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全连锁》干涉自然
“听着，双七。”聂娜一本正经地说：“这维克虽然和你们一样，都是探索船员。但是他在这以前完全和卫芊毫无交集。但是，他为什么会向卫芊施暴呢？为此，我申请调取了维克的个人履历和医疗记录。”
这时，沙互、聂娜和钱胖子正在酒吧的角落里围着一个圆形的圆桌而坐。
“发现了什么吗？”沙互迫不及待地问道。
“非常普通，非常正常。”聂娜说，“沙漠象舰队宇宙航行学院毕业、沙漠象舰队掠夺者四号的船长、有一个仿生人妻子。嗯，这些不就是跟你一模一样吗？”
“不，双七还没有妻子呢。”钱胖子说。
聂娜瞅了钱胖子一眼，并没有管他。她又说：“当然，最不一样的就是他声称自己曾经掉落到时空裂缝里面。至于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连沙漠象舰队的人都无法证实。不过，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确认无误的。那就是维克从来就是一个温和的人，他的大脑扫描图也显示他的暴力倾向属于极低的水平。”
“也就是说，他是俗话所说的老好人。”钱胖子插话道。
“最重要的是。”聂娜继续说，“这维克和卫芊根本就是两个毫无交集的人。维克怎么可能无端端地去伤害卫芊呢？”
“我也觉得很奇怪。”沙互说，“可是，那维克也没说自己和卫芊有什么关联，而卫芊也好像有心隐瞒她自己被伤害的事情。”
“嗯……”钱胖子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难道，他们在连线做过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沙互知道钱胖子在说什么。从古代开始，也就是那个互联网最原始的时代，已经有人开始会去做一些通过网络来完成的龌龊之事。如果沙互听到别人做这种事，他很有信心会以开放的态度来看待。但是事情一旦牵涉到卫芊，沙互就不免觉得胸口突然收紧了起来。
不知道聂娜是否看得出沙互的表情，她干咳了一下说：“钱胖子，你这家伙能学点好事吗？你知道，要和沙漠象连线，那可是要通过量子通信的。如果通过手环转接的话会被监控，那种事只能在通信所里面完成。在那种地方？别开玩笑了，还要申请。即便是在飞船出任务的时候，也只能进行有限的量子通信。所以，如果卫芊有机会干你说的那种事，那就绝对只能在出任务的时候。可是，谁会那么笨？飞船的黑匣子全部都记录下来了。”
“啊，对啊……还是娜姐想得周到。”钱胖子傻笑着说。
“只是你的思想太污秽了。”聂娜说着看到沙互一脸阴沉的，便问他道：“双七，你倒是说说你在卫芊口中问到些什么了没有？即便是一点蛛丝马迹也好。”
“呃……这个……”沙互欲言又止，他不可能将卫芊一直缠着要和他在一起的事情说出来。于是，他反问道：“你们既然在监视我们，那有没有听到维克和卫芊之间的谈话内容？”
只见聂娜要了摇头，说：“我还有点后悔没提前装上偷听器。”
显然，聂娜没能听到卫芊家中的声音，而且聂娜所拍的那些照片也并不能把口型连成一句完整的话。所以，沙互便有所隐瞒地说：“卫芊回来之后性情是有点变化。嗯……应该说是性情大变。以前的她是比较腼腆的，现在的她却非常好动……而且主动。”
“嗯……那我们终于找到了这两人的共通之处。那就是这两人都在任务回归之后性情大变。”聂娜说着，在点餐屏幕上点了一杯“液体”。
“哦！人的内心果然藏着见不得光的另外一面，使得老好人变成暴力狂，人妻变荡……”钱胖子话音未落，便被沙互用鹰爪一样的手来抓住了肩膀。只见沙互一脸阴沉严肃地说：“胖子，我看你这身肌肉是白练了。”
“你们别在这儿掐起来。我们还是先去把卫芊抓起来好好审问一下吧。”聂娜说着又在点餐屏幕上取消了刚才下的订单。几乎是于此同时，吧台的那边也传来了一声打碎了玻璃杯的声音。
“我看，那个维克比较危险，我们还是先去找他比较好吧？”沙互这么说，自然是为了保护卫芊。谁料，聂娜居然认同地点了点头，说：“的确，我们有他施暴的证据，有充分的理由逮捕他。”
说干就干，聂娜和钱胖子想好了将要做的事情，便起身离开。他们走了，沙互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边，所以他也走了。三人走后，只留下那空荡荡的，连一杯水都没有的圆桌。
沙漠象舰队的人口是花栗鼠舰队的五倍，自然会有些终日无所事事之徒。这时，米碟就坐在自己的房间中，对着投射屏幕，飞快地舞动着手指。米碟此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不算突出，但目光却锐利得让人发慌。所以，一般人从他身上只读到了两个字“愤怒”。他这时正挥指疾书，写着他最爱写的文章——社评。
且不论沙漠象舰队上的人口只有十几二十万，即便是全部漂流舰队的人口加起来也只不过是几十万。对于曾经的地球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小社会而已。所以，大部分人对这个爱管闲事的家伙几乎无视。然而，技术主任蒙岐的妻子火百合却和大部分人不一样。这会儿，她又悠悠地来到了米碟的家门外。
米碟这个家徒四壁的穷困学究，连大门坏了都没有足够的绩点来修理，以至于火百合能肆无忌惮地登堂入室。
“哎，米碟！”火百合嚷道。
“哇！”米碟一直疯狂运动的手指突然抽了筋，疼得他飞扑到床上拼命打滚。
“哎呀？你的手指又抽筋了？”火百合看着米碟那股狂劲，不禁又咬着下唇笑了起来。
“喂！你来干什么？我这里可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你……你回家找你老公去吧。”米碟气哼哼地说着，还不停地揉着自己的手指。
“我说你啊，怎么就不用语音输入或者是让人工智能帮你写呢？可怜可怜你的手指吧？”
“滚吧！那玩意儿，写完了还要我从头到脚再改一次。还不如我自己写。”米碟说着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又说：“你干嘛呢？越骂你越要来是吧？”
“我就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不骂我。”火百合说着有点俏皮地笑了一下。
“这，这，你这仿生人是谁设计的？真……”
“你又要用脏话来骂我了对吧？”火百合说着就从自己背来的布包中掏出两块太空食品来。她轻蔑地说：“是你那位蒙岐好朋友让我带给你的。这家伙，连一丁点绩点的没有……”
“绩点？只有女人才长的东西，我要来干什么？”米碟说着就打开那太空食品的包装，将一块像泥一样的玩意儿塞进了口中。
“啧啧啧……我听说书生都是满脑子坏水的家伙。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火百合说着偷偷地笑了一下。
“认识这么多年都没让你见识得到，实在是抱歉呢。”米碟一边说一边狼吞虎咽，仿佛挨了一个世纪的饿。
“喂，你听说了吗？”火百合说。
“听说什么？”
“联盟委员会要完全禁止自然受孕。”
“什么！？现在已经是配额制了，还完全禁止？这群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