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过年（2）

大年初一，府里来了许多客人。大多数是想巴结或有求于恭阿拉的人。东院的人们乖乖待在东院，一步也不出来。

昨天晚上，玉若把她的房间腾出来给宁武泰和真珠住，她和玉璃还有和世泰住在一起。玉若和玉璃睡在同一张床上，在睡着之前聊了很久。

玉璃问道：“姐，你说咱们以后应该是都要嫁人的吧。”

玉若回答道：“那当然，阿玛肯定会让咱们出嫁的。”

玉璃说道：“可是我想自己一个人生活。”

玉若说道：“那样怎么行？老了之后该怎么办？”

玉璃想了想，说道：“就一个人慢慢地死去呗。”

玉若说道：“那样该有多凄惨！你可千万不要那样！”

玉璃又问道：“姐，你心目中理想的夫君是什么样的？”

玉若说道：“嗯……我觉得，最起码仪表堂堂，还要满腹经纶，才能配得上咱们这个家族。”

玉璃想起了吴致斋，还想起了他给她的那封信。

“你在想什么？”玉若问。

“没什么。”玉璃回答，“姐，咱们快睡吧。”

第二天起来，东院的人们一起吃过早饭之后，宁武泰和真珠准备离开。两人刚踏出东院，就在走廊遇到了恭阿拉。

“宁武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回来了也不知道来看望我一下。”

宁武泰冷冷地说道：“自从母亲去世，我在这个家的亲人就只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了。”

“你是在怨恨我吗？”

“不，我现在对您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就像街边遇到的陌生人一样。”

“陌生人？”恭阿拉走到宁武泰跟前，打了宁武泰一巴掌。“你这个孽障，竟然说生你养你的爹是陌生人？！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一旁的真珠感到肚子有些痛想，捂住了肚子。恭阿拉问道：“你怎么了？”

宁武泰继续说道：“自从马佳氏来了之后，你就没对我娘好过一天，她一直生活在忧心和悲伤之中。养我的人只有我娘，你何时养育过我们东院的几个孩子？我娘的死，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我已经对你失望透了。”

恭阿拉又抬起手：“你……”这时真珠挡在宁武泰前面，说道：“大人，现在宁武泰是我孩子的父亲，您不要再打他了！”

“什么？！”恭阿拉愣住了，“儿媳，你遇喜了？”

真珠摸着肚子，回答：“是的。”

宁武泰牵起真珠的手，说道：“现在家里还住着我娘留下的三个孩子，您好自为之吧。”说完，两人就离开了。

恭阿拉看着他们的背影，念叨道：“这个孩子，我有孙子了也不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