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陪着你长大:父亲笔下的女儿成长经历(全三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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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级 孝亲积善方成器,养性修身即事天

“惜钱休教子,护短莫从师”

(2009年9月13日)

上周爸爸实在是太忙了,周末也在开会,没有回家,因此就没有给你写信,实在是抱歉。爸爸答应每周要给你写一封信,这是爸爸对你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承诺。通过这些信,你就会感受到,在你成长的过程中,爸爸对你的爱是真切的,关注并真实地记录下你的点点滴滴。

今年冬天,爷爷奶奶要来S市住半年。这是妈妈的主意,爸爸十分感谢她的孝心。在你不到一岁时(2001年12月),爷爷奶奶与我们全家一起从B市来S市,住过三个多月。那时,爸爸妈妈也是刚来S市,租住房子。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全家五口人到了S市,W叔叔去车站接我们,然后一起去超市买被子,真是狼狈。

由于爷爷奶奶年纪大了,生活习惯与我们也不同,随同来的还有四姨奶奶(爸爸的四姨、奶奶的四妹妹),与我们生活在一起,有很多的不方便。因此,爸爸妈妈商量后决定,在我们家附近给他们租一套房子。今天上午,爸爸妈妈去看房子,面积倒是可以,陈设(主要是电器)也行,但担心冬天朝西的房子照不到太阳,屋里会冷。反正下个月才正式租,今天只是先看看,没有最后决定。

今天晚上,我们去外面吃饭。路上,妈妈与爸爸计算今天花了多少钱。你早上的英语补习班课程80元,下午钢琴课150元,晚上英语口语课150元,加上吃饭和水果,今天超过了400元。没有想到,你马上就用《增广贤文》中的话来反驳我们:“惜钱休教子,护短莫从师。须知孺子可教,勿谓童子何知。”好家伙,看来我们的钱并没有白花,你的书也没有白读。爸爸小时候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此类书,可是现在你却能够随口背出来,真是一代胜过一代,爸爸的心里真是欣慰啊。

饭后,妈妈送你去上课,爸爸把买的石榴带回家,然后就回单位了,先锻炼身体,然后到办公室整理最近的工作笔记,给你写信。你看,爸爸其实是很辛苦的。但为了这个家,为了你和妈妈能够生活得快乐,爸爸不怕辛苦,而且很乐意这么做!

要把动物当作朋友

(2009年9月20日)

马上要过国庆节了,爸爸负责单位的安全保卫工作,因此这一段特别忙。今天早上,爸爸参加S市2009反恐演习暨庆国庆、保平安誓师大会。今天的演习很逼真,天上直升机、地上全副武装人员,模拟体育场发现恐怖分子,劫持人质,最后成功解救。爸爸联想到单位的应急演习,与此相比,实战性太差。看来,应急演习还真需要来一次真格的,爸爸的责任还是很重的。

你最近念叨了好几次要吃涮羊肉,这个愿望应该不难满足。今天晚上,我们全家就去小肥羊吃饭,你表现得很兴奋,看来真是馋羊肉了。不过,爸爸有一事不明,你既然那么喜欢喜羊羊,何以忍心吃羊肉呢?哈哈,爸爸是在开玩笑。人类处于地球食物链的最上层,可以吃动物的肉,而羊只能吃草。即使如此,人类也要爱护动物,把它们当作朋友看待。动物也有其生命,人类也不能在超出自身生存的范围之外任意残害其他动物。

饭后,妈妈送你去上英语课,爸爸就回D区了。祝你下周过得愉快!

生活是由许许多多细节构成的

(2009年10月8日)

国庆节前,爸爸忙得一塌糊涂。放假的最后一天晚上,爸爸才回到家。今天,爸爸把节日期间咱们家的活动盘点一下。

1日上午,在家里观看国庆阅兵和群众游行。姑姑给爸爸发短信:“在能源游行车上站着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爸爸回答说不是。下午去健身房锻炼,体重有所下降。你看,爸爸只要坚持锻炼,体重是可以控制并且逐渐降低的。

妈妈给你买了一本《世界名人录》,爸爸晚上躺在床上翻看,兴趣浓厚,觉得是一本很不错的书,你要抽时间读读。

咱们家楼上J叔叔家养了两只小鸭子,他们一家国庆节出去玩了,让你代养。养宠物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每天要给它喂吃喂喝。但你既然答应人家了,就一定要养好,以不辜负朋友的托付。这是做人的诚信问题,所谓“一诺千金”。这是一个成语故事,讲的是汉代有一个人叫季布,对朋友很讲信用,只要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办成。当时的人们说,得黄金千两,不如得季布一诺。

2日中午,我们去电影院观看《建国大业》,基本上是我们单位包场,见到许多同事。看完电影,本想在皮萨店吃饭,但已经有很多人在外面排队了,于是我们到街对面的一家火锅店。饭后,爸爸直接返回D区,因为晚上还要参加活动。活动结束后,爸爸回到宿舍休息。你和妈妈及Z妹妹一家明天要来,爸爸等你们。

3日上午,你和妈妈及Z妹妹一家来D区,爸爸在大门口等着,然后在基地内开车转了一圈。你们两个孩子想到沙滩玩沙子,爸爸与Z叔叔在宿舍换好泳衣后去海里游泳。爸爸已经有两年没有下海游泳了。

中午,请S叔叔在单位食堂订了一桌饭。饭后,回爸爸宿舍休息,下午返回市里。

妈妈建议爸爸看看电视剧《潜伏》,结果一口气看了17集,一直到凌晨5点多了,明天再接着看,也算是一种度假方式吧。

4日早上,起床很晚了。妈妈带你到外面吃早餐,爸爸继续看《潜伏》,一口气看完,真是过足了瘾。

下午,为你辅导数学习题,做了一套题,不理想。爸爸将最近你做的错题集成一份试卷,让你再做一遍,成绩就好得多了。

下午,妈妈与Z妹妹的妈妈一起去做头发,整整一个下午。晚上在小肥羊吃饭,你喜欢吃涮羊肉,说了好几次了,今天满足你这个愿望。

5日,爸爸给你辅导数学习题。你对一些问题还是不理解,这就不是一个粗心的问题了。爸爸只好反复给你讲解,你能懂多少算多少吧。

6日中午,在一家饭馆与M伯伯一家吃饭,他搞了一些地方特色的菜,大家吃得很高兴。下午,你与M伯伯的儿子L弟弟(比你小一岁)玩耍。现在每家只有一个孩子,你们实际上很孤独,趁着这个机会,让你们好好表现一下童趣。晚上看演出,主要是展现中华文化中的服饰艺术,很精彩。

7日,白天继续辅导你做数学习题,相同的错误仍然在犯,说明没有彻底理解题意。妈妈还给你买过一本《世界文明上下五千年》画册,爸爸读起来也很有兴趣。晚上,与妈妈的一位媒体朋友全家聚餐,她的这位朋友原来在S市电视台工作,现在在家等待生孩子。

8日上午,你在家里听英语磁带,爸爸妈妈去商场买东西。爷爷奶奶就要来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如床单、被罩)需提前准备。下午,爸爸又让你做了一遍以前做错的习题,但仍有错误。

上述都是一些流水账,但生活就是这样,由许许多多细节构成的。你现在读起来可能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但将来读爸爸写的流水账,你有可能会泪流满面。这些东西,就如天上的浮云,如果不是爸爸每天将它们记下来,隔不了几天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你千万不要小看爸爸写的流水账,这些东西将来会成为你的精神财富,尤其是当爸爸妈妈离开人世后,你读着这些文字,就犹如爸爸妈妈与你聊天。宝贝孩子,请珍惜吧!

说谎是不能接受的错误

(2009年10月18日)

国庆长假后,爸爸上班没有几天,星期日就回家了。那天上午,爸爸从英语补习班接你回家,晚饭后返回单位。没有什么要说的事情,因此就没有给你写信。

这个星期五晚上,爸爸回家吃饭,然后带你去上课。你在路上说,要与爸爸妈妈冷战。爸爸很严肃地对你说,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有多么严重。上完课回家后,妈妈说接L老师的电话,你昨天的作业没有做,你自己对老师说昨天晚上有钢琴课。L老师打电话来核实,我们才知道你对老师撒谎。爸爸对你进行了批评,指出说谎是我们家里不能接受的错误,同时也将你身上的一些毛病指出来。这一次,你可能真是觉得自己错了,因此爸爸在说话时你没有顶嘴。爸爸要求你于明天将这件事情写一篇作文,并且保证永远不能再犯类似的错误。诚信是立身之本,任何时候都不能犯说谎的错误。

星期六上午和下午,你在英语补习班上课,爸爸都去接送你。下午上完英语课,爸爸又送你去学绘画。你每个周末还真是很忙,好在学习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压力,愿意学就多学一点。

星期日上午,爸爸送你去英语补习班上课。中途回家,拿身份证,准备去加油站办理一个加油卡。看到妈妈在沙发上睡觉,爸爸问她怎么了,她说昨晚没有睡好,因为你一晚上总在床上打滚。爸爸猜想,你肯定是晚上吃多了,肚子胀,睡不踏实,因此才会打滚。你看,在你成长的过程中,许多事情是你所根本不知道的。父母为你付出的,远远多于你所能体会到的。当然,父母也有自己的父母,他们对待我们,与我们对待你是一样的。正因如此,人们才会说“养儿才知道父母的恩”。爸爸希望你从小多了解一点父母对你的付出,你长大后要做一个感恩的人。

向爷爷告爸爸的“状”

(2009年10月27日)

爸爸从本月22日开始休年假,因为爷爷奶奶要来S市了,爸爸要把他们安顿好。那天中午,爸爸到火车站接站。爷爷奶奶、四姨奶奶和二叔共四个人,20日从B市出发,坐软卧包厢,于22日上午到达G市,然后乘坐火车到S市,带了许多东西(大多数是牛羊肉),爸爸真是有点束手无策了,最后还是采取“蚂蚁搬家”的方式,一点一点把这些东西搬到车站外面,打了两辆出租车回家。他们在路上时,爸爸与二叔联系不上,急死了,于是给姑夫打电话,他说二叔的手机电池没有充电,充电器也放在家里了。爸爸给二叔准备了一个手机,让他这几天在S市使用。他们刚到S市,没有必要马上做饭,中午和晚上都在外面吃饭,妈妈点了不少菜,每个菜都没有吃完,打包回去,可以再吃一顿。

23日上午,爸爸去看望爷爷奶奶,敲门无人应答,给四姨奶奶打电话,说他们在外面,有点迷路,正在往回摸索。给二叔打电话也未接,四姨奶奶说他可能在房间里睡觉。爸爸很生气,回家拿了另外一套钥匙,返回来开门,二叔果然在里面睡觉(此时已经是10点多钟了)。爸爸问他知道不知道他们在外面迷路了?二叔也吓坏了,赶紧起床穿衣服。爸爸坐电梯(在28楼)下去,正准备再去寻找,他们回来了,爸爸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下了。

中午,四姨奶奶做了莜面,你放学后,与妈妈一起过来吃饭。爸爸与二叔去商场采购了一些东西。安一个家(哪怕是临时性的)真是不容易。回想当年爸爸从B市和H省来S市,一根针都没有带来,全是白手起家,从零开始,一点一点添置东西。常言说“破家置万贯”,真是不假。

晚饭后,爸爸送你去上英语课,与老师交流你的学习情况。老师说,你在班里算是最好的,问题在于主动讲话比较少。爸爸说起你可能会参加一个G省举办的少儿英语竞赛,老师明确表示支持。

25日早上,爸爸本来要开车送二叔到机杨,但车被一辆面包车完全挡住,无法开出来,推了半天也无法将那辆车推开,只好让二叔自己打的去机场。下午,接他短信,已经平安到达C市。他是去看望他的女儿去了。爸爸估计,二叔这次来S市看到我们一家在一起,引起了他对女儿的思念之情,趁此机会去看看。他说,今年想把女儿从姥姥家接回B市,但也有许多困难,二叔二婶都没有时间照看,雇一个保姆,能否使人放心,也是一个未知数。做父母的真是不易。

你早上在英语补习班做了一份卷子,但成绩很不理想,只有74分(最高成绩为86分),下午Z老师打来电话,要与妈妈说说此事。妈妈正在陪你上钢琴课,爸爸去课堂告诉妈妈(与英语课堂在同一个楼),请她去与Z老师交流。回家后,爸爸看了这份试卷,有相当大的难度。爸爸做这套题,也不一定能得90分。如果你要参加全国英语竞赛,必须有一个相当艰苦的准备过程。竞赛成绩并不重要,而是乘势将英语水平上一个台阶,这对你今后的学习很有作用。

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去爷爷奶奶处吃莜面。你向爷爷告爸爸的状:“我爸爸三年前就要教我写毛笔字和下围棋,可是现在我八岁了,爸爸还没有教我。”你期待着爷爷会“训”爸爸,但爷爷只是笑着看了一眼爸爸,并没有“训”爸爸,你好失望啊!

晚上,你带回了昨天的考试作业,数学只有86分,基本上是由于粗心、不认真所致。爸爸让你在门口罚站10分钟,爸爸也陪站。然后,让你再做一份试卷,爸爸去健身房锻炼。回来后,这次的成绩更差,只有78分,有些是粗心,有些是看不懂题。另外,语文作业也有一些组词的错误。爸爸分别在作业纸上给数学老师和语文老师写了几句话,请她们与你单独谈话,指出你的缺点,对你进行批评教育,同时说明家长也会积极配合老师的行动。爸爸是想通过这些措施,使你的学习主动性和积极性会有所改善,当然学习成绩也会好一些。《三字经》中说:“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你是会背这几句话的,因此,爸爸要对你进行严格要求,希望你不要怨恨爸爸今天对你进行罚站。

上课就应该专心致志

(2009年11月1日)

上周送走二叔后,爸爸也到B市出差了。前天十二点半到机场,改签了机票,本想提前一个小时,结果还是晚点,到达S市已经快下午六点钟了,不过还是比原来的航班提前到达。回家后,妈妈已经送你去英语补习班上课回来了。爸爸看到饭桌上还有饭菜,就随便吃了几口,实际上也不饿,在飞机上吃过饭了。

这几天没有锻炼身体,感觉不舒服。于是,到楼下的健身房锻炼,然后直接去补习班接你回家。你们班原来的中方老师辞职了,又换了一个老师,她说你上课的情况还不错。

晚上,待你睡觉后,爸爸整理近几天的工作笔记。

星期六上午,爸爸去英语补习班接你。爸爸到时,你们还没有下课,看到别的同学与老师做游戏,你在看儿童版的《红楼梦》。爸爸走上前去帮你合上,要你与老师同学共同做游戏。停了一会儿,爸爸从门窗看到你又在看书,于是走进去将书拿走了,你就趴在桌子上哭泣,老师也劝不住。今天早上送你来的时候,你一进教室就拿出书来看,爸爸让你合上。其实,爸爸应该将书拿走就对了。不过,爸爸也是从小过来的,确实喜欢看课外书。但是,既然花这么多钱让你学英语,就应该专心致志。下课后,你与爸爸耍性子。回家后,Z老师给妈妈打了电话,讲了这件事情。我们对你进行了教育,让你明天上课时向Z老师做检讨。

星期日,爸爸早上送你去英语补习班上课,你见到Z老师就向她做检讨,爸爸在远处看着。Z老师听完你的道歉后,对你进行了安慰,要你以后不要闹情绪,有话好好说。

中午到爷爷奶奶处吃午饭。四姨奶奶做了黄米糕和炸油条。黄米面是他们这次从老家带来的,也是一片苦心,担心我们在S市吃不到。

晚饭后,爸爸返回单位,首先去游泳。好久未锻炼,体重又增加了。你要像爸爸督促你学习一样,督促爸爸加强锻炼。

眼镜腿的小螺丝钉掉了

(2009年11月8日)

这一段时间,我们周末都在爷爷奶奶处吃饭。星期六晚上,四姨奶奶做了手擀面,与挂面的味道确实不同。星期日中午,四姨奶奶包了土豆羊肉馅饺子,还专门为妈妈包了素馅饺子。爸爸小时候,只有在家里来亲戚时才能吃上这么一顿手擀面,平时很少吃到,因为白面缺少。那个时候我们国家的体制是人民公社,公社下面是生产大队,大队下面是生产小队。人们参加集体劳动,但出工不出力,劳动效率很低,每年生产的粮食总也不够吃。1980年包产到户,每家每户在自己的地里种庄稼,多收多得,少收少得,因此,人们的劳动积极性空前提高,当年就取得了大丰收。

星期六和星期日上午,爸爸与妈妈一起去英语补习班接你,听Z老师讲参加全国少儿英语竞赛的事情,有一本参考资料,昨天妈妈将其拍照。Z老师说,要想取得好成绩,必须将这本资料全部背熟,当然是有难度的,因为这类竞赛本身就是挑选尖子学生的。爸爸问你有没有信心,你说有。Z老师也鼓励你:“你的记性那么好,相信你能背会。”

今天,你在课堂上将眼镜腿的小螺丝钉弄丢了,下课后爸爸帮你在教室的地面寻找,最后还是你自己找到了。爸爸去附近的一家眼镜店给你修好,工作人员还把我俩的眼镜清洗了一遍。按照行规,在眼镜店里换一个小螺丝钉,或者洗洗眼镜,都是不收钱的。

这两天的下午,爸爸帮助你复习数学,主要是做模拟考试题。昨天,你得了79分,今天得了80分,尽管只增加了1分,但还是有进步。有些错误是你不认真、不细心而造成的,这是你的老毛病了;有些错误是你没有理解题意造成的。爸爸鼓励你,要对数学有信心,但据爸爸的观察,你是一个学文科的料子。当然,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也许上初中和高中时,你对数学的兴趣会增强。

晚饭后,爸爸帮你做语文作业(听写生字),然后返回单位。祝你今晚做个好梦,明天精神愉快地去上学。

爷爷不出门,是不想给爸爸添麻烦

(2009年11月15日)

星期四晚上,D区下大雨,爸爸就没有去活动中心锻炼身体,在宿舍看电视,权当休息一天。爸爸给妈妈打电话,她说带你去英语竞争力课堂,请Z老师对你进行辅导。爸爸问你期中考试的结果,你说所有的题都会做。即使如此,爸爸还是觉得你不一定每门课都能得满分,因为你的粗心加上对部分内容不熟练,都是丢分的因素。

爸爸提醒妈妈,晚上给爷爷他们送一把雨伞,因为他们的住处没有伞,万一想出去时,就会很不方便。

星期五下午,爸爸为了躲避路上堵车,近5点才离开办公室。回到家里,已是6点多了。看到手机上有未接电话,原来是你给爸爸打来的,问爸爸晚上是否回家吃饭。爸爸告诉你,爸爸要是不回来的话,肯定会主动打回电话的,只要没有打回来,一般情况下都是要回来的。路上开车,不方便接听电话。爸爸问你期中考试的情况,你说试卷还没有发下来,成绩也不知道,但你说,题目都会做。爸爸祝愿你这一次考个好成绩。

星期六早上,你好像有一点感冒,虽然没有发烧,但总是打喷嚏、流鼻涕。妈妈打电话给英语竞争力的Z老师,请求晚去,好让你多睡一会儿。上午10点,爸爸去接你,感冒没有进一步发展,但一回家,就开始打喷嚏。妈妈怪爸爸没有给你把衣服扣子扣好,爸爸粗心了,向你表示道歉。

中午到爷爷奶奶住处吃饭,四姨奶奶做了馅饼,煮了汤,还专门给妈妈做了素馅。你还是有点感冒,胃口不佳,只吃了一个馅饼(还是爸爸分两次给你放在碗里的),喝了一碗汤。饭后赶紧回家,睡一个午觉,发发汗。下午英语课也没有去上,4点多钟,与妈妈一起去学画画。今天你拿回来的作品是一幅荷花图,比以前有了很大的进步,爸爸欣赏了好一阵。

星期日早上起得晚,妈妈已经把你送到英语补习班去了。下课后,你们娘俩与你的一个同学一家去爬山,爸爸中午去爷爷奶奶处吃莜面,顺便给爷爷带去一套书。上次给他带去三本书,他已经看完了。爷爷每天不出门,在屋里看书,也是一种休闲。听四姨奶奶说,爷爷之所以不出门,是害怕感冒,给我们找麻烦。你看,这就是父母的心思,总担心给儿女带来麻烦。爸爸妈妈现在抚养你成长,将来也不想给你找麻烦。

“爸爸,其实我很喜欢你”

(2009年11月22日)

星期六,爸爸在D区接待大学同学L伯伯一行4人。爸爸与L伯伯好几年没有见面了,此次相聚都十分高兴,中午吃饭时喝了不少酒。下午,他们有别的安排,爸爸就回家了。

星期日上午,爸爸妈妈带你去放风筝,无风,风筝飞不起来。我们坐在草地上吃野餐,你说想回家了。于是,我们收拾好吃剩的东西,把我们坐的地方周围草地上的垃圾捡到塑料袋里,爸爸让你把塑料袋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你噘着嘴不愿意去,最后还是妈妈发了话,你才勉强去的。爸爸并不是自己偷懒,而是培养你保护环境的意识。你想想,如果大家都往草地上扔垃圾,那么这个草地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下次来,就会看到一片肮脏,连个坐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回到家里,你倒头就睡觉,睡了很久,有点不想起来了。爸爸陪你去乒乓球室打了半个小时的乒乓球。

今天一天没有见到爷爷奶奶。晚饭后,妈妈建议爸爸去看看他们,爸爸说:“如果他们一切安好,今天就不去了,他们晚上睡觉很早,我也要回D区。”妈妈有这个心,爸爸很是欣慰和感激。

晚上快要十点钟了,你给爸爸打电话,说了一句十分逗人的话:“爸爸,你是不是平常看我对你不好的样子,觉得我不喜欢你?其实我很喜欢你。”爸爸笑着说:“爸爸知道你喜欢我。”你还说,你本来是对妈妈说的这句话,妈妈要你直接对爸爸说。人们都说严父慈母,其实,在我们家里,爸爸平时表面上对你很严厉,但你也知道,爸爸并不可怕,因此你对爸爸的话并不在意,反而是怕妈妈多一些。比如今天上午,爸爸让你把塑料袋扔进垃圾桶,你就不去;最后是妈妈发了话,你才去扔的。宝贝儿,你逐渐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爸爸以后还真不能简单化地与你交流了,而是要尽可能了解你的需求。当然,你如果有什么想法,也应主动对爸爸讲,而不要总是让爸爸猜。你要知道,爸爸有时候很“笨”的,不像你想象的那么“聪明”。

内心强大的人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

(2009年11月29日)

星期二,集团领导与爸爸谈话,准备派爸爸去外地工作。爸爸征求妈妈、姥姥、姑姑和二叔的意见,他们都表示可以接受。现在还没有决定,但假如爸爸真要去了,那么与你在一起的时间又少了。爸爸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想在工作上做出成绩,另一方面又舍不得离开你、离开家太长的时间。

星期六上午,爸爸到英语补习班接你,去晚了几分钟,别人家的孩子都由家长接走了,你一个人坐在教室外的椅子上无聊地等着。爸爸见此情景,赶紧拉着你的手道歉。在回家的路上,爸爸与你谈明天将要参加的英语竞赛笔试,你说没有信心。爸爸鼓励你大胆试一试,如果通过了笔试,说明英语水平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今后继续向更高的水平迈进;如果没有通过,说明有了明确的努力目标,就是下次争取通过考试。

中午到爷爷奶奶处吃饭,四姨奶奶做了炸油糕和油饼,还有羊肉炒粉条和汤,你却想吃莜面。昨天他们吃的是莜面,还有剩下的,四姨奶奶给你热了。爷爷觉得奇怪,莜面有什么好吃的。这就是传统的作用,你在根子上和骨子里就是一个北方人,这个是变不了的。

星期日下午,我们原打算去剧院看演出,但时间不够了,妈妈把票卖掉了,然后返回。你在图书馆参加考试,觉得试题不难。这就好,如果你不大胆地试一试,又怎么能知道试题的难易程度呢?因此,任何事情都要去尝试,碰到任何困难都要想办法去克服,抱怨、等待和回避都不是办法。一个内心强大的人,是千锤百炼的结果,而不是天生就是这样或那样的。爸爸希望你在今后的生活中经受各种考验。

“亲家”终于见面了

(2009年12月6日)

这个周末,爸爸在单位有接待任务。星期日下午,爸爸回家了,晚上全家在一家饺子馆吃饭。前几天,姥姥、姥爷从J省来了,今天晚上与爷爷奶奶在一起吃饭。爸爸看到爷爷和姥爷能够聊到一起,感觉很欣慰。姥姥对爷爷说:“他们结婚十年了,没有想到有机会见到亲家。”这个“亲”字的发音是四声。“亲家”,就是双方儿女结婚了,他们之间的专用称呼;双方父母的兄弟姐妹,相互也可以称“亲家”。

晚饭后,爸爸返回单位。今后要逐渐调整一下睡得太晚的作息习惯,十一点钟之前睡觉,不过,估计有一定的难度,慢慢适应吧。爸爸希望你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

爷爷急病住医院

(2009年12月13日)

这个星期,爸爸陪两位老前辈J爷爷和L爷爷在G省各地参观访问。今天早饭后,准备从外地返回S市。中午时分,在路上接妈妈电话,爷爷突然发病,头晕恶心,她已叫了救护车。爸爸要妈妈不要着急,爸爸尽快赶回去。路上,爸爸给我们单位的保健办主任X阿姨和医生Z阿姨打电话,请她们帮忙联系医院。此次陪爸爸一起接待J爷爷的P伯伯让他爱人(当过医生)去家里看看情况是否严重。一会儿来电话,问题不大。P伯伯将车开得很快,爸爸不断提醒他安全第一。

下午一点钟赶到医院,妈妈和X阿姨正在与一位Z医生说话,请她联系病床。爷爷躺在急诊室输液、吸氧,看样子很痛苦。Z医生说,如果要做心脏造影,就有病床;否则就没有,而要把病床留给更重要的病人。爸爸说要考虑一下,因为今年三月份在B市做过这种检查,没有问题。最后的结果,还是住进了心血管科。今天是星期日,只有一位年轻女医生值班,将情况说得很严重。爸爸只是听着,但爸爸心中清楚,爷爷虽然血压很高,很痛苦,但并不像医生所说的那样严重。

晚上,爷爷的情况不好,头痛得厉害,血压210毫米汞柱,用药后降到160毫米汞柱。爸爸用热毛巾贴在爷爷的额头上,他说感觉舒服了一点。看起来,爷爷平时已经有高血压的病症了,只是自己平时没有注意到。

爸爸下午给二叔打电话,就做不做心脏造影检查征求他的意见。二叔说晚上赶到S市,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爸爸劝他不要来,有我在这里就足够了,他还是坚持要来。爸爸与二叔的感情很深,这次爷爷生病,爸爸本来可以不告诉他的,但是万一爷爷有个三长两短,二叔没有见到爷爷,他会责怪爸爸的。

今天晚上,爸爸就在医院里陪护爷爷。同病室有一位82岁的老者,他请了一个湖南籍的女看护,她就是做这一行的,每天100元。晚上,她将一个折叠床租给爸爸,一晚10元。这对她来说是一笔收入,对爸爸来说,则是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这几天爸爸都要在医院里陪护爷爷,你在家里要听妈妈和姥姥的话,不要淘气,不要让爸爸操心,就是给爷爷尽孝了。

为庆贺爷爷出院,爸爸和二叔喝醉了

(2009年12月20日)

这周爷爷住医院,爸爸一直在医院陪护。四姨奶奶每天往医院送饭,妈妈带你来看过爷爷一次,爷爷非常高兴。

星期一早上,爸爸正要扶爷爷去做核磁共振检查,一位女医生来病房告之不做了,爸爸又将爷爷扶上床。这样一折腾,爷爷的血压又上去了。不做检查的原因,抽血检查后认为心肌梗死严重,随时有危险,发了病危通知书。爸爸对此并不相信,但也只能接受。

上午11点钟,爷爷的情况不太好,头晕恶心症状加重。转到重症监护室。下午稳定。X阿姨和一位保健办的L医生来医院看望。

晚上,妈妈和姥爷来医院送饭,爷爷仍然没有胃口。二叔照看爷爷,爸爸回家洗了一个澡,然后来医院接替二叔,让他回去休息。

星期二早上,爷爷的症状基本消除,吃了半碗稀饭。室主任来查房,爸爸看到昨天的检查结果,血脂和胆固醇高,这是多年来抽烟、喝酒、吃肉的结果。

上午做核磁共振,之前护士没有协调好,输了血糖,不能抽血了。上午11点钟做心脏彩超,一位年轻医生看了一会儿,可能是设备分辨率不高,加之缺乏经验,不能做出判断,请在外屋的室主任在另外一台设备上再看看。这位医生说主要是肺气肿,其他脏器问题不大。之前,一个不足两岁的小孩子也在做检查,爸爸觉得这个孩子好可怜,这么小的年纪就发现心脏有问题,今后的生活品质该如何保证呀?

晚8点做核磁共振,几分钟就结束了,医生认为,初步判断也无大的问题。

今天,爷爷刚好一点,就吵着要回老家。爷爷是担心万一在S市去世,就要在当地火化,而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爸爸与二叔安慰他没有问题,此时老家天气太冷,更是无法适应。

今晚下雨,爸爸让四姨奶奶和二叔早点回去。二叔想今晚留下值班,代替爸爸陪护爷爷。二叔说,总让爸爸陪床,他有点不好意思。爸爸说:“谁让我是大哥呢,理应多尽孝。况且,在老家还不是你照顾他们。”

星期四早上,爸爸陪J爷爷吃早茶。饭后,D爷爷和L伯伯夫妇送他到机场,爸爸无法送他了。爸爸看到J爷爷的一个裤腿是卷起来的,于是蹲下身把裤腿帮他放下来。L阿姨说,这个老秘书真好。J爷爷说:“他比现在的秘书对我还好。”

送走他们之后,爸爸直接赶回医院。爷爷的状况好多了,基本上没有什么治疗,观察了一天。看来是可以出院了。星期五上午,办理出院手续。中午陪二叔喝酒,俩人喝了一瓶半白酒。回到家里一直睡到晚上11点钟,有点口渴,才醒来。你们已经睡着了。人生难得几回醉,这算是一回。这么多年来,回老家都不怎么与二叔喝酒,今天也算是补偿一下兄弟情吧。

星期六上午,与妈妈开车送二叔到机场。下午收到二叔的短信,他已经回到了B市。

今天上午,去看望爷爷,身体还是有点虚弱。大病之后,总是要休养一阵子。

这一阵子,爸爸在医院陪护爷爷,没有顾得上你,很是抱歉。今天,爸爸有时间辅导你做作业。你的数学理解能力还是差一些,需要多做习题。

“如果爷爷上周死了,你会哭吗?”

(2009年12月27日)

星期六上午,爸爸去英语竞争力课堂接你回家。路上,你问爸爸:“如果爷爷上周死了,你会哭吗?”爸爸在你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假装严厉地说:“小孩子别胡说,怎么能说爷爷死呢?”你看着爸爸的脸,没有说话,可能是有点害怕了。其实,爸爸心里并没有责怪你,你问的这个问题,很符合你的心理状况,说明你也在关心爷爷。

星期日上午,爸爸整理近期工作笔记,顺便把这几年来的日记本翻箱倒柜地拿出来翻阅。姥姥说:“正是因为你每天写这么多东西,才有人忌恨你。”每天的工作笔记就是爸爸的个人历史记录,当然要珍惜了。

中午,全家到爷爷奶奶处吃饭,四姨奶奶包了饺子。一家人能够每天坐在一起吃饭,这是人生最大的幸福,爸爸很享受这样的情境,特别是在爷爷大病初愈后,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爷爷继续康复

(2009年12月27日)

星期一上午,爸爸到人民医院体检,顺便带妈妈也一起去检查。快到年底了,体检的人不多,加之我们的项目不多,因此不到十点钟就检查完了。从B超的情况来看,都没有太大的问题。妈妈的肝上有两处细小的血管瘤,爸爸的同事G伯伯的夫人Y阿姨说没有什么妨碍。

体检结束后,爸爸把妈妈送回家,看到爷爷奶奶、四姨奶奶正在与姥姥、姥爷聊天。爸爸与他们打了招呼,拿了点东西,就直接去单位上班了。祝愿爷爷继续康复!

爸爸下次给你写信,就是明年的事情了!祝你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又来临了

(2010年1月3日)

昨天晚上,爸爸很晚才到家。旧的一年结束了,新的一年来临了。爸爸盘点一下,这个新年,我们全家是怎么度过的。

1日中午,全家人在一家菜馆吃饭。这里原来是一家澳门菜馆,最后支撑不下去而倒闭了。大厅里有婚宴,我们在包房里,最低消费380元。饭后,爸爸看爷爷有点疲累,于是让大家先走,爸爸最后付钱、打包。

晚上,你和妈妈陪姥姥、姥爷在家里吃饭,爸爸去爷爷奶奶住处吃饭。四姨奶奶做了炸油糕,爸爸带回去一些让你们尝尝。

2日上午,爸爸接送你去英语竞争力上课。中午,爸爸去爷爷奶奶处吃饭,四姨奶奶做了烩菜、蒸馒头,这是爸爸小时候最爱吃的食物。说最爱吃,其实是说,那个时候,这些东西是最好的了。

今天一天在办公室,整理工作笔记。中午去现场慰问员工,在现场食堂吃午饭。这个节就这样过去了。

爸爸明天就要上班,今天晚上就不回家了。祝你新年快乐,祝爷爷身体健康!

性情需要磨炼

(2010年1月10日)

星期二,姥姥、姥爷决定要回J省了,已经买了票。爸爸劝他们推迟,他们说过一阵春运了,不好买票。爸爸下午回家,算是与他们告别。

吃过晚饭后,爸爸赶回办公室,顺便把2006年以前的笔记本拿来,近期有时间整理一下。2006年以前曾经断断续续写过日记,有一次办公室被盗,一次笔记本电脑丢失,结果把日记也丢了。工作笔记倒是有,但没有输入电脑。自2006年之后,每天的日记都不缺了。今后也要长期坚持写下去,这既是对意志、毅力的锻炼,也是本人历史的真实记录。爸爸希望你长大后,也能像爸爸这样每天写写日记。

今天中午,在爷爷奶奶处吃午饭,妈妈带你去上钢琴课,12点半才来。老师看了前天的视频,说你弹得太快了,也许还要重录。爸爸又看了一遍,觉得还可以,不必再录了。此视频只是为了你参加不久就要举行的少儿英语文化大赛中提供的才艺素材,除此别无用处。才艺是多种多样的,不仅仅是在比赛现场的舞台上唱唱歌、跳跳舞,中国的绘画与书法恰恰是传统文化的重要内容。过几天,你还需要在作画时录一个视频,以此说明你有绘中国画的才艺。

晚上,爸爸给你辅导数学。通过以前几次考试题和今天晚上做的一套试题的情况来看,你不是不理解(有个别题目确实没有理解),主要还是粗心、浮躁,这属于性情方面的缺陷,而不是能力方面的不足。性情需要磨炼,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我们大家都不能太着急。

晚上,爸爸返回单位,在办公室继续整理工作笔记。

不要害怕别人说你不行

(2010年1月17日)

星期二晚饭后,爸爸从单位回家。你最近要期末考试了,爸爸需要辅导一下功课。特别是数学,你昨天的小测验有所进步(93分),还是老毛病,粗心大意。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多做习题,提高熟练度。爸爸刚到家里,你正在计算机上做英语作业,听一段话,然后填空。这么小的孩子就做这类题,真是难为你了。爸爸给你辅导完功课后,当晚返回单位,因为明天还要参加早会。

星期五晚饭后,爸爸回宿舍休息了一会,然后回家,为的是避开路上堵车。妈妈正在给你整理数学易错题,爸爸给你讲解了近几天做错的题。你的主要问题还是粗心、不认真,其背后原因是对数学的兴趣不浓,基本功不扎实,对一些问题反应不过来。当然,每个人都有其天赋或特长,爸爸也不会勉强你。

星期六上午,爸爸妈妈陪你去少年图书馆,参加全国少儿英语大赛。原来通知的时间是8点40分,实际上考试在9点之后才开始。爸爸想起在G省B市挂职时,有一次接到通知,早上7点40分开会。当时觉得奇怪,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早过。原来是省里有厅局领导要来参加会议,担心有人迟到,因此让大家提前近一个小时到来。爸爸觉得,这种办法只是对早到人员的一种惩罚,除此没有任何积极的意义。中国人的诚信也就是这样被破坏的。

在比赛中,你讲了两个故事,才艺表演是通过录像显示的弹钢琴(《茉莉花》)和国画(《映日荷花别样红》)。早上有三个孩子与你一起参加考试,一个小男孩,另一个是与你一起在英语竞争力学习的Z同学。这两个孩子的英语水平不错,尤其是Z同学,她妈妈说每次学校的表演都得一等奖。说实话,你的英语水平比Z同学要差一些,因为人家在国外生活过,但你不愿意听到爸爸对你的一点点批评或提醒,这或许是你最大的缺点。爸爸告诉你,不要害怕别人说你不行,也不要害怕有人超过你。你自己要变得行,而且通过努力超过走在你前面的人,这才是最重要的。即使在某些方面不如别人,也要真诚地欣赏别人。

下午,爸爸给你辅导数学,最后一套试题你基本得了满分,看来突击辅导一下(主要是做题的方法)还是起作用的。

晚饭后,爸爸妈妈一起看着你做一套语文试题,你的主要问题还是粗心、不扎实,这也只有通过慢慢地训练来改变了。

腊八粥的美好回忆

(2010年1月24日)

星期四下午,爸爸接到妈妈的电话,你上周参加英语竞赛获一等奖,可以到B市参加比赛,你本人很兴奋。另外,你的期末成绩也出来了(语文98.5分,数学97分,英语97+3分),全班第六。妈妈告诉爸爸,周末回家时不要太关注你的考试成绩,免得你有心理压力。

星期六中午,我们去爷爷奶奶处吃饭,一碗腊八粥把爸爸吃撑了。昨天是腊八,妈妈带你过去吃饭,四姨奶奶特意为爸爸留了一碗。小时候,这碗腊八粥是爸爸和姑姑、二叔盼了一年才能吃到的。

星期日,全家人开车去一个大商场,并在那里吃了午饭。饭后,看了一场电影《阿凡达》。这是一部美国科幻片,主题很鲜明:正义与邪恶、弱小与强大、理智与财富之间的斗争,最终还是前者战胜后者。

看完电影,到商场给你买了一件红色的毛衣,30多元钱。买了两个“福”字,你抄写了两副对联,准备买红纸由你自己来写对联。这是爸爸的主意,你本人也愿意。你现在正在学习书法,因为有一些国画的功底,所以字写得还可以,老师认为你是孺子可教。

回家后,爸爸继续整理工作笔记。妈妈骑自行车去培训中心为你报名,路上摔了一跤,她就把自行车以150元卖掉了。《红楼梦》中贾宝玉为逗晴雯高兴而撕扇子,妈妈倒好,为泄被摔之“愤”而卖车子,也算异曲同工。

姑姑出了车祸

(2010年1月31日)

星期五下午,爸爸参加S市政府举办的会议,因此上午回家了。

中午,在爷爷奶奶处吃饭,顺便将电子血压计送过去。这个血压计是单位搞活动的奖品,爸爸专门为爷爷选择的。上周就给爷爷拿回来了,但爷爷不会用,爸爸折腾了半天也没有搞明白,于是拿回单位,请教Z叔叔,他搞明白了。

星期六中午,在爷爷奶奶处吃莜面。姑姑从老家寄来50斤,你今后可以不用担心吃不到了。

爸爸要告诉你一件不幸的事情。晚上,与二叔通电话,他说前天晚上姑姑出了车祸,在H市的马路上被一辆车撞了,肋骨断了13根,胯骨与颈椎也断了,今天刚刚脱离危险。爸爸给姑夫打电话,他说原来怀疑脑子里有积血,现在看来问题不大,人也清醒,就是骨头断得太多了,做手术也要分几次。这真是祸从天降,好好地走自己的路,一辆车飞速撞向姑姑。只要生命脱离危险,其他的事情慢慢处理吧。

今天下午,爸爸给姑夫打电话,姑姑很清醒,已经能够睡着觉了。爸爸心里稍安,只要脑子和内脏没有大问题,骨头的硬伤慢慢养吧。旦夕的祸福,这也是人生中的磨难。

姑姑脱离了危险

(2010年2月7日)

星期四晚上,爸爸出差回来,到家已经11点半了,你们娘俩都睡了。

姑姑在住院,爸爸这周要回H市看望她。在此之前,爸爸一直没敢把这个消息告诉爷爷、奶奶和四姨奶奶,以免他们为姑姑担心,如果爷爷因着急而血压升高,那就更麻烦了。爸爸只是告诉他们,春节前要回老家看看姑姑和二叔。

星期六早上6点半起床,到S市机场坐飞机,途经W市,于下午一点一刻到达H市机场。出舱门走上廊桥,呼出的气就变成白雾,回头一看,所有人的嘴上都是一缕缕的白气呼出,足见北方天气的寒冷。姑夫说好要来接爸爸,他还在路上,爸爸在外面转悠,再次感受到家乡冬天的气息。半个小时后,姑夫开车到了,接上爸爸直奔姑姑所住的医院——N省医学院附属医院。在七楼的病房里,看着正在输液的姑姑,两个脸颊和额头上的伤痕,不觉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但还是强忍着没有流下眼泪,主要是担心姑姑看到爸爸泪流满面,她的情绪会更加激动。四姨奶奶的儿子,你应称呼表叔,正在帮助姑姑进行物化治疗(化痰),你的一个表姑姑和T姐姐正在帮助她按摩双腿。姑姑看着爸爸,喃喃地说“差点见不到你了”。如果车祸再严重一些,这种后果是存在的。全身多处骨折(脑骨、十三条肋骨、胯骨三处、胸椎三处),这对于一个从小就怕疼的人来说,是多么痛苦的折磨啊!好在是不幸中的万幸,脑子没有严重受损,这几天神志越来越清楚,口齿也清楚。爸爸从精神上鼓励姑姑要坚强,要忍耐,这是命运中的一劫。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后半生能够活得轻松、快乐,那么这次磨难也就值了。

今天早上7点多一点起床,8点20分来到病房。姑夫说,姑姑折腾了一夜,刚刚睡着。爸爸看姑姑的脸色似乎比昨天好一些,呼吸也均匀。当然,痛苦肯定没有减轻多少。T姐姐喂她馒头和稀粥,只要坚持能吃几口,精神和体力就会快一点恢复。外头传来一位妇女凄惨的哭声,她丈夫也是因为车祸而刚刚送进医院。可恶的交通事故,给多少家庭带来不幸啊!那些开车不守规则的人,真是在造孽呀!

上午,W医生和T医生先后来病房查看。他们都不主张近期做CT检查,爸爸也是如此主张。因为CT只是一种检查手段而不是治疗手段,只要病情是清楚的,治疗方法也是确定的,那就没有必要经受一次如此高放射性的照射。T医生在办公室里向爸爸详细解释了近几天拍摄的一些检查照片,总体上说,骨折的部位不是太严重,不需要专门的治疗就可以慢慢自行愈合。姑夫说,他前几天问医生要不要吃接骨药。医生说,外国人不吃这种药,他们骨折之后也会长好的。这个话极有说服力,同时也说明爸爸小时候所接触到的所谓祖传接骨药,只是一种具有消炎作用的药物,并无明显促进骨头生长的特殊功效。姑姑的脑部与肺部仍有积水,通过输液也可以逐渐好转。爸爸心里也有数,无非是在病床上躺较长一段时间,经受痛苦是不可避免的。爸爸继续鼓励姑姑要坚强、忍耐,对她说:“你平时做了很多好事情,这次弟弟妹妹们都来看你,这就是对你最大的安慰。”姑姑点头表示同意。

爸爸今天要回S市,就在医院与姑姑告别,请她安心养伤,过春节后,爸爸再回来看望她。与姑姑在医院告别,在外面吃过饭后,坐出租车到机场。表叔要开车送爸爸到机场,爸爸说不要了,少开一次车,就少一点出事的可能性。飞机晚点一个小时(从S市飞过来就晚),好在一路顺利。在飞机上写完这两天的日记后,继续整理2000年的工作笔记。一位空中小姐说:“我们见到的商务人员,一上飞机就睡觉;而您一直在工作,可见您是一位领导。”爸爸只能对她投之以微笑。假如所有的领导一上飞机就工作,那的确是一件好事情,爸爸希望如此。

从机场回家的路上,接妈妈电话,她带你到肯德基参加Y弟弟的生日。下出租车后赶上下雨,保安主动借爸爸一把伞,回家后放下东西,拿了家里的伞,还保安,顺便去麦当劳给你们送伞。结果你们不在此处,爸爸才想起是自己记错了。爸爸虽然没有把伞送给你们,但心到了,你们大概也心领了吧。

让我们祝福姑姑早日康复吧!

心情沉重的除夕夜

(2010年2月13日)

星期五晚上11点,爸爸从办公室出来时,不小心将钥匙锁在屋里。打电话给Z叔叔,请他来开门,然后与他一起回宿舍。本来爸爸特意送他到宿舍楼下,但待爸爸转一圈来到宿舍门口时,他站在那里等爸爸,原来他下车时将钥匙留在爸爸的车上。真是有意思,今天晚上我们与钥匙结下了“缘分”。这件小事也说明,任何事情只要出现疏忽,就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今天是大年三十,正式放假了。上午给一些长辈打电话拜年,与姑姑和二叔通电话,姑姑的身体大有好转,可以在床上坐起来了,有时也下地走走。

中午在爷爷奶奶处吃馅饼,这是爸爸小时候过春节时的传统午饭。那时,缺油少肉,过年时才能杀一口猪,将肥肉在热锅里熬成油,平时炒菜用,剩下的油渣就用来做成年三十中午的馅饼或油饼,这叫吃“翻身饼”。爸爸和姑姑、二叔那时觉得油渣真好吃,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再吃就感觉没有那么香了。

姑姑出车祸的事情,其实四姨奶奶早就知道了,姑姑出事的第二天,四老姨夫就打电话告诉她了,她也在瞒着爸爸。吃饭时,她问姑姑的病情,爸爸说大有好转。她问当他们回去时,能否出院。爸爸说可能还不行,你们晚一些再回去。

中午饭后,我们去商场买了一些熟食。晚饭也在爷爷奶奶处吃,四姨奶奶炖了牛肉和黄鱼,包了饺子。按照老家的习俗,午夜还要吃一顿饭,我们明天都有事情,就不来吃年夜饭了。

回家看电视,基本上没有看完整一个节目,都在回复拜年短信。你和妈妈责怪爸爸,但爸爸需要做这些礼节上的事情,这是正常的人情来往。

去北京参加少儿英语竞赛

(2010年2月19日)

大年初一,爸爸要去D区慰问员工。妈妈早上煮了汤圆,爸爸吃完后就坐单位的车走了。今年增加了视频拜年,因为全国各个基地都有员工节日加班或值班,他们回不了家,无法与亲人团聚,单位只能以这种方式慰问他们了。

上午,妈妈带你坐火车去J省看望姥姥、姥爷、舅舅、舅妈和D妹妹。爸爸下午回到家里,外面下着雨,更感觉冷清。睡了一会儿觉,起来后接着整理过去的工作笔记。

初二,你和妈妈顺利到达姥姥家,爸爸的心里稍安。路上天冷,你们都有一点感冒。到姥姥家后,一定要注意保暖,不要使感冒加重。

姑姑的身体这几天大有好转,只是还有一些恶心,这是头脑损伤仍未痊愈的症状,只有花时间慢慢静养了。爸爸与姑姑通话,鼓励她更加坚强一些。战胜疾病,也需要精神力量。

初四,爸爸起床之后,给妈妈打电话,你们正在去B市的路上,你要参加少儿英语竞赛。你们娘俩都感冒了,仍在吃药。你们的身体素质都不太好,不能经受冷热交替的考验,不如爸爸常年洗冷水澡而耐受环境的变化。

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突然觉得兴味索然,不想做事。播放电视剧《三国演义》的插曲《卧龙吟》,反复倾听,似与孔明先生进行心灵的交流。

晚上回D区,这个春节就算过去了。爸爸祝你竞赛成功!

爸爸疑似食物中毒

(2010年2月28日)

星期六,妈妈去H市买东西,爸爸上午去英语补习班接你,然后陪你打羽毛球。中午到爷爷奶奶处吃午饭。这一天过得还真是惬意。

昨天晚上,爸爸回家之后感觉肚子痛,上吐下泻,不知是何原因。昨天,我们一家与Y姐姐一家在外面吃午饭,其中点了一盘炒豇豆。今天早上,妈妈提醒,是不是昨天那盘炒豇豆有问题了,最近H省的豇豆因农药问题而被查封。爸爸回忆起来了,自己昨天吃那道菜最多,也许真是这个原因。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中午你们娘俩去爷爷奶奶处吃饺子,爸爸实在是不想起来,让你们给爸爸带回几个就行了。下午稍好一些,饥饿疗法还是起作用。爸爸给Y姐姐的爸爸H伯伯打电话,他们一家都安好,说明没有受那盘菜的影响,爸爸也就放心了。

准备竞选英语课代表的演讲词

(2010年3月7日)

星期五晚上,爸爸整理资料,一直搞到一点多钟。多年来已经养成了晚睡晚起的习惯,星期六早上你们娘俩出去的时候,爸爸一点也不知道,真是放松了。

晚上,爸爸接待原来的老同事、老朋友S伯伯一行。他昨天给爸爸发了一条短信,此次来S市进行调研。爸爸请了现在的几个同事作陪。饭后,一位叔叔提出要去歌厅唱歌,爸爸不好扫他们的兴,反正也要回家,于是一块去了。爸爸陪他们坐了一会儿,实在是没有兴趣。于是,偷偷溜出去,给同事发了一个短信,借口女儿要我回去,就回家了。

早上醒来,妈妈已经送你去上课了。原想打电话给妈妈,让她一会儿买一碗稀饭带回来,但她的手机关机,只好作罢,自己在家里烧了一点开水,吃了几块饼干。然后,整理《武装未来》一书,回顾起当年翻译此书的一些细节,历历在目。有一天夜里三点多钟,爸爸正在看W叔叔和原单位一些同事的稿子,错误实在是太多了,于是打电话将W叔叔叫起来,搞得他很恼火。爸爸说:“我更恼火,你在睡觉,我还在看稿子。这样的质量,怎么能说自己是搞过翻译的人?”现在回想起来,爸爸当时的做法真是有点过激,好在我们是老同事、老朋友,大家都不会计较。你长大后如果遇到这种事情,千万不能像爸爸这样处理,而是要更委婉一些,不要伤了别人的面子。总之,当时的事情很好玩,爸爸对于不负责任的行为一直是很难容忍的。要知道,爸爸在出版社树立起来的“品牌”不容易,要毁掉则非常容易。

上午,爸爸给你送钢琴课本,与H老师打了一个招呼就回来了。妈妈说你怎么不等等,否则,H老师又会减少上课时间。爸爸说不至于吧,妈妈回来说,果真又少了10分钟,H老师还说今天是她爸爸送她来的。做老师的人,不诚实守信,为了自己舒坦几分钟、赚几块钱,经常性地偷工减料,确实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中午到爷爷奶奶处吃饺子,妈妈的胃不舒服,带着你去快餐店吃粥。

下午,爸爸妈妈去收拾新房子。前一阵子由于潮湿,加之去年有一次被水淹过,屋顶有几处掉皮。上周,妈妈请了一个工人帮忙,价钱300元。在此之前,她请另外的人,要价800元,还价400元,最后人家还不愿意干。爸爸实在是不理解,作为工人,就是出来打工挣钱,为什么有钱不挣呢?既想挣钱,又要轻松,还要方便(可能是嫌路远),哪有这样的好事情?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工人弄了近两个小时,他走后,我们把地上的粉灰末收拾干净,回家已经是4点钟了。

你明天要参加英语课代表的竞选,要爸爸给你写一个稿子。去年,你竞选时就是用的英语,爸爸事先写了几句话,结果很成功。爸爸要你自己想好中文怎么说,但你还是有依赖思想,让爸爸完全给你写好,你再背出来。能够背出来,也就不错了。

爸爸晚饭后返回D区。在宿舍给姑夫打电话,姑姑的状态好了很多,近期就要出院了。爸爸要姑夫多开导姑姑,自己要振作,要往积极的方面去想,心理与生理状态是会相互影响的。脑子和神经系统没有问题,皮肉之苦就好忍受了,需要时间调养。此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祝福姑姑早日康复吧!

字是“出笔虎”

(2010年3月14日)

星期五晚上,妈妈与朋友聚会,爸爸带你去英语补习班上课。来去的路上,你都闹着要喝饮料,爸爸都没有给你买。这种东西喝多了没有好处,因为里面加了防腐剂。回家之后,妈妈给你榨了新鲜的果汁,这有多好啊,比那些买的饮料好多了。

星期六下午,我们带爷爷奶奶和四姨奶奶去公园游玩。爷爷年过70岁,全免票;奶奶超过65岁,半票。他们走不动,只能是慢慢地散步。

下午5点半,我们从里面出来,在停车场等了一会儿。晚上说好去一家酒店吃自助餐,春节期间,公司买了一些餐券,就当作请家属吃饭了。你的书法课一直上到6点,老师又留堂进行单独指点,我们在酒店大堂一直等到7点20分。你的字写得越来越好了,如果就这样学下去,你将来肯定能写一手好字。中国有句俗话:“字是出笔虎。”意思是说,能写一手好字的人,给人的第一眼印象就不错。现在都是通过电脑打字了,笔的功能逐渐退化,只有毛笔字成为一种艺术形式了。网上有人戏称:“一手好字,被电脑废了;一个好胃,被酒精废了。”

星期日,爷爷说要回老家。爸爸想月底送他们回去,顺便把这几年全部的日记和著作打印出来,带回老家,一套让姑姑保存,一套让二叔保存。大概有二十多本,都是爸爸二十年来的心血,不管有用无用,这是我们家庭历史的一部分。

下午,爸爸带你学习骑自行车,再有几次就学会了。你骑在车上倒是轻松,但爸爸累得出了一身汗。不过,这对爸爸来说也是一种锻炼。

磕头并非就是孝子

(2010年3月21日)

星期五晚饭后,爸爸送你去英语补习班上课。路上,你绘声绘色地给爸爸讲述电影《2012年》的故事情节,爸爸听得津津有味。你的语言表达能力很强,把故事说得清清楚楚,将来可能真是会选择学习文科。

星期六下午,你上完课后,爸爸带你到你们学校的院子里骑自行车。上周末,爸爸教了你半个小时,前几天妈妈教会你了。艺不压身,多一门技艺总是好的。

星期日中午,爸爸去爷爷奶奶处吃饭。爷爷说回老家后就不用四姨奶奶照顾他们了,爸爸说不行,还是不要给我们惹出来麻烦。爷爷的身体不行了,心脏的问题随时会发作,现在感觉好了,可是一旦劳累,就会复发。说穿了,还是舍不得花钱。经受过贫穷的人,对钱的看法就有自己的特点。其实,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人不能成为守财奴,而是要让钱为人服务,尤其是到了老年,用钱换得自己的身体健康和生活舒适,这就是发挥了钱的作用。我们现在经济上还是比较宽裕的,有这个条件。爸爸慢慢做爷爷的工作吧,说急了效果会适得其反。

下午,你在家里做数学测验卷,漏题、错题不少,妈妈给你辅导。结束之后,妈妈开玩笑说你是不孝子,原因是不听话。你二话没说,跪在地上就给妈妈磕头,以此证明你是孝子。你这种天真的行为,真是让爸爸妈妈哭笑不得。爸爸告诉你,给父母磕头,是一种孝的行为,但听父母的话是更为孝顺的行为。

“我要是长大了,你们就老了”

(2010年3月29日)

这个周末,爸爸要送爷爷、奶奶和四姨奶奶回老家了。

星期四晚上回家,本想去商场买一点吃的,以备后天在路上之用。妈妈说,明天让四姨奶奶买也可以。于是,爸爸把两箱子书包装好,用纸袋的手提绳捆扎,还算结实。

星期六上午,我们本来准备到S市火车站坐火车到G市火车站,但东西太多,爸爸临时想起给Z叔叔打电话,请他直接送我们到G市火车站。Z叔叔请他们公司的司机叔叔开车,他也同车去G市,正好办一些事情。G市火车站很乱,人太多了,我们的东西多,请一位民工用小车拉行李,送我们到软卧车厢候车室,休息、吃饭。早上从家里带的饺子,这时吃起来真香。

登车之前,站台上有一些电瓶车,可以把旅客直接送到车厢前,但已经买票的旅客排队有两百米长,爸爸观察了一下,大多数是年轻人,从候车室到站台都不愿意走,而是花10元钱坐电瓶车。从创造就业来说,这是好事,但从年轻人的修养来说,爸爸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人太多,爸爸先让爷爷看着行李(主要是两箱书,带回老家给姑姑和二叔分别保存),爸爸带着奶奶和四姨奶奶先拿着一部分行李上车,然后返回接爷爷,正好电瓶车也闲下来了,我们花了20元钱,搭车到车厢前。在软卧车厢安顿好,爸爸的心就安了。

妈妈早就把车票买好了,上铺930元,下铺970元。妈妈说,前几天爷爷给她拿去2000元,让她买票。爸爸说,钱既然拿来了,也就不要推辞了,爸爸回家后再给他们就是了。爷爷奶奶的身体都不好,这个年龄已经不适合坐飞机了。

爸爸临走时带了两本书,易中天的《品三国》(上册)和南怀瑾的《论语别裁》。晚饭后,他们都睡觉了,这时才7点刚过,爸爸本想继续看书,但为了不影响他们睡觉,也只好睡了。这大概是平生第一次这么早躺下睡觉。第二天早上不到6点就起来了,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好,几乎一小时醒来一次,看看他们睡得怎么样。除了心里有事之外,床铺太硬也是一个原因,早上感觉腰背疼痛。这么多年来睡惯了软床,已经不适应睡硬铺了。

火车路过许昌,想起曹操的故事(昨天看了一天的三国故事),将此地(当时叫许县)立为都城,千里平原,无险可守,立国实为不易。想起吴起对魏文侯的话,“山河之固,在德不在险”,人心向背的因素才是第一位的。在爸爸的心目中,曹操绝不是什么白脸奸臣,而是在战乱年代凭借自己的才干打出一片天下,成就一番历史伟业的英雄人物。艰难困苦,玉汝于成,这是千古不易的真理。

J省的庄稼长势不如Y省,也许是气候原因。傍晚6时,夕阳西下,看到许多大棚(在Y省没有看到),有人把保温的苫布放下,工作量不小。

晚饭后,爷爷他们也是早早就睡下了,爸爸给他们关了灯,关上门,自己坐在过道里读书。晚上9点,列车长带着一个列车员敲门,拿他们放在车厢里的水果。爸爸说你们应该早点拿走,敲门时轻一点,没有看到我在过道里看书吗?你们这么一折腾,老人再也睡不着了。此时,四姨奶奶要带奶奶上厕所。列车长不说话,爸爸问他:“我说得不对吗?为何没有一点表示?”列车长很不情愿地说,他正在反省。中国的公共服务部门,其实远远没有确立服务的思想,只顾自己方便,不顾服务对象的感受。这就是差距,也是软实力缺乏的表现。

星期日晚上睡觉时已经快12点了,星期一早上醒来又是6点,火车快到H市了。铁路两侧一片荒凉,与南方是两重天地。8点40分,准时到达B市,二叔和司机叔叔来接站。回到家里,三姨奶奶已经收拾好了房子,否则,半年未住人,灰尘肯定不少。吃了面条,坐下来闲话家常。

下午,外面下起了小雨。春雨贵如油,有利于春耕。老家已经好几年干旱了,这场雨来得真是及时,但看样子也下不大。想起有些省区的老百姓吃水都成问题,心里一阵沉重。

晚饭后,二叔带爸爸到一家洗浴店洗澡(家里的热水器坏了)。里面有一个游泳池,爸爸游了一会儿,感觉很累,除了这几天车马劳顿之外,几个月没有游也是一个原因。洗完澡,顺便把换下的内衣洗掉,也算一举两得。C表叔下午给爸爸买了一身内衣裤,否则,一条单裤真是抵挡不住北方料峭的春寒。

这次把爷爷奶奶顺利地送回老家,一路上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爸爸算是放心了。看着爷爷奶奶一天天地老了,想起你以前说过的“我要是长大了,你们就老了”的话,爸爸的心里又生出凄凉来。人就是这样一代一代地繁衍着,我们也只能面对现实。

在故乡寻找儿时的记忆

(2010年4月4日)

星期二下午,爸爸与二叔和四姨奶奶一起回W县。二叔开车爸爸有点不放心,一路上爸爸开车。许多司机都不守规则,超车、变道都不打转向灯。从H市转向W县的转弯处,对面一辆吉普车逆行,差点迎头相撞,幸亏爸爸一脚急剎车。好悬啊!

回到姑姑家,看到她已经能够坐起来了,心里顿觉释然。姑姑真是捡了一条命,想起刚才路上的险象,令人不寒而栗。姑姑的脑子与神经系统都没有损害,只是骨折,靠磨时间慢慢恢复吧。晚上,一些亲戚来姑姑家看望,大家闲话家常,聊得很晚。

星期三上午,爸爸与二叔一起去给我们的爷爷奶奶上坟,风大,费了好大劲才把冥币点着火。二叔昨天在B市买了很多冥币,还有一纸箱“元宝”,老祖宗在地下可以发一笔“小财”了。上完坟,去咱们的老宅院看望二爷爷。下午,与二叔去看望我们的姥爷,顺便到以前曾经住过的村子走了一遍,与儿时的记忆差别不大,一草一木仍然是那样的熟悉。爸爸的姥爷今年84岁了,身体尚好,每天喝半斤酒、抽一包烟。爸爸买了一箱酒、五条烟,临走留下500元(二叔也给了200元)。

在老家看到各个村子的情况差不多,砖瓦房盖了不少,但住的人少了,许多人都搬到镇子里去住。村里的学校都没有了,青壮年几乎都外出打工,只有一些老人在村里。想起小时候的情景,再看看现在的情况,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在心里涌动。虽然还没有到“千村霹雳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的境地,但缺少新农村的生气,则也是现实的写照。爸爸真不知道这是社会的进步,还是衰败?

这次,爸爸几乎把所有的亲戚都看望了一遍,特别是过去接济过爸爸的人,一个都没有拉下。四姨奶奶说爸爸总是记得别人的好处,爸爸觉得这是应当的,人应该感人之恩、怀人之德,这样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也无愧于天地。

星期五,爸爸从H市乘飞机回S市,回家快要8点了,妈妈带你去上课了,爸爸自己将从老家带回来的莜面热了一下吃了。你们回来后,爸爸把回老家的情况大致向妈妈说了说,你对这些话一点兴趣也没有,说明你还是个小孩子。

星期六,你上完英语课后,爸爸陪你在你们学校的篮球场上骑自行车。你现在已经很熟练了。前年学会了游泳,去年学了一些国画,今年开始学书法,又学会了骑自行车,你自己说也可以跳绳了。这样好,每年学一种技艺,对将来走上社会有好处。艺多不压身,在没有太大压力的情况下学习,终身不会忘记。

今天是你的生日。下午,爸爸妈妈带着你和你的几个小朋友到一家蛋糕店,你们自己做蛋糕,个个开心极了。爸爸给你们录像,以资纪念。看着你过生日如此快乐,爸爸妈妈也是打心眼里高兴!

交学费的风波

(2010年4月11日)

本周一是清明节,放假了。本来清明是扫墓的日子,爸爸前些天回老家已经亲自上了坟,提前几天,祖宗不会怪罪,因为他们还可以提前收到“钱”,九泉之下应该高兴。清明也有踏青即郊游的习俗,这大概也是打着祭典祖宗的旗号而追求享受的一种形式吧。我们一家开车去一个版画村里参观。有一对夫妇正在印制版画,我们驻足看了一会儿。版画的制作,先用刀在木版上刻出来,然后手工印制,根据颜色的配比,要印八次。任何工艺,都有其独特之处。爸爸以前对此毫无所知,今天也算是开开眼界。你对此却没有太大的兴趣,这可能与你的年龄有关。

附近有草莓园,你要摘,但没有几颗红色的,你只摘了一颗,就没有兴趣了。我们在周边散步,空气很新鲜。在一个菜园边上,一位阿姨叫买,一把芹菜4元钱,妈妈准备买,这位阿姨又说是一斤四元,用秤称,要6元多。就这么一小把芹菜就6元,也太贵了。妈妈觉得贵,就不买了。按说在菜园边上买菜应该便宜,但现在买卖双方的心理都不同了,买方贵一点不在乎,卖方也认为你不在乎,因此要价比市场上还贵。

中午,在我们新房子小区附近的一家肯德基吃饭,你对此倒是很有兴趣。饭后回到新房子里,有房产中介来看房。今年的房价又在上涨,据说能卖到3万元/平方米。如果价钱合适,我们这所房子按妈妈的意思卖掉也行,留着继续月供也可。爸爸其实是不想卖的,因为现在暂时没有花大笔钱的需求,留着它继续升值,当你上大学或出国留学时再出售换钱也不迟。

星期五晚上,爸爸送你去加拿大英语班上课,爸爸在旁边读书。课程快结束时,老师向爸爸介绍了你们的课堂内容,是几个前缀和后缀词,还有复合词的学习。老师说,你的表现不错,课堂回答问题很积极,分数最高。你下课后,爸爸对你说,爸爸在读《论语》,你马上就把最近背会的几段背给爸爸听,爸爸的心里真是乐美了。

上周,因为英语补习班收费的问题,妈妈与校方没有谈好条件而没有交费,你这两天就没有去上课。妈妈准备让你去另外一个补习班学《新概念英语》,爸爸觉得也行。《新概念英语》是比较好的非母语的英语教材,风行全世界。下午,你去试听了一下,做测试题,得了92分,还算可以。只是现在开班与上课时间未定,还要视报名的情况而定。

原来的那个补习班的新校监不会说话,她要多收100多元钱,妈妈解释说,我们当时是第一个报名的,应该有优惠。对方说,以前的人都走了,无法证明。妈妈说,我们认的是竞争力这个牌子,而不是哪一个人。对方说,你如果认为这100多元钱是你的心结,可以不来我们这里。这种话就太伤人了。现在这种补习班太多了,在哪里不能上,何必非要在这里呢?况且,爸爸感觉这两年来这家补习班换老师太多了,本身就说明学校的管理有问题,因此换一个班就换一个,没有什么了不起。不管在哪里上课,爸爸希望你都要认真学习,以对得起爸爸妈妈给你交的学费!

“养不教,父之过”

(2010年4月18日)

星期三晚上,爸爸做了个奇怪的梦,结果被吓醒了。爸爸梦见爷爷在S市去世,有两副棺材和一堆烧纸引起的火。早晨醒来后一惊,打电话问三姨奶奶,她说爷爷奶奶身体很好,爷爷已经出去散步了。爸爸告之昨夜的梦,她说这是好事。爸爸明白,她说的是升“官”、发“财”之“官财”。这只是一种良好的愿望。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爸爸前不久回老家上坟,潜意识里总会想这类事情,因此才有这样的梦。爸爸记得,梦中似乎有二叔,于是给他打电话,已近九点,他还在睡觉,被爸爸训了一顿,告诉他睡懒觉是人的最大缺点。

星期五晚饭时,你说,爸爸周末回家,你就难熬。你这个小东西,说话言不由衷,上周你还哭着说希望爸爸每天回家,一年见一面才好的话是你的气话。小孩子未必喜欢严父,但为父不严,孩子又如何能成器呢?“养不教,父之过”啊。

星期六上午,爸爸去绘画班接你。路上,你与爸爸说话时满口脏话,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爸爸批评了你。下午,爸爸从书法班接你时,你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由此可见,小孩子不教育不行,教育太严厉看来也有问题。爸爸今后应当注意两者的均衡。

星期日早饭后,爸爸妈妈带你去爬山,微雨,空气很新鲜。你可能是缺钙,老嚷着爬不动,半道要爸爸背你。小时候这种事情很多,但五六岁时就知道害羞,再也不要爸爸背了,今天不知为何,也不怕害羞了。

下得山来,你要去上钢琴课,但俄罗斯老师又请假,这类事情已经好几次了。看来,这里的钢琴班也有点办不下去了,干脆就在附近的艺术学校找老师算了。竞争力英语班也是如此,据说又有老师走了,你现在转到一个新的补习班学《新概念英语》。这类班,开始时很兴旺,慢慢地就不行了,爸爸认为主要原因是没有一个明确的宗旨,只是为了金钱,不论是办学者还是临时聘请的老师,都有这样一个心态,因此就办不长久。不论补习班如何,你只要上一天,就要好好学习一天。

“你们俩今天有点变态”

(2010年4月26日)

上周爸爸在B市开会,今天才回来。上午到B市机场,将下午1点半的国航机票改为12点的机票,起飞后也没有提前多少时间。回到家里是下午5点钟。

吃晚饭时,爸爸问你期中考试的准备情况,你说不知道。爸爸妈妈安慰你,只要认真答题就行了。你说:“你们俩今天有点变态。”我们大吃一惊,忙问你为何这么说。你说:“以前你们总是希望我考好,今天却不关心成绩了。”我们俩相视一笑,摇摇头,再也没有说什么。实际上,爸爸妈妈希望你健康快乐,学习成绩真的是次要的。以前,爸爸妈妈关心你的学习成绩,主要是督促你认真学习;现在,我们觉得你的学习态度很端正,也很自觉,我们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希望你理解爸爸妈妈的心意。

小孩子要学会谦虚

(2010年5月3日)

五一节放假了,我们家又可以轻松几天了。

1日下午,我们去新房子里,妈妈找了一个钟点工打扫房间,爸爸陪你在楼下玩。你在院子里的水池中抓了几只蝌蚪,装在饮料瓶子中。还有几个孩子,大家一块玩,也有一种童趣。现在每家只有一个孩子,确实有点孤单。池子里的水是死水,因此很脏,蝌蚪才能生存。这就是“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一个小男孩卷起裤腿下到池子里,抓了一条小金鱼,但没有可以装鱼的瓶子,爸爸劝说他将鱼放掉,否则这条可怜的小金鱼会死掉。

从新房子出来,到中心书城,你买了几本儿童读物。现在的书每页没有几个字,全部用图画来填充,价格很贵,但是你们这些孩子喜欢。

晚饭在书城吃西餐,爸爸点了一份羊排,你们点了两份汤、一份炒饭,200多元钱。吃西餐还是贵。

2日上午,你先去补习班上《新概念英语》课,然后妈妈带你去上钢琴课。今天是俄罗斯老师最后一次上课了,爸爸在中午之前到课堂,见了这个老师一面,人倒是挺和蔼,汉语讲得不错,但以前总是不守时,据说夫妇俩都不时有一些演出活动,教学时间就难以保证。以后你就到艺术学校去学钢琴了。

下午,你和J同学一起去游泳。你们两个孩子回来后,妈妈煮了姜汤,为你们驱寒,但你们嫌辣而没有喝。

晚饭后,爸爸陪你写了一会儿毛笔字,最近你的字有很大的进步。写完毛笔字,陪你下了一会儿五子棋,然后又教你关于围棋的死活,看样子你是似懂非懂。你上次向爷爷告爸爸的“状”,说爸爸几年前就答应教你写毛笔字和下围棋,但一直没有实际行动。今天,爸爸就以实际行动履行当初对你的承诺,但你也要认真学习噢!

3日中午,爸爸给你辅导数学功课,结果发生了冲突。你对题意没有理解,还不耐心听爸爸讲。爸爸训了你一顿,妈妈也生气了。小孩子的个性需要有,但更要学会谦虚。爸爸从小就告诉你,在与外人相处时要学会大气、大度、大方,但你现在还无法理解这些“教条”。不管如何,爸爸给你讲解时,你要认真听,而不能总是与爸爸闹别扭。

爸爸其实不愿意你在周末上课

(2010年5月9日)

上周,爸爸参加了一周的培训,星期六才回家。你的好朋友J同学在家里玩,晚饭一块吃。她妈妈去南山看医生,9点多钟回来,接她回去,将诊断的情况向妈妈作了介绍。爸爸以为,有病还是应该到正规的医院去,而不是去找什么“神人”、“大仙”之类的“神医”。

星期日早上,爸爸送你去补习班学习《新概念英语》(第一册),妈妈说与M老师约好了,但其他老师说,M老师10点钟才来。我们只好回去,爸爸带你去你们校园里骑自行车,校门口的保安说,按照规定9点钟才开门。在里面骑了约30分钟,爸爸在操场上跟着你跑了几圈,好久未跑,累得很。

10点钟,再送你去补习班,M老师已经在另外一间教室(你的教室是21号)辅导其他小朋友了。你进去后,立即拿出课本开始上课。11点40分,爸爸离开家去接你,老师给你批改作业,12点10分赶到快餐店,妈妈自己已经吃完了,把咱俩的饭已经买好。你于12点半还要到艺术学校上钢琴课,真是够你忙的。在快餐店碰到了Z爷爷、J奶奶和Z叔叔,他们也懒得做饭了。

你每周末都这么上课,爸爸其实很心疼,真的不愿意你上这么多课,但妈妈坚持要这么做,认为不能输在起跑线上。爸爸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由妈妈决定了,前提是你自己也要愿意才行,我们不会强迫你学什么的。好在你还小,不会感觉太累,那就这样坚持学习吧,爸爸也只有从积极的一面去想了。

“一男一女多浪漫呀”

(2010年5月16日)

星期五下午,爸爸接你放学。晚饭后,带你去加拿大英语班上课。每次,爸爸都会带一本书,在旁边的一间教室里看书,今天工作人员告诉爸爸,这间教室成为游乐室了,不能进去了,要爸爸坐在厅堂的一把椅子上看书。今天感觉很困,没有看进去多少。

星期六早上,妈妈送你去补习班上英语课,但忘了带课本,爸爸将课本送去时,M老师已经在给你听写2A的单词,课本似乎用处不大。你下课后,爸爸送你继续去上图画课,教书法的C老师说今天老师要带你们去写生,爸爸就回家了。中午去接你,只有你一个人在教室里自己画了一幅画,老师和其他同学不知何处去了。妈妈下午去学校搞清楚了,原来在门口贴了一个改变上课时间的通知,爸爸没有注意到,真是抱歉。

晚上,你的两个小朋友J同学和L同学来家里玩,3个小朋友一起设计“数字城市”的手抄报,都没有做成。这种手抄报还是有一点难度的,爸爸妈妈在网络上帮你们找了一些数据,但还是不够全。

星期日上午,全家去爬山,带着跳绳,一边玩一边锻炼身体,别有一番情趣。

中午,妈妈带你去上钢琴课,爸爸去外面买面条,打包带回家。

下午,爸爸去英语补习班接你。今天考试,你得了87分,没有进入暑期竞赛班。爸爸回家看你的试卷,许多分不该丢,单复数后面助动词的用法没有掌握。

晚饭后,爸爸与妈妈一起折叠窗帘,你说:“一男一女多浪漫呀。”你希望父母能够和睦而浪漫,爸爸妈妈理解你的心思,我们全家一定要相亲相爱,永不分离!

“我爸爸来接我了”

(2010年5月23日)

星期五下午,爸爸接你放学。晚饭后,与妈妈一起送你到群星广场上英语课。

星期六上午,爸爸去补习班接你。爸爸到时,你已经下课了,M老师陪你在柜台前等候。看到爸爸来了,你主动告诉M老师:“我爸爸来接我,我要走了。”这一幕,爸爸觉得特别温馨。爸爸带你到楼下做眼睛按摩,然后去画院上图画课。你的眼睛有些近视,一定要认真保养,否则,将来像爸爸这样戴一副深度近视的眼镜,多不方便呀!

下午三点钟,爸爸送你去上英语口语课。今天是公开课,本来要求家长后40分钟再进去,爸爸第一节课就坐在教室里了,观察了两节课。中西方教育方式不同,西方主要是启发式,引导孩子们大胆表达自己,并不要求“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你在班里的表现属好的一类,Candy老师点评时,只说你喜欢画画,如果不是这样,可以学得更好。爸爸在路上开导你,上英语课就是要学英语,画画可以在其他时间。爸爸在路上给你讲了一个古时候的围棋手弈秋的故事,他每次上课时,很认真听老师讲,但另一个小伙伴总是不安心,一会儿看看窗外飞走的小鸟,一会儿又看看地上爬的虫子,他的围棋水平就不如弈秋。因此,一个人能否成才,除了天赋外,专心是很重要的因素。

中午,在快餐店吃午饭,爸爸和你要了意大利面条,每份14元,妈妈要了炒米饭,10元,给你加了一份汤,9元。这顿饭差不多50元,还是感觉贵得多。昨天晚上,爸爸陪妈妈去商场买鞋,她的一双女式凉鞋就要500多元,打八折后也要400多元。现在商品价格是全面涨价,副食品涨幅更高,各类蔬菜涨得厉害,1公斤大蒜差不多要20元,1公斤绿豆也要十几元。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爸爸平时不在家,也不买菜,这两天确实被现在的物价吓了一跳。

晚饭后,妈妈去补习班给你送饭,然后陪你去做眼睛按摩,之后在楼下排练英文节目《小红帽》。前天,妈妈从网上给你们几个孩子买回一些头上戴的道具,昨天邮递人员就送来了。爸爸返回D区办公室,在网上观看新版《三国》,正在播出的是“捉放曹”。演义故事不可信,因为不合逻辑。另外,周瑜和诸葛亮两人斗气,也是十足的演义,当时的情景肯定不是这样。《三国演义》最精彩的是“三顾茅庐”和“群英会”,最大的败笔也是这两段。爸爸退休之后,准备写一部小说《我是诸葛亮》,还原一个在爸爸看来是合乎逻辑的“三顾茅庐”和“群英会”的故事。

手抄报登在了校园的板报上

(2010年5月30日)

星期六早上,爸爸送你去补习班上英语课,就在旁边的教室里阅读《资本论》(第二卷)。10点钟下课后,爸爸又送你去画院上绘画课,爸爸在校园里看板报,有你的手抄报和一幅有你照片的作品,然后在操场旁边坐在台阶上读《资本论》。

下午,爸爸送你去补习班上英语课,自己找了一个地方继续读《资本论》,基本读完了。下课后,带你去画院上书法课。

星期日下午,爸爸送你去补习班上英语课。课后到楼下的眼睛按摩中心吃快餐(妈妈从快餐店买的,她今天肚子痛),然后陪你去做眼睛按摩。7点半,你的同学来这里排练英语节目《小红帽》,爸爸在旁边看着你们表演,还真有点意思,只是太乱了,你这个主角兼指挥要加油噢!爸爸会为你助威的!

用透明胶封住自己的嘴巴

(2010年6月6日)

星期六早上,你起晚一个小时。这几天你生病了,肚子痛,没有好好吃东西,体力弱一些,那你就多睡一会儿吧,妈妈给M老师打电话请假。9点钟,爸爸送你去补习班,M老师继续给你补习,爸爸在旁边的教室阅读《资本论》(第三卷)。两个中学生,一男一女,边做作业边笑谈,其他人受影响但又不好说。爸爸轻声对他们说:“你们的爸爸妈妈花钱送你们来补习,你们自己星期六早上也很辛苦,那就珍惜时间,好好学习。我也是陪孩子来补习的,我相信你们的爸爸妈妈与我的心情是一样的。”两个孩子说声“谢谢叔叔”。爸爸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情吧,如果这两个孩子有悟性,今后类似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再做了。

上完课,爸爸陪你在楼下的眼科诊所做眼睛按摩。你要另外一个阿姨给你做,但人家正在给另外一个小朋友做,爸爸要你不要任性。20分钟后,带你去画院上绘画课,爸爸在教学楼道的阶梯坐下阅读《资本论》。爸爸觉得,在这样的情境中,真是无比的幸福!

下午,妈妈送你去补习班上英语课,爸爸在家里读书(《红楼梦》和南怀瑾的《论语别裁》)。4点半,爸爸去接你去画院上书法课。C老师要回学校做毕业论文(在G市的一个美术学校),另外一位Y老师与他进行交接,爸爸今天也上了一堂课,写字,让老师指点。Y老师指点爸爸要多用中锋,少用偏锋。经老师指点,爸爸在用笔上有了一点改进,这要比自己练习好几年都管用。今后有时间,爸爸就陪你来这里写写字,挺好。

晚饭后,妈妈带你到外面去玩。爸爸先去理了发,回家后在网上看《三国》。妈妈说爸爸是“玩物丧志”,因为这些故事都是很熟悉的了。其实不然。今天播第69、70集,讲汉中战役,诸葛亮对此战的态度与以往的三国故事大有不同,他有深深的忧虑感,悠悠青史,危险往往是在极大的成功之时产生的。这话极有道理。

你回家后弹琴,又耍小脾气,用透明胶把自己的嘴巴封住,表示自己不说话了,省得你们烦我。我们说,你有本事就永远这样。爸爸经常对你说,要学会“大气、大度、大方”,但真正做到这“三大”,真是不容易,也没有特别的办法,只能是遇到事情时就开导你一下。爸爸也相信,你随着年龄的增长,会慢慢理解爸爸这个话的含义的。

星期日上午,全家去打乒乓球,主要是想让你锻炼一下身体。午饭(煮速冻饺子)后,妈妈送你到艺术学校上钢琴课。这位L老师强调基本功,着手纠正你的错误动作。看起来,前两年的两个老师有点不负责任,不注意你的基本功,有点误人子弟的意思。

下午,爸爸去英语补习班接你,先带你到楼下的眼科诊所做眼睛按摩,然后回家吃饭。路上,爸爸鼓励你好好珍惜学习的机会,像爸爸现在这样,不能学钢琴,不能学绘画,也没有时间练书法和学习英语,很羡慕你呀。你说:“如果我是你才好呢,可以吃好多薯条。”爸爸说:“薯条吃多了要发胖的,爸爸很少吃啊。”你的回答令爸爸哭笑不得:“胖怕什么,你现在反正工作有了,老婆有了,孩子也有了,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回家后,爸爸将此言告诉妈妈,她也只能哑然一笑。你说出了一个实情,爸爸无法反驳你,那就算你正确吧!

铁窗无情人有情

(2010年6月13日)

本周,爸爸在S市国家安全局一位处长G阿姨的陪同下,去M市监狱看望爸爸原来的领导S伯伯。他因犯错误而被判刑,失去了自由。爸爸与他见面时,只能隔着玻璃,手拿话筒说话。爸爸询问了他的情况,吃还能吃饱,十几个人挤在一起睡觉。每天干9个小时的活,很累,没有多少看书的时间。他在里面订了《新华文摘》,每天能看新闻联播。家里的情况也是令人心碎,去年卖了房子,爱人租房居住。儿子从英国回来后,也没有一个正式的工作。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告诉爸爸,他过去的老部下和一些朋友,没有人来看过他。爸爸心里有一种悲哀,过去许多人围在他的身边,都是看上他的权力。世态炎凉是多么的鲜明啊。他要爸爸以后不要再来了,免得受牵连。爸爸说:“我对你的案件不是十分清楚,也反对做类似的事情,但是,来看看你也是人之常情。”

爸爸还看望了另外一个同事Z伯伯,其实爸爸与他不熟悉,只是认识。他想不到爸爸会来看他,还说人在患难的时候才感觉友情的可贵。他还有几个月就出去了,儿子今年考大学。爸爸鼓励他振作起来,出去之后开始新的生活。

离开监狱前,爸爸给S伯伯留下2000元钱,监狱给爸爸打了收条。这笔钱,他本人每月最多只能使用200元。可见,人一旦失去自由,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啊。

从M市回到家,妈妈带你去补习班上英语课,正在路上。你们回来后,爸爸先给你讲解昨天你问爸爸的数学题,讲半天也讲不清楚。成年人的思维,一想就想到方程式了,小学生的题目,有不同的解题思路。看来,即使博士,也不一定能成为一个好的小学老师,更不能完全胜任辅导自己孩子功课的重任。妈妈讽刺爸爸说,该退休了。爸爸想也是,现在能退休,该有多好。也许,到退休时的想法又会变了。

星期日回家后,先到补习班楼下的视力保护中心接你,然后送你去二楼上英语课,爸爸在隔壁的教室里看书。这一周,就这么又过去了。

爸爸教你削苹果

(2010年6月20日)

爸爸本周休假。星期一上午10点半送你去画院上课,今天是写生课,一个老师做模特。老师点评,你画的上半部分不错,下半部分没有把人物的腿的比例画合适,因为你画的手是垂在空中的。什么事情都有一定的法则,小孩子画画,看似歪歪斜斜,但也要合法度。

下午,你上完英语课后,继续去学书法。只有3个小孩子写字,老师倒有3位。你在宣纸上写了一幅“见贤思齐”的字,爸爸觉得你的进步很快,老师也很满意。拿回家后,爸爸要妈妈有空时拿出去装裱一下,挂在你的房间里,对你也算是一种自我激励。

晚饭后,你给爸爸妈妈进行眼部按摩,将你在补习班楼下视力保护中心老师的动作照搬过来。爸爸开玩笑说,你今后每天给爸爸按摩,爸爸给你5元钱。你说:“我不要报酬,只要你们感觉舒服,就是给我的最大报酬了。”这话令人感动啊,爸爸相信你是发自内心的。

星期二上午,我们与J同学一家到郊外果园摘荔枝。你们两个孩子玩得很开心。入园时被明确告之,荔枝只准吃不准带,临出门时,爸爸要大家把摘下的荔枝吃完,不要放一个在包里。中午,在一家扬州菜馆吃饭,狮子头有特色,这也是淮扬菜的招牌菜。爸爸于1994年10月随中国政府代表团访问法国时,在巴黎的一家淮扬菜馆吃过这道菜。1997年4月在扬州时也吃过一次。相比而言,在法国那次似乎味道更好,主要是我们在国外连续吃西餐,实在是太想吃中餐了,因此觉得味道尤其好。或许这只是一种主观感受。

星期三上午,爸爸教你削苹果,你还是学会了,爸爸说你又长了一个本事。如果不是爸爸在家,妈妈保准为你代劳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是爸爸一直倡导的理念,但在家里总是得不到“落实”,爸爸也是无奈啊。下个月,妈妈准备给你报一个在G市举行的英语夏令营,爸爸是拥护的,这样,你就不得不学会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因为不允许父母陪同)。虽然只有一周,但能够使你在实质上得到一种自立的锻炼,会产生飞跃性的变化。

星期六上午,爸爸送你去补习班上《新概念英语》课,M老师继续为你补课。爸爸在隔壁教室阅读《资本论》(第三卷),似乎是上周生活的翻版。其实,生活本来也是这样,今天重复昨天的故事,这一代人重复上一代人的故事,现代人重复古代人的故事,如此而已。

“你上岗、她下岗”

(2010年6月27日)

星期五,你要考试了,爸爸下午早点回家接你。晚上送你去上英语课,老师问爸爸,她妈妈为何没有来?爸爸说她休息。爸爸明白她的意思,是想让妈妈来,以便向她做参加夏令营活动的“广告”。

星期六上午,爸爸送你去补习班上《新概念英语》课,然后在隔壁教室阅读《资本论》(第三卷)。课后先在视力保护中心做眼睛按摩,然后去画院上绘画课。爸爸请C老师刻一方印,他满口答应。

下午,辅导你做数学习题,阅读德国哲学家叔本华的文集《悲喜人生》。叔本华是悲观主义哲学的代表,但正因为悲观,所以才显出对人生、对社会有着冷静而深刻的思考。

星期日,全天下雨。下午,爸爸妈妈一起陪你去补习班上英语课,顺便参加公开课,一个加拿大白人老师推销自然拼音法(Phoneic)课程。他问大家,英语单词共有多少个?有一位家长说50万个,爸爸说2000万个,老师说近100万个。他又问拼音有多少?爸爸回答不多于50个,答案是44个。

你下课后,妈妈继续听老师讲暑期在G市开设的英语夏令营活动介绍,爸爸带你去上书法课。今天的小孩子很多,爸爸只是在结束时写了一会儿字,C老师和Z老师指点一下,觉得受益匪浅。今天中午,爸爸将一块刻字石交C老师,请他帮忙刻一方印,名字就叫“至乐斋主人”。我问他润笔费(就是应该支付的酬劳)是多少,他说干好活后再说。

下午,爸爸辅导你做数学模拟试题。你对做习题总是有抵触,但要想考好试,只有这个办法。你的问题,表面上是粗心,实质上还是对内容的掌握不熟练,只能多练习。爸爸虽然也不是真看重成绩,但现在的氛围就是这样,考试成绩好,老师喜欢,同学羡慕,家长高兴,自己也有自信。在期末考试之前,突击一下,把成绩提高上去,还是有必要的。

妈妈讲了昨天晚上送你去上英语课时,一个老师向她描述的场景。真实的情况正如爸爸在前面说的那样,她问爸爸“孩子妈妈今天为什么不来”,爸爸说“她休息”,她说“你上岗、她下岗”,但今天她对妈妈说的,就把她的话安在爸爸的头上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妈妈转述的不准确。由此可见,即使是当事人,说的话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另外,每个人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有一次爸爸不让你端着水杯到教室,就是担心你把水洒到地上,影响别的同学。但在这位老师的眼里,就变成了爸爸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你的头上了。她一方面是不明白爸爸的理念,只看表面现象;另一方面更为重要、也更为可怕,就是她作为老师,并没有为他人着想的意识。

妈妈今天肚子疼,快来例假了,爸爸给她煮了姜水泡脚。她说,只是在谈恋爱时享受过爸爸的“服务”。后来,爸爸因为工作的原因,总是不在家里,想服务也没有机会啊!

“是我考试,又不是你们考试”

(2010年7月4日)

下周一,你就要期末考试了。班主任L老师告诉你,只要这次考试成绩为全班前10名,就可以成为全区三好学生。爸爸并不看重这个三好学生,只是这个荣誉会增强你的自信心。因此,本周末要好好帮助你复习功课,争取有一个好成绩。今天下午提早回家,晚上带你去上英语课。回家后,本来要辅导你做数学习题(数学是你的弱项),但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昨天上午,爸爸辅导你做数学习题,错误较多,表面是粗心,实际上还是没有学懂。十点多钟,送你上绘画课。中午去接你时,老师将上半年所有的习作都还给学生了。爸爸妈妈将来可以考虑给你出一个画集,也算是一个纪念品。

下午,带你去上英语课,爸爸在隔壁的教室里阅读《资本论》(第三卷)。有一位女老师的眼睛肿了,说是麦粒肿,要开刀。爸爸劝她不要开刀,用热毛巾敷几天就好了。

今天上午,爸爸让你做了一套数学易错题,其中有妈妈前一段时间给你整理的一份,也有数学老师通过网络传过来的一份。错误还是不少,但也搞清楚了一些问题。语文、数学和英语老师都通过网络传过来一些复习题,这几位老师很敬业,为了让学生考出好成绩,主动牺牲休息时间,爸爸也很感动。你的英语不错,在计算机上做题,全做对了。这些题要爸爸做,也不见得全部做对。爸爸又让你做了一套考试题,有一些错误,但已经好得多了。应付考试,多做习题和试卷是一个有效的办法。爸爸鼓励你认真复习时,你竟然说了这样一句话:“是我考试,又不是你们考试,你们着什么急!”如果这表明你的心态好,那就罢了,就怕是不认真对待考试,马马虎虎,那就坏事了。

下午,爸爸给你们做了莜面,妈妈这两天胃不好,没有吃。今天的面和得比较硬,蒸出来感觉很劲道。饭后,爸爸等着你做完一份易错题卷子,然后给你讲解。这一次,你的表现不错,爸爸相信下周你一定能够考好,加油吧!

拿回一堆奖状

(2010年7月11日)

星期一晚上,爸爸给你打电话,你一接电话就说“我知道你就会问我的考试情况”,你说,语文和英语两门课都没有不会做的题。爸爸提醒妈妈,你在数学上的弱项是长度和面积单位的换算以及用小数表示长度和面积,晚上再给你辅导一下。你们正在游泳,放松一下也是需要的。

星期五,你就要放假了。妈妈早上让你多睡一会儿,但你自己醒来了,担心上学迟到。7点40分,爸爸送你到学校,学生陆续到达,每人手里拿一个小凳子。一路上,有许多校外辅导班分发材料,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有一个机构分发小扇子,很会做广告。中国的教育走到邪路上去了,就是应试教育。不考,没有公平性;考试,将学生变成考生、书呆子,最后培养出一批“高分低能”的平庸之辈。这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11点钟,爸爸去学校接你,试卷和各类奖状(共8份,全班最多的是9份)装在一个文件袋里。这个袋子是你早上自己主动带上的,妈妈说,你自己预料到会有许多奖状,因此用这个袋子来装。看着这么多的奖状,爸爸的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

中午,爸爸与同事去实验中学初中部拜访F校长,她正在办公室与一位老师谈话,那位女老师泪流满面,可能有什么委屈了。这次,爸爸找F校长,是为了解决爸爸的同事G伯伯的儿子进入实验中学的事情,她表示此事难度太大,但尽力争取。谈起你,F校长说将来上实验初中没有问题,但要进入S市外国语学校,需要全市统一考试,只有凭实力。面对残酷的竞争现实,学生只有甘心成为“考生”了。

星期六下午,爸爸从D区回来,妈妈已经送你去补习班上课了。晚上6点,爸爸也去那里,全家会合后在快餐店吃饭。

星期日中午,爸爸陪你到艺术学校上钢琴课,这位L老师讲得很好,他不是注重学生弹得多,而是抓基本功。经过两个多月的训练,你以前不正确的手势基本上纠正了。爸爸是个外行,但今天听你弹,也觉得有进步。

下午,爸爸先送你去补习班上英语课,然后去超市买菜。爸爸拿着下午抄写的林肯的葛底斯堡演讲稿,散步去补习班,你在上课,爸爸在隔壁的教室里背诵,有点难度,但基本上可以背下来了。爸爸昨天对你说,爸爸现在也在努力学英语,就是不让你很容易地超越。你真是个小孩子,不懂爸爸的意思,以为爸爸就是不让你超过,其实爸爸是在鼓励你努力学习,争取超过爸爸。爸爸经常教育你要做到“大气、大度、大方”,看起来不那么容易。

“我们不仅要尊老,还要爱幼”

(2010年7月18日)

星期四,爸爸要去S市出差。上午回家,带你到楼下活动室打乒乓球,管理人员干涉,与一个姓Z的老头发生冲突。他太不讲理了,讲的话很难听。爸爸说:“我就陪女儿打一会儿乒乓球,你还这样盯着我。”他把“这样”听成了“贼”,马上就发作骂人。他说:“你可以打,但孩子不能打。”爸爸说:“我一个人能与我自己打乒乓球吗?我们不仅要尊老,还要爱幼嘛。”他竟然说“没有爱幼的问题”。我们很扫兴,与他吵了几句,赶紧回家。在路上,你说:“爸爸,那个爷爷说‘没有爱幼的问题’,那以后谁还尊老呀?”是啊,你这个问题真使爸爸难以回答。爸爸给集团负责老干部工作的W阿姨打电话“投诉”,她说以前H伯伯的父亲被此人气得差点心脏病发作。这种人,今天让你碰上了,也好,使你明白,这个世界上,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爸爸昨天出差回来。今天你没有课,爸爸本想带你出去玩玩,但你说要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不想出去了。那就算了,爸爸也正好在家里整理近期的工作笔记。你还提到爸爸出差前碰到的那个老头,爸爸说,算了,让我们忘记他吧,不要让他的不文明行为影响我们的心情。

第一次给爸爸送水、盖被子

(2010年7月25日)

星期五下午,爸爸带队去H市慰问部队,然后去P区参加“八一”军民座谈会。饭后赶回市里,回家时已经10点多了,你已经睡觉了。

星期六上、下午,爸爸接送你去两个地方上英语课。这两个课外补习班已经成为这两年来你的周末必选项目了。爸爸真的很心疼你周末没有更多玩的时间,但社会环境就是这个样子,每个孩子都在外面上补习班,爸爸妈妈也不敢拿你做试验品,不敢不让你上补习班啊!

星期日上午,我们全家去公园游玩,陪你到南极馆看企鹅(共有6只),门票是小孩20元,大人50元。这实际上是一种“敲诈”行为,因为小孩总要大人陪,不允许小孩单独进去。妈妈没有进去,在外面等候。由于要复制南极的环境,因此里面很冷,爸爸用双臂罩着你,以免你感冒。结果,爸爸自己感冒了,晚上回家后很早就躺下,你又是给爸爸送水,又是帮爸爸盖被子,爸爸好感动啊。宝贝女儿,你长大了,知道心疼爸爸了,爸爸感觉很快乐,也很自豪,感冒已经好了一大半了。

第一次参加夏令营

(2010年8月1日)

星期五上午,爸爸从画院接你去加拿大英语补习班上课。中午全家在外面吃饭,每人一碗个性化的面条,爸爸要了羊肉泡馍。

下午,爸爸送你先上书法课,后去上英语课,晚饭由妈妈送去。吃完饭,你接着参加数学和英语混合在一起的竞赛考试,爸爸去接你。一个小时的考试时间过去了,你走出考场时垂头丧气,声明以后再也不参加这种考试了,比天书还难。回家后,爸爸问你“天书是什么样的”?你说就是比学过的东西难十倍。爸爸鼓励你要经历各种事情,如果不参加这种考试,你就不知道还有“天书”,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不懂的知识。

你在考试期间,隔壁教室一位年轻老师准备给一些家长上课,门口放着一叠广告材料,其中有一页是这位老师自己写的,大意是他猜中了S市中考的英语试题。其实也不是他猜中了,而是考试范围就这么大。爸爸与这位老师交流了一会儿,爸爸说,按照欧美的教学理念,这种所谓的“猜题”,就是变相的“作弊”。他大吃一惊,说自己不明白,只是一时高兴而作。爸爸对补习班门口挂着的宣传今年S市所谓高考“状元”的大幅标语的做法也不以为然,认为这是功利思想的表现。这位老师表示要向学校领导反馈爸爸的这些理念。

爸爸今天还特别关注了一下墙上挂着的任课老师的自我介绍,都是一些大话,最突出的就是关于自己的“教学风格”的描述,要么是“激情型”,要么是“激励型”,要么是“亲和型”,要么是“严谨型”,要么是两种或三种的迭加。其实,这些都算不上风格,真正的教学风格可能一辈子都形成不了。话越是说得过头,就越得不到人家的认同。

星期六下午,爸爸去补习班接你回家。晚饭后,妈妈给爸爸拔火罐,前后背各有一个拔出了水泡,除了拔的时间和强度大之外,正好说明爸爸体内有痰、饮、水、湿等症状。

星期日上午,爸爸妈妈开车送你到G市参加英语夏令营活动。昨天未交钱之前,主办方说的是一种安排,一旦交钱,就马上变了,早晨七点从S市各处接人,然后到G市内接人。这样一折腾,需要四五个小时,你肯定晕车。现在这类活动均是以挣钱为目的,未交钱时,你就是“大爷”;一旦把钱交出去,就是“孙子”。整个社会的诚信体系和服务机制不完备,这是一个必然的过渡时期。妈妈昨天交涉半天未果,今天决定我们送你去,省得由于晕车而导致感冒,反而会耽误更多的时间。

我们10点钟出发,12点多到达,其他小朋友已经分配了房间,我们在大厅等他们来吃饭。这家饭店其实就是一个某公司的招待所,饭厅很大,有一横幅写着“公司领导慰问2010年新员工”。爸爸妈妈在离你们较远的一张桌子旁坐下,自己点菜,一个牛肉炒荷兰豆,一个素炒通心菜,每人一碗米饭,共花58元。饭后,送你到房间。由于我们今天晚到了,活动主办者安排你与一位老师住一个房间。我们放下行李,就告辞回S市了,下午4点半到家。

这是你一个人第一次离开家,爸爸妈妈相信你一定能够利用这次机会,提高自己的独立生活能力。临走时,妈妈再三嘱咐你,一定要每天换洗衣服。我们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希望你做到,要不然,一个星期不换衣服,身上的气味还不把周围的人熏得晕过去啊!

祝你度过一个美好、难忘的夏令营!

从夏令营接你回家

(2010年8月8日)

爸爸自上次出差回来,身体就不舒服。送你去夏令营回家后,感觉更差。从星期四开始休三天假,把身体恢复一下。在家阅读黄仁宇的著作《中国大历史》。

星期六早饭后,爸爸妈妈一起去G市参加你的夏令营闭幕活动。中午,在附近的一家饭馆吃早茶,只几样小菜,就花了70多元,妈妈点了一个凤爪,爸爸一口都没有吃,一点胃口没有,浪费了。

下午3点半,闭营仪式开始,你参加了3个节目表演,很是开心。几位陪你们的老师(有些本身就是一些大女孩),心情很激动,在最后发言时掉了泪。她们带这么多孩子,没有发生问题,真是付出了不少,确实不容易。最后主持人请几位家长代表致辞,爸爸本不想发言,但你推着爸爸一定要我讲话,爸爸只好上台讲几句,主要是说父亲很少陪伴孩子,学校的老师大多数是女老师,孩子们缺少一点阳刚之气。中国的教育注重知识,而西方的教育重技能,这次夏令营正好弥补了中国教育的某些不足。家长看到孩子们在一周内有进步,很高兴,也很感谢夏令营的老师和主办者。爸爸在回家的路上问你为什么一定要爸爸发言,你说是因为好面子。

活动结束时是5点半,我们马上开车回家。路上,你不断地讲这一周里的趣事,还讲到一个小男孩某天晚上从窗口爬进你们的宿舍。到家时是8点多,在外面吃了晚饭,主要是你提出来的,一碗面条只有很少的几根,你都吃不饱。

爸爸这一周过得很愉快,将身体调养得很好,自己照镜子也看到脸色不错。上班之后,尽可能继续调整作息时间,争取晚上早点睡觉。

爸爸参加法语培训班

(2010年8月15日)

最近,我们单位举办了一个法语培训班,Z叔叔给爸爸报了名。本周三晚上,在培训中心第一次上课,授课的W老师在S市一家教育机构供职。参加学习的人员还不少,爸爸鼓励大家坚持到底。按规定,每人交了保证金1000元,最后我们在毕业时用来庆祝。爸爸自己下决心坚持学到底,只为给年轻人起一个示范作用,将来也给你起示范作用。

W老师说,成年人学外语与孩子不同,孩子只要在12岁之前放在一个语言环境里,很快就会讲一口流利的语言;成年人的特点是理解能力强,因此只有先学语法,掌握规律,慢慢通过努力而学习一门外语。她还强调,不能单靠课堂,主要在下面下功夫,多读、多背。W老师很有经验,她所说的成年人与小孩子在学习外语方面的区别,爸爸深有体会。在咱们家里,你与爸爸学习外语的方法和内容就不同。这就是爸爸为什么不同意妈妈为你报一个英语语法班的原因,但妈妈坚持要这样。最后你还是没有办法坚持下去,根本原因就是违背了小孩子学语言的基本规律。

星期五中午,爸爸给家里打电话,一个陌生的女姓接电话,吓了爸爸一跳,以为号码拨错了。原来,她是妈妈的朋友Z阿姨,今天到家里找妈妈有事,想请她帮助写稿子。爸爸对她说,你是女强人,很能干,今后不要那么强了,而是要把家里和孩子的事情搞好。晚上,妈妈说Z阿姨两口子想到D区玩一次,爸爸说没有问题,我们可以接待。

星期六下午,你去学跳舞,4点钟回家。4点45分,与Z阿姨夫妇一起去D区,路上碰到堵车,7点钟才到。Z阿姨的老公J伯伯与爸爸是老乡,J伯伯看上去与Z阿姨的感情还不错。

星期日早上8点钟起床,你和妈妈还在睡。爸爸叫醒你们,赶快洗漱,然后叫Z阿姨夫妇去食堂吃早饭,但他们早上起得早,在海里游完泳,自己去餐厅里吃了饭。

上午,在公关中心和观景平台参观,培训中心星期天不开门。你闹着要到爸爸的办公室找饼干吃,冰箱里还真有。

午饭在南区食堂吃,让他们夫妇感受一下单位员工的真实生活。饭后,你和妈妈搭Z阿姨的车回市里,爸爸明天上班,今天就不回去了。

屡教不改就要挨打

(2010年8月22日)

昨天晚上,你到J同学家睡觉,早上9点20分才回来。你脱鞋总是乱扔,最近几天爸爸说了你好几次,但你就是记不住。爸爸气得在你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大声抗议。抗议也没有用,拍就拍了。小时候,爷爷每次打爸爸时,爸爸觉得委屈,爷爷说:“打你,就好像馅饼上抹油——白烧了。”其实,爸爸打你与你爷爷打爸爸也是一样的坏毛病,今后爸爸坚决改正,但你也要争点气、听点话,不要总是惹爸爸不高兴,好吗?爸爸以为,学习成绩与书本知识固然重要,但平时要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这可能是更为重要的品格。现在的家长教育孩子真是一个大问题,宽了不行,严了也有问题。要做到“宽严相济”,何其难啊!爸爸不打你吧,你淘气得要命;打了你吧,爸爸又后悔得要死!爸爸的这种矛盾心情,你现在是理解不了的。

爸爸后悔发脾气

(2010年8月29日)

星期五下午,爸爸带你去补习班进行数学测试。半小时的题目量,你的基本功还可以,但涉及奥数一类的题目就不会做了。老师说,你上竞赛班有难度,还是上一个加强基础知识的提高班比较好。

在学校等你期间,爸爸观看各种墙报,都是在这里上过课的同学的高考成绩及录取学校,许多是国外名牌大学,其中有宋氏三姐妹和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就读过的卫斯理女子学院。爸爸回家对妈妈讲,将来你能考上这个学校,也是很好的选择。爸爸在墙报上看到,有一个学生的名字叫“宋元明清”,很有趣,他的父母肯定是极具幽默感的人。

晚上,爸爸带你去上英语课。第二节时,爸爸在里面旁听了十几分钟,你们这些孩子们上了一年的课,真棒,能够很流利地回答老师的问题。看来,只要投入时间,就可以有所进步。爸爸在旁边的教室里念法语单词,将星期和月份的几个词熟悉了。

星期六早上,爸爸带你出去买早餐,在门口碰到一条小狗,你发了一句感慨:“小狗、小猫多自由啊,不用做作业。”爸爸妈妈在家里讨论要不要给你报补习班的数学班,原因就是你的作业太多,每天做到很晚才睡觉,于是你便有了这样的感慨。现在的一些行为,都是竞争带来的;有些竞争是毫无意义的,获胜的标准也是荒唐的,这就是为什么中国的教育制度产生出一大批“高分低能”者的根本原因。连博士都能以流水线的方式生产的制度,不可能是一个好制度。爸爸前几天看到一则报道,中国的博士毕业生已经超过美国而成为世界第一。看看那些官员是怎么取得学位的,就知道这里面有多少荒唐可笑的故事。

今天,我们全家与J同学一家去H城游玩。一进园子,感觉萧条,人少。这与上次发生的恶性事件有很大的关系。在里面吃了两顿饭。晚饭后,本想坐公共汽车从里面返回入口,去剧场看演出,但坐了一辆私人经营的“黑”车,妈妈和J同学妈妈觉得不对劲,问司机问题,他就发脾气。爸爸让司机好好说话,不要不耐心。下车时,司机还在冲着爸爸嚷嚷,没完没了,似乎他有理了。爸爸向他发脾气,他老实了,不敢吭气了。在爸爸与司机吵吵时,你哭着拉住爸爸的胳膊说:“爸爸,不要吵了!”爸爸扭过头对你大吼一声:“不要吵了!”爸爸吼完之后,马上就感觉后悔了,不应该对你那样发脾气。

看完演出,在回家的路上,你劝爸爸:“水也能听懂人言,有人做试验,与水很温柔地交谈,结出的冰就很美丽。”爸爸说:“爸爸听你的劝,晚上将此写进日记。”不管怎么说,今天本来很高兴地带你出去玩,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爸爸觉得很扫兴!

你明天就要开学了,而且成为四年级的学生了。爸爸祝贺你,同时希望你忘掉今天的不愉快,以免影响你在新学期第一天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