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祸临头
如其实并没有所谓的小我。那不过是数据,数据,数据而已。
——修·蓝博士
我把《零极限》的手稿交给了出版商,那是在第二届零极限研讨会上,地点是毛伊岛,时间是2006年年末。当时的我感觉可开心了。这本书基本上是自行写就的。我只花了两个星期就完成了,震惊吧?我的其他作品可是要耗时数月,甚至经年累月的,然而这本书仅仅只用了两个星期!不得不说它是一个奇迹。修·蓝博士,作为本书的合著者,粗略地翻了几页,就授权认可了。他说:“神性的声音说了,这书不错。”我很开心,也很骄傲。我没有任何理由不开心和骄傲。但我完全没有想到厄运才刚刚开始。
其实就在那次研讨会上,修·蓝博士就告诉了我,等到书出来,“狗屎会满天飞”。我不知他这话是啥意思,但我一点也不为此担心。我感觉自己有灵感的指引,备受呵护,安全无虞。我的精神头饱满,士气高涨,信心满满。我知道我会持续不断地清理,没有狗屎能飞到我头上。
结果我错了。
研讨会的第一天晚上,就在我们准备畅享欢聚晚宴前,我接到一通愤怒的电话,是我所崇拜的一位作家兼灵性导师打来的。我过去曾寄给她一份《零极限》的手稿,得到过她的认可,但显然她没有读过。而今天她读了这本书,立刻就火冒三丈,从中挑出好几个刺,并表达了强烈反对。她批判的这些点里面,有一个是涉及她的,尽管我的书中并没有点名。但是她认出了书中自己的原型,并因此而痛恨我——立即打来电话,向我的放肆行为表达最强烈的抗议。
我真的不是有心要伤人。书中那一节是关于即使成功人士也会有盲点,也会吸引来混乱的内容。我是以她为例子,可并没有点出她的名字啊!所以当她暴跳如雷时,我感觉非常震惊,因为她经常将自己生命中的挑战实例写进自己的书中,作为教材的案例来引导学生,这些可都不是秘密啊。但人们就是喜欢将自己的不安全感或意义投射到其他东西上面,包括书本上面。她看见了某些她不喜欢的事物,立刻就投射出去,强烈攻击,冲我大光其火,而不是对自己所见之物负起百分之百责任(《零极限》以及“荷欧波诺波诺”的核心观念就是为自己的一切所见负全责)。
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是她的粉丝(其实现在也是),所以我感觉很受伤。于是我从书中把她的故事删掉了,然而伤痛却恒留。后来,我给她打了电话,解决了这件事情,但整件事件还是令我非常震惊。这件事怎么可能发生呢?如果这就是修·蓝博士预料的那些狗屎事件的前奏,那么现在书尚未出版就搞成这样,等书正式出版之后,岂不是还有更猛烈的狂风暴雨?可惜现在我眼前还是一抹黑,看不见未来。不过非常清楚的是,狗屎已经砸上了电风扇——一旦《零极限》正式出版,狗屎真的就会满天飞了。
如同我在《序言》里提到过的那样,一些人根本没有读过本书(因为那时《零极限》尚未出版),就已经开始攻击《零极限》和它的作者了。他们说我编造谎言,所谓的修·蓝博士和他那神奇的治愈夏威夷精神病院里面身负刑案的精神病人的故事,纯属捏造。有些人谴责说《零极限》不完整,另一些人则谴责说我没有将某场“荷欧波诺波诺”研讨会中的内容分享完全,还把持着秘密待价而沽。他们还指责我说我只是想把自己的其他产品植入书中做广告。还有人说如果修·蓝博士是真的,那他一定是个精神病人。
真是伤脑筋,这件事一提起就让人心烦。好端端的一本书,招谁惹谁了?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就像被引爆的炸药库那样反应强烈呢?尤其是本书的创作带着浓浓的爱意,并且完全专注于教导人们爱与宽恕,怎么会招惹那么多人呢?
与此同时,数以千计的人们,在读完本书后,生活发生了巨变。他们打来电话,写来信件,发来电邮,表达由衷的感谢。他们从《零极限》中找到了希望、疗愈和救赎。这让我很开心。但是我后背上插着的那些箭,疼痛依旧。
而且事情不是向着好的方面发展,反而越来越糟了。
我有一位非常要好的朋友,那是一位我曾经辅导过、帮助过、资助过、建议过、激励过的人,他的财务状况曾经一塌糊涂,入不敷出。他也几乎没有网络方面的生意技能,但是我喜欢他,喜欢他的创造力,喜欢他的幽默感。我愿意帮助他,感觉与他共事会很有前途。
我付出了一切,分文不取,来帮助他自食其力,站稳脚跟。我帮助他开创了一项网络生意,建立起一个电邮群。我从产品以及市场营销方面给予他协助。当他在一些特别事务中协助我时,我会付给他工钱,哪怕贴钱做那些事情。他非常感恩,也向我表达了他的感恩,经常在道别时亲吻我的脸,说:“我爱你,乔。”
莫名其妙地踩到大地雷
2009年,我正准备飞往俄罗斯,去参加一系列的签约演讲,我邀请他与我同往。他可以得到免费的头等舱旅行,我则可以有个伴儿。他还答应我在台上帮忙,因为一个人演讲好几天是一件让人筋疲力尽的活儿,这是典型的双赢啊。尽管我俩都对俄罗斯有点恐惧(因为在我们成长的那个年代,天天都能听见关于苏联核威胁的宣传——呵呵,又开始说数据了),我们还是打好了包裹,深吸一口气,踏上征程,飞向了星球的另一端。
俄罗斯之行还真不容易,真不轻松。行程排得满满的,可谓残酷的行程安排,几近于折磨人了。
我们的飞机刚一着陆,我就被直接带到莫斯科去做了一场电视秀,我甚至连洗澡和刮胡子的时间都没有。对此我目瞪口呆,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但因为事先已经签了约,所以无论邀请方让我做什么我都得做,于是我就那样去了电视秀。当天晚上,我又在一家书店里面签了好几个小时的书。接下来两个星期的行程那叫排得一个满呀,可谓是毫无间断,残酷无情。尽管我的朋友到俄罗斯原本是要去支持我的,但实际上他却经常待在旅馆房间里面睡觉,而我则四处奔波不断地演讲,做展示,接受采访,签书,等等。不过这也不会让我感到烦恼,毕竟,他能得到一些休息嘛,我也挺为他感到宽慰的。他值得拥有。
甚至连从俄罗斯离境也演变成了一场地狱大逃亡。
我们发现自己的护照在旅程结束之前就要过期了。有人在申请签证时搞了乌龙,所以我们的旅行文件根本就不完整。我感觉我俩像是陷入了世界大战的影片当中,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真实。美国领事馆对我朋友说:“无论你做什么,花多大代价,总之半夜之前请务必离开俄罗斯。”
哦,那一切太惨了。我们被载到穷乡僻壤的小路上,穿过俄罗斯的层层军事哨卡,不停地出示护照,最终被扔在了芬兰的森林里——就在半夜前一点点,还差几分钟护照就过期了。我们接下来还得前往赫尔辛基,找一个新的航班飞回美国(这可花了我大价钱了),亲爱的上帝呀,这可真是不容易呀。
但这还不是最糟的。
我们刚刚安全地回到美国,我朋友就出现了某种融炉反应(核反应堆爆炸)。我们刚到家的72小时内,他就给我发来一封电邮,里面有一张令人大跌眼镜的、貌似完全虚拟的账单,时间一直追溯到前两年。每一项他曾经的友情赠送,或者是他觉得有欠于我,所以免费报答的服务,统统都列到这一账单上来了。他说我欠他钱,欠他很多很多钱。我简直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尽管我们从未协议过这趟俄罗斯之行我应该付给他任何报酬,但我在俄罗斯时告诉过他,我会给他一些报酬的。我在海外的工作从未收到过全额付款,而且为了在最后一分钟我俩能成功地飞回美国,我付出了1万美元的代价。但是毕竟,他在俄罗斯对我的协助,使得我能够从那么艰难的情形中谋得一条生路,所以我是准备好了要给他一个惊喜的,我准备把他钟意的一款汽车过户给他。但他现在回国不到三天就冲我大光其火,让我不得不暂停了转让行动。我真是无比震惊,吓坏了,连骨髓都感到了震撼。我完全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我试着与他面谈。我给他打电话,我给他的语音信箱留言。我想如果我们俩坐下来好好谈谈,或许可以找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一度也提出埋单,好让我俩的关系恢复和平。但他怒气冲冲地发来邮件说:“算了吧。”然后他继续四处泄愤,在网上发文章诋毁我。他私下里写信给我的熟人,甚至我的员工,试图把他们也发动起来跟他一块儿敌视我。他的行为是邪恶的、恶毒的、暗中捅刀的、阴暗卑劣的,一心想要诋毁我的名誉。
这件事情给我带来的伤害非语言所能形容。就好像是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伴侣或者最好的朋友死了,或者抛弃你了。我完全沉浸在悲痛之中,心碎欲绝。怎么可能,我最好的朋友居然会如此邪恶且冷漠地对我,我完全搞不懂了。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钱?难道他抛弃了友情,抛弃了生意伙伴,抛弃了心灵的契约,就为了金钱,把这一切都扔了?灵性在哪里?我曾经辅导他学过的“荷欧波诺波诺”在哪里?他的心在哪里?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是通过他才对“荷欧波诺波诺”产生兴趣的。是他听到了某个故事,看到了某个小册子,然后把这个信息反馈给了我。他当时也不知道“荷欧波诺波诺”究竟是什么。而我则对这个题目饶有兴致,想要知道更多,所以才展开了搜寻,一路追踪这个故事的源起、故事背后的神秘人物及详情。最终,我在条条线索的牵引下走向了修·蓝博士,与他会面,并最终写出了《零极限》。
我认为我的朋友应该是理解一些原则的,诸如个人责任、爱与宽恕。毕竟,是我出钱资助他去参加的第一次“荷欧波诺波诺”研讨会。然而,当他的情绪按钮被触动时,无论是源于俄罗斯所遭遇的创伤,还是源于其他,他都没有承担应负的责任,转而指责我,并且变本加厉。在“荷欧波诺波诺”当中,有个专门术语来形容这种情况,叫作“报复性伊诺”(Ino),意思是心中怀恨,然后故意伤害。这是一种能够想象得到的最严重的对于“荷欧波诺波诺”原则的背叛。
但他就是对我这样做了。
狗屎飞来了。
我清理……清理……再清理。
我从能量层面来看这整件事,看这个戏剧当中我所身临其境的种种纠缠,试着让自己理解我是如何将它吸引过来的。我知道我们的生命是彼此交织在了一起。我们是一场能量之舞。若是一片真空,那么这场舞蹈就根本不可能存在。我的朋友与我共享了某个程序——某种心灵病毒。我尽最大的努力来忆起修·蓝博士的教诲,让自己时刻牢记唯一的脱困良方就是清理,清理,再清理。
我开始为我的朋友感到悲哀。我开始了解他在某种程度上就像是被某个程序俘获了,这个程序掌控了他的思想。我知道他曾经跟家庭成员,以及朋友间有过这样的歇斯底里、崩溃性的争吵,亲眼见过那类事情的发生。但只是没有料到在我俩的关系中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形,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狂怒有朝一日也会冲我而来。我真的感觉就像是有个程序操控了他,操纵着他,令他身不由己。我想要帮助他,我想为他带去某种程度的疗愈。所以我一刻不停地从我内在清理这个程序,希望这样也能顺带着从他的内在将此程序清除。
在正宗的、权威的“荷欧波诺波诺”实相中,问题其实与他无关,问题只和我有关。
没有人需要被责备
如果要说有某人有资格称自己为受害者的话,那就是我。如果说任何人有证据证明说我的朋友背叛了我的话,那就是我。我现在都还保留着我们的电邮往来和通信记录,以及他所联系的人们发送给我的邮件,可以证明他公开的,以及私下里的所作所为。若是换个人,可能就会用这些材料来跟他针锋相对了,但是我不会。
正如修·蓝博士经常教导我的那样:“没有所谓的外在世界,一切全都发生于你之内。”我必须强迫自己接受是我自己应当负全责,无论我的朋友做了什么,责任全都在我,而不在他。整场闹剧都是由我内在的程序吸引来的,是由我内在的程序显化出来的,所以我必须强迫自己去找寻这些内在的程序,以及我俩内在所共享的程序,并将之清理掉。
我的朋友搬走了,其实我一直都有感觉他早就想搬走了。他是故意搞出这一幕噩梦般的场景,以便挣脱我俩之间的商业合作关系吗?我猜他可能有经济方面的困难。他是不是需要一只替罪羊?若是的话,那我显然是最合适的人选,方便又顺手。这件事情不能都怪他,因为责怪与真正的“荷欧波诺波诺”完全不兼容。责怪只是一个例证,显示人们是如何在无意义中强词夺理找意义。至于他这么做的动机究竟为何,我真的不知道,而且这根本就不重要。这里的关键点是修·蓝博士预言成真了,狗屎真的是满天飞了。
好了,这场危机是由我和朋友内在共享的程序所引发的,那么我做了些什么来处理这场危机呢?我什么也没做。
我既没有请律师,也没有跟任何政府职能部门联系。我若是那样做了的话,就太让“爱和宽恕”失望了,就离真正的“荷欧波诺波诺”原则十万八千里了。尽管我的朋友做出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倾尽全力想要毁掉我的声誉(而且他明明知道自己应当百分百负责任的原则,他也知道何谓清理,所以这令我感觉更受伤),但我还是没有报复。
相反,我一直在做清理——我感受到了自己深切的痛楚,那种被背叛、被不公正对待的痛楚,我将它们全都交托给了神性。我严格地按照修·蓝博士教导我的方法来实践。我承担起了百分之百的责任。我承认这糟糕的情形是我自己的创造。我从没有在公开的场合就此事说过任何负面的话,而我在这里和你分享这一事件,不过是为下面到来的一个更大的功课做铺垫。我将整场闹剧放在心内,然后从心中为它做清理。
我另外还运用了一种高阶的“荷欧波诺波诺”清理法,这个方法我会在本书中与你分享。所有的这些方法和努力交织在一起,最终帮助我扭转了对于这位曾经的老友的看法,我成功地释放了自己对他的负面评判背后的能量与张力。整个闹剧消停了。他也不再四处诽谤我了。尘埃落定,生命继续。生意一如往昔,只是我的生活中再也没有他了。我怀念我俩曾经充满爱意的关系,但相较于狂乱而言,我觉得还是自由更可贵。
有趣的是,当我正在写这本书时,他主动跟我联系了,问我是否愿意跟他一起带领“荷欧波诺波诺”的工作坊。这是不是一个信号,说明我的清理工作起到了成效,我俩的关系至此已经恢复了和平?是的。当然,我没有接受他的邀请,没有跟他共同带领工作坊。他已经成了过去,我已经清理了过去,并早已放手。我爱他,原谅他,并祝福他一切顺意。
还是让我们一起向前看吧。
请理解这一点,这场闹剧完全不是我的朋友的错,也完全不是我的错。这场闹剧跟我的朋友与我其实毫无关系,我俩都不该为此而受责备。这场闹剧的真正起因是一个程序。
这是最为核心的一点,必须要高度领悟,完全把握。我为此程序负完全的责任,我已经于自己的内在对此程序变得觉察了。当我清理掉那个程序时,外在的冲突与狂乱也就随之消融了。
这是我们必须学习的第一课,也是我为何会在书中与你分享这个故事的原因。哪怕是对于灵修书籍的作者,或者著名的灵性导师而言,归根结底,无有例外,他们还是得自行实践“荷欧波诺波诺”,以清除程序,清除记忆,清除数据,以此返回纯净之爱的原初状态(含藏万有的空无状态)。正如修·蓝博士经常所说的:“我来此世,只为清理。”
生活总是会向你抛来一个又一个的考题,你在本书中会清楚地看到这一点。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如果你想要从生活的牢笼中越狱,自由的钥匙就是勤加实践“荷欧波诺波诺”。当你说那四句话——“我爱你,对不起,请原谅,谢谢你”——时,你就正在删除程序和信念系统,那些东西甚至是你根本没有意识到的(是藏在你的潜意识层面的),于是你的人生旅程会因此而变得容易多了。你清理得越多,你删除的数据越多,你就会越靠近神性,或者说更靠近零的状态。
就这么简单?这个方法一直靠谱?无论何时都靠谱?为什么人生在变得美好之前往往会变得更糟一点?
跟我在一起,让我们进一步深入这场探险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