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王上往事

大白天，篝火大会过后的大营一遍静寂。卓玛为王上盖好被子，为他扫一扫披在前额的头髮，转身走出医帐。

在路上碰上与自己同样是一头散髮的医官歌美，歌美向来是一个很爱整洁和守礼的高等女官，卓玛从未见过她这般的仪容。

歌美尴尬地叫了一声早安，快步走向自己的帐房。

卓玛回到后勤班，见到老父和两个老厨工开始收拾回王城，他们正在把物件堆放在车架子上。

达才对她说﹕「大伙儿明早要回王城，只会留下记事官和厨工两人，你要协助医官，好好地照料王上，千万不要再添麻烦，待王上康復后，便可一同回王城见到娘。」卓玛心不在焉的，没有回应。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女儿，明年你满任，我知你是想留在王上身边的，我可以在回宫之后，想办法向丽王妃讨一个恩赐，提升你当个女官，你便可以经常见到王上了。丽王妃是石卡将军的女儿，石卡将军也颇为关照我家。我想，王妃是会贘我一个顺水人情的。」

卓玛好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似的继续干活，忽然间，她嗤的一声，跟着一本正经的轻声说﹕「父亲，我已经当不了王女或者女官了，我已经是王上的女人，相信王上是会有个主意的。」

达才听罢，双手捧着的木箱甩跌在地上。他慌慌张张的把卓玛拉往一旁，气喘喘地轻声说﹕「你干了些什么荒唐事？女儿，你不要乱说呀！这里有很多后妃们的耳目。况且，大军在出发之前，王后已经三令五申地警戒我等，绝对不能让王上亲近女色，如果被王后知道，我们父女俩人违返军令，可能遭杀身之祸。女儿，你不要吓父亲呀！」

达才一身冷汗，软倒坐在地上。

卓玛跪坐他身旁，双手环抱着父亲的双肩，把头依偎在父亲的脸上，羞涩地说﹕「爹呀，没啥荒唐事，只是，王上昨天吃了我们家的小羊，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达才瞪大一双老眼，呆了一会，摇头轻叹道﹕「怪不得王上的伤口会爆裂。哎，王上离开王城多天没有后妃侍奉，是一头饿着的狼，你天天在他面前走动，他迟早也会按捺不住，这事也不能完全怪责你。可是，王上未必会对你是认真的，就算他有心想封你为夫人，他也未必肯正面冲撞王后。女儿，你知道吗？王后是当今天朝大皇帝赐婚为后的天朝公主啊！」

卓玛回应﹕「这个我不知道，只知道王后的贴身宫女多是不嫁的老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