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天鹅黑熊

蔡将军大惊，单膝跪在地上，试图解释说﹕「启禀王上，末将十多年前，在宫中当近卫军十夫长的时候，已经与当时的宫女歌美相识。王上可否记得，末将曾经向王上三次乞求赐婚歌美，可惜歌美获王后赏识，成为医官。」卓玛听着，眼睛已变得鸡蛋般大了。

王上叹道﹕「你这个好家伙小蔡，枉我事事留意你，提拔你，你就是天天思念着本王的女人，竟然十多年都不肯死心！」

王上再训斥﹕「你已有三妻，叫个小的过来侍候便是，干吗要盯上我的歌美？还要本王贘赐你妃子吗？」

王上越说越动怒，在床上大力一拍，斥道﹕「汝等当差事的，该当何罪？」

二人听罢，马上双膝跪伏在地上叩头。卓玛也被吓着，双掌紧握，退后一步。

医帐内除了王上的喘气声，无人敢呼吸。

王上续道﹕「歌美是本王最疼爱的女官，是宫中最美丽的女官，好一个蔡仁武，你，你。」

王上抬高嗓门，一字一字地说﹕「好吧，本王今天就成全你，把雪一般白的白天鹅，赐给你这头大黑熊，来一个白黑相配。你记着，你要好好镇守南疆。否则，王后也会斩了你的头，你可知歌美也是王后的心头之肉。」王上说斩头时，右手在空中一掌劈下。

王上喘口气，用手指向蔡仁武的头，再斥道﹕「你要好好的记着，歌美是最高等别的王女，去了你家，地位当然比你家的妻妾高，你切不可以将军之权位来欺压她。否则，本王会以天朝大皇帝的做法来处置你。」

两人伏在地上，大家疑惑地对望一眼。

王上道﹕「即是，阉割了你这头大黑熊，让你成为我保定国的第一个太监。」

蔡仁武满身大汗，眼望着地，惶恐地回答﹕「谢王上王后，末将会永守南疆，不负王恩，并且会绝对善待歌美，让她掌管我家中之大小事情。」

王上说﹕「好，这是你是自己立的军令状。赐婚歌美的事，记事官，你马上代本王通知王后，请她赏赐歌美一些有体面的嫁妆。」

王上再问扎西尔说：「记事官，你也要赐婚女官吗？」

扎西尔满头是汗水，抖震着回答：「不敢不敢，我没有战功，不敢有非份之想。」蔡将军侧头瞪着他，打了他的臂一掌。

扎西尔连忙解释说：「王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蔡将军邀功。哎呀，我又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是，是，我是惧怕女人的，我也不好「那个那个健体锻炼」的。哎呀，又说错了，我不是说王上你好色，我是说，是的，我是说王上爱护后宫，善待百姓。」

王上说：「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们都是老实人。有宫女在场，就不要谈男人的床上功夫事情，你们去干活吧。」王上垂下头，右手按压着前额上，挥左手示意他们退下。

两人马上退出医帐，一边走，一边用衣袖抹去一面的汗水。蔡仁武说：「险呀，我跟随王上快要二十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发那么大的脾气。」

扎西尔呼口气，说：「蔡将军，你呀，你刺中王上的伤痛之处，难道你忘记了吗？」

蔡将军恍然大悟，回应说：「你是说，王上多年来也没有放下吗？唉，我真胡涂了，抢了他的心头爱，该死。」他赏了自己一掌耳光。

扎西尔推着蔡仁武的背，说：「既然王上亲口批准了，你就好好地珍惜，尽心回报王上的恩赐吧。」蔡仁武不断点头，两人互相拍一拍对方的肩膀，分头去办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