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一的小明

小明上了大一，生活没有希望。他又开始厌学。他手里有钱，所以和同学们经常花天酒地，只为喝醉的时候，能把对小芳的思念，趁着酒劲说出来，一时还能排解一些。小明如此乐善好施，经常主动买单，所以他的狐朋狗友们，就不在乎小明每次像祥林嫂一样，一遍遍念叨小芳。

小明看不惯大学里那些照本宣科的老师，又开始与老师们作对。

一次，上古代文学课，老师建议扩大阅读量，四大名著都要认真多看几遍。小明说“电视都演过好几遍了，还用看书？”孙老师说：“那小明同学，请你用最简单的话比较一下四大名著”。小明站起来，老师说：“你先评价一下水浒”，小明答：水浒传是“嫂嫂，请自重”。“那西游记呢？”“”西游记是“嫂嫂，请张开嘴”。“那三国呢”小明说：三国演义是“嫂嫂，请上马”。同学们笑得前仰后合，老师鼻子都气歪了。

又一次，上诗歌楹联课。老师出了一个对联：天恢弘，地恢弘，天地恢弘。老师让大家想想，然后有同学对出：国兴旺，家兴旺，国家兴旺。小明正交头接耳，被老师点名来对这个对子，小明不假思索地说：你妈的，他妈的，你他妈的。

还有一次，小明上中国哲学史。老师说：“哲学其实永远是没有答案的，就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也许永远也说不清楚。”

小明于是就嘘了一声。老师故作镇定，说：“小明，你回答一下，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小明站起来，答道：“当然是先有鸡蛋了。”老师问：“为什么？”“因为基因是突变的，当一只不是鸡的鸟，生出了基因变异的蛋，此时，那只鸟不是鸡，但是蛋已经由基因决定，变成了鸡蛋。所以肯定是先有突变基因的蛋，然后鸡蛋才孵出了第一只鸡。”

同学们马上报以热烈的掌声。小明却闷闷不乐，坐回了座位。而老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敢于和迂腐的老师作对，加上出手阔绰，让小明风生水起，成了同学们的偶像人物。小明的大名从中文系传到其它系，无人不知。开始有很多女同学向小明示好，但小明总是无动于衷，还是祥林嫂一样，每次喝了酒，就一遍遍讲自己和小芳的故事。那些哥们们，耳朵已经听出了茧子，但其实，和小芳同学两年的时光里，只在最后高考结束时，小芳才对小明说了唯一一句话。正是这唯一的一句话，却是小明全部希望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