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恋的小明

高二一开学，班主任李梅老师给大家介绍一个转学过来的新同学，长相秀丽出众小芳。小芳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就按老师的指定，坐到了座位上。

但小明却睁大眼睛，半天回不过神来。她的样子，她的声音，就像一台唱片机，在小明的头脑中不断旋转，反复播放着。想停，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一连一周，小明都魂不守舍，以前最不爱上学，但现在每天早早就到学校，为的只是多看小芳一眼，多听她说一句话。

小明终于明白，自己彻底暗恋上了小芳。

他从此忽然从一个极其叛逆的孩子，变得忧郁起来，沉默寡言。

小明开始不由自主地一直注意着小芳的一举一动，甚至偷偷地放学以后，去悄悄跟踪小芳，想知道她住在哪里。果然摸清了，小芳就住在东四十条猫眼胡同。

小芳开始对小明没有在意，但自从发现了小明在跟踪自己的时候，开始注意到了小明。从班上的同学的嘴里，得到了几乎一致的评价，就是小明是个极其风趣幽默，且敢于跟老师开玩笑的叛逆的孩子。

但和小明在一个班以来，小明一直沉默寡言，和同学们口中的小明，几乎是天壤之别。所以这更让小芳觉得不可思议，也对小明倍加注意起来。

这一天，小明又尾随小芳回家。直到看到小芳进了胡同的院子，才悻悻地离开。

可是小芳到了家，才发现自己的发带丢了，那是姥姥送给她的，她一直倍加珍惜。于是回去寻找。

就在胡同口不远的地方，看见一群不三不四的社会青年，正围着一个长相比较秀美的小姑娘，嘴里不三不四地调戏着。其中一个年龄大一些，个子高一些的人，应该就是头头。

小芳赶紧躲回胡同口，暗暗观察。

这时忽然小明从旁边的冷饮店钻出来，站在这些小混混旁边。小芳从心底里开始厌恶小明，原来他是一个表面老实，其实一肚子坏水的人。

此时，其中一个小弟忽然肚子咕咕一响，放了一个响屁。

小明赶紧开口，“大哥，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啊”。这群混混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带头大哥狂笑的时候，其它人才跟着笑起来。

小明不等笑声结束，赶紧对大哥说：“大哥，这一片都是您的。我早就对您仰慕万分了，请您收下我，我愿意鞍前马后，永远做您最听话的小弟。”

大哥收了笑，流里流气地说：“小兔崽子，你还挺机灵。你有什么见面礼吗？得交投名状。”

小明说：“大哥，我的见面礼，就是这个小姑娘。她是我表妹。今天承蒙大哥的厚爱，既然看上了这个姑娘，这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您如果愿意，我就跟我大姨说一声，以后让她鞍前马后的服侍您。”

大哥听了，皱了皱眉，厉声道：“你既然愿意当我兄弟，就应该讲江湖义气。这他妈的把自己表妹献给我，对你来说，是不仁不义。对我来说，欺负兄弟的表妹，我还是人吗，以后怎么让这帮小兄弟服我？”

小明说：“大哥，您真的是光明大义的真大哥。小弟以前就对您的大名如雷贯耳，但只敢远远地尾随着您，今天听您教育我一番，我更对您五体投地了。大哥，请您受我一拜。我没什么别的送给您，进入您的码头，只有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了。如果大哥确实喜欢，我真的愿意说服她跟随您。”

大哥气愤地说：“你做小弟没问题，跟着我肯定让你风风光光。你他妈的别再提你表妹的事了，这会毁了老子的一辈子的英名。”

说着，打了个响哨。说道：“兄弟们，都散了吧，去别的地方找乐子去了。今天又收了个兄弟，以后你们记住，这个小姑娘是他表妹，谁也不许再动她一根汗毛，否则就是跟我过不去，陷我于不义。谁要是再看到他表妹被欺负，都要出手相助。我们兄弟在一起，就要讲义气。”

小明赶紧追上去，“大哥，我以后怎么称呼您，怎么找您？”“叫我史哥就行了，东城这一片，你随便打听，都知道我。”

小明赶紧说：“谢谢大哥，我叫小明，我以后有事情就请大哥出头，大哥照着我呀。”史哥拍拍小明肩膀，说道：“你小子够义气，自己表妹都肯献出来，我认你这个兄弟，以后碰到了，再跟我一起混江湖。”说着，就领着这一帮混混走了。

那个被调戏的小姑娘心有余悸地走过来，对小明千恩万谢。小明说：“你趁天亮赶紧回家吧，以后他们也不会骚扰你了，你放心吧。如果有人再调戏你，你就说我是史哥兄弟小明的表妹。”

小姑娘破涕为笑，高高兴兴地走了。

这一切，都被躲在胡同口的小芳看得清清楚楚。小明用幽默机智的语言，化解了一场危机，英雄救美。且没有硬碰硬，几句话就让小混混们自缚手脚，让她不由从心底对小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其实，小芳之所以转学到小明的学校，是因为从小照顾自己长大的姥姥忽然去世，自己难以承受，一直郁郁寡欢，以前老是到原来的学校门口送她上学，接她下学，她受不了那个熟悉的环境，才最终转学，打算换一个陌生的学校，以此摆脱对姥姥的思念。因为思念姥姥，所以小芳一年多以来，一直闷闷不乐，沉默寡言。

如今，看着小明远去的孤单的背影，心底里忽然生出一股暖流，一种发自心底的对他的怜爱。这怜爱之心，居然让她暂时忽略掉了失去姥姥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