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成长岁月
我不知道夫妻两地会有多少的不良后果,如果可以相守相伴别轻易婚恋期内分离,聚少离多的婚恋始终会留有一些隐患。
后来几次见面我对那位叫星星的女子充满了仇视和不喜,感觉她是要拆散大伯和伯母幸福婚姻生活的罪魁祸首。现在我还很清晰记得第一眼看到星星:只见她短发两侧齐耳,前面是斜刘海吹得蓬松打着珠光的啫喱膏,唇色带点玫紫,黑色的眉笔描的眉很自然,内穿一件白色高领薄毛衣,外面一件紫色的类似羊绒的短大衣,黑色紧身裤加一双高跟皮鞋,原本一米六八左右的个头更显得高挑,看着就是一个年轻美女。
星星是美发店的理发师,大伯去了几次去以后星星辞去了工作成了大伯解语花,后来得知那一年星星满18岁。我不能原谅大伯对婚姻的背叛赌气不再去陪伴大伯,一年多的陪伴日子也就到此结束。
逢年过节我依然收到大伯的礼物,却少了当初的那种欢欣快乐,随时脑海里会冒出背叛和不忠等字眼,我甚至暗自祈祷过发生什么奇迹让大伯回心转意。
感觉到祈祷也没用,我就一头投入住校生涯相对忙碌且快乐着,听听刘德华的《忘情水》张学友的《吻别》姜育恒的《再回首》和谭咏麟《水中花》等,和同学们每天飞速跑食堂抢排队买菜,去琴室弹脚踏风琴自娱自乐一下,也会去看看画室的室友拿着各种颜色涂抹,羡慕涂抹可以再衣服上随便涂鸦。
时间过得好快,深冬季节的一个深夜我陪妈妈回了单位的家,明明和妈妈走着,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说:“妈,我感觉大伯会回来呢。”
“净瞎说,现在都几点了你大伯还回来?”
也对啊隆冬深夜里怎么可能回家来?蜷缩起脖子我往后回望。咦,后面不远处不就是有个人在疾行吗?看那身形很像我大伯:“大伯——”我试着叫了一下。
“凤凰,等等我。”看后面的人一路小跑。
妈妈一下傻眼了,什么情况啊,居然这也能未卜先知?
“程波,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刚才凤凰说有感觉你回来,我还说她净瞎说。”
“是啊,这两天空闲我也回家来看看,这不也想我们凤凰了啊,还是我们凤凰啊和大伯心有灵犀,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在安静的冬夜里特别突兀,很快就随风飘散了。
黑色的夜里看不太真切彼此的神情,我在这一夜对大伯的气也莫名随着夜色烟消云散了。
不多久大伯的歌舞厅被砸了,起因就是带了个狐狸精同居。伯母的哥哥弟弟都在机关单位工作,丈母娘是非常强势家里说一不二。那一年外婆外公到我们家乡过年,外公会对我们随时微笑,外婆会问问谁家的孩子后一直绷着脸不松下,看我们也是斜着瞟一眼而不再有多的目光,只有面对她的亲外甥女才会有笑容。那两次她直接带亲友去砸,而且也不允许儿子们再帮衬这个姑爷,就这样红火的歌舞厅关门了。
陪伴大伯期间我去听过毛阿敏董文华阎维文等人的演唱,精彩的魔术表演,济公和尚游本昌等红极一时明星的走穴表演。品过咖啡尝过鸡尾酒喝过不少记不起名字的饮料和零食,每次看完大伯都会问我:“开心吗?”
“开心呢,就是都我一个人去看,我又不是追星族,以后你陪我去看嘛大伯。”大伯可没时间陪我,我也就这样说说而已,白天空闲时间大伯会带我去各个餐厅找好吃的,我难道自小看着像吃货吗?
真不知道什么缘分会让我们如此深的渊源,童年和少女期的回忆都是大伯充满在我生活中,依旧很少见到爸爸妈妈。
高三年级要实习前夕,爸妈离开了家乡没有人给我生活费了,大伯也杳无音信,奶奶把自己积攒了的五十元钱递给我,我笑着告诉奶奶说:“奶奶,假期我可以赚生活费呢,这样你就不要担心了。我真的学会了一门手艺缝工艺被,我在同学阿芳家学的”。
我经常会去阿芳同学家玩,她们姐弟两个就是靠爸爸种地妈妈一针一线缝工艺被供养出来,开始是觉得好玩阿芳妈一针一线教我工艺缝被,也喜欢她们家的和气氛围。阿芳妈可高兴我去她们家了,说:“凤凰读书那么好,家里条件好也不娇气,又和阿芳两个人是好帮手,你们两个在家一天可以做平时两天的量。”
不多久后我没钱去读大学阿芳妈鼓励我再复读一年吧,想办法假期赚学费说她愿意供养我复读期间的大米和菜。这句话对我来说铭记终身,看过那么多人情冷暖以后能得到如此温暖的回应,瞬间长大的我从此就一直叫她妈妈。
在奶奶帮助下有了提货材料的供应商,大工厂定点在每个村镇里设置几个加工回收点,村里的姑娘媳妇都会自己找去和加工点老板说说领材料,回家按照图案和要求一针一线再加工就可以,成品返回加工点检查质量合格后发回工厂,花型和工价不等。当时,家乡很多人都靠这样来赚钱,结算工资一年三四次,平时都记在加工点的台账上。
假期我每天早上起来就在奶奶家客厅开始缝制,绷的架子也是奶奶从其他邻居家借来,奶奶和我一起安装好后我们就各忙各。
奶奶说:“你是个好孩子,奶奶眼睛不好看不清楚啊,要不奶奶也陪你一起缝呢。”我总是抬头笑笑:“奶奶这个没什么的,别人家也是这样养活一家人,等我赚钱了给你买好吃的。”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过去了,我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心里眼里都是这架子上的工艺被子,这就是钱呢我和小凤的生活费用。
眼看奶奶也是越来越佝偻的身子,我哪里还会想什么理想什么大学,快点赚到钱让自己可以有生活费为第一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