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13. 牛头妖法

歌美斗不过她们的迫供，她也知道卓玛是说得出做得来的，王上似乎是任由她来管理后宮。如果不坦白，不知又要再等待多少年月了。她只好说﹕「招供啦，是痛的，痛了两天。」

卓玛叉着腰问﹕「何解王上总是令人痛两天的呢？」

歌美被她们撬开了装载秘密的盒子之后，羞涩之情逐渐也消退，开始成为一个喜爱数说闺中事的真正妇人。她说﹕「少女初次时心情紧张，加上王上的欲念强，连番上马，处子在事后当然会痛楚一两天。」

卓玛竖起两隻手指，歌美也竖起两隻手指，慢慢地再加添一隻。两人抱在一起大笑，尼娃抓着头皮傻傻的看着她们。

卓玛问﹕「你是何时被他吃的？」

歌美说﹕「那年我二十二岁，刚刚当上医官。王上天天说身体不舒适，午饭后宣召医官为他按摩头顶穴位。」

尼娃问﹕「王上是什么病？」

歌美答道﹕「那不就是女人病呗。」

尼娃大惊地再问﹕「男人也有月事嗎？」

卓玛马上赏她菱角，说﹕「真是笨娃。」

尼娃眼角有点湿，说﹕「干啥又要打人？」

卓玛搓揉着尼娃的头，哄她说﹕「好尼娃，咱家是结拜姊妹，以后不打你了，这样可以吗？诸事八卦精。」

歌美继续说﹕「我的意思是王上很好色，天天想要女人，他一早就盯上了我。我在第二天为他按摩时，他预先吩咐侍卫们到大门外守着一个时辰，其实是为他挡着来人，我不知就里的就中了他的计。」

尼娃争着说﹕「你可以大叫，拒绝他。」

卓玛叹一口大气，说﹕「好尼娃，如果歌美姊姊不是一早爱上那头好色的牛，她就不会连续二天去按摩啦，宫中是有十多位医官的。」

尼娃也不是很笨，她回敬说﹕「卓玛好妹妹，你也是自动献身的呗。」卓玛作势再赏她菱角。

歌美续说﹕「哎，真的好像是着了魔似的，我控制不了自己，之后连续再去了四天，直至被玉妃撞破。」

卓玛轻叹，她倚在歌美怀里说﹕「是的，牛头是懂得妖法，勾人魂魄的。」

歌美点点头，说﹕「玉妃告发到王后处，哭着大吵，要王后赶我出宫。幸好得丽王妃和陈夫人强行拉着她走，说要教她打中原的『马吊』，我才可逃得过。其实，王后是同意立我为夫人的，但碍于玉妃是孟缅东吁国的公主，不好得罪。所以只好禁止我再为王上诊治，指定要医官长东麻芝去为王上治理。」

卓玛惊叹说﹕「就是那位干枯的姑姑!嘻，王上是喜欢丰满的。」她说话时故意挺一挺胸，望着尼娃的胸部。尼娃知道她在取笑自己扁平，于是在卓玛手臂猛力三搥。

歌美望着雪山顶上的白云，呼一口大气说﹕「若果当天我真的被立为夫人，我也许已经跟随丽王妃、玉妃和陈夫人等人去自尽了。真是天意弄人，今次的打山贼，我明白王后的心意是，待王上凯旋回王城，必定会封赐有功之人。我在阵前照顾王上有功，王后自会在殿上提议赐封我为夫人，王上当然求至不得，玉妃就无话可说了。想不到来了你这一个鬼灵精卓玛，我也得心死了，把心一横就选择了等待我十多年的蔡仁武将军。」

歌美继续说﹕「王后是多么的聪明，王上的心思怎可以逃得过她的法眼。卓玛，其实王上的行为只是一个大孩子，你只要留心一点，他就跑不远的。」

卓玛素来知道王后的才智，但想不到这个内向怕事的歌美，她的心是明亮的。卓玛拥抱着歌美，亲一亲她那丝一般白滑的脸，歌美抱着卓玛，拍一拍她的背，尼娃也依偎在歌美的肩膀。三位患难好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