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屡屡碰壁

王信感觉被泼了一身的冷水呆呆的愣在那边，毕竟是自己第一次找工作。

他怯懦的问道：“网上不是写着面议么？”

马尾男再次抽了一口烟吞云吐雾道：“小弟，你就如当年的我，面议说白了就是当面说的才叫正确，而不是有工资或者高工资。”

“那，那些3000，5000，12000的工资呢？”

“你觉得可能吗？那都是忽悠你们这些没上过社会的小白的，跟你说实话吧，实习期三个月没有工资，过了三个月三百一个月，看表现，表现好八百，再好一千，再往上走就是一千五，至于两千五百一个月的底薪的话没有五年到八年的室内设计经验，估计悬！”

马尾男的这一席话，就如晴天霹雳，炸的王信当初的梦想当场破碎。

“那...我想去其他地方看看，对不起，打扰了。”王信转身欲走。

马尾男递出了一张名片，声音逐渐柔和充满人情味的说道：“我叫刘全，如果有困难，我这边随时欢迎你，我们这，缺人才。”

王信接过名片，瞄了一眼，室内设计总监：刘全。

最后那一幕，王信冰凉的心，稍微有点回暖，将这精致的名片放入衣服口袋，转身落寞的走了出去。

刘全看到王信走出去的青涩背影，想起了自己的当年。

王信离开爱美居装饰，走到电梯间，竟不自然的落泪。

原来，室内设计行业这么艰难，都怪自己当初选的职业太废材，交的学费最贵，出来工资最低，他想起了自己同寝室的胖子，暑期去饭店当服务员还一个月2500元包吃住。

突然，王信有点不甘心，父母花了这么多钱，还去借钱让自己上大学，难道就这样？

他感觉印象中，在楼下看到了这栋大楼还有几家装饰公司，所以他想硬着头皮再去试试。

下了电梯，在保安桌边上，是整栋大楼的公司名称。

在十三楼有一家装饰公司名叫星杰装饰。

还有十六楼有一个创元装饰。

十八楼艺臣装饰。

王信一一记下。

他乘坐电梯上了十三楼。

星杰装饰，是一家百来平方的装饰公司，没有前台，进来显得凌乱不堪，装修落后，天花板还有发霉的痕迹，与之前楼上的爱美居装饰简直有天壤之别。

王信进去逛了一圈，看也没什么人招待自己，就走了出去。

再来到十六楼，这是一家稍大一点的公司，创元装饰。

“有人吗？”王信压低声音稚嫩的喊道。

“额，您是？来找我们哪位设计师的吗？”

“不不不，我是来找工作的，请问你们这还招人吗？”

说话的人是一个年纪与王信相仿的年轻人，他转头对着另外的一个工作人员说道：“钱工，有人问我们这招不招人。”

“滚滚滚，没看到我在忙么？招什么人？公司都快倒闭了招人，下个月我就跳槽了叫他下个月来吧。”语气十分不和善。

那年轻人对着王信，无奈一笑。

王信知道这家估计也没戏，垂头丧气的继续走向电梯间。

这一次他不报有任何希望，走到了十八楼，这座大厦自己没去过的最后一家装饰公司，艺臣装饰。

刚走到门口，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娇小玲珑，清纯可爱，这好像就是王信的高中同学，林芯儿。

王信刚想转身离开，那林芯儿叫住了他。

“王信？等等，你别走。”

王信加快步伐，走到电梯间拼命按电梯，一只手捂住脸，一边说道：“你....你认错人了。”

林芯儿抓住王信的手，用力往下一扯，四目相对，仿佛时光倒流到了高中时期的画面：

“王信，你帮我改一下画嘛，看看我画的怎样？”林芯儿央求着王信。

“不，不好意思，我从不帮女生改画，你...你画的还挺不错的。”

林芯儿看着自己画的石膏立方体素描，看上去像一座房子，自己越看越别扭。

“王信，你骗人，这幅画是全班最差的，你居然说我画的不错！”

“哎哟，林芯儿，你就别欺负老实人了，他说你画的不错，就是你的美貌不错，否则这呆子从来不跟女生讲话，就跟你话多了点，你说他不是对你有意思？”边上的胖妞说道。

林芯儿脸色微红，心如小鹿乱撞，在她心里是崇拜王信的绘画天赋的，在整个画室里，除了班主任美术老师，第二个画的好的人，就是王信，老师出差也都一直叫王信帮忙改同学的作业，以及纠正一些画法。

但是王信不知道是天生怕女人还是怎么滴，就是不帮女孩子画画，搞得全班的女生认为他是个GAY。

直到毕业后，王信考上了江浙美工大学，而班级里少数的人去继续深造之外，其余人都是高中就出来打工了，这林芯儿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相对于王信来说，林芯儿的工作经验比较丰富，她在这艺臣装饰担任设计师一职，虽然不是很牛逼，但是一般的家庭装修设计难不倒她。

在电梯间，林芯儿对着王信温柔的说道：“我想了你三年，一直没有你的音讯，有你的qq我都不敢轻易发信息给你，现在，你见了我，就要躲着我，难道我长得很丑吗？吓着你了吗？”

王信脸色通红，支支吾吾的说道：“不，你很美，我配不上你，我只不过是一个农村小伙，没必要受你的垂青。”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回荡在电梯厅。

王信呆呆的站在原地，感受着左脸颊的胀热，五条小巧的手指印清晰可见。

“王信，我知道你毕业了，需要找工作，我这边需要人，如果，你还当我是同学的话，对我不要客气，你来公司，我跟老板说，给你一个职位，比在外面受苦好。”林芯儿说到这里的时候，眼角噙满了泪水。

她想起了自己高中出来之后找工作的囧境，高中毕业在这所城市里是不吃香的，别人带着各种有色眼镜来看这类学生，一是学习不佳，没有素质，很难调教，二是没有经过高等教育的人，领悟力可能没那么好。

可是，林芯儿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她熬过来了，才做到现在这个位置，她比一般男人都做的好，客户很喜欢与之交流。

王信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答应你，你也不需要给我任何职位，我懂规矩，从实习生做起，不让其他人说，我靠着你进来的。”

林芯儿笑了，笑得格外甜美，王信从来也没见过这么美的林芯儿，可能是上了社会懂得打扮，更添加了几分女人的韵味。

此时的王信，将林芯儿当作了社会上的第一个亲人，高中女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