尤其是我的皮特。只有这样,才公平。”

作为一个罗马天主教徒,路易斯·韦恩不相信动物有灵魂。但是他接触过很多动物,对于真正热爱动物的人来说,相信动物死后灵魂能在一个地方安然存在,心中才能得到安慰。尤其是皮特,在无形中影响了他的事业,给艾米丽带来了那么多安慰,他必须得到相应的回报。

路易斯·韦恩在一篇题为《动物有没有来世》的文章中提到,他认为如果需要灵魂转世,那么动物没有所谓的来世。这是他在1905年时的观点。大约十年后,他和一位知己好友聊天时提到了皮特,说自己已故妻子的灵魂曾经附在皮特身上。

成为知名猫画家之后,越来越多的人认为他肯定愿意收留流浪猫和没人要的小奶猫。有人说:“他当时养了很多猫,有人会把没人要的小猫送到他家,猫住在他家花园里,变得特别野,会朝路过的人咆哮。”

夜袭

这幅画创作于1904年,由J·比格犬公司(J Beagles & Co)首次以明信片形式出版,是“七个时代”(The Seven Ages)系列明信片中的一张,创作灵感来源于莎士比亚《皆大欢喜》(As You Like It)中雅克公爵的那段著名讲话。一开始题为《然后,是一个士兵》(Then,a soldier),后来明信片再版,改成了这个更平民化的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