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击破

受道光指引，春山很快见到了白发老鬼，待在这个没有猎鬼集团的时代中，他更加放肆。

吸光了一个人的血液，也是一个人的营养精华，那个死在他手里倒霉的一家人咽气了。春山清梦来迟了一步，他见到这个惨状，他不会再让白发老鬼逃跑了。嘴上都是血，白发老鬼的头发上也有红色斑点，在慢慢被头发吸收。白发老鬼通过他那中空的头发吸收血液，那些头发像是微小的针管一样。

“你还是来了，我早就知道你会来，不过没有想到你会来得这么晚。”

咬着牙，春山清梦那嫉恶如仇的侠士心理发作了，他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眼睛直勾勾盯着白发老鬼。

“他们已经死掉了。”白发老鬼松开无力的死人。踏步快速向站在门口的春山清梦接近。

抽出提速丸，春山清梦扔掉锦囊。吞下提速丸前，他回想起周星星说的话，提速丸效用只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不要留情，快点结束，你就能回去了，到原来的世界刚好是星期六。吞下药丸，春山抽出剑，变长的剑刺中了白发老鬼的肩头。快速抽回剑，白发老鬼想扭转身体别断斩首妖刀，但实际上那样做只会让伤口更深。

“原来你有把好剑，不然它就会断在我手里。”

“废话少说，看剑。”药丸效用发挥了10%，春山清梦挥剑时削到了白发老鬼的头发。在过去，他根本砍不中白发老鬼，而且连他的动作也跟不上。

大概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力量，白发老鬼冲破屋顶，飞到空中。脚步轻盈的春山清梦也跟了上去，用手臂挡住掉落下来的木块。春山清梦大喝一声，执剑冲了上来。上来的瞬间，白发老鬼使用了暗器，接触到便会中毒的身亡的毒粉。瞬间越过，春山清梦那一瞬间简直就像消失一样。

悬在空中，春山清梦投掷出宝剑，瞄准他头部的剑被白发老鬼躲避过去。白发老鬼退后了几步，停下来从嘴里放出吸血的蝙蝠。一群蝙蝠向春山飞去，遮挡住了他盯着白发老鬼的视线。扭转身体，春山现在能使出长空一击。白色的斩击挥出，切开了挡住视线的蝙蝠，打中了想要趁机偷袭的白发老鬼。他一脸惊讶的样子，结结实实吃了一招，手臂上出现伤痕。

怎么会，这个小鬼原来不是这样的，他的动作是怎么回事？白发老鬼用舌头舔了一下伤口，止住了血。知道药丸效用的发挥到80%的春山清梦能干什么吗？

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绕到白发老鬼后面，春山清梦砍中了一刀。有砍中，白发老鬼向前走了一步。春山清梦感觉自己可以赢，只要自己速战速决。一剑砍中收刀，春山清梦再次挥剑，打中了一面鬼脸。

看来他解放了自己的护卫鬼面，打破这个还有假的躯壳。春山清梦发出“切”的一声，在空中旋转身体，像是转子一样想要钻破鬼面。赤红色的鬼面，看似很坚硬，站在后面的白发老鬼有自信的笑着。

“知道吗，我的斩首妖刀专门砍头部位置的东西。”

发出一声像是仙贝裂开的声音，看外表像是土地干裂一样，鬼面开始瓦解了。白发老鬼着实吃了一惊，过去曾救过自己无数次的盾竟然坏了。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吃惊，马上发出了原本打算偷袭用的毒虫。

由于上一个动作，而无法及时移动的春山困在毒虫包围的空气中。

“毒虫爬到你身上，便会身体麻痹。毒虫要是进入体内，要不了多久，它们会将你的肉蚕食殆尽。”说完，白发老鬼阴险的笑着。

终于到了药效发挥到100%，春山清梦使出千机。双脚离开地面，在空中缩成一个球，向四外发出无数的斩击。闪着光的剑刃逐渐，让春山清梦体外形成一个白色圆形，接近的毒虫都被杀死。可以说他的攻击十分有效，对付小型昆虫。

在此期间，白发老鬼已经蓄力，他将拳头打了过来。春山清梦将剑刃别过来用来抵挡他的拳头，如果狠狠地打过来后果可想而知。用坚硬的骨骼错开剑刃，白发老鬼打偏了，也避免了手臂被切割的危险。

好，如果是现在的话，我应该可以做到。将他的外在傀儡外壳拨开，这样所有的攻击才能更加有效用。放轻松，我要用最快的一击，刨开他的甲壳。

“大一正，明斩！”发出有气势的呐喊，春山清梦挥出斩击。

月白色的斩击划过，速度快到无处躲避，他没有蹲下或者侧过身逃跑的余地。一下子剥开了白发老鬼的假躯壳，里面能被攻击有效伤害到的躯体漏出来。

“真亏你能知道我有还有一层防护。不过，现在我从一个重的要死的躯壳里出来了，你也就完了。”白色的身体上粘连着黏液，他走出来后不久身上便干了。出来后，他变出了衣服穿在身上。春山清梦看见那张年轻的脸，一点也不感到惊讶。白发老鬼一直用这样的方式保持青春永驻，让自己的躯体藏在另一副躯体里面，好让自己本体不受伤害。

“想知道你我最大的不同吗？”

感到背脊被冰凉的手指戳中，春山清梦慌张地回望，但是白发老鬼的手指已经插进他的脊椎里面了。这样的攻击对于普通人来说几乎是致命的，然而对于春山来说就一点对策也没有了吗？

粉红色塑料质感的凳子，现在的春山就是那个凳子。本戳进脊椎的手指，现在放在凳子中央的空洞中。白发老鬼甩开四脚凳子，不由小声碎念，这是什么？

“哦，我好像发现了一样好东西。你的身体很特别，正好能拿来当我的假躯壳，保护我不受伤害。”

“别做梦了。下一招，我们就要见胜负了。”话虽这么说，春山清梦目前最厉害的招式就是明斩。他不清楚刚才的斩击发挥了多少力量，如果那不是全部的话，那么还能有胜算。

“妖斩，鸣蜂。”

从春山挥出的剑刃发出黄色的三角形状的小斩击，它们像是马蜂一样飞过去。缠着白发老鬼，让他防不胜防最终只能中招。中招后，白发老鬼立刻感觉到眩晕，不由得想要向后倒。像是自己的血被人从后面吸走，一下子失去力气。在他不在状态的情况下，春山想自己再次打出这招是最好的策略。

“大一正，明斩。”用比刚才还要快的速度挥剑，春山清梦知道这招重点不在用的力气而在速度的快慢。他有意提高速度，想着这事决胜负的一招。剑击命中了，可是春山清梦并没有高兴欢呼。他眼前出现了白色的茧，这也是他听说过的。白发老鬼在快死之前用白茧裹住身体，能够在短时间内复原，而且还会变得更加厉害。

糟糕了，白发老鬼如果从茧中出来，他会比现在更加厉害的。下手太浅了吗？应该用佯攻打他个遍体鳞伤再偷袭一招。现在这么想，春山觉得已经晚了。是时候叫他上来帮忙了。

“轮到你了，我能做的，就到这里了。”

“好，现在我先用圣雨，减弱他的变化。”

“又是这招，上次不是完全没有用吗？”

“谁又能想到天呢。”

“什么？”

“我是说，这样做完全是天意，顺天意行事必会轻松许多。我要用十二道咒符封印他，之后燃灯来制服他。”

“啊？就是那个小蜡烛，那能用来干什么，给他唱生日快乐歌完了，让他吹蜡烛许愿？”

“才不是，燃灯古佛才没有那么弱。至少比你见到的假冒佛祖的道光和尚要有用。”

说话间，已经降下雨，周星星在空中贴起了符咒。好像贴在墙上，看不见的墙上，他贴成一个圆。正准备移动过去，包裹住那个茧，彻底封住里面东西的活动。可是天空上闪下了一道雷，落下后劈开了那个茧。有个妖怪在雷电的烟雾中显露身形，他有两条青绿色的蛇形辫上下活动着。他手里捏着干瘦的白发老鬼的脖子。

待在茧里的白发老鬼大变样，他的腿和一只手好像还没有长出来。他的身体呈通明状，能看见那跳动的心脏。即使在这黑暗中，春山仍能看见白发老鬼的身体的主要血管。白发老鬼像是透明鱼也像是柳叶鳗鱼，他很脆弱。

“我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期。你看看你像是条水母一样，全身透着光，真漂亮啊。”赛力坠看着他的心脏，他是个高效利用别人心脏的妖怪。

“赛力坠，真讽刺，从前我记得还偷过你的回复药丸。”

说不定白发老鬼还有几句感慨的话要讲，他要讲，人家不要他讲。赛力坠捏断了他的脖子，取出了他的心脏，像是从凉粉做成的身体中取出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春山清梦看见眼前的场景，知道发生了麻烦的事情。

“你会杀了他吗？”

眼睛变成红色，赛力坠转过脸来，“我不光会杀了他，还会杀了你。”

疏于防备，春山清梦吃了一招，让赛力坠以为自己杀掉他了。飞出去的春山变成了纸鸢，跟在后面追的周星星，像是放风筝的少年在夜空下追逐着。达到目的后，赛力坠走了，他不去管法外和尚，因为他是自己杀不死的一个存在。

眼下，变成风筝的春山失去了意识，可他仍是风筝。飞到高空几万英尺，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随着欢快的音乐他飞到了远处，地面上的周星星掐着腰喘着气。如果他不掐着腰，总感觉腹部会痛起来。

仰头眺望的周星星若隐若现的纸鸢，他似乎看见了什么。

“这小子，命真好，早就有红线牵着。”笑着点点头，他回过头来，再去看也没有意义了。想要找到他，靠自己的力量是不行的。关键时候，要找朋友帮忙啊。

听没见听见过这样话语，反正我是没有听到过。是不是心里有事，给哥讲，几个电话的事。

走到一家电话亭，这个时代不该有电话亭。可是在周星星来的路上忽然就有了。走进透明的长方形电话亭里，周星星接通绿色的电话，往里面投了几个硬币。

“喂，土地，给我找个人？”

“找人，你官级多少啊？要找什么人？我这里可是忙的很啊。”手里拿着幺鸡，他正在等待听牌，坐在四方桌子前打麻将。

“我当然知道忙的很。胡了几把？”

“截胡一次，开头都打的不顺，现在手气刚好上来。听你这贱贱的声音，你是法外啊。”

用拳头从话筒打进去，由土地那边的听筒打出来，他一下被打倒在地。周星星收拳，接着讲。

“不是贱，我这是英俊潇洒。”

“看你这么有精神真好啊。我马上就去办。”坐在地上的土地拉着电话线讲着。说完话，他就晕了过去。旁边的女人发出哎哎哎的声音，上前去扶他，顺便把他的牌换了。

从绿色电话亭出来，周星星说着：“真是个不务正业的土地，每次给他打电话手里拿着幺鸡。为什么不赶快胡牌呢？真是个糊里糊涂的土地。”

摇着头，他朝自己的官邸走去。回去面见皇上，其实他并不是喜欢侍奉君主的人。面见皇上的礼数也就是逢场作戏喽。来到大殿内，皇上坐在龙椅上人模狗样的周星星这样想。他要是走下来，我给他一脚，让他知道我不是服软的烂橘子。

“启奏，陛下，微臣归来。”

“哦，法外和尚，有什么可以禀报的事项吗？”

“有。”

“说。”

“不能说。”

“那你过来干什么？”

“那我还是说吧。”

刚才那些话纯属周星星想要逗皇帝玩，他这样调皮，皇上有没有很爱护他呀。当然有，会捣蛋的孩子有特别照顾，老实的孩子没人要。

坐在龙椅下面的位置上，周星星先是喝口茶。宫里没有人会如此大胆，他们不会皇帝面前随心所欲。

“陛下，吞噬光明的妖怪已经出现了。现有位少年为了搏斗，而失去了踪迹。等到我和他联合起来，我们边可以斩妖除魔还圣域一片美好。”

“事情发展的这么快。多亏爱卿日夜兼劳，为我帝国奔劳。日后假使能恢复光明，不知法外想要什么？”

“回陛下，我无欲无求。到那时，我便要归隐山林，继续寻找人间真理。”

经过一番对话，他们结束了关于对付妖怪的事情。现在就等待那个做事有些不靠谱的土地找到那个孩子。

河边，有一处贴着辟邪符咒的房子，屋内有一女子在照顾自己年迈多病的母亲。她日日夜夜期望着，能够早日恢复光明，便能到远处的山上采药材医治母亲。她用温水擦拭母亲的脚，想要让她的身体活络起来。温柔又孝顺的女子，是个善良的人或许天命不会给她好运，但她似乎能自己博得如意人生。

摇摇晃晃的纸鸢，在空中滑行，像是要坠毁的纸飞机。落到了出门倒水的女子头上，女子的发簪戳破了纸鸢，却浑然不知。她走到河边倒水，才发现有个纸鸢掉到水里了。女子将它捡了起来，想着它那么漂泊不定会很孤单，便把它挂在墙外。

被挂在墙上，春山清梦变回来了。待女子打水回来，发现墙上有个男人像一条湿漉漉的鱼挂在墙上。她赶快把他取下来，放在炉子上烤。把春山绑在木柱上，女子想要烤干他身上的水。

转动中的春山他的脸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面对该女子。有一次春山睁开了眼睛。

“我能问你件事吗？”

“可以啊。”

“你在干什么？”

“给你取暖啊。”

“不是食人族吗，放我在木签子上，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妥。”

“也许吧。”

“那为什么不赶快放我下来。”

“我想不到别的办法，让你烘干。”

这神经大条的程度，已经不是春山能够理解的了。他感到皮肤都已经开始烤焦了，可是身上的水还没有干。身上被绑着不能松脱的绳子，春山清梦觉得自己是真的遇到食人族了。现在她所上演的是以做好事为由的装傻，装作自己不知道什么是食人族。春山清梦这么想，他让斩首妖刀变大，划破了绳子。落下来，脸就有挨上火星子的危险。春山双手撑在炉子边才停止住了。

“你，不要动，还没有烤干呢。”

“喂，我都快被烤熟了。你看看我的耳朵。”

“呀。”女子看见春山清梦的黑黢黢的耳朵，有点想要躲避责任。

“真是失礼了，那我们吃猪耳朵，给你补补吧。”

“看看现场气氛，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像是从冰窟窿掉落下去，春山清梦话音刚落，他就被土地召唤过去。女子蹲在洞的旁边大喊。

“不喜欢吃猪耳朵，我们也可以吃猫耳朵。”

到了土地旁边，春山清梦看见昏黄的光线下，开着门贴着财神的土地家。家里有许多人，都是来打牌的，他们多半都是土地。

站在绿色电话亭里，周星星等电话中。

“喂，土地，法外他又在催？”有个矫情的女子，她是土地的女儿说着爹爹地说话。她拉着土地的胳膊摇晃着，嘟着嘴，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是吗？我马上把他送过去。”

“不是啊，阿爸。他是催我生孩子。可是我有没有男朋友啊。然后他就说，你过来，我可以啊，然后还哈哈大笑。他好坏，欺负人家，爸你帮我管管他。”拉着老爸的衣服，她还是爹爹的，用小拳拳打在肥胖的父亲胸口。她装模作样的样躲在父亲怀里哭。

“哦，有这种事！我现在就去找他去。”土地站起来，拍桌子，拉着春山清梦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