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破讷沙^①二首（一作塞北行次度破讷沙）

眼见风来沙旋移^②，经年^③不省^④草生时。莫言（一作无端）塞北^⑤无春到（一作色），纵有^⑥春来何处知。

破讷沙头雁正飞，鹈泉^⑦（一作梁）上战初归。平明日出东南地^⑧，满碛^⑨寒光生铁衣^⑩。

【诗歌来源】

明铜活字本《李益集》第九十、第九十一首，《唐诗百名家全集·李君虞诗集》第三、第四首，原诗皆无注文。

【校勘】

［度破讷沙二首］，《全唐诗录》卷四十五作二首，题曰“度破讷沙”，无“二首”两字。《御览诗》、《后村诗话》卷十一录第一首（眼见风来沙旋移），题为“度破讷沙”。《文苑英华》卷二百九十九分作二首：“眼见风来沙旋移”题曰“塞北行次度破讷沙”，“破讷沙头雁正飞”题为“早发破讷沙”。《唐人万首绝句选》卷四等只录“破讷沙头雁正飞”一首，诗题各异：《唐人万首绝句选》卷四作“度破汭沙”，《石仓历代诗选》卷五十五、《佩文韵府》卷二十一之三、《骈字类编》卷五十六作“度破讷沙”，《古今合璧事类备要别集》卷三、《唐诗品汇》卷五十一、《御选唐诗》卷三十二作“早度破讷沙”，《山堂肆考》卷二十九作“早渡破讷沙”，《唐音》卷七作“早发破讷沙”。

［不省］，《御览诗》作“不见”。

［莫言］，《御览诗》作“无论”。

［春到］，《御览诗》作“春色”。

［纵有］，康熙抄本、《唐诗百名家全集·李君虞诗集》同，明铜活字本《李益集》、《全唐诗》卷二百八十三、《全唐诗录》卷四十五、《山西通志》卷二百二十六作“总有”。

［破讷沙］，《唐人万首绝句选》卷四作“破汭沙”。

［鹈泉］，《唐诗百名家全集·李君虞诗集》作“鹈梁”。

［东南地］，《古今合璧事类备要别集》卷三作“东南望”。

【注释】

①破讷沙：沙漠译名，亦作“普纳沙”。《新唐书·地理志七》：“夏州北渡乌水……经步拙泉故城，八十八里渡乌那水，经胡洛盐池，纥伏干泉，四十八里度库结沙，一曰普纳沙。”

②旋移：旋转移动。

③经年：整年。

④不省（xǐnɡ）：看不见。

⑤塞北：我国古代指长城以北的地区，亦称塞外。

⑥纵有：虽有。

⑦鹈泉：见《再赴渭北使府留别》注⒂。

⑧“平明”句：清晨，太阳从东南升起。平明，清晨；天亮。日出东南地，汉乐府诗《陌上桑》：“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

⑨碛：沙漠。

⑩寒光生铁衣：清晨的阳光斜射在兵士的铠甲上，发出熠熠寒光。《木兰辞》：“寒光照铁衣。”

【编年】

此诗乃建中元年（780）秋诗人从崔宁巡边至丰州中受降城一带所作。

《新唐书·地理志》：“丰州九原郡，下都督府。贞观四年以降突厥户置，不领县。十一年州废，地入灵州。二十三年复置。……九原、永丰、东受降城、中受降城、西受降城。”

《新唐书·地理志》：“中受降城正北如东八十里，有呼延谷，谷南口有呼延栅，谷北口有归唐栅，车道也，入回鹘使所经。又五百里至鹈泉，又十里入碛，经麚鹿山、鹿耳山、错甲山，八百里至山燕子井。”

《新唐书·回鹘传》：“阿热牙至回鹘牙所，橐它四十日行。使者道出天德右二百里许抵西受降城，北三百里许至鹈泉，泉西北至回鹘牙千五百里许，而有东、西二道，泉之北，东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