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现场情况还原
“谁报的警？”我问道。
“是一个盗版光碟的。”
“情况如何？”这句话是我对晨勃说的。
“经过我的验尸得知，这个人不是中暑死亡的，他的汗腺分泌的并不是太多，加之这个天也不是惹，现在是秋季了，根本就不可能中暑，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中暑的可能。”
“有没有其他什么原因。”
“没有，死者的身体十分的正常，除了身体的各项器官的功能已经濒临衰竭，但是还不至于到死的地步，而且从死者还可以出来卖钢笔，可以说明死者的身体是很健全的，所以除去了自然的生老病死外，那么就是剩下了被人给杀死，我刚才抽取死者的一个鲜血，现在已经送去做试验了，如果死者的鲜血里面没有任何毒素的话，就可以排除是他杀的。”
“至于枪杀以及其他的，更是不可能发生的，这是一个小的胡同巷子里，莫说开一枪会有很多人听到，除非枪支上装了消音器，但是他的尸体上并没有找到任何子弹的弹孔，所以说这个可能也就被排除了。”
我渐渐地陷入沉思，从这一起事件看来倒是和那东海市的案件是有点相同的，但是东海市的案件，主要的是因为作家的钢笔缺血，或者他的变态得罪了哪路的鬼神，但是这支卖钢笔的老头又是什么一个原因。
秋至的午后，太阳的不似夏季那样的炎热，场面上的人已经因为伟哥的原因，多数都已经跑回家去了，我在想若是这些人回到家发现原来所谓的停水是假的，那会是什么样的一个表情，不过就算是现在他们发现是假的，再次跑出来我们也是不在担心了。
毕竟我们已经进来了，王长忠一直是站在旁边的，也不说话，我当时还问他是不是过来打酱油的，他就这么跟我说，这件事情是我们的事情。
咦，你说这人啊。是不是老了，就越来越不厚道了呢？
在他的旁边我注意到还有一个老头子，他紧张兮兮的，我一猜就知道就是那个报警的人了，现在警察的处理方式，大多数都是一样的，就是将报警的人留下来，做个笔录啥的，美名曰：这叫配合警察办事。
我当时想问他一些情况的，不过这个时候却是有个人拧着一个药箱从巷子口那边奔跑了过来，他跑过来的时候还气喘吁吁的，脸蛋上都已经绯红了，是一个男的，“路上遇到堵车了，我只要来回跑过去了，这不可跑死我了。”
这就是那个将血液送去检测的人，这个地方距离卫生所并不是很远，所以才这么快的就可以来回。
我笑道，“情况怎么样？”
男子看了我一眼，似乎是不认识我一样的，然后他转过去对王长忠说道：“王局长，经过检测，这死者的血液里面，并没有任何毒素，所以可以排除是中毒而亡的。”
王长忠点了点头，然后就示意这个男子可以离开了，王长忠当时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之中的意味可谓是更重了，“这件事情可真的和我没什么关系了吧。”
“怎么没关系，你还是不是局长了。”
我就这么一句话，直接把这个老不死的话给咯噔回去了。
我们在这边待了一会儿， 然后就有救护车过来，将这个尸体也是运回了医院的太平间去了。
而那个卖盗版光碟的老头子，问我们，他是不是可以走了，王长忠瞪了那个人一眼，现在你还不能走，你要配合我们警察的调查，还有你还在卖盗版光碟啊，给我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黄色的光碟，要是这样的话，我可是可以告你宣扬色情暴力啊。
那老头子估计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工，王长忠的话这么一说出口，他的双腿就是在不停的打着颤，啪嗒一声，直接跪倒了地上去了，然后对着我说，“局......局长，我都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上有老下有小，我怎么会买这个盗版的色情光碟呢，真的，不信你们去检查一下，我就是卖的一些歌手的唱片。”
说着这老头子还是从旁边的篮子里面拿出一叠光碟，递到我的面前，“局，局长，你看，这都是刘德华，张学友的，可不是什么色情光碟啊，要不你也拿一叠光盘回去听听的，不，不要钱，这盗版的和正版的没啥区别。”
我顿时就是有点想笑，这个老头子也着实是太逗了，你说吧， 这推销光碟，都给整到局长的面前了。
不过我也是能够理解的，这个生活在农村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以为只要有什么好处给了这当官的啊，保准以后路好走，就比如上次我看了一个电视，也是农村的里的人，是他的老婆生病了，然后他呢就是从乡下带了一个大麻布袋子的大白菜，给那个主治医生，他们这样的就以为这样的话，就会对自己的老婆好一点，尽心一点。
乡下人永远都是这么纯朴，现在的这个老头子估计也是这个想法，要知道这啥杀人犯可不是一件小的事情，他这么做可是让这个局长多照顾照顾，而从这一点看来，这个纯朴的老头子是没有杀人的。
当然了，我们从头至尾也都没有怀疑过他，只不过就是为了例行一下警察办案的规矩罢了，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杀人犯会傻傻的等到警察过来吗，估计早就已经吓得屁股尿流了，别看他们这些人在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但是没有一个人是不爱惜自己的生命的。
在生命的安危面前， 谁也不会说假话。
局长有些哭笑不得，对这个老头子说，“老伯，我请你回去，只是想叫你叙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就是做一下笔录，没有什么的。”
这老头子当时就放下心来了，那脸上还堆出了笑容，笑着说，这感情好啊， 这感情好啊。
我们一行几个人就是这样的浩浩荡荡的回归到市局了，想着还要度假几天的，这玩意儿现在是不可能的了。说起来真的是有点戏剧性的。
那天，这老头子被我带到警局的时候，他浑身也是那么的不舒服，颤颤抖抖，估计也是第一次来到警局，到了什么程度呢，就是看见这凳子明明想要坐下来，却是立马又站了起来，后来我将这个老伯送出去的时候，他跟我说，他怕啊，他的浑身都在开始冒冷汗了，他害怕这凳子是什么传说之中的老虎凳。
老虎凳，我想大家都是不太陌生的，清朝的电视那么多，有几个不知道的？
在审讯室里面，我问道：“老伯，今天都是什么情况，你先跟我说说。”
老伯颤声说道：“好，好。”
我和死者王大锤都是从一个村里面过来，王大锤以前不是买钢笔的，也是和我一样卖什么光碟的，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一大笔的钢笔，这些钢笔的样式还都差不多的，甚至有很多是一样的我，当初他把我喊道他家里的时候，还给我看了，他当时跟我说：“老蔡啊，我以后就不再卖光碟了，我觉得现在卖光碟没有什么生意，我以后就去卖钢笔。”
我当时问：“钢笔，难道你进了一些钢笔了，给我看看，这些钢笔怎么样，如果好的话，我就和你一起卖了。”
王大锤说道：“可以给你看啊，但是你要给我保密啊，还有你还是不要和我一起卖钢笔了，这钢笔人家代销商说，只要我一个人就行，还说会有很多提成给我的呢，真的，不是我这个做同乡的不帮你啊，而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啊，这不，如果下次有好的代销商，我就告诉你，你看怎么样？”
我当时就说好啊，这王大锤给我带到后院，看他的一些从代销商那边进货进回来的钢笔，这些钢笔的样子是不错，至少比我家那小子的钢笔好啊， 当时我叫他送一只给我，毕竟我那孙子也是在上学的，可是他说什么都不给，我当时就想，一只钢笔能值多少钱，顶多就一块两块钱的事情了，绝对不会超过五块钱的，这个我都是有数的，毕竟我当时我是上过学的，我儿子不也是。可是他跟我竖了一根手指，我当时以为一块钱，他摇头，我说十块钱， 他又摇头，后来我问他多少，他说一百。
我当时愣了一下，我靠，一百块钱一只钢笔，这得是什么笔啊？当时我看了那钢笔的样式差不多都是一个样子的，我当时还问了，你就这些钢笔都是一个样子，卖的出去吗？
不过后来，我们去了这胡同巷子里卖钢笔的时候，还真的引来了好几个人过来买钢笔，有些人一拿就是好几只，我当时就是干羡慕着，不过警察，我真的没有见财就动了杀心啊，这真的是没有的，我也不敢啊， 你们一定要相信啊。
一开始倒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就是在今天早上，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是发现他的精神有些恍惚，我还问了他怎么了要不要紧的，他跟我说没什么事情，我当时也就是没怎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