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禁忌

莱恩冷漠地将海塔的头颅捏爆，转过身去，看到了令他睚眦欲裂的一幕：

一个身穿黄袍的男人正抱着他的妹妹濑音，不，那根本不是人，他下身居然由一团灰白触须盘结而成，有些位置显露出人类眼瞳状的斑纹，显得诡异而恐怖

如此模样，足以让一般人崩溃，莱恩也极为少见地感到了害怕，可是妹妹在对方手里，他怎么能退缩。

“放开她，我和你单挑！”

“……”

黄祎勉强将注意力从抱着的“试验品”上移开，放到说话的青年身上

“人类？混血…你也很有…研究价值，但是你杀了海塔，你…要死！”

黄祎的这具化身，还是不够完美，至少语言模板没加载好。

“混蛋！”

见黄祎没有放下妹妹的意思，莱恩怒骂一声，他的身体因极速而产生了残影，尚未变回原形的龙拳轰向黄祎的面部。

“以卵击石”

黄祎抬起他那仿佛白玉羊脂般的手掌，轻轻一扇，然后放下，转身，去下一个地点。

与此同时，莱恩只剩下骨架的身体重重摔落在地上，化为一摊骨粉，仅有一段残缺的骨手前伸着，似乎想抓住什么。

在他身后，半座旧城，绵延群山，都被夷为平地……

抱着濑音一步跨出，黄祎眼前景色一变，踏在了另外一处街道的土地上，也“恰好”出现在血雨和大熊面前。

可他们并没有理会黄祎的功夫，而是全神灌注地盯着一个神父打扮的老人。

这个老人自然是潘主教

这片战场虽然不似莱恩与海塔那边激烈，交锋中的凶险却绝不会少。

血红色的妖异火焰在血雨手心中荡漾，一种奇异不祥的力量围绕在她周围。

“这个术式，”

黄祎眯着眼睛，以他现在的知识之广（共享无数信徒的记忆），很快就认出来那是什么

“禁忌之术吗？有趣，得好好见识一下。”

禁忌之术在很久之前并非禁忌，只是一种由无名术师创造的，秉承等价交换原则的献祭术式，人人得而习之，但是由于献祭足够代价后换来的力量太过恐怖，造就了无数强大的传奇者，当他们的自信心膨胀到一定程度后，便妄图取代众神，成为尘世真正的主宰，甚至是成为宇宙的主宰。

如此行为，很快被众神知晓，降下化身，开启了一场波澜壮阔的史诗之战，战场之上，传奇不如狗，神话遍地走，强者如雨落，千年血战，人类死亡九成以上，传奇者只剩下大猫小猫三只，不得不选择停止纷争；众神也尽皆虚弱，化身全灭，几乎无力在干涉尘世。双方签订永恒契约终结了人神之战，一个对低位者最好的时代到来了，压在他们身上的大山已经不复存在。

说了这么多，就是契约中规定了一条，销毁掉全部已有的献祭之术，并将诸如此类的术式列为禁忌，一旦发现，马上从源头消灭。

你说难道没人私藏吗？当然有，可私藏有什么用？神王奥古斯丁的深渊之眼全知全视，整个宇宙都在祂眼皮子底下，谁能瞒过祂？

当然，人不能一直不眨眼，神也一样，祂早就不关注这个了，反正人神之战祂又没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