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发乎于情
长生道人回屋去睡觉了。
白素锦不需要，她现在感觉很好。
“师弟，我不想睡觉。”
白素锦拽了下师弟的衣角，娇声说道：“我要跟你学做人。”
“好啊！现在咱们先去试新衣服。”
方凡自然不会反对。
屠一刀让小月跟着白素锦去屋里换衣服，小月知道怎么穿，如何戴。
这就是屠一刀带她来的目的。
等白素锦出来，一袭白旗袍尽显她优美的S曲线，将身段勾勒的凸凹有致，把所有女性的优点全穿了出来。
“师弟，这衣服太合身了，我好喜欢哦！”
她是真的喜欢，感觉紧绷绷的旗袍穿在身上，重新找回了穿蛇皮的感觉。
人族女人那种宽松的袍子，她是真的不喜欢。
非常不喜欢。
她是蛇，天生喜欢紧身的衣服。
“美！师姐绝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方凡想到了师姐穿上旗袍会很美，但这美的也太出乎意料了。
“这衣服太素了，屠兄再为我师姐做一件蛇鳞纹的。”
“她是蛇仙子，细鳞的那种。”
“好，仙衣坊满足顾客所有的要求。”
屠一刀上前，也为白素锦别上了长生宗的胸牌儿。
顿时又增添了一分逼格。
只是她和小月的目光被白素锦身上的旗袍黏住了，怎么都移不开。
“方兄，我也想穿旗袍。”
屠一刀恢复了女人声音，也向方凡撒娇道：“就我穿，绝对不会对外出售。”
“这是我为长生宗设计的服装。”
方凡也没拒绝，只是陈述了下事实。
“那我可以在私下里试穿吗？”
屠一刀祈求，又保证道：“我绝对不会穿着出去见人的。”
“嗯……这个，可以吧！”
方凡沉吟了下，就答应了下来。
“谢谢！多谢方兄。”
这位傻丫头，浑然不知已经上了她方兄的圈套。
女人有好东西能忍住在人前炫耀的欲望吗？
女人有秘密不让她说，她会憋死吗？
不会，因为她们根本忍不住。
现在方凡已经看到屠一刀穿旗袍出去炫耀的画面了。
到那时，她违了自己的誓言，就只有加入长生道宗一条路可走了。
“方兄，既然没有问题，我们就回去了，剩下的衣服会尽快做好，给你们送到府上。”
屠一刀起身告辞。
“嗯，我送你。”
送到大门外。
“屠兄，你本名就叫屠一刀吗？”
方凡问出了一个困惑好久的问题。
一个女孩子叫这样的名，简直太莽了。很让人怀疑她爹的长相。
“这是我家小姐的外号。”小月颇显得意的说道。
“我叫屠小英。”
小月不敢说自家小姐的名讳，屠一刀自报了名姓。
好名字！
方凡点点头，停下脚步，说道：“屠兄，再见！”
……
回到府上。
方凡基本上不用修炼，最多就是打趟凡人的拳法。
不加持内力真气，就是单纯的练习武技。
这个很重要，能最大限度的磨练战法，战技，战斗意志，意识。
传说的独孤九剑，就是纯粹的剑法。练到极致一样能打败天下无敌手，内功高手都挡住。
那剑法怕是已达“道”的境界。
方凡觉得，凡人的拳法练到极致，触摸到“道”的层面，应该也能干掉未曾领悟“道”的修仙者吧！
白素锦不修炼，也不悟道，坐在凉亭内喝着茶水，看师弟练武。
等方凡练完回到亭子里，她起身给倒上水，显得非常贤惠。
“师姐，看来你学了不少东西啊！”
“嗯，我听师弟的话，学会了识字，也看了好多礼乐诗书。”
白素锦在方凡对面坐下，笑吟吟的说道：“师弟，我做你的道侣吧！”
她知道凡人男女会结婚，修仙男女也有结道侣的。
至于因为什么，她虽然还没想明白，但既然有，她也想学。
“师姐，道侣这个是发乎于情的行为。”
方凡很是平静的说道：“这个是学不来的，不必强求。”
“当然，有了情之后，也不要刻意的压制。”
“我辈修士，当顺应自然，顺其自然。”
“哦，我知道了。”
白素锦似懂非懂的点头。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大概意思还是懂了。
师弟拒绝了她！
难道是因为那个屠掌柜？
白素锦忽然感觉心有点点发紧，有点点酸楚。
她人也恍惚了起来，感觉屠掌柜对她产生了威胁。
“她是坏人，我要杀了她。”
杀机迸发，杀气弥漫，院子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这一下就把方凡给整懵了。
呆呆的看着师姐，心中不由的骇然，女人的情绪真的无常。
“师姐，冷静。”
握住师姐的双手，拉着她坐了回去。
白素锦也意识到了自己情绪失控了，忙平心静气，将杂念给清除体外。
“我的境界提升太快了。”
白素锦略显尴尬的说道：“元婴巅峰后，就要修心神了，元神合三魂成就阴神。”
“师姐，我才筑基期，不懂这个。”
方凡想了想又说道：“修道者身体断了情欲，但心灵上依旧有欲求感情。”
“师姐不要一味地压制，克制，虽然我不懂，但道法自然，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才是。”
“哦！”
白素锦哦了一声，却是并没有放松，她害怕自己不克制会失控。
回想刚才，真的很可怕，竟然对屠一刀动了杀机。
“我该如何做？”
“师弟，我怕她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现在，她和长生道人已经把方凡当成了亲人。
“师姐放心，我永远是你的师弟，谁也抢不走。”
“不。”
白素锦摇头，她道：“师弟你要找道侣就找我，不要跟别的女人。”
“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真的会吞了那个屠一刀。”
吞噬术，只要境界不是比自己高处太多，都能定住对方的元神，然后一口吞掉。
屠一刀是元婴巅峰又如何，她现在也是元婴巅峰。
“我只是要她来入伙儿的。”
方凡解释道。只是他说这话时，也有点心虚。
“换个男的不行吗？”
“长生道宗最少需要两个女人，这也是道。阴阳平衡，对你来说也是好事。”
方凡懂不懂“道”，这个并不重要。
反正他知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宗门需要六个人，做不到三男三女，四男两女那是最低的限度。
所以，必须要说服这位师姐。
滋滋……身份牌震动，是阿三回来了。
……
仙衣坊。
后院，大小姐闺房。
屠小英已经恢复了女装，身上穿着一件锦绣梅花图案的旗袍。
在她面前的衣架上还挂着七八件同款，不同图案的。
当然，还挂了好多贴身的“胸兜”、小背心、小底裤。
此时她嫌弃铜镜模糊又太小，直接元神出窍，欣赏自己的优美身段儿。
“小月，真是没有想到，方兄的师姐美貌竟然不下与我。”
“你帮我看看，我的气质是不是要胜她许多？”
屠小英非常自信，尤其是气质方面，拿捏的很准。
成熟、睿智、稳重、大方、英姿飒爽、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等等等。
至于淑女，贤惠，温婉，娇柔、可爱、蠢萌……之类的，她是不喜欢，不需要。
而不是没有。
白素锦，也就颜值能和自己接近，身材也凑合，但气质方面她屠小英完胜。
“小姐气质无双，白素锦也不差，奴婢觉得蠢萌有时候更能抓男人。”
“死丫头不会说话，本小姐需要抓男人的心吗？”
“总要找道侣吧！难道小姐真的要嫁给风正行？”
少城主还没结婚，小妾倒是娶了不少。这点上常人看来没什么，可在屠小英眼里却是非常讨厌的。
怎奈自家父亲软弱，不敢拒绝城主府的提亲。
当然，老屠虽没明确拒绝，却也没有答应，而是说问问女儿的意思。
“我不嫁人，无论是风少还是其他。”
屠小英柳眉竖起，坚定的说道：“至于道侣，那要看我喜不喜欢，谁也不能强迫与我。”
“不说这个了，方兄设计的这些衣服真是神奇，要是把版权买过来，仙衣坊就能更上一层楼了。”
其实经营仙衣坊也是“道”，叫经营之“道”。屠小英能修到元婴期，是她把仙衣坊开出了风城，从本地企业变成了跨城企业。
现在她爹亲自到南边的铜城坐镇，就是为了突破金丹，晋级元婴期。
“小姐，不如咱们与长生道宗合作吧！长生真人竟然是阳神大佬，我们现在过去抱大腿正是时候。”
小月提醒道：“此时长生道宗还没注册，我们过去就是开宗元老。若是等方大长老成立了宗门，我们可就没机会了。”
“你再去一趟长生府，去探探方兄的意思。”
屠小英是个果断的人，做事绝不犹豫，拖泥带水。
“是！”
小月应声离开，去后边选礼品去了。
屠小英脱下身上的锦绣梅花旗袍，又开始换其他花色的。
现在仙衣坊既然成为了跨城企业，那就不能一家独营了，风城少主前来提亲就是因为这个。
可惜，屠小英看不上风正行。
至于风城其他的宗门，她若是想投靠，基本上没有人会拒绝。
但那样的话，投靠上品宗门只会成为人家的附庸。跟下品宗门合作，又没多大意义。
宗派也分三阶九品，于宗门弟子的修为紧密挂钩。下品宗派的五大长老修为最高不过筑基，中品的不过阴神，上品的最低阳神。
掌教至少比五大长老要高一个境界。
至于人数规模，最少六人，没有上限。
……
长生府。
小月姑娘受到了方凡大长老的热情接待。
阿三陪在左右奉茶。
她也没有拐弯抹角，便直接说道：“大长老，我家小姐想跟你合作，中山装和旗袍对外出售，我们两家可以三七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