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玄医
第012章 玄医
沈卫的形象瞬间在小绿心中变得高大起来,以至于沈卫出门她都没能及时跟上。
激动的心情难以抑制,沈卫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步有多快。
“天下疑难杂症多如牛毛,唯玄者可医也!”
这是一禅上师对沈卫说过的话,也是沈卫唯一的希望。
玄医,一个销声匿迹数百年的古老行业。无论是传闻还是记载,最后一个玄医出现的时间是唐朝末年。
说来也怪,这玄门好入,医门也可学,但将这两者合二为一的玄医,却是数百年来无人可以攻克的难关。
将玄术与医术融会贯通,听上去很简单,实际操作起来难比登天,沈卫早已经做过不下百次实验,根本行不通。
虽然没能将两者融合,但是沈卫依旧是受益匪浅。如果不是这百次实验,沈卫根本无法识得这张食谱的价值。
咋看上去,就是一份普通的养生食谱,中间还加了些许中药材,无非就是在煮和食的时间上特意标注了出来,正是这特意标注的食用时间,让沈卫感到如获至宝。只是这到底是宝还是巧,需要沈卫验证一下。
沈卫一反常态,大步流星的迈入前院。入院之时,激动的心情瞬间恢复平静。
雪奈的对面站着两人,一个身着黑衣黑裤的男人,一个身穿白裙白靴的女子。
男人的脸色非常被沉,就像是那暴风雨即将来袭的大阴天。
女子的脸色非常阳光,她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沈卫在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打量着沈卫。
雪奈见状,连忙起身,朝着两人打了个千后毕恭毕敬地说道:“二位尊者请勿见怪,这位沈公子是我的客人,他正准备离开,打个招呼就走。沈公子,改日雪奈再向您赔酒道歉,今日就不留您了。”
雪奈暗暗朝沈卫使着眼色,示意他快些离开。
沈卫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抱拳施礼,坦然笑道:“黑白无常?久仰久仰!”
听到这话,雪奈的身子不觉一颤。
男人的脸色亦是变得更加阴沉起来,而女子似是笑道:“呵呵,这位沈公子可真是有趣。见人着黑衣白裙就是黑白无常?那若是有人牵着牛马止不就是牛头马面?”
沈卫微微摇头,笑道:“非也非也。牛头最讨厌的就是牛,马面最厌恶的就是马。对他们二位来说,是绝不会牵着牛马出来的。”
此话一出,白裙女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转脸看向雪奈,不紧不慢地说道:“雪奈姑娘的客人还真是五花八门,竟然有人喜欢谈论黑白无常牛头马面。”
“不是我喜欢谈论,而是有人不知死活。”
雪奈尚未开口,沈卫抢先发言。听上去风淡云轻的一句话,却包含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别动。”女子拉住了想要上前的男子,她依旧是面带春风地说道:“沈公子是吧?不知我二位可以得罪你的地方?”
沈卫耸了耸肩膀,不冷不热地说道:“没有,只不过我是看不惯别人装大尾巴狼而已。披上黑皮就得干白事,穿上白衣就得干丧事。雪奈姑娘这里一没有白事,二没有死人,你们来干什么?”
“既然公子知道我们是什么人,难道你就不怕吗?”女人收起了妩媚的笑容,双眼勾魂地看着沈卫。
沈卫不屑一顾地说道:“笑话!我头顶朝天一柱香,脚踏香根落地长,我会怕你们?”
“呵呵呵……”
在一阵令人不舒服的笑声中,两人慢步离开了雪宅。
两人走后,雪奈和绿儿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沈卫。
沈卫朝二人抱拳作揖,微笑着说道:“两位姑娘不必害怕,我只是识得他们身份而已,和他们并不是一类人。”
雪奈点了点头,如释重负地说道:“雪奈知道公子并非坏人,只不过是有些吃惊而已。”
“他们为什么会怕你?”小绿一脸天真地问道。
沈卫笑道:“他们并不是怕我,只是我不怕他们而已。”
“黑白无常你都不害怕,你到底是什么人?”小绿惊讶地看着沈卫。
沈卫不以为然地说道:“如果是本尊,我自然要敬畏三分。可他们俩不过是借人身说鬼话而已,我有何可怕?倒是雪奈姑娘你,怎么会招惹他们?”
一听到这话,雪奈的眼泪就如同雨下。
小绿一边扶着雪奈坐下,一边愤愤地说道:“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坏蛋,根本就把我家小姐当成收敛阳气的工具。”
“小绿!”雪奈抬手制止小绿继续说下去。
其实小绿不说,沈卫也猜到了什么情况。
时值乱世,不管是阳间还是阴世都乱成了一锅粥,凭借自己有点道行,四处差人收敛阳气的阴差比比皆是,根本没人管,就算管也管不过来。
“沈公子既然不肯走,想必是有什么事要问吧?”雪奈平复心情后,一言道破了沈卫留下来的动机。
沈卫点了点头,将食谱递给雪奈。
“敢问姑娘,这份食谱是你现写的,还是原本就有?”
望着沈卫激动的目光,雪奈猜到了沈卫留下来的原因,柔声说道:“公子,这份食谱是雪奈现作不假,但是……公子的病我帮不了。”
沈卫一脸茫然地看着雪奈,对方连问都不用问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自然是看出了问题所在,难道自己真是无药可医了吗?
雪奈继续说道:“公子不要误会,雪奈的修为只在‘食’上,如果公子真要医病,还得在‘医’上作文章。这并非雪奈擅长。”
“照你的说法,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玄医?”沈卫惊讶地看着雪奈。
雪奈面带苦涩地说道:“什么玄医,不过是为了不让老祖宗的手艺失传罢了。”
听到这话,沈卫的眼眶不觉红润起来。
只要找到了玄医门人,沈卫的病就还有机会,这让他怎么能不激动?他连忙问道:“那敢问雪奈姑娘,你认识的人中,可有人能治我这病?”
“有!”
“他在哪?”
“就在京城!”
“可否引荐?”
“不可。”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死了。”